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退將前往中國參加中共官方活動的消息鬧得沸沸揚揚的。」Podcast主持人這樣說道:「而且根據我們調查得到的資料,這已經不是1天兩天的消息了。」
「對。」接受採訪的劉彥翔點點頭。他穿著全黑色的西裝,全黑色的襯衫,就連領帶都是黑色的。
「貴基金會近日做出相當……強烈的表態喔……」主持人笑了笑,「那請問董事長……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你認為誰該負責?」
劉彥翔抬起臉,盯著錄音室另一測的主持人,他呼出了一口氣,喃喃道:「我認為有很多人需要負責……就像你說的,這樣的統戰行為已經行之有年了。我當然有很多想要譴責的對象,但是我今天特別想要譴責我們台灣政府。」劉彥翔告訴主持人:「我要強調,我指的是今年,2016年,才剛取得執政權的這屆政府。」
主持人皺起眉頭,「蔡英文政府?」
劉彥翔點頭。「民進黨政府。」他移動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的身體,伸出手說:「我昨天晚上……還是今天早上,我不記得了——但我有看見新聞,講說國家安全局——我們的國安局,我們的國安單位在事前就已經掌握是那些退役國軍將領去參加對岸的活動了——我們已經掌握名單了,還有他們的行程了;但知道這些之後,我們的政府做了什麼?他們做了什麼?你可以說說看。」
主持人皺了皺眉,「做了……什麼?」他疑惑地反問。
「什麼都沒有!」劉彥翔激動的回答:「我們的政府沒有阻止他們,我們的政府沒有派人到這些台共家堵人——甚至沒有派國安單位的人員到機場去堵他們,就這樣讓他們大搖大擺坐上前往中國的飛機,然後向中共匯報滲透工作的成效了!」
「呃……」主持人皺著眉頭,想要打岔,「『堵人』我覺得有點太誇張了……」
「不!」劉彥翔大聲駁斥,他身體猛的巢主持人靠過去,讓對方嚇得退後,以為自己要被揍一拳。「一點都不誇張——因為這就是我們的政府沒有做好的地方。」
「……怎麼說?」對方呆呆地問。
「你們已經知道他們要去哪裡了,你們已經知道他們要去幹什麼了,你們已經知道他們要去和敵人互動,做出傷害台灣的行為——但是你們依然什麼都沒做!」劉彥翔乾脆對著麥克風,大力的譴責政府:「你們說,這樣的活動是前一屆國民黨政府開始的,你們反對這樣的活動……可是你們今年已經掌權了,也已經執政差不多快7個月了,可是面對同樣的通共、通敵、叛國行為,依舊無所作為!我們當初為什麼要投票給你們?就是希望你們可以阻止台灣繼續向下沉淪,就是希望你們可以保衛這個國家——但是今天發生了這麼誇張的行為,這證明了,你們並沒有負起責任,你們沒有負起全國人民交付給你們的責任!」劉彥翔呼出氣,他恢復原來平緩的口氣,對著麥克風說:「把責任推給前一屆政府很容易,很簡單,但是也很不負責任——現在的民進黨是執政者,而且在馬英九執政的8年,民進黨也有參與政府決策的制定——我要在這裡表明基金會的態度,退役將領前往中國,被中共吸收,倡和、配合中共,幫助中共統戰,國民黨要負責任,但是民進黨也要付出同等的責任,今天這種局面,是我們所有人的責任,我們所有人都推了一把;然後它所造成的後果,也將由我們所有人承受——所以,我們必須做點什麼,徹底根除這樣的國家威脅!」他強硬的說。
「好……好……」主持人見這情形,只能尷尬的點點頭,他小心的問:「既然如此……那自由基金會……還是董事長,你或你們對於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問題有什麼想法嗎?你認為,該怎麼做?」
劉彥翔清情喉嚨,讓自己接下來講得畫更清晰,「有立委說:要取消這些退役將領的退休俸,然後禁止他們前往對岸……這樣是不構的,你覺得中共會少給他們好處嗎?他們沒辦法去中國見面,難報不會區菲律賓見面嗎?難道不會去韓國見面嗎?這根本不影響他們對我們的滲透工作。能夠根除這種行為的方法只有1個:那就是加強管控!」劉彥翔接著開始大放厥詞:「我們必須禁止那些主張和中國統一、交流的團體和個人,我們應該禁止那些支持和中國統一跟交流的言論;那些支持和中共建立親密關係的團體和個人,必須被取締,必須被逮捕,必須被驅逐,他們要麼離開台灣,回他們的『祖國』去,要麼就給我乖乖待在牢房裡,直到永遠——斷了這些統派分子的手,斷了這些統派分子的腳,封住他們的嘴——我們必須將台灣防衛的滴水不漏,不讓中國的勢力進入我們的國家,不讓他們繼續侵犯我們的國家!」劉彥翔握緊拳頭告訴主持人。
主持人保持著理性,盡量不表現出想法——不過他眉頭緊皺,眼睛緊瞇。「所以……董事長認為必須這麼做?」
「不只是我。」劉彥翔回覆:「我們組織的所有人都這麼想。」
「你們認為需要做到這樣?」
「為了保衛我們的國家,為了讓台灣獲得獨立和自由,我們必須這麼做。」劉彥翔睜大眼睛,豪不猶豫的表示。
◆◆◆
台灣制憲基金會昨日在Podcast上採訪自由基金會董事長劉彥翔,針對退役將領前往中國的看法,劉彥翔除了批評民進黨當局的無所作為,還主張應該使用強硬手段對抗中共的統戰,然而他提出的做法再度引發爭議。
劉彥翔:那些支持和中共建立親密關係的團體和個人,必須被取締,必須被逮捕,必須被驅逐,他們要麼離開台灣,回他們的『祖國』去,要麼就給我乖乖待在牢房裡,直到永遠!
退將吳斯懷:我不會贊同這種作法——去哪裡,和那些人交流是我的自由,是中華民國憲法保障我的自由。
退將夏瀛洲:如果他所說的真的成真了,那我們的言論自由將會遭到嚴重侵犯,我們的言論自由將會嚴重倒退——為了維護中華民國的憲法,我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在我們的國家。
民進黨發言人:我們不應該為了對付獨裁政權而違反自由民主原則,變成另一種獨裁。
台灣制憲基金會表示,來賓的發言並不代表其官方的立場。
「這個自由基金會到底有什麼毛病?」看著室內電視上的新聞,行政院長林全問。
「我覺得他們就是1群神經病。」立法院長蘇嘉全回答:「我們民進黨並不喜歡中共……但就算是我們,也不會說出這種話,因為這種話引發的……結果,不是我們想去承受的。」
「這我倒是不敢保證。」外交部長何大維告訴2人:「如果我們沒有選舉的壓力,如果我們沒有想要擴大民眾基礎——我們說不定也會講出相同的話。」
林全問蘇嘉全:「總統對『自由基金會』的表態是什麼反應?」
「總統暫時沒有發表任何看法。」蘇嘉全說:「但是我們黨中央要求大家,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不要和他們有任何瓜葛。」
這時,行政院發言人徐寧勇走了進來,「嘿!」他對大家打招呼,「抱歉我來晚了。」
「沒關係,快坐!」林全招呼道,給徐寧勇倒了1杯茶。
「明天我們要就退役將領赴中還有自由基金會的發言做出回應。」蘇嘉全告訴徐寧勇。
徐寧勇喝了一口茶水,「是……我已經接到通知了。」他點點頭
「有任何準備嗎?」何大維問。
「我有寫幾篇聲明稿。」寧勇放下茶杯,「明天可能會用到。」
林全伸出手,「你有帶來嗎?可以讓我們看看嗎?」
「有。」寧勇說,他轉身,從公事包中拿出稿子,交給行政院長和立法院長。
林全和蘇嘉全看了看上面寫得內容,滿意的點點頭。
「嗯……可以……」
◆◆◆
「……對於退役國軍將領前往中國,參加對岸政府的官方活動,府院深感遺憾。」徐寧勇就退將赴中一事,代表政府做出回應:「但我們也要強調,前往中國的國軍將領都是退役將領,與現役的軍人無關,所以並不構成影響。」
三立新聞台的記者舉手發問:「日前,民進黨立委提出,對於參加中共活動的將領,給與追回和撤銷終身俸和退休俸的提議,政府方面有什麼看法?」
徐寧勇心平氣和的說:「這點我們正在進行討論,不久之後就會給社會大眾1個回覆。」
另一名記者舉手問:「是不做出任何懲戒的意思嗎?」
「不是……」徐寧勇連忙否認,「還在討論……」
「那這樣的譴責有任何意義嗎?」記者繼續追問:「昨天我們才得知,退役將領這樣的行為無法可罰,只能柔性勸導;請問行政院覺得這樣有意義嗎?」
林全院長拿起麥克風,「目前相關管理機制是鬆散、不夠的,可以檢討。但是什麼樣階層的退休人員,和對岸接觸,要怎麼申報,要怎麼管理,這一切都需要透明化——這是1個很複雜的流程,都需要討論。」
又有記者發問了,「不久前,有民間團體提出,應該要採取強硬手段對付中共對台灣的統戰活動,包括禁止支持中共或主張和中國建立更親密交流的團體與個人的行為,引起了軒然大波,請問府院是怎麼看的?」
徐寧勇以聽就知道他在講的是什麼東西了,「咳……」他假意咳嗽了一番,「抱歉,請再說一遍。」
「關於民間團體呼籲使用強硬手段對抗中共的對台統戰,府院怎麼想?」
徐寧勇深吸一口氣。「我們知道你指得是什麼……府院方面承認,中國、對岸當局,的確是台灣目前面對最主要的問題,當然,也可以說是『國安威脅』——但本屆政府必須強調,台灣不能因此走上另一個極端……政府所做的一切都會遵守自由民主原則,確保社會大眾有發表各種不同言論的自由和權利——政府的任何決策,包括針對對岸的決策,都必須,也都會遵守自由民主憲政原則。」
徐寧勇坐了下來,林全院長又拿起麥克風,「就像國防部之前對此事的回應,這雖然是不恰當的行為,但是台灣不是白色恐怖國家。我們不能為了對抗惡龍結果把自己也變成惡龍——我們所作所為都會遵循『自由民主』,這個全國民眾心中的最大公約數去執行。然後,我們一定會依法行政。」林全微笑的點了一下頭。
◆◆◆
二排的大兵們聚集在「天羅地網」網咖。
「你們竟然有韓式炸雞!」段怡君看著菜單,不敢相信的表示。
「還有口味給妳選呢!」安佑靜微笑道。
「還有韓式海鮮煎餅……」黃亞芸對段怡君說。
邱俊傑把頭往後仰,看看其他人在幹什麼。
「我比較想要熱狗堡……」
「他們還有泰國蝦餅誒……」
趙伍浩與陳中翰聊著菜單。
「幫我撐10秒,王八蛋!」面對網路上棘手的戰況,高偉祥急迫的跟王沖明喊道。
「我在嘗試!」王沖明也急切的回應。
安佑靜走到正在廝殺的2人身後,不帶情緒的問:「兩位,你們要點什麼?」
「泡麵加雞排。」
「我也一樣。」
高偉祥與王沖明一前一後回答。
邱俊傑苦笑了一聲,嘆道:「為什麼我們要在網咖聚餐?」
「是你自己先說天羅地網的熱食很好吃的。」沈偉呵呵笑曰。
邱俊傑壓低聲音,告訴他:「我說他們的熟食很好吃,不代表我常來這裡吃晚餐。」
「可是你在我們交往前常常跑來看我!」安佑靜在後面打槍曰。
邱俊傑一聽,頓時閉嘴,面紅耳赤。其他士兵聽後笑了出來。
「注意一下音量。」安佑靜提醒大家。
安佑靜的同事忽然對她喊起:「佑靜,第五排那邊收拾一下!」
「好!」安佑靜喊了回去,接著略帶遺憾的告訴其他人:「抱歉,你們可以玩,但我要工作!」
邱俊傑點點頭,「掰。」
安佑靜微笑點頭回應,然後就到指定的位置去收拾前一位顧客吃完的碗盤了。另一個同事往邱俊傑,還有其他右軍連成員待到那一區一望,問道:「那個帥哥是誰?」
安佑靜聳聳肩,「我男朋友。」
安佑靜的同事發出嘖嘖聲,「哇,妳眼光真不賴。」她對佑靜說。「那其他人是誰?」
「我朋友。」安佑靜一面收拾一面回答。
邱俊傑抬起腦袋,看到女朋友有說有笑的和同事聊天。
趙伍浩環顧了網咖四周,「這裡的環境真不錯。」
邱俊傑哼了一聲,「這裡還可以過夜喔!」
「真的?」趙伍浩露出誇張的表情,「你在這邊睡過覺喔?」
邱俊傑瞪大眼睛,正面轉向他:「屁啦,才沒有!」
大家又笑了出來。
伍浩瞄了瞄中翰,發現他正在查詢最近非常火爆的「退將赴中」事件。「你來這邊看新聞喔?」他問。
忠和雙手交叉,回望他說:「我本來就沒有跑網咖的習慣——是邱俊傑叫大家來的。」
邱俊傑皺著眉頭回應:「我也沒有打網咖的習慣。」
這時,大家點的美味熟食剛好到了,大家暫時結束了對話。
「嗯……」高偉祥滿意的點點頭,「他們的泡麵硬度剛剛好。」
「跟陳光明和李國平講得一樣,他們的雞排很讚!」沖明點頭。
沈偉和小傑低頭享用焗烤咖哩飯,他們共享了1份洋蔥圈。
陳中翰皺著眉頭,一邊看Youtube,一面吃著烤雞塊。看著看著,他不悅的叫了一聲:「幹你娘!」
大家腦袋轉向他。「怎麼了?」邱俊傑皺著眉頭問。
「你們真該看看這篇新聞。」陳中翰說:「這些退將跑去中國,我們台灣人譴責他們;然後國台辦為這些退將叫屈,說什麼『欲加之罪,和患無窮』!」中翰罵道:「去你媽的國台辦,這是台灣人自己的事!」
邱俊傑這時嚴肅的開口,「你們有聽中戰主任接受台灣制憲基金會的訪問嗎?那個Podcast?」小傑問。
「中戰中心說主任接受了台灣制憲基金會Podcast的訪問……我要去找,但沒找到。」沈偉回應。「他們好像把那一集刪掉了。」
「在右軍連的網站上可以找到那段Podcast。」邱俊傑說:「我有問排長哪裡可以聽得到,然後他回應我可以在組織的官網找到。」
「好喔!」陳中翰點點頭,「那現在就來聽聽看。」
右軍連二排的士兵們便打開組織的官網,找到那段錄音內容。這群年輕人的耳機傳來中戰主任那振振有詞的強烈呼聲:
我要在這裡表明基金會的態度,退役將領前往中國,被中共吸收,倡和、配合中共,幫助中共統戰,國民黨要負責任,但是民進黨也要付出同等的責任,今天這種局面,是我們所有人的責任……
大家聽著,都眉頭緊皺。
邱俊傑早就聽過了,所以他看著大家。跟他憶起聽得人還有安佑靜,剛剛忙完,現在站在他的身旁,雙手交叉在胸前,臉上不帶任何表情,平靜的看著大家。
沈偉聽完後把耳機掛在脖子上,舔了舔嘴唇。他問邱俊傑:「你當初聽完是什麼感覺?」
邱俊傑抬頭看了女朋友一眼,然後說:「我當下只有1個想法:我們的政府在做什麼?為什麼什麼都不做?」
「這是我們的國家誒!」安佑靜補充道。
「我聽完之後,大概可以了解,為什麼我們的國家——為什麼我們的國軍會被腐蝕的那麼厲害。」沈偉說:「因為他媽的沒有人關心——政府不關心、政黨不在乎、人民不在乎——以前的我們也不在乎;現在好了,當我們開始在乎的時候,我們的國軍已經被腐蝕的沒救了。」
「也不是沒人關心啦!」段怡君在後面對他說:「但是……國民黨本來就刻意放任中共滲透……然後民進黨一直說要抵制,但也只是光說不練,講話講得很大聲,但是叫他們真的去做,又什麼都不幹,最後就變成這樣——看起來沒人關心。因為如果有人關心必定會有所動作;但就是沒有。」
「這和『沒人關心』有什麼區別?」高偉祥叫了一聲。
段怡君和黃亞芸面面相覷,黃亞芸聳聳肩,「對,沒有區別。」
邱俊傑喃喃自語起來:「我們的國家要完了……」
大家聽見了他的呢喃,目光轉向二排的執行官。二排執行官的女朋友稍稍低下頭,「什麼?」她問。
「中共一直在侵蝕我們的主權,台灣一直有統派、台共在和支那裡應外和;我們都知道,但我們的政府除了耍耍嘴皮子,什麼都不做;我們就這樣看著知那一步一步奪走我們的自由……」邱俊傑緩緩的說:「最後我們發現:我們國家就要沒了,我們的軍隊無法保護我們的國家;我們的政府無法保護我們的國家;我們無法保護我們的國家……」邱俊傑搖搖頭,喃喃道:「這樣下去我們真的會完!」
大家聽後都面無表情。沈偉開口:「至少還有右軍連。」
「但也只剩右軍連了。」陳中翰說:「對吧,俊傑?」
「對。」俊傑點頭:「但我們應該做點什麼……我們應該反擊支那的入侵,我們應該要和台共開幹——我們必須和我們的敵人進行對抗——我們必須拯救台灣,我們必須拯救我們的國家!」
「耶——」
大家表示認同。
這時,又有一批人離開網咖。
「Shit,我要走了。」還沒下班的安佑靜告訴他們。
◆◆◆
「陳廷寵將軍?」郭排長告訴藍正安:「我認識他!」
「你怎麼會認識前陸軍總司令?」藍正安皺著眉頭問。
「應該是說,我爸認識他。」郭向銘回答:「我爸當兵的時候在他底下做事,所以他們算認識——我也是在他的影響下才決定當志願役的。」
「你爸叫什麼名字?」藍正安問。
「郭璽斌……不過你應該沒聽過,我爸沒當上什麼高級軍官之類的。」郭向銘回應藍正安:「你知道嗎?陳廷寵阿伯曾經邀請我爸和他去對岸掏金,但我爸沒有答應……我爸覺得,對國軍來說,和對岸做生意,非常不恰當,不過陳廷寵阿伯並不在意這些。」
「你爸跟陳廷寵現在還是好朋友嗎?」藍正安問。
「還是啊!」郭排長笑著說:「阿兵哥,問這麼多幹嘛?」
「沒事。」藍正安聳聳肩,「只是……我快要上岸了,所以我想要多打聽一些秘辛和我的朋友分享。」
「這樣啊……」郭排長點點頭,「先走啦——掰掰!」
「再見,中尉。」藍正安看著要下班回家的郭向銘中尉,從制服上的其中1個口袋裡掏出1個筆記本,記下郭排長和他老爸的名字。在那個筆記本上,已經記錄下好幾個姓名。
「哈啾!」
藍正安的背後傳來打噴嚏的聲音,他轉頭一看,原來是許家豪。
「嘿,家豪。」正安裝作沒事的樣子。
「嘿……」許家豪愁眉苦臉的說:「媽的……天氣突然變冷,害我過敏發作……」他對藍正安問:「你幹嘛打聽陳廷寵的事啊?」
藍正安皺了皺眉,「我有嗎?」他故意反問他。
「沒事,我只是最近看到很多人在打聽……」
藍正安又聳聳肩若無其事的說:「我不知道。」
◆◆◆
陳建文喝著老婆煮得熱甜湯,對一旁的楊勝龍說:「民族派又表態了,然後台灣制憲基金會很倒楣的躺槍——為了避免爭議,他們刪除了和劉彥翔對談的那個片段——可是我在右軍連的官網找到那段錄音。」他又看向蕭以嵐和沈建國。
「我知道這件事。」楊勝龍面無表情的回應:「我聽台灣制憲基金會的那個主持人說,劉彥翔簡直就是個神經病。你說的那段錄音我也聽過了。」
「你怎麼看?」阿文問。
楊勝龍面無表情的吸了一口冷空氣,不帶情緒的說:「我不喜歡右軍連,我不喜歡民族派……但這次我支持他們的說法。」
蕭以嵐和沈建國盯著阿龍哥,微微瞪大眼睛。
「我們的政府長久以來對中共的滲透、侵犯無所作為,這是事實——鐵一般的事實!我們政府必須拿出力道,正面對抗中共和親中共派對我們國家的侵蝕——這也是必須做,但我們台灣政府一直沒做的事情。」阿龍拿起熱碗,「無論我有多討厭他們;但是,正確的東西就是正確的東西。該認同的就是要認同——即使講出它的是你最痛恨的人」他喝了口熱甜湯。「無論右軍連對台灣的自由民主有多大的威脅,一定要記得:中共才是台灣最大的威脅,中共政權才是台灣人民、台灣自由民主最大的敵人。」
蕭以嵐和沈建國嘴裡塞了薏仁跟湯圓,沒有辦法說話。他們頻頻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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