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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完好無缺的帳前,穿著正式西裝的輔助監督問嚴陣以待的其他人:「你們有誰聯繫上森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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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各自確認手機,「沒有。」「我這裡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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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糟糕了。」皺起眉,取下墨鏡,他揉了揉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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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2006年的1月,剛結束初詣的幾天後。咒術師並沒有所謂的假期,人手總是不足的他們從新年首日就開始忙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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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任務的地點位於島根縣出雲地區,主因是近半年裡人口失蹤事件頻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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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會拖到那麼久才被窗發現,一方面是因為當地遍是森林的緣故,地廣人稀,窗配置在這裡的人手也相對不足。另一方面是高齡化的問題,村子裡多老人,偶爾失蹤一兩個人很難會被歸類為「異常」。然而這段時間失蹤的大多為尚屬青壯年的男女,而且高峰期還是在初詣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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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機點的巧妙透露出一連串事件明顯的不對勁,收到報告的窗便派人進行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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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評估與實地訪查,他們整理出失蹤對象唯一的共同點是都曾經去過神社進行參拜。另外從事後找到遺體的破敗程度與殘穢判斷,咒靈等級至少為會術式的準一級,便決定派遣總是越級接任務的二級術師森椿獨自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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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她同行的是三名輔助監督。考量到森椿完成任務的高效率,窗便根據高層的指示,將同一地區的咒靈都算在她身上。另外兩人便是為了接下來的任務在做交接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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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問題就在這裡。他面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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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在抵達任務地點後,由輔助監督放下帳,孤身進入帳內的森椿最晚會在三個小時後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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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其他同級術師,她充滿自信,能力又優秀,其他術師可能會碰見的困難對她來說似乎都算不上是威脅。她總是能祓除指定的咒靈,就算真的遇上意料之外的危險,也會先讓其他術師撤退,自己負責殿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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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時間的講究也體現在執行任務上,她不會花太多的時間與咒靈纏鬥,講求效率的她不可能超過她給自己定下的時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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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也不例外。開始任務前,她先確認情報,「有說神社供奉著哪位神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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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這次事件負責人的他翻了下報告,「是大綾津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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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津日神,沒有和直毘神一起祭祀嗎?」她若有所思,接著一如往常地笑著和他們說道:「我會盡快祓除咒靈的,辛苦你們了。」對他們禮貌躬身後,便快步走進神社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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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沒怎麼長高的森椿晃著殘留一點粉色的馬尾跨過鳥居,注意到她瞬間消失的身影,但他們只以為那是她新琢磨出的移動方式。面露敬佩,往帳外走去的他們談笑著慶祝自己不錯的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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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待人處事的態度也是他們喜歡輔助森出任務的其中一個原因。不同於五條家的六眼,和與他同脾性的咒靈操術師,森椿是高專一年級裡難得好相處的類型。她還會請他們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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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平時忙的要死,如果森要出任務,擠破頭他也是要跟著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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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想到曾經悠閒的等候時間變成了漫長的折磨。隨著時間流逝,他們始終沒有看見預想裡很快就能解決目標的森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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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距離她進入帳的時間已經過了快六個小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血紅色的夕陽落在山的那一頭,亦是所謂的逢魔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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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不對,我們得聯繫窗……最好和六眼他們說一聲,他們感情好,五條會趕過來支援的。」沒有戰鬥能力的他們不能輕舉妄動,連進入帳內確認森的生死都沒辦法,他們現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請求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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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留守在這裡,以防萬一森走出來時沒看見人。你們挑個人去山腳下打電話,這裡的訊號不算好,動作快點,恐怕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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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正說著,有什麼黑色的東西快速擦過他們,毫不遲疑地直搗帳內。像是風,但是風又沒有那樣銳利的氣息,帶著要劃開肌膚似的銳意,寒氣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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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神色莫名地回頭確認,只看見毫無波動的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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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剛剛有看到什麼嗎?」他臉色鐵青,千萬不要是咒靈,千萬不要是咒靈!他只會基本的封印術和結界術,他是文職人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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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先撤退吧。快點傳訊息給窗,還有森的同期們!這件事已經不在我們可以處理的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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