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噩夢!」城牆上駐守的狩護清楚看到那恐怖的情境,顯得十分驚恐。
那男人也站在城牆上,束著短髻,神情嚴肅,雙目不再散漫,正專注觀察著事態發展,盡忠職守。
一個人的犧牲,除了拯救了數百條生命,也改變了另一個人。
朝陽等人剛下課,便在學院門外感受到火柱與黑煙的震撼,在場學生議論紛紛,繼半命奴後又一件大事,連導師也暗自慨嘆這多事之年。
明天便是「御前禮」,八名入選者全神貫注練習,因為內容會在典禮那刻才公佈,所以他們能做的只有不斷訓練,準備迎接各種挑戰。
雖然如此,但從城牆內,各人仍能清楚看到這次災難。
「好可怕,是『樂土』那邊發生什麼事嗎?」瑞科沒經歷過這種災難。
連一向淡定的克勞德也嚇呆了。「這到底……」
事件發生後,王室立即派出「王將」調查,同時安撫民眾。這次負責的是洛克與智媛。
「大家無需擔心,現在我們便親身前往調查!城內狩護會好好保護大家的,一切如常便可!」洛克在離開梓圓時振奮民心。
「有洛克大人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
「對啊對啊,對啊對啊。」
「嗯,幸好有王將在梓圓。」
「智媛大人也多多加油啊!」
雖然洛克早前被新種裂顱所傷,但之前在攻城事件中擋下火浪,加上形象根深柢固,無損民眾對「無毀盤石」的信心。
智媛其實不太在意,因為她本身就比較低調,但謀略卻十分出色,從之前攻城事件中可以發現,她比較著重實際成效與結果,是位務實軍師。
兩人朝災難地點方向前進,發現沿路樹木和道路呈現輕微灰白班點,智媛彎身觸摸,發現這些班點可被擦掉。「是某種灰塵,隨風飄揚至這裡。」雖然和四城還有一段距離,但也足以證明所造成的影響有多大。
又走了一段路,他們發現班點比起當初濃密了少許,代表他們更接近目的地。「可以想像到核心位置有多嚴重,對生態也肯定有影響吧……」智媛喃喃自語,因為她很照顧自然和動物,有此情況讓她不免擔憂起來。
二人原本打算朝目的地進發,突然停住了腳步,一個巨大身影擋在路上,那高度絕非尋常人類可達到,即使洛克也只能達到對方腰間。
巨人戴上奇怪的皮製頭罩,蓋著頭和雙肩,看不到臉孔,而頭罩在眼晴位置開有小洞。四肢戴著手鐐及腳鐐,鐐上繫著被截斷的鐵鍊,僅穿破爛短褲。最重要是他全身肌肉異常強壯,非常恐怖,莫古也被他比下去。
「唔……」巨人就擋在路前,伴著野獸般的低鳴和洛克及智媛二人對峙,兩者相距甚遠,保持警惕。雖然那巨人未有任何動作,也沒有任何氣流出,但壓迫感也足以讓二人不能掉以輕心。
「小娃兒,你有何看法。」未清楚對方動機,洛克擋在智媛身前。雖然同為王將,但洛克總是特別照顧年輕人。
智媛細心觀察,擁有人的體格,臉部以皮罩遮蓋,身體機能又如此發達,還能聯想到其他東西嗎?「不知道,可能是被改造的裂顱……」會有此想法,因為鐵鐐讓智媛聯想起這傢伙是擺脫囚禁的實驗品,或許有人正在進行改造裂顱研究,而臉部以皮罩遮蓋極有可能是因為取下了骨盔。
智媛甚至懷疑,新種裂顱其實也是受改造過,往眼前這怪物同一出處,但她不知道破壞基地釋放這怪物的,正是新種裂顱。
洛克半信半疑,畢竟會站著和他們對峙,不像普通裂顱的風格。「裂顱有如此高大嗎?」他見識過新種裂顱,也是和尋常人差不多。
「正因為改造過才會如此吧……」這也只是智媛的大膽假設,恐怕還得小心求證,但該怎樣做?
此時雙方仍沒有動靜,洛克把左手移到腰間劍鞘,智媛立即阻止。「你想怎麼做?小心刺激到牠。」智媛與動物相處的豐富經驗,所以對此十分敏感,但大前提是能夠把眼前這巨人作為普通動物看待。
洛克則認為牠即使被改造,仍然是裂顱,只能武力制服。「怎樣,看也知道這家伙來者不善,難道你覺得能跟牠溝通嗎?」
就在他們討論時,發生更意外更吃驚的情況。
「喂,嘮嘮叨叨的……說夠了沒?你們……是誰?」那巨人突然粗獷豪邁地說話,雖然斷斷續續,就像不太習慣說話,而且隔著皮罩,使內容相當含糊,但絕對是人類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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