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對於「絕魂」這詞彙感到陌生,因為在和夏桃的對話主要圍繞歷史和文化,並沒有探討武技。
海太郎也意識到現在是危急關頭,於是揚手示意朝陽先去戰鬥,好讓他也親眼觀看戰鬥。
這時朝陽已跟在光川身後,並負責解決其他普通裂顱,而艾索多則交給光川。
在光川的想像裡,那位大人就在自己身旁一直指點著與惡鬼對抗。光川直面突擊,身型比較高大的艾索多由上而下擊出重拳壓制,竟把地面擊出坑洞,如果被正面擊中後果不堪設想。
幸好光川聽從想像裡那位大人的教導避開攻擊,並靈活地在閃避同時揮劍,在艾索多身上連砍數刀。似乎果真如海太郎所說,艾索多只是拳擊威力大,但速度慢,比起史彼特弱多了。
朝陽亦在裂顱堆中來回斬殺,由於「看不見的武氣」,長劍砍殺裂顱如切菜般輕鬆,朝陽神態自如,周旋於裂顱之間亦無所畏懼。
海太郎見狀,開始向綾香查詢朝陽的武氣,綾香繼續裝作一知半解地回應。
據朝陽所說由於一直都無法將氣凝固在體外,就像被困在鎖死的盒子裡般,於是他嘗試換個方式,將氣在體內實體化,強化每寸肌肉、每滴血液、每個細胞。同時,他把長劍想像成自己手臂的延伸,用相同方式將武氣在劍內形成,竟然能使劍變得鋒利堅固。
「咦,這不就是絕魂之原理嗎?」海太郎對於這種解說感到驚訝,沒想到朝陽竟然誤打誤撞想到。不過單憑這點仍然無法修練絕魂,因為歷史記載逆母者不懂得絕魂及其他特殊技巧,只以槍炮和金屬武器對抗,所以今早海太郎看到巴倫的武氣時大感驚訝,除非擁有竹輪國血統。
「朝陽父母乃何許人?」
「他母親是我的妹妹,父親就別提了,是個始亂終棄的爛人。」就在光川與朝陽對抗裂顱時,綾香簡約地訴說綾華與阿助的事。一個來歷不明的賞金使徒,在野外令綾華有孩子以後卻從來沒有回來見過一面,也沒有盡過丈夫與父親的責任,而且自十四年前開始音訊全無,他們早就當作阿助已不存在。
海太郎聽到後注意力完全被這段話吸去,唸唸有詞在思考著什麼。「阿助?十九年前踫面?還有那雙眼睛,換算起來,他在三十五年前被判刑,如果吾等能活過來,或許他也來到這裡,難不成……」
「海太郎先生?問了我一堆東西後怎麼自言自語起來?」海太郎的思考被綾香打斷,並開始解說他所懷疑的事。
「這純粹是推測,綾香小姐所提及的阿助,極可能是竹輪國被流放的劍術宗師,也是在下的摯友和生死之交,荒玉京之助。」
綾香並不知道阿助便是後來的虎骨裂顱,只當他是個普通的賞金使徒無賴,如今突然說出此人竟然是竹輪國民,自然難以置信。而且,三十五年前以宗師的身份判刑,阿助好歹也該六十歲以上吧,但據妹妹綾華描述他才二十多三十歲。而且海太郎看起來也才三十多歲,怎麼可能跟這種人是生死之交?
「非也,看來源國人類跟吾等有所不同。屈指一算,在下明年將屆九十。」面對綾香質疑,海太郎認真地回答,似乎所言非虛,但綾香仍然無法相信眼前這正值壯年,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而且比莫古稍微年輕的男人,竟然與巴倫院長差不多年紀。「光川君也五十有五了。」
綾香聽畢,望向看起來年紀相約的光川與朝陽,還是不禁難以置信。可是她仔細想,如果馭氣能夠減慢身體老化,絕魂能夠使竹輪國民看起來保持年輕也算合情理。而且綾香忽然回想起,海太郎的感覺確實跟獅尼奧相似,同樣肉體與實際年齡不相符。
「至於在下跟京之助的故事,不妨留待誅殺惡鬼之後再說,而且光川君肯定樂意談論他。」海太郎還是對於朝陽這位摯友之子的戰鬥感到興趣。
在閒聊之際,朝陽已把裂顱全數清除,而光川仍在跟艾索多僵持不下,看來艾索多已適應光川的速度和攻擊模式。光川顧慮那對一擊必殺的拳頭,攻擊時更加小心,此消彼長,導致還沒分出勝負。
「光川君,惡鬼也在進步,跟朝陽老弟合作吧。」海太郎以挑釁語氣方式指導,讓艾索多氣急敗壞地怒瞪著,不過牠知道自己打不過此人,能殺一兩個人類也是賺到,看著親人被殺,他們肯定很傷心。
於是艾索多老羞成怒衝向海太郎,如此良機,光川立即追擊,可這只是艾索多的假動作,牠早就準備轉身揮拳還擊。
「鸛舞!」雖然被擊中的只是鸛舞的殘影,但艾索多另一隻手還是擋下了光川的雙劍,而朝陽早已來到身後偷襲,可惜艾索多透過轉身以下露的脊椎骨擋下,並揮拳甩開二人,先軀者果然也在不斷進步。
「光川,該用你創的那招刀靈了。」腰佩雙刀的那位大人在光川耳邊輕聲說著,然後握著光川右手的刀,因為只有此刀才注有靈魂能夠使用絕魂,左手只是普通刀。
「只有在下一人可無法創出如此高難度的刀靈……」
「要相信自己的潛力。」體溫從右手傳來,看著被包裹著的右手,加上那位大人鼓舞,光川感到安心同時眼神堅定。朝陽知道接下來是決勝負的時刻,於是同步舉劍配合。
兩人在沒有交流下同時衝前,艾索多亦作好反擊準備,雙手同時擋下朝陽與光川的左劍,並準備借勢攻向露出破綻的光川。
這時在光川的思想裡,如走馬燈般閃過那位大人的教誨。
為什麼大多數刀靈只有二字?因為文字越多,內含的信念越複雜,也就越難掌握和使用。所以在創造刀靈時都會盡量壓縮字數,能夠載於史冊的三字刀靈也不過五式。「光川君,明白了沒?」
年幼的光川點頭,之後數十年的苦練畫面與成長片段快速掠過,然後返回現實。光川緊握右刀,那位大人的殘影在身後重疊著,然後喊出由他所創的刀靈名字。
「無我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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