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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與死穢八齋會的戰鬥,解救出壞理的英雄們被送到最近的大學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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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於壞理倒轉的個性,與主犯治崎廻激烈一戰後基本無傷的綠谷出久跟著表情凝重的班導師,談起了他們救出的孩子,「壞理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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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暈過去之後開始發起燒來,目前被隔離中,這是大家根據你提供的情報做出的結論。那孩子的個性是『倒轉人體』,考量到她無法控制自己的個性與不穩定的精神狀態,我認為先將她隔離起來是目前最合理的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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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澤消太直視前方,「對建築、地面無效,只針對人體的個性,就算想訓練她也是需要一點時間……簡單的說,我們無法靠她的個性了。只能接受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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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意會過來,綠谷出久愣愣問道:「那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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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正好抵達了。」沒有正面回答,相澤消太領頭走進病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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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裡面後看見聚集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歐爾麥特!連恢復女郎都來了?」綠谷出久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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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目爵士的助手雙眼泛紅,「是我打電話讓他過來的,爵士一直很想見歐爾麥特……」只是提起名字,她便忍不住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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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醫生注意到綠谷出久徵詢的目光,解釋道:「沒有手術的餘地。老實說,他現在還活著已經是奇蹟了。」「變成這個樣子,怎麼治療都沒用……」緊接著醫生的話,恢復女郎修善寺治癒面露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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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以前的助手夜目爵士進行睽違多年談話的歐爾麥特,看著身上纏滿繃帶的通行未吏生闖進病房,哭著要爵士「活下來!」。他面色複雜,下定決心,抱歉了森少女,事態緊急,「森在哪裡?」問身邊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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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會聽到青梅的名字,但綠谷出久還是回答,「椿?她應該在宿舍——」「她昨天下午就離校了,校外活動。」掌握被監護人的所有出入,相澤消太打斷學生的話,「為什麼突然提起她?」不自覺皺起眉,難道是椿又做了什麼他沒有發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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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電話給她,她——」阻止歐爾麥特往下說的是步伐匆忙、小跑進來的當事人。她微微喘氣,光潔的額頭上還有一層薄汗,「抱歉,來晚了。高速公路塞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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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結腰帶上夾著的對講機傳來呼喚她的聲音,「乙姬,司機打電話來說妳人不見了!也打不通妳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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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對講機,語氣平淡,「這裡是乙姬,讓他直接過來大學醫院。」因為路上塞車,果斷開門下車,邊跑邊應用咒力性質一路轉移過來的她調整著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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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還順手治療剛遭遇襲擊的移囚車警員及重傷犯人們。對面露感激的警察們擺擺手,無視躺在地上、對她喊著「我認得妳!死柄木弔在哪裡!」被束縛起來的棕髮男人,算著時間趕到醫院。實在是沒有查看手機的餘裕,森椿轉向一臉震驚的人們,「我來接手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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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出她是誰的主治醫師急忙把空間讓給她,不敢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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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床邊,她的手浮在傷患身上,熟練地使用反轉術式,象徵治療的白膜完全包裹住病床上的他,「診斷報告已經出來了嗎?讓我看看。」另一手接過他人遞來的報告,一目十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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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不懂青梅在做什麼,但夜目爵士的臉色是肉眼可見地好轉,生理監視器上的指數逐漸穩定,斷掉的左手也神奇地長了回來。在一旁看著她將夜目腹部內的醫療儀器取出來,綠谷出久小聲問她,「椿會治療?」「被綁架的時候新學會的。」沒有說的很仔細,她知道他聽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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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神看了眼杵在身邊的通行未吏生,他的臉上還帶著淚痕,「學長,你要吃糖嗎?喜歡什麼口味的,我今天只帶了棒棒糖。」森椿從救護包抓起一把糖果,塞進反應慢一拍的他手裡,「像之前那樣笑起來吧。不要緊,一切都會沒事的。」放軟語調地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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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澤消太這下也緩過神來,他質疑道:「妳為什麼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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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沒有問。或者是向我實習過的院方打聽一下,就會知道了吧?」想起趕來這裡之前聽到的消息,維持著反轉術式,她面色不變,「我聽說了。你被捅了一刀,還被敵人的個性放倒,差點被殺掉,刀傷縫了十針——需要我幫你治療嗎?」話語不帶半點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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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時尷尬起來,沒有人敢說話。只能聽見夜目爵士趨於平緩的呼吸聲,和用筆記錄在紙張上的沙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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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見她收回手,臉上帶著疲倦,「治療結束,好好休息。下一個患者是誰?」沒空和其他人寒暄,她直接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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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全身挫傷、撕裂傷嚴重的切島銳兒郎,相鄰病房的天喰環臉上有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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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森椿快步離去,身後跟著一個負責報告與記錄的小護士,擦乾淨眼淚的通行未吏生一把抱住已經可以坐起身的夜目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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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溫情,心情相當複雜的相澤消太沈默半晌,轉向瘦骨嶙峋的同事,「你早就知道她可以治療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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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過事態會這樣發展,歐爾麥特哽了下,「呃,她治好了我?」他撫上自己的腹部,「我以為她想要隱瞞自己的治療能力,因為連器官都可以長回來,太過逆天。如果消息散播出去,對她來說是弊大於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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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醫生對待她的態度,甚至還派出人手跟前跟後,相澤消太黑著臉,「她現在的行為可稱不上低調。」轉而問向同為醫療人員的恢復女郎,「您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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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衝我發脾氣?」修善寺治癒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我只有聽說最近出現了一個很厲害的治癒個性持有者,但一直沒機會碰上。原來是在說乙姬那個孩子啊。」話頭一轉,她指責道:「你怎麼會不知道?你可是她的監護人!和那孩子吵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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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吧。」猜測她大概是因為他受傷而生氣,更有可能是聯合行動怎麼沒有喊上她一起而鬧脾氣,他頭疼地按著太陽穴。這次任務是從英雄網路提出的申請,又偏向機密事項,沒有跟著英雄活動、只在醫院間比較有名氣的乙姬沒有被喊上也是理所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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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和她談談的。」雖然她可能氣一段時間就自己消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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