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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醬!」剛走進居酒屋的森椿收穫了熱情的招呼聲,感覺到有誰飛快地接近她,反射性退了幾步想躲開,手習慣往腰間摸,摸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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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待意識到聲音的主人是誰時,她已經被奔過來的山田陽射一把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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侷促地用雙手抵住對方的肩膀,整個人懸在半空中,她無奈地笑著回應,「山田先生,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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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她下來,麥克風。」走在她後面的相澤消太拍了下好友的後腦勺,「天都還沒暗下來,你就已經喝醉了嗎?」嗅到他身上的酒味,他掃了眼不遠處同事們堆滿酒杯和各式餐點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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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瞥看見了許多空杯,一想到待會要應付不少醉鬼,他的頭就痛了起來,「到底是誰提議說要來居酒屋聚餐的?我們這裡可還有個小孩子!」忍不住對坐在一旁吃披薩的管赤慈郎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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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赤慈郎,英雄名弗拉德之王,回想了前幾天在辦公室的聊天內容,回答道:「是午夜提的,說是要幫13號慶祝周年就職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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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示意相澤消太去看已經倒下的紀念日主人穴黑央宙,和滿臉潮紅、興高采烈拉著其他人乾杯的香山睡,「搞不懂她在說什麼,大概只是隨便找個喝酒的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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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那端,頂著手上女孩持續望過來的目光,山田陽射低聲碎念著什麼,勉強把她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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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等到雙腳著地,森椿立刻噠噠地小跑走了,逃跑過程她不忘禮貌地和其他長輩躬身打招呼。最後窩在自家監護人身旁的位置,穿著淺藍色訪問著和服的小小身影,完美地藉由身邊駝著背的大人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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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風嚇到小孩子了。」在旁邊完整目睹了彷若誘拐孩童事件的發生,有人用悄悄話那樣的語氣大聲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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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管他,他只是太激動了。」相澤消太神情懨懨,不管週遭人做出了什麼舉動,安若泰山,穩穩固定在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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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聲問垂著頭,像是在思考什麼事的她,「要喝點果汁嗎?」見她沒說話,只是搖搖頭,便知道她暫時不打算和任何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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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她的髮旋,無法從表情判斷她在想什麼。養小孩真的好難,尤其是特別有自己想法的類型,還可以跑到異世界,她又習慣把所有事情往心裡藏--如果不是她主動提,他根本不知道她在那裡碰見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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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的確有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在他看來問題不大,之後和她提一聲應該就會有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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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要和她展開的話題充滿了信心,無意間,他抬眼環顧了四週,那點談話的心情瞬間被壓了下去。他面無表情握住酒杯,聚會才剛開始啊⋯⋯醉倒的人數已經多到像是聚餐結束之後的第二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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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這樣想著,就有人湊了過來,帶著濃厚的酒氣,瞇起眼打量窩在角落的森椿,朝他問道:「這孩子是不是沒怎麼長高?」還用手比劃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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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了好友囔囔著「椿醬小小隻的也很可愛哦!」的聲音,相澤消太沈默了一下,不確定要不要提醒對方這個話題不受她歡迎,但又覺得沒必要和喝醉的人認真,於是回道:「她還在成長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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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一直默不做聲的她朝炸雞伸出筷子,他把盤子稍微拉過來一點,讓她比較好夾得到。盯著她因為在外人面前,而慢條斯理地小口小口咀嚼的模樣,順手倒了杯柳橙汁放在她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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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周圍似乎有點安靜,他抬眼想要確認其他人的情況,恰好和唯一清醒的管赤慈郎對上視線。被他看珍稀動物似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他冷漠地問道:「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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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只是覺得你還挺有模有樣的啊,監護人。」管赤慈郎感慨了下,站起身舒展筋骨,「我把這些醉鬼送回去,你們就慢慢吃吧。」他朝他們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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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椿急忙放下筷子,從監護人身旁探出身體,笑著對他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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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赤慈郎一愣,也對著她笑了笑,扛起睡死的同事們,走出了居酒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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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坐回原位、從容自在地開始嘗試各種食物,相澤消太沈默了一下,他原本是打算說什麼來著?像是很重要,又像是不是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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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試圖回憶起那時的思路,然後在她鼓著臉頰、對他報以疑惑的眼神時,說道:「……妳多吃點。」幫她把喝完的果汁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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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起魚骨,挑起魚刺,分了一半的魚肉在她的盤子裡。既然想不起來,就代表不是具有急迫性的事情。把那點顧忌丟到一旁,他也跟著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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