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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咒術高專一年級的教室裡,剛算完從其他女孩子那裡收到的巧克力數量,五條悟喪氣地趴在桌上,「為什麼傑收到的巧克力比我多?」轉而想起班上的女孩子們,他面露期待,「硝子就算了,但椿今天肯定會準備的吧?我好期待她做的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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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幅領先的夏油傑謙虛抿唇,臉上透著愉悅,「人要有自知之明,悟。」他不輕不重地刺了幾句,「還有,清醒點,自拍照那天後,椿就不和我們說話了。」譴責地盯著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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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做我就算了?即便我真的做了,也不會給你。」一想到態度回復至剛認識時那樣禮貌而疏遠的森椿,體驗了與五條悟一樣待遇的家入硝子懨懨說道:「都是五條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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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以全推到我身上?!你們也有錯!」接收到同學們厭棄的目光,五條悟憤怒地拍著桌面,「而且明明一樣都是惹她生氣的人,憑什麼傑還可以從她那裡收到糖果!」食指指向慢動作拆開包裝,故意吃給他們看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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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子睨了他一眼,「對啊夏油,那以前都是『我的』薄荷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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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著薄荷糖的夏油傑笑了笑,「對不起哦硝子,在妳之前,椿的薄荷糖都是給我的。」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糖果,若無其事地炫耀,「我還有她最愛的梅子糖。」敏捷地縮回手,躲開好友快速抓過來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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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得理會為了幾顆糖果扭打在一起的幼稚男同學們,家入硝子捲了捲髮尾,「是說,椿把頭髮染回黑的了,果然還是黑色比較適合她。」大概是在椿單方面不和他們說話的幾天後,她就換了新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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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守住全部的糖果,姿態狼狽的夏油傑重新綁好亂掉的頭髮,「你們有注意到她手腕上的刺青嗎?是為了擋住疤痕吧?」這段時間才看見的,他並沒有看得很清楚,「刺的是什麼東西,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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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搶到的糖果第一時間丟進嘴裡,五條悟嫌棄地吐舌,是酸的梅子糖,「蛇。不過那不是普通的刺青,是咒印。」她身上一多出那玩意兒,他就看見了。契約肉眼可見地散發出一股加茂味,「好像是她的式神?不知道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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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下,教室門「刷——」地打開,他們討論的當事人面帶笑意地進到了教室,臉上笑容難得真誠地透著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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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口嚼碎梅子糖,五條悟迫不及待地湊過去,對她裝可愛地眨了眨眼,「椿,有沒有給我的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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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椿笑容不改,「我不想聽你說話。」一句話把人推拒開。趁著班導師還沒到,她站上講台,俯視盯著她看的同學們,「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你們都知道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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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回原位,五條悟翻了個白眼,「反正結果是好的——」夏油傑捂住他的嘴,「安靜點,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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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家入硝子乾脆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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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不作聲地觀察三人的表情,雖然不是每個人都表現出愧疚的樣子,但至少有反省過了。思及此,她嘆了口氣,「今天是個好日子,希望你們都有個美好的情人節。」她將包包裡的巧克力拿出來分給他們,以此作為冷戰的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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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期盼已久的巧克力,臉上卻不見喜色的五條悟翻了翻普通的包裝,抱怨道:「是義理巧克力,不能給我本命嗎?」「閉上嘴吃你的巧克力,再說話就都沒有了。」她笑瞇瞇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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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走在前往訂好餐廳的路上,和男朋友提起這件事時,森椿坦承說道:「其實我沒有那麼生氣,只不過態度還是要擺出來。感情的事是不能開玩笑的。」她晃了晃和甚爾相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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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調笑著問她,「如果我那天回傳我和其他女人的合照?」「那我會認為你當時只是在可憐我而已。」幾乎沒有思考,她毫不猶豫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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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她的邏輯,禪院甚爾沈默了下,「我沒有被妳甩掉真的是太好了。」維持著臉上的風平浪靜,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會深刻記住妳朋友在這之中付出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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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懂他的言外之意,她笑出聲,「別怪他們,是我對自己沒有信心⋯⋯因為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垂下眼簾,她還記得生得領域裡的那個他,「如果是誤會的話,我會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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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下腰,「我也喜歡妳。」他親暱地吻上她的唇瓣。滿意地看到滿臉通紅的戀人,正覺得氣氛不錯,就聽見她提起家裡的電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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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住他的手臂,面露關心的她抬起頭問道:「不知道惠吃飽了沒有?他今天難得去朋友家,他朋友會不會喜歡我做的蘋果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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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妳做的不管是什麼都很好吃。」出門前把作為伴手禮的蘋果派吃掉,然後丟幾張鈔票給面無表情的兒子,打發他自己解決晚餐的他笑著說道:「惠可以照顧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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