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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山田陽射在不到一小時的時間裡,第四次看到好友打哈欠了,「抹消·磁頭,你是不是晚上和椿醬玩得太開心了?」他語氣帶著調笑,問看上去總是很疲憊的友人。3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hokVraw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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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澤消太一臉滄桑,心想你都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在森椿和他坦言自己有著不穩定的穿越能力後,他就在思考自己能幫她做到哪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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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在聽完她和歐爾麥特的對話後,他深刻地領悟到她面對的究竟是多麼險惡的局面。當天晚上,幫揉著眼睛的她蓋好棉被,他就回房間熬夜趕出了一份訓練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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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還很粗糙,只是暫定的,畢竟眼下他們都還不清楚穿越的限制,預計它將會隨著她對能力的掌控度進行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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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最重要的是確認她能力的界限在哪裡。為了這件事,他們這五個月來幾乎每天晚上都往山上走。很辛苦,但雙方成果豐碩,至少他獲得了不少露營用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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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做出這項選擇的考量有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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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因為這個時間點人少,如果小孩子走著走著突然消失,比較不容易引起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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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白天他們都還要上班上課,雖然她看起來很想要翹課進行特訓,但他是不會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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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山間有溪流,可以用來滿足能力的觸發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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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她朋友提醒她的,不過,條件是「跨越地界,到達彼岸」什麼的,這是哪種年代的用詞啊。他真的覺得她那裡的人用字都很古典,就是帶點玄妙的氣息,若說他們信仰神道,但又不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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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哪天她指著空氣,對他說那裡有「人」,他也會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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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他想起,他在前幾天吃晚餐的時候曾經問過她:「妳看得到嗎?」他問的很委婉,甚至連稱呼都略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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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椿眨眨眼,率性說道:「我沒有那方面的才能哦。我只能感覺到『有東西』存在而已,用處不大,還會被他們以為我看見了,從而被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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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看不到,也沒有術式,他們都說我是廢物。」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她掩起唇,自顧自地笑得很開心,「個性是操縱血液的加茂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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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奈地看著放下筷子沈浸在自己世界的她,她又在講他聽不懂的事了。自從定下了束縛,她就不太會在他面前掩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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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從她口中,他現在也只知道她以前是姓加茂、大家族的長女、沒有天賦,諸如此類的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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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那個朋友她倒是掩的死死的,連名字也不和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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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詢問的時候,她像是想起什麼事,神情一時之間顯得有些失落。然後她看了他一眼,口氣平淡地說道:「名字是咒,雖然他不會受那一點詛咒影響,但我也不想讓他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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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反正他也沒有那麼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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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從稱呼上來看,他知道朋友是個男的,而且過得很貧困。他們訓練的這段期間,她有時就會帶著一鍋燉肉爬山,據說那是她要給那人的伴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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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伴手禮要帶那種東西?爬山的時候扛著一口鍋不是給自己增加負擔嗎?他多次看著她欲言又止,最後仍是因為她露出的笑容而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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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回過神,映入眼簾的不是笑得像花一樣的女孩,而是他的好友。面上開始表現出不耐煩的山田陽射,還在等他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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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他道了聲歉,掐著鼻梁骨,他最近都沒有休息到的感覺,不自覺就很容易恍神,「你想多了,我們這段時間都在爬山。」話說著,他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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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陽射沈默了一下,「你不覺得你對那孩子⋯⋯有點太嚴苛了嗎?」他回想前幾天見到女孩難掩疲憊的模樣,「她是不是又瘦了?你這不是在虐待小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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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她重了,只是因為運動的關係看起來瘦了。」他昨天晚餐後還有盯著她秤體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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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墨鏡也無法阻擋山田陽射譴責的目光,「抹消·磁頭,你真的不是人。」他大聲質問,「你還記得明天是她生日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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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日?不是11月--」他的聲音在好友的瞪視下消失了,喔,他想起來了,在這裡,她的生日是「3月5號。」明天就是3月5號,也就是說,明天就是她的生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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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站起身,佈滿血絲的雙眼瞪大,「我還沒有訂蛋糕!」山田陽射的手攔在他身前,「Wait,冷靜,take it easy!我已經訂好蛋糕了,」邊說著,他大拇指比向自己,「You’re welc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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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麥克風。」他鬆了口氣,讓自己跌回椅子裡。桌上放置的手機發出了新簡訊的提示音,他順手拿起,點開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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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目十行地看完內容,「明天嗎?」他喃喃唸道,手上動作不停,發送了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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