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輸……我不能輸……」
雖然很不服氣,但朝陽確實技不如林寶,目前仍未倒下也只是靠著「不能輸」這意念支撐身體。雖然身體接近極限,但右手卻仍然緊握著劍指向地下,劍身透出非常暗淡的白光,就像幾年前斬殺裂顱那樣。
朝陽此刻猶如砧上俎,哪怕只要隨便幾拳亦足以讓他戰敗,但林寶當然不會放過如此良機。他側身對著朝陽,馬步穩紮,沉左手,提右手,馭氣全身,這架式正是「武心道」其中一式絕技,「龍擊」。
「龍擊」和普通正拳不同,目標被打中後不會被擊退,相反勁道會浸透內部持續造成痛楚,同時目標會並因痛楚難以行動。以往武心道使用者就以此絕技活捉不少凶殘動物,但由於蓄力需要一至兩秒左右,和程度相約的對手實戰往往難以使用。
在蓄力的那秒鐘,大家似乎已經預料到結果,唯獨尼奧與巴倫看著朝陽泛著暗淡白光的長劍,滿意地點頭微笑。林寶右腳踏前,奮力朝腹部揮拳。「龍擊」打在朝陽身上,和剛開始的膝撞不同,他果然沒有被擊退,伴隨而來是劇烈痛楚。
「我不能輸……」
呆站的朝陽在被攻擊瞬間,像肌肉條件反射般揮劍,一道白光劃過,林寶右手頓時斷開。
「啊!」林寶退後數步跪在地上,看著自己失去前臂的右手,像小朋友般呼天搶地大叫,眾人亦被此畫面所震驚。
不過朝陽亦不好受,內臟像被人不斷出拳和撕扯。由於痛楚與林寶吵耳的叫聲,使他稍為恢復意識,以劍支撐勉強坐下,他本人亦不知道長劍白光已消失。
「龍擊」使朝陽分數因為痛楚不斷增加。八十六分、八十九分、九十一分……
而林寶其實亦相同狀況,他已經痛得哭了起來,語無論次。「媽!好痛啊好痛啊!我的右手沒了啊!」
相反,朝陽沒叫喊過半句,只是努力思考著不能放棄,同一時間分數亦開始出現變化。因為朝陽有不能輸的堅定意志,分數增加速度竟然開始減慢,相反林寶那邊卻急劇飆升。
現在兩人都已無法彈動,單純在拼誰能留到最後而已。九十四、九十五、九十六,眾人看著非常貼近的分數。
就在兩邊數字都去到九十九的時候,擂台上身影消失,比賽結束。
朝陽緩緩張開雙眼,剛才那挖心掏肺的痛楚猶如仍在體內般還未忘掉,但他望向計分板。
一百分,朝陽。最後還是以一分之差輸給林寶。
「真是精彩絕倫的對決。」尼奧帶頭鼓掌,其餘眾人亦隨之和應。幾秒前才對決得你死我活,現在房間內卻充滿敬意與榮譽。
林寶看著右手發呆,五指不斷開合,就像在確認右手的真實性。這時一隻右手出現在自己眼前,自然是朝陽。
「你真的很強,辛苦了。」
林寶含淚看著朝陽,憶起剛才失去右手的痛楚,萌生恨意,重重打在朝陽右掌心,然後站起走回學員席。
「敗者裝什麼友好,輸,就是輸。又窮又弱。」
經過四場喘不過氣既緊張又刺激的對決,亮虹三人需要閉門商討結果,而八位參賽者則離開,並於一小時後和眾學員在廣場集合,等候公佈成績。
才剛步出參賽室,瑞科已興高采烈地追問,只是各人神色凝重,朝陽見狀主動擁抱瑞科。「謝謝你,全靠你的戰衣,我才能全心全意地比試。」然後他向瑞科簡單解說過程。
一小時轉眼就過,亮虹三人站在廣場前,眾學員早已齊集等候。
「經過三位商討評審,本屆『御前禮』排名經已有結果!這次參加者水準非常高,實在難以定奪,現在首先公佈三位落選者,剩下再逐個揭曉三枚徽章得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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