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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決定的地點是家庭餐廳,原因是——森椿眨眨眼,帶點羞赧地說道:「甚爾很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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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相澤消太想,他明白她的意思。總之就是比她還會吃的類型,她不想他破產才好心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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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餐廳的相澤消太沈默地看著男人噠噠戳著螢幕,像是連餐點品項都沒看就直接點餐。又見身旁的椿完全沒有阻止對方的意思,他開始懷疑起自己今天帶的錢夠不夠,這裡應該是可以刷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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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點陸陸續續送上來,見對面的男人把沙拉推到椿的面前,相澤消太說道:「白天的時候沒來得及好好打聲招呼,我是相澤消太,椿的監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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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監督預防她犯罪的,英雄監護人嘛。」男人看了眼踩住他腳、面帶微笑的椿,換了個口氣,「禪院甚爾,這是我的兒子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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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澤消太還記得仲介人曾經說過的話,「禪院?御三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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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知道啊?不過無所謂,我老早離家出走了,反正只是個沒有術式的廢物。」禪院甚爾先捲了口義大利麵放在椿的盤子裡,才正式開始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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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沒有術式,但是很厲害喔!一開始我都是跟著他出任務的。」不知道為什麼一臉驕傲的森椿,挑著生菜沙拉裡的水果,把水果塊放在惠的盤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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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就是那個仲介諱莫如深的另一個合作者嗎?相澤消太若有所思,斟酌著提問,「對你們來說,咒靈是很危險的生物嗎?」雙手石膏還沒有拆掉的他,張口吃下椿遞到嘴邊的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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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叉子的禪院甚爾看了他一眼,神色微妙,「那種東西只是雜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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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椿挖起一半的蛋包飯,剩下的推還給甚爾,「一般來說都是可以輕鬆祓除的存在,只不過之前也說過,隨著六眼的出生,咒靈等級上升得很快。有時候會碰到一些擁有能力的咒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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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準一級和一級應該問題不大,特級倒是還沒有碰過。」她仔細回想,沒從記憶裡找到特級咒靈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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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師那種稀缺資源,出一趟任務就能死好幾個。」幹著術師殺手工作的禪院甚爾冠冕堂皇地說著公認的事實,「但我們可是很強的。」安靜吃兒童餐的惠認同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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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相澤消太隱約覺得哪裡不太對,但是眼前人的態度又直率到讓人難以懷疑。理了一遍要問的問題,他想起第三輪比賽的場景,「妳的應激反應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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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甚爾說的,術師是稀缺人才,難免會有一個人要處理複數咒靈的情況。」森椿苦惱地攪拌著玉米濃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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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甚爾接下話,「為了不被殺掉,拼著最後一口氣也要解決目標——對英雄來說還是太殘忍了嗎?」他嘲諷地勾起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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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理會對方的挑釁,相澤消太冷靜地說道:「目的不同,手段不同,這才是合理性。」他轉頭看向身邊的椿,質疑道:「爆豪受傷的時候,妳上前是要去幫他止血嗎?認真的,在對戰中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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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覺得那時的自己處理不當,甚至算得上是異常的過度反應,但現在不是坦白說出來的時機,「嗯……不自覺就走過去了,但是,是因為對象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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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挖了一口蛋包飯,遞到監護人嘴邊,「消太、出久和小勝,都是我很重要的人呢。」溫順地揚起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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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注意點。」相澤消太不自在地轉開視線,閉上嘴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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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通關。喝了口奶茶的森椿、大口吃肉的禪院甚爾,誰也沒有看對方,只有桌面下的手默契地碰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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