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的心跳聲：一群年輕右軍連尋求獨立的迷思》第2集 - 第12章

「愛最大，我們都一樣」給彩虹1個機會！

2016/9/23

獨立軍報/時事評論

（黃○○、段○○評論/台北）「愛最大，我們都一樣」是今年8月1日，由多位台灣藝人為了聲援婚姻平權所舉行的公益演唱會。儘管我們對參與演唱會的多位藝人有所微詞，但是該正面評價的還是要正面評價——看到這麼多公眾人物願意為聲援婚姻平權挺身而出，我們想要在此呼籲所有人：是時候做出改變了。

婚姻平權為什麼重要？為什麼同性婚姻必須合法化？作為本文的作者，我們想要告訴台灣所有人，因為這象徵著性別平權的一大步！

很多人不知道，同性婚姻合法化意味著什麼。同志、雙性戀、跨性別人士……以下將這些不同於傳統異性戀的族群統稱為LGBTQ，他們彼此之間的權益和法律保障是綑綁在一起的，如果今天同志族群的權益獲得法律保障，那麼其他性少數族群，雙性戀、跨性別……他們也會獲得相對應的權利。

在世界上許多國家，「同性戀行為」依然被視為非法，當然在台灣並沒有，本文的筆者，也是LGBTQ的一員，我們必須承認，台灣性少數族群的處境真的很友善，但我們希望可以更進一步，就像今年8月那場演唱會的名字一樣：愛很大，我們都一樣！我們希望我們跟其他人都一樣——我們希望別人看到我們的時候，知道我們是誰，而不是只在意，我們喜歡同樣性別的人。

面對洶湧澎湃，勢不可擋的「彩虹狂潮」，許多人——特別是信仰來自西方基督宗教的基督徒，他們正打算聚在一起，抵制他們眼中的異端行為——但這樣的歧視必須停止！這樣的呼籲並不只是為了保障LGBTQ族群生而為人的尊嚴，也是因為，所有人——所有台灣人都知道，比起為了爭論「2個男生該不該結婚」而導致國家分裂，我們更應該化解分歧，團結一致，面對真正的挑戰。

◆◆◆

「支持同性婚姻！」

「請支持同性婚姻！」

「同性戀和大家都一樣！」

口號喊得震天響，學生們聚在校園內的角落中，聲援最近非常夯的話題，他們搬了幾張桌子，讓同學在連署上簽下名字。

幾位右軍連士兵剛好下課，他們下節沒課，於是便無所事事的在校園內閒晃，剛好看到這有趣的一幕。

「嘿。」陳中翰用手背，拍了拍趙伍浩的胸口，然後指了指同學們聚集的地方。

趙伍浩瞇了瞇眼，自言自語：「那是什麼？」他見到飄揚在空中的彩虹旗，「喔……是聲援同性婚姻合法化的社團……我猜。」

「我怎麼不記得有這樣的社團？」中翰表示。

趙伍浩哼了一聲，「我怎麼不記得右軍連有像學校申請創立社團？」這話一出，2人都笑了出來。他們還記得組織因為沒有按照流程向學校申請創社，結果被2個討厭組織的煩人精：張心如和黃藝給告發了，所幸組織迅速得到消息，沒有被抄家。

而那2個煩人精呢？黃藝被組織狠狠修理了一頓，具體怎麼修理他們不太清楚；至於張心如呢？開學後就沒看見她了。這樣也好。

陳中翰瞇起眼精，看見聚攏起來的人群中，有1個熟悉的人影，拿著固定在支架上面的數位相機，拍攝聲援婚姻平權社團的活動。他輕叫出來：「媽的，那不是李思維嗎？」

「李思維？」趙伍浩睜大眼，「誓師大會後就沒看過他了。」

中翰瞧了瞧伍浩，伍浩聳聳肩，接著，2人一起走過去。

走到接近李思維的時候，那個人正在檢視剛剛拍攝的影片檔。陳中翰對他叫道：「李思維！」

思維抬起頭，看見陳中翰和趙伍浩出現在自己面前，陳中翰笑著，朝李思維做了個舉手禮，趙伍浩也對其敬禮，表情沒有什麼波瀾。

李思維也行禮回應。中翰笑曰：「思維，你在幹嘛？」

「你沒看到嗎？」思維舉起相機，「我在錄影。」

「我沒想到你會支持同性婚姻。」伍浩表示，一隻手插在腰上，另一隻手指了指思維。

李思維笑了笑，「我沒有加入他們，我只是在拍畢業製作的東西。」他告訴2人。

「拍畢製的東西？」陳中翰皺起眉頭。

「我們小組的畢製主題，是拍攝台灣同性婚姻，還有性別平權社會運動的紀錄片，然後他的女朋友剛好是這個校內這個，呼籲同性婚姻合法化的社團的團員，所以他就透過關係，從校內開始。」李思維解釋說：「然後他們和真的性別平權團體有合作，我們打算以他們為基礎，順藤摸瓜繼續拍攝其他相關的社會團體。」

趙伍浩與陳中翰聽後點點頭，他們了解了。

這時候，1個女生走像他們，笑臉盈盈的問候2位右軍連士兵，「同學，你們想要參加連署嗎？」

「連署？」中翰跟伍浩互相瞧一瞧，疑惑的問回去：「……抱歉，連署什麼？」

「聲援婚姻平權啊，同學！」女生興奮的回應，「我問你們，你們支不支持同性婚姻合法化？」

陳中翰、趙伍浩互相對視，又望了李思維一眼，李思維只是盯著他們，沒有多做反應。

陳中翰對女生吞了吞口水，「那個，我不知道……我沒有反對，我對同性戀沒意見……但我沒有關心這方面的話題。」他回答。

女生依舊興奮的表示：「同學，你應該支持！很多大咖藝人都表態支持了，你怎麼不支持一下呢？」

「大咖藝人」讓2位士兵皺了皺眉，在台灣，「大咖藝人」沒有一個沒在對岸發展事業——他們心中的政治敏感性起來了。趙伍浩嚴肅的問：「都有哪些藝人？」

女生自然的回答：「楊丞琳、蕭敬騰、羅志祥，當然還有蔡康永。」女生自己說的很開心，沒有注意到，2位男孩的表情愈來愈難看，愈來愈凝重。

陳中翰翻了翻白眼，和趙伍浩對了對眼，「他媽的。」他低聲說：「羅志祥、楊丞琳？認真的嗎？」他小聲評價：「怎麼都是赫赫有名的台共在聲援？」

「也不是只有台共在聲援，這不是他們的問題。」趙伍浩雙手交叉說：「問題是：這些藝人不願意支持台灣獨立——連慶祝國慶日都不願意，直接承認自己是中國人；結果現在竟然願意聲援台灣婚姻平權——肖誒！」

陳中翰認同的點點頭，「虛偽、噁心。」他露出2排牙齒，就像吸血鬼準備啃人脖子一樣。

「同學、同學！」女生打斷他們的對話：「可以的話，你可以追蹤一下我們的臉書社團嗎？」

「什麼臉書社團？」陳中翰轉頭問，眉頭依然皺著。

「這個！」女生拿出手機，秀出螢幕上的臉書頁面。

彩虹運動社——政大分社

「彩虹運動社。」趙伍浩默默念出社團的名字，「……政大……分社？」他眼睛瞇成一條線。

「我們是1個跨校社團。」女生介紹道：「最近我們正打算舉辦聲援同志族群，還有其他性少數的公益活動！」她笑說：「可以的話請為我們的社團按讚！」

陳中翰打開自己手機的臉書頁面，檢查了一下社團的頁面，順便看看有什麼人追蹤了「彩虹運動社」——他恨恨的咬了咬牙。「靠。」他叫了一聲。

「什麼？」趙伍浩轉頭問。

陳中翰將手機螢幕上的顯示畫面展示給他看，「你看看有誰為這個社團按讚？」

趙伍浩仔細瞧了一瞧，「蕭敬騰？幹……」

「去他媽的。」中翰將手機收起來，與伍浩一起沒有好臉色的盯著那個女生。

女生搞不清楚狀況，繼續問：「怎麼樣，按讚了嗎？」

趙伍浩雙手插腰，冷冷的說：「我才不要！」眼神充滿威迫性。

女生笑容瞬間沒了，她完全看出了年輕男孩眼中的不悅；她有點困惑——剛剛這2個同學還是很友善的樣子，怎麼現在完全換了另一副表情了？女生就這樣，一言不發離開了2位右軍連成員的面前。

李思維在旁邊看見了全過程，但他沒有聽到他們對話的細節，對於氣氛的驟變，他很不解。女生走人後，「怎麼了嗎？」

「他們要我按讚他們的社團。」陳中翰恨恨地回應：「結果蕭敬騰有追蹤他們的社團！」

「蕭敬騰！」李思維瞪大眼睛，「那個台共？」

「對，那個台共。」

「所以我們沒有按讚。」趙伍浩嚴肅的說：「獨派絕不和統派打交道。」

「幹你娘。」李思維翻了翻白眼，搖搖頭。

3人互相嚴肅的看著。過了好一陣子，陳中翰才開口問：「對了，你不是校刊的嗎？」

「對，我是。」

「校刊有報導這些嗎？」中翰問：「跟婚姻平權相關的主題？」

「沒有。」思維搖搖頭，「主任叫我們盡量不要碰相關話題，因為……他說這個報導主題有爭議，學校要尊重各方不同的意見，所以就叫我們先不要報導——暫時。」

趙伍浩仰天哼了一聲，「為了不得罪所有人，所以就不表達立場？」他翻了翻白眼問。

「對。」李思維攤開手。

這時，李思維的畢製小組組員對他喊道：「思維！」

「有！」思維轉頭回應。

「我們要拍攝訪問畫面。」

「好。」李思維轉回2人，聳聳肩，「掰了。」他拿起設備，走到組員那邊去。趙伍浩和陳中翰隨後也走掉了。

◆◆◆

沈偉仔細盯著手上的傳單，傳單上有1個台灣的地圖圖案，但是被彩虹色覆蓋，7種不同的顏色覆蓋在自己國家的地圖上。「你從哪裡弄到這東西的？」他轉頭問江瑞祥。

「1個朋友。」江瑞祥說。

邱俊傑和安佑靜一起走進教室，他們朝沈偉敬禮。「嗨！」

「嗨！」江瑞祥笑著回應道。

沈偉對這對情侶點了一下頭，繼續盯著傳單。

「你在看什麼？」安佑靜坐下以後詢問，從沈偉遞出的手中取過宣傳單。

邱俊傑從女朋友手上拿過一瞧：「『給彩虹1個機會』……」他皺起眉頭。

「宣傳婚姻平權、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江瑞祥說：「我從1個朋友那裡拿到的，長官。」

「『彩虹運動社』……媽的。」邱俊傑當場把傳單揉成一團，「別和什麼『彩虹運動社』有瓜葛……趙伍浩說他們找台共站台。」

士兵們互相看了看。教授走進教室，開始授課，但這是1堂很輕鬆的課，邱俊傑等人準備要畢業了，所以他們現在上的課都很愜意。

不過安佑靜還是壓低音量問：「你反對同性婚姻合法化嗎？」

「我沒有反對。」邱俊傑低聲回應女友，「我其實可以算是支持的……但我對那些支持婚姻平權的藝人很北宋。」

安佑靜哼笑一聲，「我懂。」

後面的江瑞祥聽見談話，小聲問：「哪些藝人支持婚姻平權。」

「不要想得太美好。」沈偉嚴肅的朝瑞祥眨眨眼，「我可以告訴你，一狗票的台共台奸。」

「這就是我們台灣演藝圈的生態。」邱俊傑朝後面說：「如果我們現在列一份台共的名單，演藝圈大概99％的人都會上榜。」他低聲痛罵：「這些畜生支持婚姻平權，就是不支持台灣獨立！」

「這就是我對支持同性婚姻合法化如此感冒的原因。」安佑靜面無表情的說：「我對同性戀沒有反感，他們想要結婚是他們自己的事，與我無關——但他們為什麼是這些人？為什麼是這些支持中共統一台灣的人聲援他們。」女孩翻了翻白眼，「如果聲援婚姻平權要和他們站在一起的話，那……讓他們去死吧，我不在乎！」

沈偉和江瑞祥互相對望，「我也不會和那些混帳站在一起；可是，我願意站出來。」沈偉說。

前面的男女轉過頭，望向他。

「因為我想支持我的戰友。」沈偉說。

「段怡君和黃亞芸。」瑞祥神秘兮兮的表示：「她們是一對。」

安佑靜有些震驚，「段怡君和黃亞芸？不會吧！」

「上次誓師大會的時候，我看過她們兩個接吻。」江瑞祥回答。

「黃亞芸好像說過……她不是同性戀，她是……男女通吃，對吧？」邱俊傑朝沈偉確認一番，沈偉對他點點頭。

「對，黃亞芸有說過，她是雙性戀。」

「黃亞芸是雙性戀？」安佑靜不敢相信的皺起眉頭。

「她是。」沈偉回答：「妳2016年以前還沒轉來，所以妳不知道。」他邊說邊玩著手上的筆。

安佑靜覺得像是有人打了自己腦袋一棍，她眨了眨眼，努力弄明白她剛剛知道的事。「我不知道黃亞芸是雙性戀，我認識她也有1學期了……」

「我之前也是。」沈偉笑道：「我從一年級進來就認識黃亞芸了，我甚至和她交往過——二年級的時候我才知道她是雙性戀。」沈偉說：「她現在還是我朋友，所以雖然我不喜歡那些台共，可是我還是會支持多元性別平權運動。」

安佑靜咬咬下唇，臉轉回前面，「如果是為了她，我願意站出來支持。」她告訴其他士兵，「因為黃亞芸是我朋友，而且，她是我們右軍連的成員……右軍連成員應該互相照顧，我們要團結！」

其他人聽了點點頭。

「但我還是不要和那些台奸打交道。」邱俊傑嚴肅的表達立場：「就算是為了支持黃亞芸和段怡君，我也不想要他們來聲援。」

「黃亞芸和段怡君也很不爽那些台共來攙和婚姻平權。」沈偉小聲地告訴邱俊傑。

他們接下來繼續聽課，但這堂課很輕鬆，教授講課講沒多久，又開始聊起自己家的狗，自己以前學生時代的戀愛經驗，包括自己曾經被劈腿2次，自己曾經傷心到吃不下販之類的；教授以此為經驗告訴課堂上的年輕人們，如何處理感情不順遂的問題，大家津津有味地聽著，但也有人一直沒聽，專心的滑手機。

右軍連的士兵們又竊竊私語起來了，江瑞祥對沈偉問起：「你最近有和鄒博漢見面嗎？」

「和鄒博漢見面？」邱俊傑轉頭過來，瞧瞧沈偉。「上星期發行完《獨立軍報》後，我、沈偉，還有陳中翰他們有和長官討論要怎麼提高《獨立軍報》的發行量。」

「你們有問他相關問題嗎？」江瑞祥提出自己的想法，「如果沒有的話，問一下：右軍連在同性婚姻的立場上是什麼？」

組織在婚姻平權上的立場？其他3人奇怪的互相看了看，邱俊傑告訴江瑞祥：「不知道，鄒博漢上次沒有說。」

「整個組織應該沒有人在討論這方面的議題吧！」安佑靜告訴男朋友，「鄒博漢只告訴我們，應該怎麼對付支那，但他從來沒跟我們說什麼，異性戀才是正常的，或是同性戀和我們都一樣之類的……我覺得我們右軍連不怎麼關心婚姻平權的議題。」

「我不知道鄒博漢對這方面是什麼立場。」沈偉聳聳肩，「但是……他應該不會反對吧，他看起來不像是很恐同的人。」

江瑞祥聳聳肩，「所以你覺得組織是支持婚姻平權的？」他問。

沈偉腦袋轉向好友，「我希望。」真實情況，誰都沒辦法確認；除了那些人以外。

「我覺得只有系統——那些高層領導才能決定右軍連在這方面議題上的立場。」

「幹！」沈偉輕聲叫嚷，「我們他媽要怎麼知道他們的立場？」

邱俊傑、安佑靜，還有江瑞祥面面相覷。邱俊傑聳聳肩：「我不知道。」他的腦袋轉回前方，「我也不在乎，我只需要聽命行事就夠了。」看著白板前的教授，邱俊傑想到1件事，他提醒二排的士官們，「9月23號那天要去搬《獨立軍報》喔！」

「是的，長官。」其他人回答。

◆◆◆

「黃威豪營長上次告訴我們，我們二二二旅第一營的發行量還可以在更多一些。」鄒博漢告訴他們。他接著打開已經被高偉祥打開的車子後背箱。

後背箱裡是這個星期他們要發行的《獨立軍報》，整疊用黑色大塑膠袋包好，看不到裡面的內容。鄒博漢對邱俊傑眨眼示意；邱俊傑明白他的意思，拿出刀子，割開外面由塑膠袋與膠帶組成的包裝。

江瑞祥和沈偉互相看看，彼此互相晃腦示意，最後，沈偉先開口：「長官，我有1個問題。」

「什麼問題？」

「最近同性婚姻的議題炒得很兇，學校裡有一大堆人在呼籲大家支持。」江瑞祥說：「我想問，組織在這方面的立場為何？」

鄒博漢皺起眉頭，「我們右軍連在同性婚姻方面的立場？」

「……沒錯。」瑞祥攤開手。

二排排長笑了笑，「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不在乎。」鄒博漢笑著說：「只有系統有權決定我們在各項議題上的態度，至於他們的想法……我怎麼會知道？」

突然，旁邊傳來邱俊傑的叫聲：「幹！」

「三小？」高偉祥反問。

其他人腦袋轉了過去，邱俊傑拿起報紙，指了指頭版的下面，「你們看看這個！」

那是1篇時事評論，標題為：

愛最大，我們都一樣給彩虹1個機會！

「媽的，那是頭版的評論？」鄒博漢皺起眉頭問。

「是的長官。」安佑靜笑曰：「但重點是寫評論的人，你看看誰寫那篇評論的？」

「你怎麼知道是誰寫的？」沈偉問：「我們的《獨立軍報》不是強制匿名的嗎？」

「我是不知道。」安佑靜微笑道：「但你看看是誰評論的！」

沈偉看了看那篇時事評論的開頭，是「黃○○、段○○」——沈偉馬上就覺察出是誰寫出評論的，當場抓過報紙，仔細瞧了一瞧。

鄒博漢看過後，拿出手機，「我要打電話確認。」他告訴士兵。「如果這是真的，那可是大新聞。」

「怎麼說，長官？」

「只有系統可以決定什麼報導、什麼評論可以上頭版。」鄒博漢回答，接著撥通了電話。

而這份《獨立軍報》頭版上半部分的新聞，正好是1篇關於婚姻平權的報導，報導標題開宗明義的表示，台灣所有的性別族群，無論是異性戀、同性戀、雙性戀，還是跨性別，只要是台灣人，都應該享有憲法保障的所有權益，包括結婚，沒有人應該被歧視。

◆◆◆

黃亞芸與段怡君手挽手，逛著街，他們正在討論要不要光顧百貨公司裡面的1間冰淇淋專賣店。在互相討論時，黃亞芸的手機響了。

「等等。」亞芸接起手機，「喂？」

另一頭是鄒博漢爽朗愉快的聲音，「黃亞芸，是妳嗎？」

亞芸愣了愣，「是的，長官。」

「段怡君跟妳在一起嗎？」

「她就在我旁邊……」黃亞芸發出傻笑，打開手機擴音，小聲對段怡君表示：「是鄒博漢。」

「呃……嗨！」怡君對另一頭尷尬的回應，「是我，長官。」

鄒博漢發出笑聲，「是這樣的，我想確認一下，妳們是不是有投稿《獨立軍報》……然後標題叫做『愛最大，我們都一樣；給彩虹1個機會』，是不是？」

亞芸與怡君吃驚的對望彼此——這傢伙怎麼知道的？她應該不可能看到啊！除非……

「對……那是我們一起寫的。」段怡君嚥下口水肯定回覆。

「Oh my god！」另一頭的鄒博漢驚呼道：「恭喜兩位，妳們的投稿上頭版了！」

「什麼？」黃亞芸與段怡君的眼睛眨了眨，不敢相信。

「抱歉，我太興奮了！」鄒博漢很高興，差點說不出話，長官上氣不接下氣的告訴2人：「我要誠心祝賀妳們：妳們的文章被系統放上頭版了——全世界都看見妳們的文投稿了！」

2個女生呆呆的盯著彼此，然後——他們激動地抓住彼此的手，當場在大庭廣眾之下，興奮的跳上跳下，興高采烈，手舞足蹈。抓著對方的手，當場跳起舞來，最後緊緊擁抱彼此。

「我們做到了！」黃亞芸興奮喊叫著：「我們做到了！」

「耶——！」段怡君發出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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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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