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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正道翻了翻堆積在桌上的檢討報告,看了眼上面一致的姓名,頭痛地取消掉原本的念頭,轉而對端莊站在眼前,笑臉盈盈的森椿說道:「椿,我知道妳很忙,但這次帶新生的任務可以交給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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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正道老師。」默契地無視舉起雙手揮舞,說著「老師,讓我來,讓我來!」的五條悟,森椿走到拘謹的新生前,「你們好,我是二年級的森椿,請多指教。」溫婉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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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白髮學長被老師提著衣領拖走,「那個人……不用管他嗎?」新生七海建人指了指還在大聲嚷嚷著什麼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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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嗎?」沒有回頭,「他的報告有點問題,老師會協助他進行修改,不用擔心。」她笑顏不改,心想,誰叫悟每次出任務都忘記佈下帳,目睹異常的人增多,他要寫的檢討報告也跟著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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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新生灰原雄好奇地四處張望,沒看見總是帶他們出任務的人,「學姐,夏油前輩不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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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他剛好有任務,前天就出發了。」注意到他們緊繃的神情,她習以為常地安撫,「放輕鬆,你們已經有祓除咒靈的經驗,只要冷靜地思考,再發揮自己的實力,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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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椿對著站在車旁的熟悉人影揮揮手,「走吧,輔助監督在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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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的口吻,該說是熟練嗎?像是在對小孩子說話,又像是習慣照顧別人,聽上去讓人覺得很安心呢!」跟在嬌小的學姐身後,灰原雄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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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是安心,不如說感覺很微妙,她其實不把任務當一回事吧?」敏銳察覺到她態度上的漫不經心,七海建人不信任地皺起眉,「而且森椿這個名字……好像是目前唯二的其中一名特級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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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說了那麼多,灰原雄只聽見特級術師的名號,「學姐好厲害!」面露敬佩的他轉向同期,「七海也好了不起!知道的事好多!」毫不吝嗇地率直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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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一段時間了,七海建人還是不太習慣同期開朗的性格。帶點羞意,他平靜地回應,「……畢竟是剛入這個行業,稍微查過資料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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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任務地點,他們不太熟練地合力祓除二級咒靈,咒靈消逝的同時,就聽見立在一旁觀看的森椿祝賀他們,「恭喜,你們做到了!」維持著淺淺笑容,她告誡道:「思考不要停下來,面對任何情況的時候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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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只有在旁邊看吧?我們只是三級,這對我們來說應該算是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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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質疑,她更正他的說法,「對任何人來說,咒靈都是威脅。術師因為人手不足,即便等級不高,有時候還是會碰上越級祓除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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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傑是怎麼帶你們的,但是身為咒術師要做好一定的心理準備。套句正道老師很常說的話,『咒術師不存在沒有後悔的死亡』,這是份與死亡常伴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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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殘酷,但遺憾的,這是事實。」察覺到背後有咒靈朝這裡撲過來,頂著他們吃驚的表情,她面不改色催動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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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東西迅雷不及掩耳的彈出,一口咬在咒靈上。沒有理會動靜,她為這次的任務下了總結,「時刻觀察、不間斷地思考,變成習慣,才來得及做出反應。」身後的咒靈面露痛苦地倒在地上,沒多久便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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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摸了摸歸來的式神,注意到一年級的目光,她抬起手,讓他們可以看得更仔細一點。「這孩子很可愛吧?」黑紅相間的珊瑚蛇纏繞在她的手臂上,打招呼似對著他們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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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蛇的樣貌,七海建人退後一步,「那種蛇有毒吧?」「嗯……牠很能幹的。」眨眨眼,森椿靦腆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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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學姐,我想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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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是感慨著「森學姐好酷!」的灰原雄,看著羞赧卻又透著驕傲的森椿,七海建人回想這段時間碰見的人,自覺看透了一切,「咒術師都這麼有個性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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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特別注意新生在說什麼,時刻關注時間的她解開式神術,珊瑚蛇樣式的咒印重新浮現於手腕。她確認地看了眼手錶,對他們說道:「不介意的話,我待會要去趟幼稚園,還是你們要先回去高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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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任務嗎?」「……算是?」她想了想男友隨口的囑託,遲疑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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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如果不會打擾到學姐的話!」「我也想看看特級術師的戰鬥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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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難地蹙眉,「該怎麼說呢,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任務……」阻止她繼續往下說的是新生們期待的眼神。想到自己的目的,她嘆了口氣,希望他們不會太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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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在幼稚園翹首盼望的禪院惠等到了熟悉的身影,「椿!」「惠!」她抱住奔過來的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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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喜悅中緩過來,發現她身邊有陌生人,從相同款式的制服和漩渦鈕扣來判斷,他們也是術師。雙手背在身後,禪院惠禮貌地打招呼,「你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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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學姐的小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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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點失落,不過學姐的確沒說是要來祓除咒靈。說服了自己的七海建人,聽見同期的感慨,吐槽道:「怎麼想都不可能。如果真的是她的小孩,那對方肯定犯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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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其他人,即便有外人在,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想起老師的叮嚀,臉頰微紅,禪院惠將手中的紅色康乃馨和感謝卡遞給她,「椿,這個給妳,母親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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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森椿驚訝地睜大眼。收下禮物後,把他抱了起來,「惠真是個好孩子⋯⋯」愛惜地貼了貼他的臉頰,她輕輕吸了下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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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觀的新生們竊竊私語,「學姐哭了欸。」「這種時候最好不要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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