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邱俊傑等人收到的手機訊息,二排的人立刻來到營長黃威豪的撞球館。召集大家過來的,便是鄒博漢,他們在撞球館中集合。
大家在球桌與球桌之間的走道、空間閒聊著,有人直接做在撞球桌上,本部連的右軍連士兵見到後,馬上高聲提醒,「喂,二連的,不要坐在桌子上!」
坐在球桌上的人只好重新站在地面上。
「鄒博漢要幹嘛啊?」安佑靜小聲問。
邱俊傑聳聳肩,「不知道……」
這個時候,鄒博漢出現了——跟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上次接待他們的那位營級長官。
邱俊傑把拳頭放在嘴巴前面,清清喉嚨,喊道:「全體注意!」
二排的大兵們馬上將目光投向他們的直屬長官。鄒博漢望了眼莊聖祺輔導長,莊聖祺點了一下頭。鄒博漢對二排喊了一聲:「全體立正!」
右軍連成員們向是真正的軍人一般,五指併攏,貼在大腿2側,宛如1根插在上的木釘。
鄒博漢將有首手臂高高抬起,對大家問候說:「大家好!」
「立正——敬禮!」邱俊傑帶著大家,對二排排長做抬手禮。「
長官好!」
「長官好!」
剩餘的二排大兵依樣畫葫蘆,回應長官。
「禮畢!」鄒博漢自己把手放下,接著,他對大家開口說:「大家好,相信大家都已經看到我寄給你們的訊息了。」他嚴肅地說:「本來應該是營長要告訴你們——但很遺憾,我們沒有那麼大的場子,所以營長就叫我們分批告訴你們!」他告訴他們:「我不會講太久,因為等一下別排的人也會用到這個場子。所以,聽我說:組織要我們所有人服從組織命令!」鄒博漢說:「大家最近可能會非常躁動,但給我聽清楚:沒有組織的命令,你們什麼事都不許做!右軍連會在這段時間做出對大家最有利的安排!」排長問:「你們了解嗎?」
「是的,長官!」
「應對那個他媽的番仔,中戰中心知道要怎麼做,而我們要做的,只是要協調配合!」排長繼續說:「保持冷靜,相信組織——總之,聽我的命令行動,聽連部、聽營部,聽系統的命令行動!嚴禁私下有所動作,否則出事了,組織一定切割——我們右軍連是1個整體,我們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鄒博漢宣布曰:「嚴禁無腦謾罵,嚴禁自爆家門!不許說自己就是自由基金會的,不許說自己是右軍連的!」
這壞讓他們沒頭微微一皺——什麼?組織要我們幹嘛?我們現在正在氣頭上,他們為什麼又要限制我們的行為——算了,系統不會錯的,我們聽命行事就可以了。
鄒博漢最後說:「有任何變化,指示,我會在第一時間告訴你們,必要的話會把幹部找來開會——你們了解了嗎?」
「是的,長官!」
大家回應。
「有人有問題嗎?」鄒博漢問。
陳光明舉起手問:「長官,組織說我們必須對這個番仔的行為做出反擊——可是你要叫我們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做……」
「我們並沒有讓你們什麼都不能做。」鄒博漢說:「你還是可以在網路上發表你的看法,但是——你們必須做到兩件事!」
「哪兩件事?」陳光明問。
「第一,不許露臉、自爆家門、自爆身分。一旦你們選擇自行在網路上留言,那組織一律看做成員的個人行為,與右軍連無關。」鄒博漢細心的講解:「第二:無論你們發表了什麼,請記得標註1段字:『自由民族主義者』——明白了嗎?」他問大家。
「是的,長官!」
大家異口同聲的說。
「我們就好好跟隨系統的命令,在適當的時機,給那些統派致命一擊!」鄒博漢高亢的表示,想要提振大家的士氣,「就像打仗一樣,在敵人靠近之前,我們必須保持內心、按兵不動;當敵人進入我們的陷阱時,我們就要立刻跳出來——『噠噠噠噠』!把敵人打成蜂窩——你們明白了嗎?」
「是的,長官!」
在排長的一山呼下,原本對組織行為規範還困惑不解的大家一下子又充滿了士氣,齊聲回應。
鄒博漢搖搖頭,「我看你們好像不是很想把敵人打成蜂窩啊——你們明白了嗎!」
「是的,長官!」
大家又喊了1次。
◆◆◆
立法委員高楊青梅剛剛從立法院出來,就被等候多時的記者圍了起來,第一位記者問:「高楊委員,昨天有人在網路上公布了1段錄音,錄音內容是有人打電話到妳的競選服務處進行恐嚇威脅,請問這是真的嗎?」
高楊青梅氣定神閒,她吸了一口氣,語氣平靜的說:「沒錯,這是真的。我還有保留那段電話錄音。」她又喘了一口氣,「事實上,那段錄音就是我請別人發布到網路上的!」
記者團們一聽,馬上有些騷動,第二名記者問:「請問,委員,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自己公布這段錄音?」
「因為我覺得這實在太過分了!」立委對著鏡頭眉頭皺起,嚴肅的表示:「台灣是1個多元、包容、民主的社會。我可以接受有人不同意我的觀點,我可以接受有的人和我意見不合——但我不能接受有人因為不喜歡,不能接受我的政治立場,就恐嚇我、威脅我,這不是民主社會該有的想法——所以我希望公布這段錄音,讓社會大眾評評理,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麥克風遞到了高楊委員的面前,「請問一下立委,妳認識這個劉彥翔嗎?」
高楊青梅搖搖頭,「不,我不認識他。」
「妳希望他對威脅妳做出什麼回應嗎?」
「我希望這件事趕快結束。」高楊青梅說:「我要這個什麼自由基金會的董事長公開和登報道歉,為他之前威脅我的行為道歉,否則我不排除提告!」說完,她就要走了。
結果,又有1名記者急著問:「高楊委員請在回答1個問題。」她問:「根據公布的錄音內容,一切的導火索似乎是不久前,妳在質詢國防部長時引用的文章出自自由基金會的刊物,而文章的作者很不滿妳未經允許引用他寫的東西……妳對此有什麼話要說嗎?」
高楊青梅吸了口氣,這回平靜的告訴對方:「如果單就這件事,我願意道歉,因為畢竟是我先錯在先……這個作者似乎也是原住民同胞,造成對方的困擾,我感到很遺憾——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請人安排,當面對他說:對不起。」
◆◆◆
……高楊青梅立法委員所在的國民黨黨團今天發表聯合聲明,譴責自由基金會董事長劉彥翔對高楊委員的言語暴力行為,並呼籲司法介入,阻止這種威脅與傷害民主的行為,聲明中表示,有了1次,就會有無數次,威脅與霸凌行為必須得到制止。國民黨團總召表示願意給予高楊青梅委員一切幫助。
部分民進黨立委也對此發表了評論。
民進黨立委:我們絕不支持因為反對他人的政治立場,就去攻擊別人的行為——應該這樣說,任何理由都不該為這樣的言語威脅開脫……
軍神在家裡的客廳盯著電視,他剛剛才結束遊戲實況的直播,想說瞭解組織最近行動的影響——結果他看得直翻白眼。
你們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或者這樣講,你們真的相信自己說的鬼話嗎?我們正在捍衛、守護這個國家,而你們不支持就算了,竟然還批評?被批評並不是重點,右軍連並不排斥被批評——正確的信念,偉大的目標,世界的真理……在最後總會證明自己是最正確的,它們從來就不會恐懼被批判。
你們真正的問題是,你們在這個國家未來最黑暗的時候,竟然站在導致危機的那一方,因為你們想要捍衛所謂的自由民主——哼,當對岸的侵略勢力來襲時,就沒有所謂的『自由民主』了——你們現在像白癡一樣,站在要幫助「支那共產黨」消滅「自由」的那一方。
沒關係,因為右軍連會意志堅定地走到最後。
廚房傳來陣陣香氣,軍神轉頭一瞧,大武正在用治平從日本帶回來的大閘蟹料理冬粉豆腐煲。今天家裡來了不少人。
大武嘗了1口湯汁,對高棉點點頭。「嗯,就是這個味道。」
「什麼味道?」
「媽媽的味道。」大屋笑咪咪的回應:「雖然她都用蝦子……」
窮奇這時走進軍神家的客廳,「嘿,各位。」他朝他們竟禮道。
「你有買剪刀嗎?」高棉問。
「有。」窮奇點頭,叼著菸,看見軍神正目光漠然的看著自己家劉彥翔引發的報導狂潮。他若無其事的坐到軍神旁邊,從嘴巴呼出煙,告訴軍神:「治平他下班路上塞車,會晚點到。」
軍神瞧了他一眼,腦袋一低一抬。
窮奇看著新聞,新聞裡面的國民黨員就劉彥翔的行為告訴記者:
……他應該道歉!
窮奇吸了口菸,問:「你要怎麼辦?你要道歉嗎?」
軍神露出獰笑,輕哼曰:「右軍連絕不向敵人屈服。」他抬抬腦袋,喊起來:「大武,過來!」
正在料理豆腐包的大武聽到命令後,馬上跑了過來,「總長,有什麼事?」
軍神露出淡然的微笑,緩緩的表示:「立刻告訴劉彥翔,他和自由基金會現在代表右軍連。叫劉彥翔扛住所有壓力,全力還擊,就像在和共軍作戰一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絕不投降,我們要和統派、台共戰鬥到底!」軍神握緊雙拳,緊咬牙齒,「用最激烈的回應對付他們——被告的話,律師費系統會出,叫他戰鬥到底!」軍神說:「這是命令!」
大武喘著氣,表情有些興奮,「是的,長官!」他對軍神敬禮。
◆◆◆
自由基金會的右軍連大兵無所事事的的坐在對著正門的櫃檯。
「叮鈴鈴……」
她旁邊的電話響了起來。
年輕女孩立刻坐正身體,接起電話,「喂,這裡是自由民族主義財團法人全國基金會,請問有什麼事?」
「呃……請問事自由基金會嗎?」
「這裡是,請問有什麼需要?」右軍連女兵冷冷的詢問,聽起來有點厭煩。
「我是台視新聞的記者,我們想要採訪貴基金會的董事長。」
「劉彥翔董事長?」
「對。」
「我幫你轉接給他。」右軍連女兵回應,口氣依舊冷冰冰的。
在基金會樓上的辦公室,劉彥翔接起了電話,「喂?」
「是劉彥翔董事長嗎?」台視的記者問:「你好,我們想請問你,對於最近您與貴機構,還有高楊青梅立法委員的糾紛。」
劉彥翔早就知道這種情形了,他從容不迫的回道:「沒問題,請發問。」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開始的?」記者在電話中問道:「高楊立委聲稱,她是因為沒有詢問過作者意見,就引用對方的文章內容,而這篇文章出自於貴基金會發行的刊物《獨立軍報》。總之,隨便引用該文讓原作者很不高興,特別聯絡你,你才出面——對吧?」
劉彥翔露出嚴肅的臉色,正色問:「這是她的說法?」
「……是的,高楊青梅委員也向該名作者表達了歉意……」
「讓我告訴你真相是什麼!」劉彥翔用強硬的語氣回答記者:「
真相是,那個立委騙了你們,那個番仔婊子立委騙了你們,未經允許引用我們的內容並不是我們不高興的原因,而那個生番也知道為什麼!」他的用詞毫不留情。
另一頭沉默了一陣子,「……所以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自由基金會並不反對有人引用我們刊物的內容,相反的,我們很歡迎這樣的行為——因為這樣可以增加本機構的曝光度。」劉彥翔告訴記者:「真正讓我方和原文作者不滿的是:高楊青梅利用我們機關刊物的內文,去要求國防部削減國防預算,然後把預算用在別的地方——她想要讓國家沒有錢去買對抗中國的武器,這樣她就可以讓中國輕鬆的侵略台灣——她引用我們刊物的內文,去幫助我們國家的敵人!這是她的陰謀,我看得出來,作者看得出來,自由基金會的全體員工和《獨立軍報》的支持者看得出來!」劉彥翔強硬的表示:「我們無法接受她這樣對付我們的國家,更無法接受她利用我們的東西削弱我們國家對抗外敵的力量!我告訴你,這個高楊青梅是中共在台灣的代理人,她竟然幫助中國消滅台灣,自由基金會有義務做出全力反擊,阻止她達成目標,所以我才給他打了那通電話!」
對方再度安靜下來,過了一段時間,才又提問:「……請問,這是貴基金會的回應,還是董事長你個人的回覆?」
「兩個都是,小子。」劉彥翔回答。
「……好,謝謝您接受我們的訪問。」台視的記者愣愣的說:「……本台可以公布所有的訪問內容嗎?」他最後問。
「沒問題,當然可以。」劉彥翔用平和的口吻說。結束通話以後,他望向那些可以露面的,右軍連高級軍官。
林國瑞、高元璋、蔡春竹肯定的點頭,陳建華正在倒茶。林國瑞豎起大拇指。「回覆的很好,老大。」夏平說。
◆◆◆
……針對自由基金會,劉彥翔董事長的最新回應,立法委員高楊青梅表示了自己的看法。
高楊青梅:這是無端的指控,他說我正在幫助中共統戰、入侵台灣,都是他自己的幻想,所有的指控都是他子虛烏有……很顯然,他一點都不把我們原住民當人看……我是原住民不分區的立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台灣原住民的利益,他為了所謂「國家的生存」而支持犧牲掉原住民族的權益,我無法接受這樣的立場!
原住民不分區立委也對自由基金會方面的聲明表示不滿。
原住民立委:他在聲明中使用「番仔」、「生番」……這是種族歧視的用語……
自由基金會方面表示機構並沒有歧視原住民,將在不久後發布正式聲明。
民眾:……這個人有很嚴重的被迫害妄想症……我不知道這是他瞎編的,還是他真的這麼想……
安佑靜看著餐廳裡面電視新聞的段落,愈看愈不高興,眉頭一皺一皺的,「他媽的,大家怎麼都不相信?」她轉頭說:「這個番仔就是被支那扶持的——他是他媽的台共!」
大家嘆了口氣,沈偉回應:「台灣真的只能依靠右軍連了。」
「全都是狗屎!」邱俊傑平靜中,帶著憤憤不平的說:「我們用生命保護這個國家,結果統派和什麼都不知道的笨蛋竟然聯合起來對付我們!」他呼出氣息。
高偉祥瞄了瞄他們,說道:「看得最清楚的人總是孤獨的,你們說是吧!」
「我們必須讓所有人都看清!」陳光明嚴肅的回道。
「現在怎麼辦?」黃亞芸問:「鄒博漢那邊有傳來命令嗎?」
邱俊傑面露嚴肅的搖頭,「沒有。」他冷冷地瞪著大家。
安佑靜咬牙切齒,她恨恨的告訴他們:「你們知道最讓人不爽的地方是什麼嗎?我們知道他們在幹什麼,我們知道台灣的敵人是誰,我們知道支那想要侵略我們的國家,我們知道台共正在幫助中共統戰——可是我們什麼都不能做——台灣什麼都不能做,只能抗議一下;然後大家都知道,這個抗議對台灣一點幫助都沒有!」
大家看著彼此,沒有半點異議。邱俊傑吸了一口氣,「這就是我們面臨的地獄。」
王沖明把自己的手機拿給李國平看,「怎麼樣?這樣的流言不賴吧!」
李國平瞇起眼睛,「白癡,你忘記標註『自由民族主義』了!」
沖明這才意識到,「Shit!」他懊惱的進行修正。
「幸好我們還可以留言。」國平喃喃道。
「對,然後那也是我們唯一能做的!」小節毫不留情的說。
高偉祥清清喉嚨,「我覺得我需要再喝1杯。」他在自己的啤酒杯倒滿了生啤酒。
沈偉不悅的嘆息道:「他媽的。」
大家悻悻然的繼續夾菜,吃飯,然後把一桌菜吃完。飯後,大家評分了晚餐的錢,接著走出餐廳。
陳光明對偉祥說:「把你的鑰匙給我!」
「幹,你剛剛喝酒誒!」
安佑靜戴上安全帽,問男朋友,「你有喝酒嗎?」
「沒有。」邱俊傑搖搖頭,跨上機車,忽然——手機傳來訊息。小傑馬上拿出一瞧,接著對大家叫喊:「排長傳命令來了!」
大家立馬停下原來的動作,掏出手機。
安佑靜脖子伸過去,「他要我們幹嘛?」
邱俊傑皺起眉頭,「中戰主任要透過基金會發表組織的對外回應……他要我們接下來轉傳主任的聲明……」
◆◆◆
林國瑞調整好攝影機,僵化面對焦在劉彥翔的上半身。「等一下……OK!」他朝半空豎起大拇指,告訴劉彥翔,相機已經在錄影了。
劉彥翔拿著講稿,開始有聲有色的唸出內容:「我們是自由民族主義財團法人全國基金會,就台灣社會大眾最近的指控,本基金會在此發表正式聲明。我代表自由基金會對所有人澄清,自由基金會絕對沒有歧視原住民,自由基金會堅定的反對一切形式的種族歧視,本基金會有眾多的支持者和員工都是原住民,本基金會認為,台灣原住民——即南島語族文化是台灣文化最珍貴的文化資產之一,就像這些文化一樣,台灣原住民也應該受到保護與平等對待。」劉彥翔吸了一口氣,話鋒一轉,開始犀利的批判道:「然而,在台灣,有些南島語族出生的政治人物,卻打著『原住民』代表的旗號,配合中國的統戰,意圖讓台灣被我們台灣人民的敵國併吞,他們的想法無法代表台灣人,他們也無法代表台灣原住民,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原住民!」劉彥翔露出凝重、堅毅的表情,對著鏡頭發出富有力氣的聲音:「以本次風波的肇事者高楊青梅立委為例,此人多次前往對岸,還曾經以台灣原住民代表這一身分會見當時的中共領導人,甚至是直接接受來自中國企業的捐贈,並稱這麼做,是為了造福備受政府忽視的台灣原住民——接受敵國的援助物資,這是叛國,這是通敵、這是通共!高楊青梅立委,還有他在全國各地的支持者、聲援者,你們根本不配被稱之為原住民!」劉彥翔激動的對鏡頭表示:「我們不曉得該如何稱呼你們——你們是番人、你們是生番,你們是齷齪、邪惡的惡靈,想要吞食我們台灣的靈魂,依附在這個國家裡面,一點一滴地摧毀台灣,就像是蛔蟲和絛蟲寄生人體一樣;你們是這個國家的惡性腫瘤,必須被切除,因為你們正在危害這個國家,野狗見了你們都會對你們狂吠,因為你們和台灣的敵人一樣,是連狗都不如的垃圾,狐假虎威的社會敗類、孬種、惡棍!」劉彥翔講的鏗鏘有力,每一句話都充滿力道,他對鏡頭喊著:「你們醜陋的樣態令我們一方感到噁心,就像是下水道中的廢水,混合著狗屎、廚餘、化學廢料、有毒物質!你們是在河流上漂浮的,得了口蹄疫的死豬——你們將來自對岸的有毒物質帶進了我們原本乾淨的國土——生番們就是如此的卑劣、無恥、下流!我在此強調,這不是針對原住民朋友,而是高楊青梅及其支持者等鼠輩之流!這些人道德敗壞、品行低劣,他們是那種會在旅館房間裝針孔攝影機、在食用油中添加的溝油的卑鄙小人——一群自以為是的狗娘養的、賤貨、幹你娘的台共;現在,高楊青梅等低劣雜種挾著敵國的支持,要來壓制自由基金會,因為我們看出了他們的意圖——不過我們已經做好準備了!」劉彥翔高亢的大聲說:「自由基金會和全台灣的自由民族主義者已經下定決心要抵制你們到底了!你們想逼迫我們道歉,逼迫我們屈服於你們,還有你們背後的紅色勢力,你們這些番仔,想逼我們就範,我們只有這樣的回覆:絕不!門都沒有!我們永不屈服於強權!我們不會向惡勢力低頭!」劉彥翔最後用力的放下稿子,目光如炬的盯著鏡頭。
大家愣愣地盯著主任,1個本部連的小兵忍不住讚嘆:「我靠,這樣的聲明太屌了!」
「今天可以剪輯上傳嗎?」陳建華問。
「可以,而且今天就要完成。」林國瑞說。
◆◆◆
駐守在自由基金會內部的憲兵在基金會外面的騎樓抽菸閒聊,指揮官告訴憲兵們:「明天以後,應該會有很多媒體……或是其他人跑過來,參謀長和主任要我們保持警惕,別讓這些狗娘養的干擾基金會的運作。」
「這看起來,我們會需要更多人手,上尉。」他的下屬說。
「我知道。」右軍連憲兵的上尉吸了菸,「我已經和主任討論過了,也已經跟上頭通過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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