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附近眾人都聚焦在身處半空的莊文,大家都知道隱藏在頭內的火焰會造成大爆炸釋放出來,而莊文負責引爆肯定不能倖免,所以都打從心底答謝莊文的犧牲,許多人更閉上眼不忍心看到壯烈場面。
「安息吧。」
棺材在半空突然出現,頭顱迎面跌進去,還來不及逃走便蓋棺,這時莊文已躍至棺材下方,一記翠綠色倒掛金勾將棺材破壞,然後逐漸碎裂,徹底消失。被關上的頭顱和火焰,也不留任何痕跡,伴隨棺材屑片而去,火岩猿的身軀因為頭顱死亡化成粉末飛散。
「安息旅棺」除了是治療才賦,也可運用它的特性,當成捕獲工具使用,以往就靠它活捉了不少動物作研究用途。由於氣量消耗巨大,本來每天只能使用一次,但果薰經過多年修練,現在已將休息時間縮短至兩小時。亦因如此,讓果薰被稱為「殞命葬儀」,以棺材將對手玩弄於生死之間。
前所未有的「半命奴攻城事件」,在民眾熱烈鼓掌下落幕,莫古收起巨劍,高舉左拳,享受大家的掌聲。「那還用說?我可是實力站在源國頂峰、傳奇狩護獅尼奧之孫,獅莫古啊!」
「真不知道他在拽什麼。」當機立斷跳到火岩猿身後轉移目標,減低民眾傷亡的金髮女子在抱怨。以紅色武氣拉倒火岩猿的女人在旁默默聆聽,不發一言。
剩下那位男人身材健碩,無袖長衣露出整齊腹肌,雖不及莫古強壯卻感覺更結實靈活。「智媛,誰叫他是名門望族後人呢。」沒等荷妍回應,元山隔著面罩主動對著金髮女子插話。
他們四人連同果薰和洛克,合稱「王將」,象徵源國最高地位的狩護,亦是亮虹國王直屬親衛隊,所有狩護都以他們為榜樣。
經歷過這大事件,朝陽和真澄呆站在街頭,看著被摧毀的城牆和眾多傷者,彼此的手仍然牽著。這是朝陽首次與親人以外的女性牽手,觸感很特別,原來女孩子的手是如此纖細軟滑,使他捨不得放開。
「我們還在呆什麼?趕快上前幫忙吧。」真澄猜測他仍然害怕,又不好意思主動提出,便藉此轉移視線,借故把手鬆開。不論平民、衛兵及狩護,全部上下一心,盡力拯救傷者。忙了整個下午,天色已漸黑,兩人回到宿舍。
「你們沒事吧?我跟瑞科回來時,看到城門附近滿目瘡痍,大家都說怪物終於展開攻擊,幸好王將擺平,不過也引起一陣恐慌。」
在門外踫巧遇到瑞科及彦培,朝陽趕緊問好。「幸好你們沒事,我跟真澄目擊整件事,相當震撼呢!不過學長,瑞科那笨蛋有沒有進步啊?」
「要你管?」瑞科搶著回答,然後激動地獨自衝進宿舍。甫轉身雙眼已泛出淚水,因為朝陽和真澄竟然一起回宿舍,她已經很不是味兒,重點是她發現真澄頸上戴著和自己袋中相同的掛飾。那不是獨一無二的嗎?為什麼她也擁有?一連串畫面湧現,使內心更加激動,淚腺決堤。但她絕不想讓眾人看到這醜態,畢竟她知道自己連傷心的資格也沒有。
彦培仍舊笑容滿臉,因為瑞科進度比想像中快,現在應該和朝陽他們差不多。「下週我跟瑞科歸隊,讓大家看看她的蛻變。各位還會歡迎我們吧?」
「當然!」朝陽非常高興,旁邊的真澄卻若有所思,她把今天下午朝陽那反應,以及瑞科剛才神情綜合起來,推測掛飾並非丟了,而是送給瑞科。
朝陽回到自己房間,看到克勞德在更換衣服,原來他也是剛回來不久。克勞德察覺到朝陽回來,神色凝重地看著他。「喂,認真問你一件事,誠實回答我。」
「你哪時候不認真過?而我又哪時候對你不誠實?我先洗澡啦,今天幫忙救災,全身都髒了。」朝陽邊說邊脫衣服,然後走進浴室。
克勞德明明是認真提問,他卻如此散漫。「給我站著!」
朝陽被突如其來的怒吼嚇到。「怎麼啦,只是被搶先洗澡而已,有必要這麼兇嗎?我今天救了很多人耶,你要洗大不了先讓你。」
「這不是重點,我問你,你喜歡瑞科嗎?」克勞德會這麼問,是因為他回來時,在廣場看到瑞科傷心地邊跑邊哭,恐怕只有朝陽才能讓她哭。
在朝陽眼中,愛情這兩字不會和克勞德有任何聯繫,所以朝陽從來都是跟克勞德比拼,沒有談及這話題。如今他突然問起,讓朝陽感到唐突。「應該沒有吧,她一直住在我家,和我就像親人般,為什麼問起這件事。」
克勞德聽到朝陽的答案不肯定,連他自己也說「應該」喜歡,更使克勞德疑惑。「為什麼?」
「因為……」真澄那樣貌又浮現在朝陽腦海中。「……我心裡有別人了。」看著克勞德,不禁讓朝陽想起下午的事,面前出現真澄與克勞德互相玩樂的情景。他看得入迷,完全被真澄那天真活潑的笑容吸引。「那麼,你有喜歡的人嗎?」
被只穿著內褲的朝陽入迷地看著,還詢問自己有沒有喜歡的人,克勞德心想他對瑞科沒興趣,難不成是對女孩子沒興趣?想到這裡一陣寒意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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