治平打開電腦,將相機記憶卡插入讀卡機,將裡面的相片檔和影音檔打開——果然,大量美國白人趁著休息時間「賺外快」的證據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他目不轉睛的瞧著,最後,連治平也嘆了出聲:「這……這真是太棒了。」
平田光仁與井野秀乖乖的站在一旁,環顧著四周,這個中國餐廳的牆面上漆成了紅色,帶著金色的標誌,非常的刺眼——就像是五星紅旗那般醒目;中國風的掛燈一排排的掛在天花板上,散發出黃色的光線。侍者來來往往的為顧客收餐盤、送料理,非常的忙活。丁先生坐在自己的單人位子上,喝著茅臺酒,用筷子夾著美食享用,一面吃飯,一面用筆記型電腦檢查2為私家偵探為自己帶來的東西。
「這真是太可怕了……」秀喃喃自語。
「抱歉?」「丁希皓」抬頭看像他們。
井野愣了愣。平田連忙解釋:「我的同伴說這真的好可怕。」
「什麼?」
「我們目睹了真實的犯罪場面。」光仁連忙告訴委託人。
井野秀又對光人講了一些話,治平當然聽不懂,他皺著眉頭,看著2為私家偵探的互動。等他們小聲交談完後,治平立刻用自己練習出來的中國式口音詢問:「對不起,請問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2名日本人望向治平,光仁連忙裝笑,「沒事……沒什麼……」他擺著滿臉的笑容告訴坐在自己面前的委託人。
然而,來自「中國」的委託人卻還是一臉嚴肅,不苟言笑。治平眨了眨眼,不帶情緒,卻充滿氣場的表示:「不……告訴我,你們剛剛在聊什麼?」
平田光仁和井野秀互相瞄了瞄彼此,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緊張情緒。秀撞了撞光仁,光仁用手肘碰了一下秀,然後才小心翼翼地回答委託人:「我的朋友說……這個任務好可怕,好危險……如果被發現,說不定會被幹掉,而且說不定會被掩蓋,因為,我們跟蹤的對象是美軍……」說到這裡,光仁慢慢停了下來。
他注意到委託人露出牙齒,逐漸笑逐顏開,最後發出不停歇的乾笑聲:「呵呵呵……」過了好段時間,治平才停了下來,他面帶微笑盯著他們:「所以有任何問題嗎?」他以裝出來的中國口音說道:「有什麼問題?告訴我,有什麼問題?」
平田光仁嘴巴一張一闔了一下,最後才告訴「丁希皓」,「我朋友希望你趕快把剩下的30萬付給我們。」
治平一聽,立刻大笑起來,「哈哈哈……」他的反應沒有引起任何問題——因為餐廳裡的中國客人講話的聲音斗很大,踏那笑聲在這雜亂的環境中稱得上是普通。
2為安靜的日本人,見這和自己國家文化完全是另一個模樣的情景,更加的格格不入,更加的安靜,像是2個高度仿真的雕像。
「丁希皓」大笑完畢以後,大聲告訴光仁,「不就是錢的問題嗎?何必隱瞞呢?」治平街著壓低音量,小小聲的透露:「都在下面了,剩下的款項。」
2人馬上低頭一瞧——在這個中國人的腳旁,有1個黑色的大許行袋,看起來沉甸甸的。平田想也沒想,立刻跪在地上,打開透過拉鍊封起來的巨大開口——裡面充實著一綑又一捆,綁在一起的千元大鈔,就像是極道電影中,進行骯髒交易的環節十,能夠看到的畫面。
平田建道白花花的鈔票,當場就昏頭了,直截跪了下來,要掏空袋子——馬上被委託人川著皮鞋的腳踩住手掌。「別在這裡興奮!」治平換了一副臉色,咬牙切齒的細語警告:「這裡道處都是人,你他媽的想讓全世界都知道我的桌子下面放了一大筆現金嗎?」
被金錢沖昏頭的平田光仁馬上恢復冷靜,他馬上站起來,非常客氣的連聲道歉:「非常抱歉,先生!非常抱歉,先生……」
「他媽的鬼子,不知好歹……」治平用他裝出來的口音咒罵了一番,2名日本人沒說什麼,只是在意旁靜靜聽他碎念。
治平碎念完以後,調整了一下姿態。他又露出笑嘻嘻的興奮模樣,「你們可真是幫了我1個大忙啊,你們兩個!」他伸出手指指著2人。
井野秀——與治平言語不通的那傢伙只是聳聳肩,沒有說什麼。會說中文的私家偵探——平田光仁露出奇怪的表情,觀察著自己這個神祕的委託人。只見丁希皓將記憶卡裡面的資料,透過筆記型電腦,複製儲存進插在電腦上的USB硬碟。當最後一筆資料「複製」、「貼上」完畢以後,「丁希皓」把筆記型電腦闔上,收起USB,將帶有不得了資訊的記憶卡還給平田。
「還你。」治平和氣的告訴光仁。
光仁愣了愣,「你沒有要拿走記憶卡?」他從剛剛就很疑惑,為什麼丁希皓沒有直接把整個記憶卡拿走。
「拿走你的記憶卡?你在想什麼?」治平亮出剛剛插在電腦上的USB,頗為得意的表示道:「我已經拿到我想要的了。」
平田光仁又閉上嘴了。
治平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便直接問:「嘿,日本人,你打算怎麼做?」
光仁愣了一下,瞧了瞧有著相同反應的秀,回問「丁先生」說:「什麼意思,丁先生?」
「你手上掌握了可以掀起一連串風波的重要資訊,你要怎麼做?」治平問:「駐日和駐韓美軍的犯罪證據,你要幹嘛?」
光仁勉強咬咬下唇,抱著懷疑與推測回應:「報警?」
「報警有啥用?」丁先生反問他倆,「駐外美軍基本上就變相成了當地的土皇帝,駐地政府想干預都得先過白宮那一關,真是幸好我們中國沒有美軍基地……算了。」治平結束自言自語,告訴他們:「駐外美軍如果違反當地法律,頂多被美國憲兵處理而已,當地政府,為了不得罪美國,也一定會答應美軍息事寧人的要求——特別像日本這麼貴舔美國的國家,一定也會這樣處理。」治平夾了一口菜,「美國佬肯定還會胡作非為,這樣的行為永遠不會終止。」
井野秀盯著平田光仁發現對方的眉頭皺了起來,秀問道:「怎麼了?」他瞄了眼委託人,「他剛剛說了什麼?」他問光仁。
光仁沒有回答秀,而是皺著眉頭問治平:「那我要怎麼做?」
「如果我是你,我會找媒體曝光。」治平直接告訴私家偵探:「我會找媒體公開,這麼精采的內容,一定會有很多電視台搶著要;而且,我會在順便敲一筆錢。」治平露齒而笑。
「把……證據賣給電視台?」光仁有些不相信……我在作夢嗎?
「或是報紙,我不知道。」治平一邊吃東西,一邊告訴光仁,連正臉都不看,「但是,這麼勁爆的大料——他們就算捧著錢來找你,也會想要你們把東西給他……或者,你們可以當好心人,免費散布出去,讓一切自己爆發。」治平的口吻充滿了誘惑性。
偵探喃喃的問:「你要我們……把美國大兵犯罪的證據散布出去嗎?」
「我沒有要請你們這麼幹,我只是建議你們可以這麼幹。」治平聳聳肩,喝了口茅臺酒,「不過,1個星期後,如果新聞上沒有消息,那——我就會自己動手;這件事一定會上新聞,相信我。」
偵探抓抓頭髮,帶著不安的說:「我……我不知道……」
治平端起杯子,示意他注意身旁的同伴,「也許你該問問你朋友的意見。」
「什麼意思?」平田很不明白。
「你朋友不是說了嗎?這個委託極度危險,一旦讓那些美國人知道你們在偷拍他們,你們能不能活到現在都是問題。」治平小心翼翼的小聲暗示:「進行如此危險的任務,讓自己多賺點,不合理嗎?」說罷,治平再度「呵呵」笑出聲。
平田對於委託人光怪陸離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議,轉頭望了望朋友——和丁先生雞同鴨講的井野自然什麼都不懂,只能無奈的攤開手。
治平在吃喝一陣後又想起1件事,「對了。」他對會講中文的日本人問起:「你有沒有把我委託你的合約帶來?」
「有,先生。」平田趕緊拿了出來。
治平想也沒想,直接從平田手上搶了過來,他仔細的檢查這份合約,又問:「你只有這份合約嗎?還是你有其他複本?」
「這是唯一1份正式的委託合約,唯一的複本在您手上。」平田回應:「您忘了嗎,先生?」
治平露齒微笑,「不,我沒忘,我當然記得。」
平田光仁點點頭,「那……就太棒了。」他伸手,想要拿回他與丁希皓之間的委託合約。
沒想到——丁希皓將合約拿出平田光仁伸手可及的範圍;隨後,在平田光仁與井野秀震驚的神情下,治平將那份他用假名與2為日本私家偵探所簽的正是合同當場撕的粉碎,揉成1團;處理顧客餐盤的推車經過治平身邊時,他將粉碎的合約扔進推車裡。
「我要你們再做1件事。」治平告訴2位日本人,「我要你們假裝我不存在;你們從來沒見過我,我也從來沒找過你們,我們兩方從來就沒有接觸。」治平說。
◆◆◆
在事務所裡面,光仁與秀正在清點他們在「從不存在的委託」中傳道的大筆現金。「30萬日圓,不多不少。」井野說:「那個中國人真大方。」
「1個星期快過了。」光仁沒有搭理秀,只是看著電視新聞,喃喃自語。
「什麼1個星期?」
「那個中國人說1個星期過後,他就會公布裡面的東西給媒體。」光仁邊說邊從口袋取出那張記憶卡。
「喔……」井野秀想起來了,那個委託他們的中國人,「他說我們可以把裡面的資訊賣給新聞台,狠撈一筆。」秀對光仁說:「你這樣告訴我的。」
「沒錯。」光仁回過頭,給予肯定的答覆。
秀清清喉嚨,詢問他:「你打算怎麼做,光仁?」
光仁搖搖頭,「我還不確定。」他看著電視銀幕上,東京電視台的報導,盯著下面的1串橫幅——橫幅上出現東京電視台邀請民眾來電,提供新聞素材的電話號碼。
光仁深吸一口氣——他拿起電話,照著電視上的電話號碼打過去,過了一會兒,1個女性的聲音接聽了他的來電。
「是東京電視台嗎?」
「這裡是。先生您好,請問您有什麼新聞資訊要提供的嗎?」
「我這裡有1個不得了的大新聞,棒倒出來後肯定會引發國際震撼!」平田光仁既緊張又興奮,又充滿自信的告訴對方:「但想要這條大新聞,就給我準備好100萬日圓!」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片刻,好一陣子後,那個與他通話的女性才回應:「我去通知我們的主管……請稍候。」
◆◆◆
楊勝龍環顧了一下餐廳的走廊,然後才脫下鞋子,低頭走進高級日本料理店的包廂:1間鋪著榻榻米,中間擺放著方形桌子的日式合室。包廂中,幾位大佬早就就定位了,他們分別是:政務委員徐寧勇、國家安全會議秘書長吳釗樺,還有外交部長何大維。
徐寧勇率先對楊勝龍打了招呼,「楊主席,歡迎歡迎!」他帶著好意伸出手。
楊勝龍臉上只露出淺淺的微笑,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不過,他還是回應了徐寧勇,與對方握手致意,用愉快的口氣回應行政院政務委員,「謝謝你邀請我,阿勇。」
徐寧勇笑曰:「客氣什麼?都是老朋友了!」他帶著勝龍入座。
看見上次採訪他的媒體界大人物,何大維微笑的點頭,「又見面了,楊勝龍先生。」
阿龍客氣的擺擺手,「這句話應該是我要講才對。」楊勝龍嘴上講著,順便與另一位老友吳釗樺點頭致意。
3人隨後便吃喝起來。一面吃喝,一面也聊了起來。何大維對楊勝龍說:「所以,原來你有自己的政黨?」
「沒錯。」楊勝龍端著清酒杯表示:「1個小黨,叫『國民聯盟』,你聽過嗎?」阿龍問。
「沒聽過。」外交部長搖搖頭。
楊勝龍點點頭,「你沒聽過是很正常的……因為我們其實在全國頂多只有1500名黨員。」
吳釗樺睜大眼睛,面部轉向他,表示曰:「1500人?那聽起來不少啊!」
「你知道黃國昌委員的時代力量人數和你們差不多嗎?」徐寧勇說。
楊勝龍嘆了一口氣,「你不能拿時力和我們相比……時代力量成立道現在不過兩年;我們國民聯盟……是已經成立8年的老屁股了。」他帶著無奈的表示:「我很看好時代力量……但敝黨應該是沒希望了……」
「你們有什麼問題?」何大維喝了口酒問:「沒有新血嗎?」
「新血其實一直都有。」楊勝龍搖頭說:「但是黨員流動性很高,有些年輕人可能才加入幾個月就脫黨了……現在我們國盟完全是靠當初成立的元老在死撐。」
「成立8年還能不斷招收新血算很不錯了!雖然留不住人」何大維回應,臉上露出微笑,「有沒有考慮和我們合作?我們國民黨有很豐富的資源!」
「什麼叫考慮和你們合作?」吳釗樺義正嚴詞的打槍,他轉向楊勝龍,「千萬別和他們合作,阿龍。上次親民黨和國民黨合作,結果親民黨被吃了!」
「你應該考慮加入我們!」徐寧勇當場邀請楊勝龍,「畢竟我們民進黨和貴黨在兩岸議題上看法相近!」
「但也只有這1點相近。」楊勝龍舉起手,委婉的推辭曰:「我黨在國際和內政的立場,與民進黨和國民黨差別太大了,實在不適合合作。」
「我認為你上次提出在外交上的問題是沒關係的。」何大維忽然多提一嘴。
楊勝龍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如何讓台灣獲得國際上的支持』,這個問題其實很好回答。」外交部長告訴楊勝龍:「你說得對,與台灣有邦交的國家並不多……但實際上,美國、加拿大,歐洲國家,還有以色列,他們都對台灣有檯面下的支持……我們的外交空間比大家實際上看到的還要大。」
楊勝龍當場板起臉,「外交部長,請你記得1件事:這個世界從來就不只有西方,西方世界只是這個世界的一部份;美國是世界第一強國——但這個世界不是美國的世界。」他嚴肅地問:「現在蔡政府不是要搞南進政策嗎?東協的那一大票國家都和中國有很深的經貿往來,比台灣早布局了好幾年——請問我們政府有想清楚如何拉攏東南亞國家嗎?」楊勝龍說:「在固有的小圈圈中緊抱朋友不是進步,擴大這個圈子才是台灣外交的突破。」
何大維愣在那,眨著眼。他倒了1杯清酒,喝了下去。他表示:「我們……我們外交部並沒有在這個方向上面不努力。」何大維隨後問:「對了,說說看你們那個國盟吧!」他端著酒杯問:「聽聽你們那個國盟的創立,是相當風風火火的1段故事……」
「是啊!」阿龍感慨地嘆了口氣,「但沒什麼人知道就是了。」
吳釗樺把洋蔥醋夾道自己的小盤子裡面,他對楊勝龍問說:「我好像聽你說過,你們國民聯盟最早,其實只是1個叫做『台盟』的黨派中的附隨組織。」
「台灣自由同盟會。」楊勝龍回道,「簡稱『台盟』,對。」
徐寧勇當場笑了出來,「……我聽過那個黨派。」徐寧勇邊笑邊說:「是不是那個廣收黨員,宣稱要成為台灣第一大黨,結果黨員組成過於複雜,結果馬上陷入內耗,不到兩年就解體的那個政黨?」
「你怎麼會知道?」楊勝龍面露懷疑的問。
徐寧勇吞下炸豆腐後說:「因為我有認識的人加入過台盟——但是他待不到3個月就退黨了。」徐寧勇面露微笑,看著阿龍,「因為你們當時沒有中心思想,所以各路人馬都在爭奪黨內領導權,都希望自己的意識形態成為全黨的意識形態——然後就是軍閥割據,不停內鬥,逼得許多對政治抱有理想的黨員最後都心灰意冷地離開了。」
「那是前期。」楊勝龍吃下壽司後說:「後期國盟其實是有中心思想的!」楊勝龍指了指自己,「那個中心思想就是我提出的!」
「既然如此,那台盟怎麼會解體呢?」何大維問
楊勝龍無奈的大呼口氣,「我們台盟現在有中心思想了;然而,台盟剩下的那個派系,就是我們,在兩岸問題上出現分歧,我所領導的派系,認為對共產黨必須強硬,但現實上應該先確保台灣不會被中國武力侵犯,而不是獨立建國——結果另一派就不爽了,不顧客觀現實,認為台灣必須立刻!現在——Right now宣布獨立!所以我們又開始和他們鬥爭了……」回憶這一切,楊勝龍還是歷歷在目,「哼!」他最後說:「台盟是因為後期的這個內部鬥爭,才徹底土崩瓦解的!如果沒有那些極端民族主義份子的話,台盟現在還在呢!」
吳釗樺喝了口清酒,「我聽來是這麼想的。」他對楊勝龍說:「雖然……那些激進分子的鬧事確實是造成台盟走向毀滅的原因……但是你們,不也要付點責任嗎?」吳釗樺講了中立的評論:「造成局面最後如此混亂的,從來就不是某一方的問題——所有人都有責任!」
楊勝龍聳聳肩,反問國安會秘書長,「我有什麼責任?」
秘書長沒待過台盟,當然什麼也不知道。
楊勝龍再度喃喃自語,「雖然如此,但我認為台盟是台灣民主發展歷史上最重要的部分——因為他的崛起和消亡,完整的展現台灣各派路線的不同,也展現了,在同個陣營,內部的極端分子造成的破壞,並不亞於外部的侵略……」楊勝龍這樣講著。
結果,因為聊到台盟,楊勝龍忘記了請求政務委員徐寧勇,注意注意「民族派」的事宜——他直到回到家後才想起來。
◆◆◆
「叮咚叮咚」
軍神聽到有人在按門鈴,叼著菸走去應門——門打開後,他看見1輛貨車,貨車上的油的人員拿著夾紙板,走向他,問道:「請問是林郁豪先生嗎。」
「我就是。」軍神回答
「請幫我簽名。」貨車司機說:「您訂購的50份北海道大閘蟹已經送到了……你家有地方放嗎?」
軍神吃驚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但他馬上冷靜下來,「你就放在我家裡吧!」
盯著貨車司機將數個保麗龍箱子搬到家中,軍神想到了治平。他翻一翻白眼,拿出手機打了過去。
「……喂?」
「你他媽的這怎麼回事?」軍神問:「50箱大閘蟹?我不是說過不要買海鮮或是河牛之類的伴手禮嗎?」
「哈哈哈……」治平在手機裡發出笑聲,他那一頭的聲音格外吵雜,還能聽到外國語言的交談聲。「老兄,你是不是忘了我去的是日本?我直接找道1間水產公司,他們在台灣有業務,所以,50箱新鮮的大閘蟹——沒問題沒問題!」
軍神哭笑不得的翻翻白眼。
「對了,還有——我還訂了50份的和牛套組,大概3天後會到你家——不用擔心新不新鮮的問題,那家賣河牛的保證運貨新鮮送到家,我查過網路評價了!」
「你這個混帳。」軍神痛斥道,但更多的是好笑又好氣。「你現在哪?」
「我嗎……」治平停頓了一會兒,「我現在在芭達雅這邊的GOGO Bar……Oh my god,現在跳鋼管舞的那個女的全身一絲不掛,你應該來看看的,林郁豪。」
「你這該死的傢伙!」軍神哭笑不得的咬牙切齒,「河牛到我家的那天,給我回來——還有,一定要戴套,這是命令!」
「是的長官。」治平在那一頭愉快的表示。
「你確定都搞好了嗎?」軍神問
治平講手機的語氣從剛剛的輕挑變得嚴肅萬分,「任務完成,長官。」
「你確定?」
「我不知道台灣那邊報了沒,但是日本和韓國的輿論炸鍋了。」治平回應:「美國人應該會在之後發表聲明之類的。」
「謝謝你,治平。」軍神露出冷冷的微笑。他掛斷手機後,趁著貨車司機搬運大閘蟹的空檔,找了一找Youtube上的新聞影片。他找到了日本的新聞報導,看到1位美軍陸戰隊員,低著頭,被美國憲兵押解的影片,面對媒體,這名陸戰隊員安靜的和石頭一樣。
◆◆◆
治平掛斷了手機,將手機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翹著二郎腿。
不久,他點的啤酒送到了他的桌前。在面帶笑容與泰國美女道謝後,治平打開啤酒——他沒有把瓶口放到嘴邊,而是將瓶口轉向,將啤酒全部倒在他放在桌子邊緣的手機上,直至酒瓶裡一滴不剩。
治平用手指敲敲手機螢幕,壓一壓行動電話側邊的按鈕——毫無反應,這大哥大撤底廢了。
治平滿意的點點頭,繼續欣賞舞台上女郎令人血脈噴張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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