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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谷出久結束閉門思過的當天,班導師相澤消太找了三年級的學生來幫忙說明校外活動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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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介紹,雄英三巨頭(Big3)嗎?畏畏縮縮的。第一次碰見這種性格的人,森椿有些驚奇地看著深紫髮色的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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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吏生……那個學妹一直盯著我,好可怕。」恨不得把自己塞進角落,天喰環躲在通行未吏生的後面,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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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動捻麗開朗地拍著他的肩膀,「這就叫做膽小如鼠吧?明明是個人,膽子卻像老鼠一樣。他是天喰環,我是波動捻麗,今天是老師拜託我們來講解校外活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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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頭一轉,「不過啊,妳是森吧?原本粉紅色的頭髮,為什麼染成黑的?」森椿眨眨眼,正想要回答,就見她又轉向障子目藏,「為什麼要戴口罩?是因為感冒嗎?」「轟同學臉上的傷痕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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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種類型的啊……像個小孩子。任由波動好奇地戳自己紮好的包子頭,森椿微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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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觀看的相澤消太沈默半晌,黑著臉,「不覺得你們都太缺乏合理性了嗎?」「抹消磁頭,不用擔心,壓軸是我啊!」通行未吏生自信地比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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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途——」面朝台下的人,通行未吏生拉長了尾音,沒有人接話便自己接下去,「多舛啊!這不是很沒有默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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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面面相覷的眾人,他大笑起來,「好的,我吸引注意力的方式失敗了。看各位茫然的樣子,校外活動又不是必修課程,卻突然冒出三年級要和你們解釋,會困惑也是一定的。」他沉吟半晌,「今年的一年級很有活力,又考到了臨時證照,那我們來打一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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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班導師同意後,全員換上體育服在γ體育館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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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著伸展運動,通行未吏生聽見後輩們不滿地說著「我們好歹也有對敵經驗」,哈哈大笑,「不要緊的。你們隨時都可以攻過來,誰要打頭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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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戰鬥準備,森椿冷靜地看著對方的衣服和褲子都掉下來,出久的踢擊直接穿過慌張穿上褲子學長的臉……空間類的?穿透?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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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他沈進地裡,人的氣息持續墜入深處,沒有上浮或是往其他方向移動,一眨眼卻突然出現在最後排耳郎響香的身後。她瞇起眼,做出了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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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同學們陸續被擊倒。她默數著時間,指甲劃開掌心,握住轉移過來的咒具。推開刀鞘,及時轉身,她揮刀劃在空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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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抱歉學長,習慣拿刀,沒有傷到你真的是太好了。」看了眼穿過對方身體的刀刃,她對著一臉驚訝的學長笑了笑,一腳踩在他與地面接觸的腳上。有實感,她正想絆倒對方,他又沉進了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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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森!妳反應好快!」「注意身後,他的技巧很熟練。」簡單治療掌心的傷口,頂著監護人炙熱的目光,森椿默默收起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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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全部人都倒下了。遠距離攻擊的同學們是第一批被放倒的,擅長近戰的也被在肚子上狠狠揍了一拳,暫時都爬不起來。她環顧四周,「消太,點到為止,還是可以打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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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打一場了。學妹,妳真有趣。」一絲不掛的學長笑著站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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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不斜視,她食指中指併攏,大拇指碰上無名指,小指翹起,「領域展開,無間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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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開的結界把兩人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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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咒力構築出生得領域,站在一片血紅的世界裡,她笑臉盈盈,「歡迎來到我的領域,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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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發洩多餘的精力,爽快打了一場的森椿滿足地解開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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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帳解除後,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兩人全身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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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了一步阻止,相澤消太面色難看地大步走來,「妳這傢伙——」「消太,沒有人流血,只是個性的血哦。」森椿接過女同學們遞來的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掉臉上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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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上相澤消太質疑的目光,通行未吏生贊同說道:「抹消,的確就像她說的那樣。」摸了摸被揍好幾拳的臉頰。雖然他沒有使出全力,但沒想到有人的速度會那麼快,還能彼此配合打出時間差,錯過預判的時機,讓他硬生生挨了好幾下,「裡面那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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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惱地看著浸滿血的運動服,森椿隨口回答,「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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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了一下學妹對領域的介紹,內心世界具現化,所以那是幻想出來的男朋友!通行未吏生面露擔憂地湊到相澤消太身邊,小聲說道:「抹消,你要多關心她的心理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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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在管了。」掃視他一圈,確定他確實沒有受嚴重傷的相澤消太抬高音量,語帶警告,「森,我們之前做的協議妳不想遵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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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太,我已經很努力遵從協議了。」拆掉亂糟糟的包子頭,綁好馬尾,挺直背脊,臉上沒什麼表情的森椿平靜說道:「只是現在空閒時間多得讓我不安,校外活動也好,悟那裡也可以——傑說了他們很忙,我想幫點忙。」她認真請求,「隨便讓我做點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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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青梅狀態不對勁,綠谷出久不自覺地上前幾步。異世界那一年半的生活對她的影響好像比想像中得還要大,該說是太過自由嗎?還是習慣繁忙?或者是兩者兼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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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還看不出來,隨著時間拉長,對全寄宿制產生最大反彈的人就是椿。只是她的不適應也不是直接表現出來,就和她往常習慣把事埋心裡那樣的風格,悄無聲息地從內側開始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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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單從她應對異世界來客時的做法就可以瞧見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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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不知怎麼的,身為入侵者的五條他們突然可以參與必殺技的訓練課程。接著是她放任他們闖進自己隔壁的空房間,不阻止也不報備。還說服班導師同意他們旁觀臨時證照考試,拿到證照後三人笑瞇瞇地一起合照……欸?隱約覺得哪裡違和,綠谷出久重新思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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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這樣行程滿滿算是有很多空閒時間?」「資優生的想法我也搞不懂。」
「夏油他們不是宗教學校的學生嗎?他們在忙什麼啊?」「祈福?除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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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了眼低聲討論的學生們,直視她的雙眼,彷彿看見深藏她心底的無助,從中感受到求救訊號的相澤消太妥協了,「妳如果安分一點,我就幫妳和校長提申請,讓妳可以自由出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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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真是太好了。」維持著語氣的平穩,轉身背對監護人,森椿對眼神死的竹馬俏皮眨眼,隱晦地比了個勝利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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