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公主?殺人?慢著,這是啥回事。」國王助手忽然偷偷發出殺公主委託,海太郎可淡定不來。
面具男人聽到後微微點頭,似乎是意料中事。「也對,你們需要殺人的理由。」然後,他將國王正在尋找繼承人一事告知,又簡述緋婭公主為何被稱為邪惡血脈。
「所以,國王為了大體與大義,表面上必須找緋婭公主回來繼位,但梓圓可不能真的交由這種罪人後代來管理。由於不能直接安排狩護殺人,這重任就交給各位訪客了。」
實際上,殺人這種勾當,不能正面委託賞金使徒,正直的王將們自然亦不會執行。據面具男人所示,因為竹輪國六人適時地出現,國王才順勢提出讓位予緋婭公主,再由他們才私下解決的計劃。
眾人心想,剛剛才決定妥善放過逆母者,與這裡的人和平公處,現在又突然殺出這種要求。雖然不願意幹這種骯髒勾當,但如果拒絕國王要求,恐怕之後也難以有好日子過,於是不約而同望向足智多謀的希美尋求意見。
希美聽畢狀況後,認為當中尚有無法解釋之處。例如為何不直接讓位予攝政王,而要花心思做這場戲?
這時,面具男人突然看著她。
「希美小姐,我們也有想過你苦惱的事,因為直接讓位會令攝政王不夠光明正大地接管。而且留著血脈就如一個計時炸彈,成為梓圓的隱憂,不排除她將來回城繼位的可能性。」
希美馬上意識到,這男人能夠讀取思想。
「而且,雖然不知道逆母者是指什麼。但按我推測,竹輪國應該跟源國是世仇吧?你們本來應該恨不得想殺光我們?」果然連剛才所想的秘密也不小心被他讀取,這下麻煩了。「這樣吧,我可以當作不知道,你們就幫這個忙,事後也給予你們專屬官位。互相合作,如何?」
「請代在下謝過國王邀請,但殺無辜的落難公主才鞏固王位,確實於理不合。吾等確實無法執行此委託。」海太郎把杯中酒一飲而盡以示悔意,其餘五人亦同時乾杯。
「唉,真可惜,本以為沒有牽掛的你們會答應,看來只好以武力迫你們就範了。」面具男人話還沒說完,地面忽然伸出鐵柱,破壞桌子連接屋頂,形成監牢困住六人,似乎這陷阱早已準備好。
酒保、女僕、農夫和樵夫四人仍然各忙各的,竟然對突如其來的變卦無動於衷,眾人猜測他們恐怕是和面具男人一伙,偽裝成普通人戒備著,但海太郎卻對他們的存在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因為他們此刻就如死物般,完全感應不到任何氣息。
無論結果如何,破壞眼前監牢才是首要。
這時監牢外圍的地底突然冒出大量長矛,它們正準備從鐵柱之間向下砍進監牢內眾人。夏桃與勝丸使個眼色,馬上站到中間背靠著背準備拔刀,奈子見狀立即彎身抱頭,其餘三人則凌空躍起至一米高左右。
幾乎在同一時間,隨著「圓荒」二字吐出,無形刀刃掠過他們腳底,呈圓型向外擴散,把監牢與長矛削開,農夫和樵夫還來不及舉起武器就被攔腰砍斷,無辜的女僕自然也不能倖免分成兩截。
面具男人本能地同步後踴,刀刃只削去他的雙腿,身後的老酒保則和酒桌一起斷開。不過刀刃雖然砍斷屋內之物,卻在撞向酒館牆壁時散去。
名為「圓荒」的刀靈,由海太郎所創,原本是拔刀時圍繞自己砍一圈,無形刀刃向外擴散砍向方圓之物。不過夏桃和勝丸力有不及,揮刀只有一半範圍,唯有合力使出才達到原本的效果。他們同樣感應不到另外四人的生命氣息,所以才放膽砍過去。
海太郎走到失去雙腿的面具男人面前,把刀架在他頸間。「以武力迫吾等就範?在下會親自和國王解釋。」
面具男人露出難得的冷笑聲。「嘿,解釋?你以為你有選擇的空間嗎?」
突然面具男人發出刺眼光芒,眾人被迫閉眼。待光芒退去,海太郎重新張開眼,卻發現四周竟然原封不動恢復剛坐下的狀況。杯裡仍有酒,沒有被困在監牢,酒吧內眾人亦沒有死去。
希美等人還在驚訝這是什麼妖術時,海太郎已拔刀砍向面具男人,他知道肯定是這男人動了手腳。
本該在酒桌後的老酒保竟然瞬間出現在兩人之間,不知從哪抽出綠色手帕夾著他的刀刃,而光太郎雖想收刀,卻如砍進岩山中紋風不動。同一時間,女僕的掃帚尖端亦伸延出無數綠色軟條,纏著夏桃與勝丸。
在光川和希美拔刀欲還擊之際,農夫以藍色耙子把光川雙刀壓制在地,樵夫則以紅色斧頭把希美的刀砍至脫手,飛插在牆邊。
與此同時,地板突然長出無數樹根纏著眾人並封著他們嘴巴,六人動彈不得又無法說話,猶如俎上之肉完全被束縛著,只能發出含糊不情的聲音。
「擁有王將實力卻沒有當上狩護的銀牌選手,可是大有人在啊。」面具男人悠閒地走到海太郎面前,似乎樹根和剛才一切都是他的才賦所致。他舉起手指,一根已判尖的樹枝延伸至眼前。
「乖乖跟我們結盟,絕對可以放過你們,不過……」面具男人轉向奈子。「殺人,有你們便足夠,不需要無法揮刀的弱者。」
海太郎全身絕魂,卻仍然無法擺脫束縛,他咬緊牙關,口中樹根仍不為所動,目光透露著前所未有的憤怒。其餘眾人,有些閉上眼不敢看,有些則同樣大吼大叫地掙扎。
奈子看著那根伸向自己的尖刺,不能動又不能發聲,神經崩緊,雙眼充滿恐懼,淚水止不住溢出。
只見那尖刺緩緩移到奈子頸邊,輕輕掠過皮膚和因激動而變粗的血管,鮮紅色液體隨即從皮膚裂縫間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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