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勝龍沉著臉,對吳釗樺說:「這並沒有結束……那些瘋子肯定還會繼續搞事。」楊勝龍曰:「如果你要讓整件事真的要結束,就必須聽我的意見。」
吳釗樺夾了個壽司到嘴裡,一面咀嚼一面回答:「說來聽聽。」
「這需要你手下的國安會有所作為。」楊勝龍嚴肅曰
「要幹嘛?」吳釗樺眼睛並沒有看著楊勝龍。
但楊勝龍繼續講話:「你必須叫警察、叫國安局,去抄了自由基金會的老巢——你必須超了民族派的家。」
吳釗樺停了下來,當他聽見楊勝龍的一番話後,不敢置信的回看老朋友,「你的意思是……直接把他們抓起來?」
楊勝龍聳一聳肩膀,「意思差不多。」他夾了一口菜到嘴裡面,銳利的眼睛瞪著國安會秘書長。
秘書長搖搖頭,「抱歉,這我辦不到。」
「為什麼?」
「沒有法源依據!」吳釗樺說:「台灣是1個法治國家,也許他們的發言很過分,但那是他們的言論自由,而且……他們沒有犯法。我們要用什麼罪名調查他們?」國安會祕書長這樣告訴國民聯盟主席:「除非他們有嚴重的不法行為……否則我不能派警察去掃蕩自由基金會。」
「不管怎麼樣,如果你不想讓我們的自由民主被破壞,你最好現在行動!」楊勝龍認真的告訴他:「沒有法源依據就去立法!」
吳釗樺在吃東西,他聽著楊勝龍講的話,皺起眉頭。食物入喉以後,他問:「立什麼法?」
「他媽的,你的腦子是被狗吃了嗎?」楊勝龍低聲叫道:「立1個……『民主防衛法』之類的玩意兒。規定,任何團體或個人只要有威脅現行民主體制的行為,都被視為犯罪行為,必須被逮捕和起訴。」楊勝龍低聲說:「這樣子,以後台灣再出現像民族派這樣極端思想的組織,國家都可以在第一時間進行剷除,防止他們繼續侵蝕我們的民主自由。」阿龍勸道:「趁現在全國還在報導民族派的醜態,趕快說服你們黨的立法委員趕快立法,以防止相同的事情發生!」楊勝龍吐了口氣,「我很久以前就有這種想法了,可是我辦不到……但你可以,你們民進黨可以。請你們付諸行動!」
吳釗樺聽完楊勝龍說了這麼一長串,眉頭皺得深深的,像是峽谷一般。他在榻榻米上正襟危坐,沉思了一陣以後,回應勝龍:「這個嘛……想法很好,我也覺得有其必要性;但是……以我的經驗,要立這種法律很難成功,搞不好在第一時間就會被刷掉!」
楊勝龍瞇起眼睛,「為什麼?」
「這種法律肯定會引發很大的爭議。」吳釗樺解釋道:「你說,這個法律的目的是為了維護台灣的自由民主——可是這個法律的執行範圍為何?沒有明確範圍的法律會變成統治者侵犯人民權益,侵犯政治對手的工具——這套原本是為保衛台灣自由民主的法律最後反而會變成危害自由民主的法律。我們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國安會秘書長語重心長的表示:「這種法律要立,必須得到民意的壓倒性支持,也必須在立法院得到壓倒性的同意票數……但就我看來,它應該只會得到壓倒性的不同意票數。」吳釗樺喝了一口酒:「我們的立委不會支持,國民黨的立委更不會支持。」
「他們憑什麼不支持?」楊勝龍聽了有些不高興:「難道你們都想看見我們國家的民主被侵犯嗎?」
「我們當然不想看見!」吳釗樺反駁,眼睛盯著楊勝龍的臉孔:「但如果這真的成了,那就可以以此來執法。如果……你說的什麼『民族派』的行為可以被看作危害民主;那主張兩岸深度交流算不算危害民主?演藝人員去中國工作,然後表示台灣是中國的一部份,這算不算危害民主?發展到最後,連高喊九二共識都可以被當作危害民主,因為所有人都可以說:中國想要消滅台灣的民主自由,所以和中國的交流就是在危害台灣的民主自由——這套法律,可以拿來對民族派,也可以用來對付其他人。」
楊勝龍不屑的哼笑一聲,他反問:「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中共是台灣天然的敵人,這些行為本來就該受到嚴格控制了嗎?中共對我們的滲透,難道不應該全面防堵嗎?」他立下結論:「這套法律不只可以保障自由民主,還可以維護國家安全,有什麼理由不立?」
吳釗樺翻了翻白眼,「不是……不是這樣的,阿龍……我的意思是,這個『民主防衛法』簡直就是1個『潘朵拉的魔盒』!如果沒辦法避免它造成的副作用,那我們是不會立法的!」秘書長沉著臉,「這個法律,可以用來對付任何人,包括我們自己……民進黨又不會他媽的永遠執政!」
楊勝龍瞪著他,臉頰抽了又抽,呢喃著:「幹你娘……」
「什麼?」
「沒有……」楊勝龍清了清喉嚨,他態度理智但又嚴肅的告訴吳釗樺秘書長:「老兄,你說的對,這套法律可以用來對付民族派,也可以用來對親中共派……也向你說的,會徹底打開潘朵拉的魔盒。」他吸了一口氣,「但我們一定要有這樣的法律,為了我們國家的未來——你可以今天就立法,也可以明天在立法,你甚至可以1個月後在立法;不管如何,現在立法一定比以後立法更好,因為那些瘋子,那些配合敵人的人,那些想要侵略我們國家的敵國不會停止行動——我們必須有回應他們攻勢的武器,『防衛式民主』就是我們的武器!」
吳釗樺聽完以後,仍然搖頭。他咬下一口天婦羅,嚥下去後告訴楊勝龍:「不行就是不行。這對社會的衝擊太大,我們不能冒險。」
阿龍還是堅持己見,「也許你們應該冒險。」他也夾起1條炸蝦,整隻放進嘴哩,發出「喀滋喀滋」聲。他用漠然的口氣,冷冷的說:「你想跟我談現在;但我談的是未來。如果你們不願冒險的話,你們早晚會後悔的!」
◆◆◆
軍神露齒而笑,「還有國民聯盟。」他發出淡淡的笑聲,「還會有誰呢?全世界只有國民盟處處針對我們。」
「沒錯。」窮奇說,雙手插進口袋裡。
「我們從以前就知道了。」高棉回答:「我記得……最早我們發現國民聯盟和楊勝龍,在監控我們……是劉彥翔他們發現的。」
軍神位笑著伸出1隻手指,「你們還記得,那太好了。」他點上1支香菸,「然後在我們這次漢番仔之間的較量,會被強行終止,肯定有他的角色——只有楊勝龍能為我們的行為做出最準確的反擊。」
另外2人點點頭。高棉自言自語著:「狗娘養的,那個混帳東西……」他緊咬著牙。
「他們不會停下來的,長官。」窮奇告訴軍神。
軍神吸了一口菸,模樣從容又自在,「我知道。」
「我們該怎麼做,長官?」高棉問。
軍神哼笑說:「什麼都不做。」
「什麼?」高棉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什麼都不做』。」軍神又回應了1次。
高棉白眼一翻,「老天,不會吧……」看著軍神悠閒的坐在沙發上,高棉走到他面前,雙手撐在沙發前面的桌子,「我可以發表我的看法嗎?」
「當然可以。」軍神吸了一口香菸,對右軍連副參謀總長點頭。
高棉做了點心理準備,和氣的表示:「我對楊勝龍還是有點情感的……當初就是在他的領導下,我們才將台盟裡面的台共,和美國走狗清除出去……但現在,楊勝龍已經成為我們的障礙了,他正在各方面不斷的打壓我們,雖然大多數時候以失敗告終——但他並沒有因為一直失敗而收手,反而屢敗屢戰——總長,我認為,右軍連必須一勞永逸,處理『國民聯盟』!」
「『一勞永逸』?」軍神挑了挑眉,盯著他,「怎麼一勞永逸?」
「讓他們永遠不會對右軍連造成威脅。」高棉版著面孔回應:「必要時,我們必須消滅國民聯盟,還有楊勝龍!」
軍神睜大眼睛,盯著高棉瞧,「不。」他拒絕曰:「我們不對國民聯盟動手,我們不對楊勝龍動手。」他明確的,慢條斯理的回應高棉的提議:「我們頂多在他們對我們發動攻勢時反擊;在他們圍堵我們時做出圍堵;在他們擋住我們時,把道路清出來;但是,右軍連不會,也不能把國民聯盟消滅掉。」軍神悠然曰:「我不許任何人,動楊勝龍,還有他的後繼者1根寒毛。」
高棉聽得眉頭直皺,他疑惑的詢問右軍連領袖,「為什麼……你不對楊勝龍動手。」
軍神目光往天花板稍稍一飄,「因為……因為我認為我們必須留著國民聯盟和楊勝龍;只有他們存在,台灣才有未來。」他喃喃曰。
「但他們每天處心積慮想要對付我們。」高棉說。
「我知道,老兄!」軍神加強語氣回應,讓高棉安靜一些,「我當然知道,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右軍連眨了眨眼,「你知道我們右軍連成立的終極理想是什麼嗎?」軍神反問他倆。
一旁原本靜默的窮奇開口了:「讓我們的國家——台灣,脫離中國的壓迫和和美國的掌控下獨立,實現全面的獨立自主,讓台灣人完全掌握自己的命運。」
「沒錯,這就是右軍連的終極目標——然後我們也只有這個目標。」軍神語氣平和的回覆質疑:「楊勝龍……是除了我們之外,唯一能讓這個理想成功的人;也是除了我們之外,會為這個理想付出行動的人。」軍神告訴他們:「楊勝龍知道,面對中國,台灣不能有所容忍;楊勝龍知道,台灣必須完全掌握自己的命運,而不是把命運交給太平洋另外一邊的那個鳥國家;楊勝龍知道,台灣想要擺脫困境,就必須勇於對抗現狀——只有他和他的理念,才能讓台灣脫離苦海,邁向光明。」軍神說:「留著楊勝龍和國民聯盟,台灣才有希望。」
高棉依舊瞇著眼,「你不在乎國盟一直當右軍連的絆腳石嗎?」
「我怎麼可能不在乎?」軍神笑出了聲,他彈掉香菸的菸灰,「但是,楊勝龍比任何人都清楚,台灣必須對抗中共到底,絕不妥協、絕不屈服、絕不容忍——就像我們一樣。」軍神繼續說:「也許楊勝龍希望右軍連消失,希望我們消失——但在消滅我們和國家的利益面前,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自己的國家。」他面露微笑,一點都不困惑,「所以,這就是我不想對付他們的原因。」他站了起來,詢問道:「你們想喝點什麼嗎?」
「開水。」高棉回覆。
「有麥香嗎?」窮奇問。
「有。」軍神拿著鋁箔包走回客廳,將飲料丟給自己的朋友。
窮奇把吸管插進鋁箔包裡,「我聽你說過一樣的話。」窮奇說,「即使國民聯盟覺得右軍連是敵人,你還是不打算與他們為敵?」
「沒錯。」軍神把吸管插進鋁箔包,「我很清楚我在幹嘛。」
高棉喝了口麥香,繼續問:「所以楊勝龍不是我們的敵人?」
「呵呵呵……」軍神笑了,「我從來就不覺得楊勝龍是我們的敵人。」他說:「應該這樣說,只要是台灣人,就不是我們的敵人。」
高棉鼻子噴出氣息,哼聲問:「如果楊勝龍不是你的敵人,那他是你的什麼?」
軍神聳聳肩,「競爭對手。」
「『對手』和『敵人』有區別嗎?」窮奇懷疑的問。
右軍連參謀總長做出誇張的模樣,「當然有區別。你會尊敬你的『對手』,你會肯定你的『對手』——更重要的是,你了解對方的動機,你是會對『對手』產生好感的……但,如果是『敵人』,你只會產生鄙視和厭惡。」軍神瞇著眼,微笑著,「這就是『敵人』和『對手』的不同。」
◆◆◆
「這是誰要求的?」吳浩銘問。
「陳國祥要求的。」王柏林說:「不過……他說是系統命令的。」然後他對前面開車的高鴻泰問:「快到了嗎?」
「再30分鐘。」高鴻泰看著GPS回答。
「別像網路上的車神,開到田裡去啊!」龍慶提了一句。
林冠杰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會啦!」高鴻泰回答,「不會開到田裡啦,我昨天查過了……」他突然停住嘴。
「怎麼了?」游宗偉問,探頭望望前面的路況,發現前面出了車禍,有個機車騎士躺在地上,後面傳來救護車「喔咿喔咿」的鳴笛,「靠。」他碎念道。
「……可能要晚一點了……」高鴻泰懊惱的表示。
王柏林拿出大哥大,1通電話打了過去。
「喂?」
「我是憲兵參謀長王柏林。」王柏林皺著眉頭說:「我大概在30分鐘到60分鐘到大同大學,但可能會晚點,我們碰到車禍……」
◆◆◆
「立正!」龍慶高喊:「敬禮!」
王柏林和憲兵第五三營的指揮官張劍互相抬起右手臂,接著雙方又把右手臂放下。王柏林從林冠杰的手上拿過錶在木框裡面的感謝狀,將之親手交給五三營營長張劍。
現場的憲兵用力拍起手來,聲音響亮。
「啪啪啪……」
在對方接過來自中戰中心的感謝狀以後,王柏林與張劍營長握手,幾位憲兵拿起手機,將營長接受憲兵參謀長表揚的畫面拍了下來。
大家再次拍起手來。
張劍將獎狀交給一旁的憲兵,接過麥克風,發表得獎感言:「各位,我們今天得到了來自系統、來自憲兵司令部,來自中央作戰指揮中心,還有整個右軍連的肯定——我要告訴大家,這份榮譽是屬於我們所有人的!」
「Yeah——!」
大家歡呼著。
「今天非常重要……因為憲兵參謀長代表憲兵司令親自來表揚我們,我們請參謀長為大家勉勵幾句話。」
從憲兵司令跑來的6位大人物愣了愣,吳浩銘跑到張劍身旁,在他耳邊說:「中校,司令沒有安排講話的部分。」
張劍皺起眉頭,「沒有嗎……」
王柏林突然親自上馬了,他對吳浩銘說:「沒關係,不就是講個話嗎?我可以應付。」
浩銘聽後便退了下去,王柏林對五三營營長點頭,拿過麥克風,和氣的問候:「我是憲兵參謀長,我姓王……首先,恭喜你們得到中戰中心的感謝狀。主任劉彥翔告訴我,他原本想要親自頒獎的,但系統要求必須由憲兵司令部負責。」他呼出氣息,看著底下的年輕人們,「我想要你們記得,你們在最近將近1個星期做了什麼?」柏林清了一下喉嚨,「我相信你們都還記得——為了不讓那些生番、台共、統派,衝進我們的中央作戰指揮中心,你們在那裡住了整整1個星期!根據劉主任的說法,你們很辛苦,但沒有抱怨,你們堅守到他們主動撤離,主動放棄對右軍連的新一輪打擊。」王柏林半張著嘴,從喉嚨噴出氣息,「我要告訴各位,這就是憲兵精神!」王柏林的口氣突然轉向激昂。「這就是右軍連的精神!這就是自由民族主義的精神!」他高亢的喊道。
「喔——」
右軍連憲兵第五三營的成員們熱烈的歡呼著。
「我們原本可以私底下,拼命指責、拼命批評,但是我們沒有這麼做——我們將與台共、統派的對抗擺在檯面上,我們寧可被指責,也要用最強烈的言語去反擊所有的指控,這使我們免不了遭到特定勢力的醜化——這值得嗎?」王柏林盯著大家的目光炯炯有神,充滿魄力,「我告訴你們,這完全值得。因為我們右軍連,必須對全台灣所有人傳達1個信念:我們不必忍氣吞聲!我們承受來自支那、來自統派的壓力,一直被告知,必須隱忍,必須委屈,中共就那麼大,台灣就這麼小,我們要學會低頭。」王柏林停了下來,盯著靜默的右軍連憲兵,「但是,真正使台灣人低頭的,並不是我們的敵人,而是我們自己內心的恐懼、我們自己內心的懦弱、我們台灣人自己的自卑,讓我們乖乖接受,自己內心的委屈。所以今天,為什麼中戰中心要把這件事弄上檯面呢?因為我們要告訴台灣人1件事實——台灣人不用忍氣吞聲!」王柏林講話的口氣逐漸提高,「我們可以站起來!抬頭挺胸、挺直腰桿,對他們站直身體,雙手交叉,嚴正的告訴他們:『我們不會低頭,我們不會接受這樣的委屈,你們的威脅無法影響我們,因為我們無所畏懼!』」王柏林喊道:「所有威脅我們、恐嚇我們的人,都將獲知1個訊息,1個像高山與海洋,存在的事實、像星辰高掛天空一般,永遠在夜空中閃亮的,不容懷疑的訊息,這個訊息就是:『我們擁有鋼鐵的意志,我們對自由的夢想有堅定永恆的信念,我們願意承受任何打擊』,當威脅與壓迫壟罩天空時,我們不會吞下委屈,我們會進行神聖的抗爭,我們會堅持到最後一刻,當敵人看見我們時,他們目光中將充滿對我們的恐懼——因為我們為我們對自由的夢想,抗爭到底,我們絕不投降!」王柏林最後總結到:「屈辱從未使我們膽怯,屈辱使我們更加堅強,屈辱使我們更加鞏固自己的信念——我們要獨立,我們要自由,我們絕不投降!」王柏林在最後,特別拉長自己說話的時間,增加最後結束時的尾韻。
所有人靜靜的聽著,包含其他5位右軍連的憲兵高級將領。突然有人大聲叫好:「Yeah——!」
「Yeah——!」
鼓掌聲不絕於耳。
5位好兄弟臉上充滿了興奮的表情。
「好耶——!」
「喔——!」
王柏林走回來後,和龍慶等人互相握緊彼此的手。
「太感人啦!」林冠杰做是擦了擦眼睛,「講得我都要哭了!」
「這是你之前寫好的嗎?」吳浩銘表情欽佩又不可置信的問。
「沒有。」王柏林否認,「我自己想到的!」
剛剛聽演講的憲兵,這時開始異口同聲的高喊口號。
「獨立,獨立,獨立!獨立,獨立,獨立!獨立,獨立……」
◆◆◆
「嗯……」陳中翰嘴巴咀嚼著,點頭肯定。
「怎麼樣,比拿坡里的炸雞好吃吧?」江瑞祥得意的看著大家。
「……的確有。」陳中翰說。
「哪有,我還是覺得我們家的炸雞比較好吃。」在拿坡里工作的王沖明提出反駁。
「應該是各有千秋吧!」另一名二排的士兵提出回應。
「嗯。」邱俊傑吞下以後表示認同,「『拿坡里』調味比較香;而『雞老大』可以吃到外酥內軟的感覺。」他評價道:「我覺得之後可以兩種都買。」
他們癱在沙發上,評論著。
高偉祥雙手交叉在胸前,搖了搖頭,「你們為什麼要跑來我家吃炸雞和披薩。」
「因為李國平說你家很大啊!」安佑靜轉頭笑曰。
偉祥瞧向國平,國平露齒微笑,偉祥好氣又好笑的露出兩排牙齒。「你這傢伙……」
門口傳來叫聲:「排長來了!」
鄒博漢終於來了,大家紛紛舉手敬禮。
「披薩怎麼還沒來?」博漢問王沖明。
「在外送的路上,長官。」沖明說。
「好吧……今天我剛好沒事,可以來參加你們的派對……感謝邱俊傑邀請我!」
小傑擺擺手,謙遜表示:「不客氣,應該的。」
「你們在幹嘛?快把電視打開。」鄒博漢命令著:「這台電是可以唱卡拉OK嗎?」他問。
「可以,排長。」陳光明說。
高偉祥遵從排長的命令,先將電視打開——沒想到,電視上竟然出現高楊青梅探訪原住民部落的新聞畫面——就是這麼剛好。
大夥原本不錯的心情當場被厭惡給掩蓋,全都凝重又嚴肅,恨不得把電視裡面的「賤貨」揪出來碎屍萬段。
「他媽的,這個番仔怎麼還在這裡?」安佑靜皺著臉開口。
「你們看看下面的日期。」邱俊傑指了指電視銀幕的角落,「這是今天的新聞!」
「她這個星期不是被咱們給噴得狗血淋頭嗎?怎麼今天又生龍活虎的?」高偉祥不悅的問。
大家這時望向二排排長;鄒博漢同樣臉色凝重,面無表情。
「不是……為什麼我們的政府裡面都是這群白癡,要麼配合支那,要麼對支那的霸權威脅一點反應都沒有?」邱俊傑表示著:「為什麼我們的政府對中共的威脅只有忍讓……為什麼就不能做出強硬的回應,為什麼要一直這樣無所作為?」
鄒博漢說:「為什麼?因為政府希望兩岸維持現狀——讓台灣持續保持這種實際上獨立,卻又沒辦法正式獨立的情況。」
沈偉搖頭道:「這個『維持現狀』簡直就是他媽的毒藥,專門讓我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藥——結果有人還吸得很開心!」
安佑靜這時說話了,她情緒有些激動:「我們還要忍受這種現狀多久?我們還繼續對支那低頭多久?重點是,台灣人根本就不想承受——因為沒有哪個國家可以接受這種壓迫!」
「對……」
大家表示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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