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人影從樹蔭跌下,落在瑞科前徒手擋住骨背。那人雙手拍在牠兩頰,順勢摸到尾巴,身體被劃出兩道深痕,然後那骨背便化成粉末散去。
「哼,果然不是真的生物。」那人輕鬆躍到樹下,再以掌心將另一頭骨背化成粉末,整件事就在瞬間發生。
「我叫彦培,你們是應屆學員?」彦培走近瑞科,二話不說把她抱起,初次見面便如此,雖然是出於危急和照顧,但也使瑞科有點不好意思。而且如果是朝陽抱起她,或許會更高興。「我們邊走邊說,這小姐雙腿還在流血。」
原來彦培是四人的學長,已經畢業一年,目前以成為狩護而努力著。本來在樹上午睡,被骨背衝擊大樹時弄醒,發現眾人受襲便出手相救。
「為何你動作如此迅速?又怎樣徒手割開骨背?」瑞科不停追問,雙眼露出崇拜目光。
「生命能量啊,大約這個星期導師應該會向你們說明。至於這個……」
他雙掌掌心冒出和瞳孔相同顏色的翠綠物質,雖然形狀不太穩定,但中央看起來特別鋒利,足以把物件切開。
「雖然目前還沒成功,但我會努力,讓它們成為兩柄短刀。」
除了瑞科,其他三人都不太驚訝,朝陽早就從綾乃阿姨那裡偷看過類似技巧,而且以前被莫古拯救時也見識過,克勞德和真澄恐怕也是如此。
回城後彦培把她送進學院便打算離開。
「你每週都會來嗎?」沒想到會是真澄發問。
「或許吧。」眾人各自返回房間,準備迎接新星期的訓練。
翌日十號房間,雖然瑞科雙腿受傷,但仍然堅持上課。
「開學至今已經過了一個多月,相信大家都體驗過無數次接近極限的感覺,身體也累透了吧?接下來要教導大家最重要的核心項目。」威廉笑容滿臉地向學員解釋,但眾人早就屏息而待,一眾嚴肅眼神落在威廉身上。
「相信大家都有聽過些奇特報導,少女獨自抬起比自己重十數倍的廢墟拯救弟妹,男孩在野外被裂顱追擊時跑得比平常快上許多。這是因為他們在危急時運用『氣』,大家也可以。還記得當你累得虛脫時再拼命鍛鍊的感覺嗎?那一刻,不知道力氣從何而來,讓你繼續跑下去,沒有忘記對吧?」
被威廉這麼一說,大家紛紛回憶起之前的訓練情景,的確突然有股衝勁,只是當時把它理解成鬥志。
「這其實便是『氣』。根據開國國王源大人所述,『氣』亦稱為生命能量,由信念產生。只要有目標、信念和方向,就能產生『氣』,這正是當初我會向各位詢問目標的原因。人生在世,必須要有目標和理想。沒有理想和目標,就沒有生存價值,也枉為人。」
他略為停頓,觀看眾人表情,然後繼續。「能夠無需在體能極限時也能熟練產生『氣』,再加以操控流動全身、大幅提高身體機能的技巧,稱為『馭氣』。勤於『馭氣』,可促進身陳代謝,還能延年益壽,看院長年近九十仍然如此強壯就明白了吧。而且如沒有經常練習『馭氣』,當你運『氣』時便會加重肉體負擔,造成全身酸痛。這個不用我說,相信大家也體驗過。」
「我看過狩護能徒手產生外型像劍、手套之類的各種物件,那跟『馭氣』有關嗎?」其中一位學員發問。
威廉點頭微笑。
「問得好。在熟練『馭氣』後,把『氣』排出體外並加以凝固成自己理想的形狀,便是『武氣』。使用者最主要的潛在性格也會反映在『武氣』的顏色,而且永遠無法變更。
擁有綠色武氣的人通常隨遇而安、不拘小節;藍色武氣代表自我中心感強烈,希望表現自己;白色武氣熱衷於保護他人,富正義感;紅色武氣則表示那人積極上進,具侵略性與野心。一般人努力修練,平均要再花上兩年才能化成自己的『武氣』,所以你們暫時了解就行。」
聽到需要如此長時間,大家都嚇呆了。
「由於『武氣』博大精深,千萬變化,用者必須對理想中完成品有深厚了解,因此擁有兩種『武氣』近乎不可能。然而,這只是成為狩護的基礎條件之一。」
現在總算方向明確,大家心中都默默以「武氣」為目標。
「不過,」眾人注意力又回到威廉身上。「還有更深奧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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