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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FOUR：Will you catch me ?
｜宋茜｜
回到家她發現因期末最後一天而只要報告完就能離開的宋喬雨和馮子儀也都在，與一個她不認識的女生坐在沙發上吃東西。
與弟弟的敷衍冷淡不同，馮子儀一看她回來還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就起身過來幫忙，而那個女孩則禮貌微笑的對她打招呼。
聽見她的聲音和自我介紹，宋茜馬上就知道這人就是宋喬雨的女朋友林雯麗，她沒想過她會長的這麼可愛，身材豐滿、濃眉大眼加上一米五多的身高在她眼前看起來就像大型布偶一樣討人喜歡。
見坐在沙發上有些坐立難安的喬雨，她暗自竊喜。
「很高興認識妳，雯麗。叫我姐姐就好了。」她笑說。「我知道喬雨嘴巴有些賤，但他只是傲嬌，他跟妳講電話時臉上的傻笑任人看了都覺得好笑。還希望妳多多包容。」
她的話讓喬雨臉頰通紅，著急的要她住嘴，而雯麗則會心的笑著說沒問題，看來她也早就知道她弟弟的本性。捉弄完宋喬雨後她心滿意足拿著東西和馮子儀回房。
在她道謝並請他把東西放在地上就好時，他正緊緊盯著其中一袋東西，表情有些靦腆和吃驚。她困惑的放下包包，然後想起那袋正是她去情趣商店買的東西。
她走到他面前，並以貼近他的方式將他身後的門關上並鎖起。馮子儀緊張的全身僵硬，目光卻追隨她的一舉一動。她嘴角上揚，伸手把他的頭髮撥好。
「我以為你下課後會去游泳。」畢竟上次聊天他說道他的打算。
他搔搔後頸，呼吸頻率有些不穩。「游泳池今天剛好整修。所以我就跟喬雨還有雯麗來了。」
她知道他的言下之意就是為了來看她，真是可愛又害羞的行為。儘管彼此已經相處很久，他這種的小心思還是令她心花怒放。
她促狹笑著。「是嗎。」有所保留的語氣加上她突然彎身拿起地上袋子的舉動，都讓他猛然緊繃起來。察覺到他的反應，宋茜感到有趣的在起身時刻意將頭離他的下體很近，在站直身子時他的表情既僵硬又羞澀。
她將東西放到桌上，一邊觀察他的反應。「你應該看見了裡面是什麼東西了吧。想看我明天穿去找你嗎？」
他眼神有些迷濛，嚥下口水的點點頭。
於是她從袋子拿出黑色皮革長流蘇而上頭還帶著許多小顆粒的鞭子，在他瞪大眼的時候緩步走到他面前。為了不喚醒他之前的慘痛經歷，她一直保持著令他失神的笑容，並將鞭子抵在他的下巴往上一抬。
狐狸般的雙眼熱烈而緊盯著她，呼吸因瀰漫的情慾而急促起來。
「放心……」她輕聲細語卻語調挑逗，往前舔了他的頸部使他喉結浮動。「這次我會讓你很舒服的，馮子儀。」
她的話宛如媚藥使他雙眼圓睜而渾身發燙，宋茜知道她的男孩終究克制不住慾望，這點令她興奮難耐。不過想起還有件事她必須解決，所以她退開將鞭子放回袋子裡，並將東西收拾好後就要他一同坐到床上。
他帶著困惑坐到她旁邊，不再猶豫她一五一十的把今天遇見顏俊浩的事情，還有她對兩人的約定都會做到的決定通通告訴他。身旁的他從一開始的訝異漸漸轉成理解而沈默。
一瞬間宋茜以為他會開始發火，但最終馮子儀只有點頭。
他乖順的反應令她詫異且擔憂，如果他是在壓抑自己的感受怎麼辦？
「你真的明白我的話嗎？」她看著他的側臉問。「如果你接受的話，你……」
「我很明白，主人。」他隨著她的聲音漸歇而回答，那個稱呼只在他們私底下才會出現。如她預期，他的語氣依然生硬。
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的臉，她親吻他的臉頰使他嘆氣。她用手梳著他的頭髮。「如果你不喜歡我也不會勉強你，但我得履行我給的約定。聽起來很扯，但就是這樣，除非有更好的方法——但目前我想不到。另外，雖然我說過我不會丟下你，但依照自己的想法為主吧，子儀，你隨時可以抽離這段關係。」
「不要再說那種話了。」他突然強硬的說，一手揉著眼窩彷彿她的話給了太多壓力。「……我只是需要一些時間沉澱。我知道他可能會要繼續，也知道妳不能捨去這些。我都明白，我只是——需要時間想該怎麼調適。我並沒有要離開，希望之後妳不要再推開我。」
她呆楞幾秒後擠出苦笑，再次吻他的太陽穴。
「好孩子，你依舊這麼體貼。謝謝你，我不會再說了，我知道你會告訴我你的想法。」
他點頭紅著臉望著眼前，彷彿在思考怎麼做，但手已經摟上她的腰，發現這點她皺起一道眉露出淺笑。一手勾住他的下巴將他轉向她，在馮子儀露出驚訝之色時，宋茜往前在他唇前低語。「你今晚要跟我去找他嗎？」
他皺眉。「為什麼？」
「你們可以正式認識彼此，而我也不用冷落你們其中一方去找他人。反正我本來就打算讓你們知道對方，既然我今天就要去住他家這不就更適合？」
他僵住身子隨後面紅耳赤猛然起身，弄得她一頭霧水。他慌張到語無倫次，手忙腳亂的說：「妳、妳該——不會要我們一起、上、上床吧？」
對他的質問，她猛然捧腹大笑。老天！這個男孩居然想到那去了！她往後一躺在床上笑的不能自己，連淚水都沒辦法抑制的流出。她本意只是讓他們先見過彼此，最好還三人一起討論規矩，沒想到他居然想到這麼直接的事情。
笑意未平，她一手撐起身看著呆若木雞站在床旁的馮子儀，他依然滿臉通紅好像自己沒做過愛一樣，一想到他還能這麼羞澀就讓她更開心的大笑。
最終似乎笑的太過，惱羞成怒的他突然爬上床，試圖摀住她的嘴制止她的笑意。宋茜笑著閃過他的手，不料他一手圈住她的腰接著搔起癢來，讓她驚呼一聲笑的更開懷。
直到最後她受不了的喊停，馮子儀才停手。他的頭靠在她的頸窩上，兩人的喘息融合在一起。梳開他眼前雜亂的頭髮，她的手摩挲他粉紅色的嘴唇，面帶狡猾神情並眼神魅惑的說：「……你難道不想嗎？我們三人一起？」
他的呼吸猛然一屏，狐狸般的雙眼瞪大，逗得她又開始大笑。從以前她就愛戲弄他的反應，此刻再次得逞讓她簡直樂歪了。
發覺自己再次被戲弄讓馮子儀皺起眉也笑了出聲，卻不像剛才那樣要她閉嘴而是湊過來吻住她。他剛才肯定喝了綠茶，充滿茶味的舌頭在與她糾纏之後卻像酒一樣令人腦袋昏沉。
宋茜捧著他的臉任由他壓著自己親吻，雖然喜歡在上頭，但稍微謙讓一下也沒壞處。在缺少呼吸而心跳逐漸加速後，她才出手翻身將他壓在床上。坐在他身上她撥開頭髮喘氣，他的胸口如海浪般起伏不定。
手指沿著他的眼皮往下若有似無的描繪，她一邊將手伸入他的口中一邊說道：「我只是想要讓你們互相認識，並討論一下之後相處的規則。不過你說的……」
她嘴角上揚露出牙齒，因口水而濕潤的手指抓住他的舌頭，在他發出錯愕聲時輕拉出口外。
馮子儀呼吸變得粗重，目光如渴望她疼愛的寵物一樣濃烈。宋茜愛撫著柔軟的舌頭，並往下與他舌吻，他的喘息令她慾火焚身。
「……我也不是沒有想過。」她輕咬他的耳垂，使他呻吟。「如果你們都當個乖孩子，我就會好好疼愛你們。好嗎？我的狐狸。」
說到這，她能感受到抵著她下體的褲襠已經緊繃起來。宋茜滿意一笑，接著從他身上離開，並把門鎖拿掉，回頭對坐在床上還沒辦法平息性慾的馮子儀說：「你冷靜一下再出去吧。」
見他一臉窘迫的起身想要冷靜，她忍俊不禁的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晚上去到顏俊浩家。在他終於恢復正常後，她順勢對他開口。
「所以呢？你要去嗎？」
他有些不安的搔著後頸，躊躇一會才像個小孩一樣咕噥。「幾點？」
「都可以，反正今晚我會自己騎車去，你算好時間再來吧。」
他看了手機一眼，搔了搔有些狂亂的短髮。「我等下要去別的游泳池，所以八點才可能會去，給我地址。」
於是宋茜給了他地址，並囑咐他到了時打電話給她。在確認他會來後，她將他抵在門上並吻他，在他回應時又伸手到後方隔著他的格子褲捏了捏他結實的臀部。
「主人，妳在做下去我會……」
馮子儀靦腆的呻吟，對手的調戲感到一些緊張，轉眼間勃起就抵著她大腿。血氣方剛的青少年就是這樣，她賊笑的親吻他耳朵下的軟膚並細語：「你喜歡被女生這樣對待嗎？」
雙手抓住臀瓣往旁掰開，抓緊她衣服的馮子儀顫抖發出一絲淫息。
「我……」他的欲言又止令她笑意加深。
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嚇得他們兩人往後一步。宋喬雨略帶困惑的聲音隔著門傳進耳內。
「你們在幹嘛？怎麼講話講這麼久？」
驚慌失措讓她一時控制不住語氣暴躁。「沒事啦！只是聊天！你幹嘛這麼急？」
「好啦！我只是問而已，因為馮子儀說他等下要去游泳啊！」
對方不甘示弱的回吼讓她意識到自己語氣的不穩，她迅速的打開門讓馮子儀出去，然後迴避喬雨的狐疑凝視，轉身繼續收拾東西。
即便是最親密的家人，她也不知道如何啟齒。她從不想讓宋喬雨知道她的喜好，光是讓他用另一種眼神看她就讓她背脊發涼。宋茜看著衣櫃下層收起的玩具，她知道這一切秘密都得一同帶入墳墓之中。
晚上六點她問了顏俊浩吃飯了沒有，而他幾乎是馬上已讀且回應還沒，於是她就訂了兩碗他家附近很好吃鍋燒意麵，還不忘提醒店家另外提供一包顏俊浩愛吃的辣醬。
在跟宋喬雨敷衍的說道自己會去別人家住的時候，他的反應不像之前那樣灑脫，而是保持一絲警惕在她拿食物安撫下才勉強同意。對於這種麻煩的經歷，她才知道自己討厭別人死纏爛打有很大的原因來自弟弟。
望著自己的行李，一股怪異的感覺油然而生。她與顏俊浩從沒超過一個禮拜沒觸碰過彼此，撇除工作、功課這還是第一次他們隔這麼久還沒臣服於性慾。
她不知道到時候還有沒有能力制止自己碰他。
算了，她背起背包坐上摩托車，想再多也無益，順其自然吧。
在領完晚餐後她就來到顏俊浩家，在跟保安簡單寒暄後她就搭著電梯來到熟悉的樓層，但在經過那晚後，緊張的感覺就像跳蚤一樣纏著，令她不自在到了髮指的地步。
開門後，客廳的燈光是暗的，望向手機發現他還沒已讀訊息。困惑當下她放著晚餐就去找他的身影，並很快在書房找到趴在桌上休息的顏俊浩。
他沒開電燈導致電腦藍光刺眼無比，而冷氣又跟之前一樣開的強勁。她想了想還是沒叫醒他，只是將自己的外套脫下蓋在他身上。
她在來之前已經說過八點馮子儀會來的事情，所以不用叫醒他也沒關係。將他的瀏海撥到耳後，那深沈的黑眼圈是多少個夜晚而有的？
她不假思索扶著頭髮往下親吻他微凹陷的臉頰。
希望這次她能知道怎麼做個更好的人。
到廚房吃飯時她滑起手機，並觀察到自己離開後廚房的食材幾乎沒有，多的只有泡麵跟啤酒。看來他會消瘦就是因為工作和不健康的飲食，想到這點她就嘆氣。
看著影片消磨時間，以至於沒注意到有腳步聲接近。
「主人？」那聲呼喚讓她從冒煙的湯麵上抬頭。看著顏俊浩一臉惺忪又困惑的站在走廊看著坐在廚房的她，手中還拿著她的夾克。
她嚥下口中食物對他一笑。「嘿你醒啦，我太餓就先吃了。」
他像是被水澆醒而瞪大眼，下一秒就衝過來捧住她的臉將唇印上她的，力道之大使牙齒差點撞到，她驚愕的僵住身子隨後放鬆下來，放任他吻她吻到難受。
在她終於受不了的掙脫時，他卻傻笑著喃喃：「我還以為妳下午說的那些只是假的，但妳在這……」他抓著她的外套嗅聞嘆息。「真的是妳，我好想妳，主人。」
胡言亂語的樣子任誰都看得出他還沒睡醒。
宋茜無奈的笑著起身，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按與他激吻，顏俊浩一時之間還手足無措直到最後沈浸於激情中，他的手伸入她的髮中將她拉近。
片刻，她紊亂的呼吸吹拂在他的唇上。「這下你相信了吧？」他的眼神迷離，彷彿眼前一切都是幻覺。
她將他的瀏海撥好並轉身坐回椅子上，指著旁邊的吧檯椅她半命令的說：「醒了就來吃飯，不要再讓我看到你的飲食變得糟糕，顏俊浩。」
他愣了一下才走過來坐下，穿著簡便的英文字短袖和短褲讓他看起來更加年輕，只可惜日夜顛倒使他氣色糟糕。
見他沒梳理的瀏海遮擋他的眼睛，她眉頭深鎖的將他轉身，拿出自己的髮圈就將他的瀏海綁成平貼頭部的造型。他耐心的等她完成，然後像個孩子般露出傻氣笑容。
「謝謝妳，主人。」
她忍俊不禁的指著他桌前的湯麵。「吃吧，改天我再幫你修瀏海。」
在他們吃了一陣子時，他突然停下來看了看手機。「那個叫馮子儀的男生什麼時候會到？」
她喝了幾口剩下的湯。「八點多，怎麼了？」
「沒事。」
「告訴我，不要鬧彆扭。」
他煩躁的摩挲頸背並深嘆口氣，她把碗推開專心聽他說話。他的表情不只尷尬還有點不知所措。「……因為我從來沒遇過這種狀況，所以我不知道怎麼調適心情。」
「你不想見他嗎？」她的語氣放軟。
顏俊浩搖頭。「我沒有責怪妳決定的意思，主人。只是該怎麼跟他和平共處我一點頭緒都沒有。在我知道他喜歡你就跟我一樣，那我要怎麼平常心的面對他？」
她一陣啞然，她當然知道這是艱難的任務，讓他們見面也許太快了。
「抱歉，逼你們面對我的困難。」她愧疚的覆上他的臉，感受他少許的鬍渣此刻如針扎著手心。她這麼做難道還是錯的嗎？那到底怎麼做才是正確的？她也同樣不清楚。
他閉上眼隱藏雙眼波濤的情緒。「不要再道歉了，這陣子我們都在道歉，這只會是惡性循環。現在會發生的事情很多都是不可避免的，我自己了解。我還是會永遠支持妳，宋茜。」
他突然靠過來輕啄了她的唇，退開時他的表情苦澀。「如果他願意給妳同等的支持，我會學習跟他友好相處……要是你們互相喜歡，我也會放妳走。」
結尾的話讓她瞪大眼。
「……你是真心的嗎？」
他皺眉笑出聲將頭靠在她的肩上，好讓她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怎麼可能是真心的，我只是想做個灑脫的人罷了。我想要妳，主人，妳知道我有多想要妳……但我更想要妳快樂。」
她動彈不得，深怕他聽見自己內心的狂亂。她從頭到尾都沒能理解她對他們兩人的真實感受，儘管內心深處隱隱約約感覺到不尋常的情感，她卻依然視而不見。
不要愛人，不去愛人——就不會受傷。
她一直都秉持著這個信念，儘管這個想法已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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