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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人裝扮的13號侃侃而談,「……設想了所有的事故和災害,這是我做的演習場,其名為——假定災害事故場(US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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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兩位老師的課程後,各位一定都對自己的個性有了進一步的認知。而這次的課程要轉換心境,你們的力量並不是為了傷害而存在的,請你們務必體會到你們擁有力量是為了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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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感謝聽講!」13號行了個紳士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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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著欄杆站在最後面的相澤消太接著說道:「那麼,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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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燈光突然閃爍起來,伴隨著噴水池故障似的斷斷續續出水。紫黑色的空間傳送門煙霧一樣散開在廣場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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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時間察覺到異常,相澤消太喊道:「全班集合!不要亂動!13號,保護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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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識的場面從記憶深處探出了爪牙,森椿不自覺向前走了幾步,像徵詢意見,又像是擔憂,「相澤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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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後,在這裡妳只是學生,不可以過來!」沒有回頭,他戴上掛在脖子上的護目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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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幫上忙的!」「我說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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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相澤消太跳下階梯,森椿瞇起眼辨識廣場正中間,隱約有些面熟的水藍髮色少年,輕聲說道:「……弔(とむ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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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とむら?那個拐妳的人嗎!」不知道為什麼生氣起來的爆豪勝己雙手炸出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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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會被聽見,「不是,那時我說的不是他,」森椿反駁他,「而且不是說了我沒有跟人家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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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別鬥嘴了!還不趕快去避難!」和其他同學往外跑的飯田天哉回過頭喝止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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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大片的紫黑色霧氣展開,阻擋在他們撤退的路上,「這可不行哦。」匯聚出身體的黑霧彬彬有禮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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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英高中的各位好,我們是敵人聯軍,是為了將和平的象徵,歐爾麥特,徹底根除而來到這裡——」還沒說完,黑霧注意到熟悉的面孔,話頭一轉,語帶詫異,「森椿?妳不是應該高二了嗎?妳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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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答對方的任何問題,「黑霧,你沒有被抓到啊。」和爆豪勝己對上視線,直面黑霧的森椿斂起眉眼,不打算露出過多的情緒讓對方有所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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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妳的福,我們換了好幾個據點。」從面孔難以判斷他的表情,只能聽見他若有若無地埋怨,「真困擾,妳在這裡的話,就必須有點顧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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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黑霧要有所動作時,爆豪勝己和切島銳兒郎衝上前,氣勢洶洶地襲向他。火光炸開,煙霧彌漫,「囉囉唆唆的,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嗎!」和爆豪一左一右擋在同學們前面的切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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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險。」及時散開霧狀身軀的黑霧感慨著,「雖然只是學生,但畢竟也是未來的英雄,真了不起啊。」下一刻,他撐開了紫黑色的霧氣,把所有人都納進了個性作用的範圍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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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眨眼,身邊的同學就失蹤了大半。停留在原地的森椿抿起唇,聽到班長飯田天哉喊著,「大家呢?能夠確認位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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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製出更多耳朵和眼睛來確認的障子目藏回道:「雖然被分散了,但都還在這座設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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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她錯誤估計我方的能力了。他們不是甚爾,也不是時常面對生死的咒術師,和消太、黑霧說的一樣,只是學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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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錯事的愧疚感、不能殺死敵人的束手束腳、失去蹤影的竹馬們。眾多因素綜合在一起,她也說不清心裡的想法,就只是,突然間,她像是完全無關的旁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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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13號被自己的個性毀掉了後背、依靠同學們的努力,拉開大門逃出去求救的飯田天哉……都無法在她的心上留下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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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廣場的騷亂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想起監護人的存在,她跑著跳下了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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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不遠處,有個東西坐在他的身上,手裡攥著他的手腕。從雙手扭曲的外觀來看,被扭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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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帥氣啊,Eraser·head。」死柄木弔嘲諷地說道,坐在相澤消太身上的那個東西馬上壓住他的頭,一下、一下地往地面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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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臥在血漥裡的男人面目模糊不清,似乎和誰的臉孔重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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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那個東西被死柄木弔喊過去,森椿急忙跑到他的身邊,邊控制著血液流出來的速度,邊確認他的意識:「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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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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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了下,森椿微微晃了晃寬大的袖子,自暗袋脫出刀鞘的短刀咒具滑落掌心。腳下一踏地,藉著反作用力撲向擋在死柄木弔身前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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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礙事的死柄木踢開,在咒具裡灌注自己的咒力,她對著那東西的背後狠狠劃下,「你們,對我的監護人做了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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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那東西傷口噴發出的大量血液,「赤縛。」還在空中的血液有自己的意識般,層層綑綁住它,纏得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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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坐在地上的死柄木弔緩慢地爬起來,「……嗯,椿?黑霧怎麼沒有說妳在這裡?」他對著那個東西說道:「算了,把她抓起來,我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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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那東西用力掙脫開赤縛,森椿後退拉開距離,左手向上揚,它體內的血化為尖刺向外炸開。但那並沒有阻止它的步伐,甚至連一聲喊痛也沒有,它飛快地向這裡奔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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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好快!它的傷口好像也復原了,既然這樣——她換了個握刀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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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有人破開了大門。沒有理會周遭此起彼伏的「歐爾麥特!」聲,趁著他們都被吸引走了注意,森椿迅速劃開那東西探過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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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噴灑出的血液,「咚」一聲,它壯碩的手臂掉落在地上,濺起點點細密的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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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有多久,從肌理、神經、血管、再到皮膚,它斷掉的手臂很快又長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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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轉術式?不對,這裡沒有反轉術式,再生能力嗎?她的思索被打斷了。有人移轉了她的所在位置,和其他人一起被放下的時候,她才意識到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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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了,森少女。雖然有話想對妳說,不過現在不是好時機。」穿著白色襯衫的歐爾麥特,一臉嚴肅地說道:「帶著相澤君離開這裡吧,你們都到入口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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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椿做了個深呼吸,「……知道了,歐爾麥特。」壓制住急速攀升的殺意,她提醒他,「它的速度很快,個性可能是超再生。」揹起失去意識的監護人,對著愣愣盯著她看的其他同學點點頭,她轉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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