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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HREE：As we fell.
｜宋茜｜
保齡球館位於市中心，附近還有所大學也因此老闆才會徵工讀生，雖然她根本不記得到底是哪所大學。儘管裡頭員工已經很多，但似乎仍舊不夠。再經過十分鐘的等候後，她才接見老闆面試。
而面試極其順利，連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張老闆意外的喜歡她的口條和她的應對方式，所以在面試結束後他就安排她每個禮拜三四下午的班次，更好的是薪水也很不錯。
總總幸運的事讓她笑容滿面的離開保齡球館，連上車時都依然在傻笑。這份激動她等不及找人分享，於是興沖沖的傳訊息給宋喬雨說自己得到工作了。
在開車上路時還隨著音樂哼了起來，直到紅燈時看見訊息跳出。可來者和內容讓她震驚的瞪大眼，只見馮子儀的名字和他那句「恭喜妳，姐。工作是在哪裡？」出現在眼前。
當知道自己傳錯人時，一陣尷尬竄入心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先是假裝沒看見直到自己抵達電影院，在停車格嘆氣一下子後才回應馮子儀是一間在某區的保齡球館。
她假設他應該在上課不會早回就下了車，但顏俊浩還沒聯絡她表示他的電影還沒結束，她看著牆面上的電影海報，今天剛好上映許多新片，包括一個情色懸疑電影。宋茜坐在人行道旁的座椅不禁失笑，說不定他正選了會讓自己引火焚身的電影。
她打開程式立即把遙控跳蛋的速度調高，然後發現馮子儀已經回了訊息。他怎麼不乖乖上課？皺眉之下她點開訊息，結果他的回覆讓她吃了一驚。
世界上居然有這麼多巧合？
那間該死的保齡球館附近的大學居然就是宋喬雨跟馮子儀的學校。她扶著額啞口無言，這下反倒不知道該不該為自己得到工作感到開心了。
因為就目前為止她依然不清楚自己該怎麼看待馮子儀。她覺得自己真的很渣，就算沒有交往卻依然覺得自己做的事噁心不已。道德感有時候真的令人苦惱。
到最後她只回了句太巧了吧。
沒想到他秒讀並用曖昧的語氣說：「這樣我們就能很常見面了，姐。我很想妳。」
為什麼她總是無法抗拒這種男孩？
花了這麼久她才明白自己陷入了不該有的天人交戰。追根究底就是她的優柔寡斷讓他們都處於這種尷尬的狀況。
完全忠於一人令她窒息，因為她無法完全掌握他人的行為。如果有一天一切失控，她該如何是好？
她也從不想用關係去約束另一個人，所以她與顏俊浩一開始就有約定，只要一方說停止那麼就是真正的結束了。而如今她是否正在挑戰顏俊浩的底線？他在乎嗎？為什麼馮子儀能忍受她與他的關係？
煩躁而無解之下她沒有回覆只是起身走去附近的飲料店，現在只有垃圾食物才能稍微消除她的負面情緒。
明知道不該再繼續下去了，她深知這種警覺就是在預告一切即將失控。
喝起無糖綠茶沈思著，在猶豫不決中內心卻早已浮現答案——她必須跟這兩個人結束關係。
儘管她已經答應了暑假同居還有二十八號的約定，但她恐怕無法完全做到。她仰頭笑著自嘲的處境。算了，至少是在同居前期她就以查清自己該怎麼做，而不是拖到後面才在猶豫。
下定決心跟兩人結束後，她的心情反而輕鬆堅定起來——如同在父母逝去後重新找回的穩定，或許這就是她必須做出的決定。
在走回電影院時顏俊浩正好傳訊息給她，她隨即拋下所有鬱悶去出口等他。
當她看見顏俊浩時，那副誘人的樣子幾乎勾起她完全的性慾。他面頰如晚霞紅潤，嘴唇因時不時咬著而粉紅，羞澀又即將耐不住的神情看起來就像發情了一樣，他步伐緩慢卻依然保持穩定，但她看得出他快撐不下去了。他的褲襠也幾乎要隱藏不住他硬挺起來的勃起。
甚至在她走到他面前時他的神情都有點恍惚，黑眸只剩傾洩不完的欲求。
她嚥下口水。在人潮中所有人隨時可能發現他這副誘人的模樣，再加上他人高身材好，相貌英俊就更容易引人注目。儘管她很想現在就脫光他並狠狠幹他一場，但她只是抓住他的手，讓他注意到自己。
「顏俊浩？」
正咬著唇的他這才發現身旁的人正是宋茜，像是回到避風港他立即轉身靠著她，將頭埋在她的頸窩，不管其他人的反應如分離太久的大狗般緊縮在她身邊。
他流了很多汗，喘息在靠近時也變得明顯而誘人，聲音低沈又沙啞的哀求。「主人……我快——忍不住了——我需要妳……摸我——」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像是每次開口都需要極大的自制力。她雙手正撐著他的身體，而他的話也讓她興奮不已，因為到現在他體內的跳蛋依然在震動。
他能忍耐到現在真的太強了。
感覺到他的褲襠已經抵著她的大腿，宋茜連忙拉著他跑向附近人比較稀少公園，在沒人注意下將他帶進殘障廁所。
基本上公園廁所都極度噁心，散發著臭味與污漬，但這間似乎剛新蓋並才清理過。消毒水的味道和潔白的空間都凸顯了眼前高壯的男人淫蕩的表情。
顏俊浩一進到廁所就再也堅持不住，急忙扶住洗手槽旁邊的鐵扶手就摀住嘴抬臀射了一次，他的褲襠很快就濕了一小塊。鏡子映照著他高潮後歡愉又痛苦的表情，他發軟的雙腿和喘氣的聲音在這極小的空間都像是對她的折磨。
原本她想回家再上他，但如今自己也已按捺不住。
她來到他的身後讓他用鐵扶手撐著自己，望著鏡子兩人的表情都同樣情色。她輕吻他的頸背，吻去他的汗水並一邊解開他的皮帶，在伸手摩擦他緊繃的內褲時，顏俊浩發出細小的呻吟。
「主人……」他嘶聲。「我們——不回家嗎？」
宋茜輕咬他的後頸，彷彿是在標記他。「我忍不住了，你不也一樣？發情的狗兒在誘惑我，我怎麼受得了？」
說完她將他硬燙又濕潤的陰莖掏出開始愛撫，另一手則伸進他的衣服開始揉捏乳頭。他仰頭閉眼捂著嘴忍住呻吟，但他也沒辦法再忍耐了，幾個小時的折磨都讓彼此耐心全無。他自動的抬臀配合她的手抽插，陰莖越變越大而熱燙。
宋茜感覺下體開始潮濕，她想要趕快帶他回家。於是她直接含了含手指，將顏俊浩的內褲拉下並用雙腳抵著他的好讓他沒辦法縮起，她拔除依然震動的跳蛋丟到洗手槽，接著就將兩根手指插入他的肛門按摩。
顏俊浩瞬間一震還不小心發出一絲高吟。他面紅耳赤並咬緊下唇忍住叫聲的模樣讓她忍俊不禁，手指抽送的更厲害，攪動的聲音在空間迴盪，外頭時不時的人聲更是讓他緊張興奮。
她靠到他的耳邊，一邊粗暴的打著手槍一邊用手幹他。他們在鏡子中對視，淚眼汪汪的神情更引人想欺負。
隨著他不小心舒服的叫出一聲。宋茜細語。「會有人聽見你的叫喊，你想邀請他們看你這副模樣嗎？」
顏俊浩只能緊捂住嘴搖頭，她嘴角上揚並抬起他一隻腿靠在馬桶水箱上，讓他的樣子看起來極度放蕩，她加快抽插，還不忘輕咬他的頸背與耳朵，在她的手下要他看著自己情色的模樣。
他的身體發顫的越來越劇烈，他哭著望著鏡子對她說：「啊啊嗯主人——我、想高潮——」她的手指基本上已經被他的液體弄濕，他體內溫熱的觸感讓她十分滿意。
「看著你的陰莖。不准閉眼，我想看你因我讓你高潮而羞恥的模樣。」她用挑逗的語氣說道。「俊浩，你是誰淫蕩的小狗？」
他皺起整張臉卻無法違抗她的命令，低下頭看著她的手在他堅挺的陰莖上迅速的滑動，激情使她手中性器變大。
他深喘口氣，腹部肌肉不停縮動。他雙頰潮紅道：「啊——是、主人的。」
從鏡子看去他的胸膛起伏迅速，憋著的呻吟也漸漸溜出口，臉則紅像是要窒息了一樣。
他的臨界點快到了。
宋茜將愛撫陰莖的手轉成環抱他的腰，在他體內的手則到達最深處撫摸，在柔軟的腸壁上刮搔著刺激，每一次抽插都如同留下自己的印記。
他的身體已經到達極限，僵硬的肌肉急需舒緩。她欣喜一笑對他耳語。「射吧，我的小狗。」
霎時，顏俊浩閉緊雙眼身子猛烈抖動。高潮之下她既不讓他能逃離，她的手也不停止抽插。隨著他猛烈釋放，宋茜俯身咬住他的後頸皮膚，在他享受極度歡愉之下再給予她的佔有標誌。
不知道過了幾分鐘他才逐漸平復，她也才鬆開被她咬出齒痕的頸子，這下他得用頭髮或衣服來遮掩痕跡了，想到這就讓她不禁失笑。她抽出手指，看著他的精液射滿一地。
在折騰後他的體力更加無法負荷，於是在他穿好衣服，她便收拾乾淨廁所扶著虛脫的顏俊浩離開殘障廁所。
————
回到家時天色已暗，於是她讓他先去洗澡。這是他們最後一天了，她其實還可以再要他做一些事，但宋茜只是煮了稀飯然後就也跑去幫他洗澡。
兩人在洗澡時不再有粗暴的歡愛，只有浴缸之中的撫摸、熱水之下的肌膚之親，和濃烈充滿佔有的吻。儘管主導權依然在她，顏俊浩也依然享受於此。他們即便有著SM的愛好，有時這種普通的觸碰更令人難忘。
也因如此，她一直找不到時機開口。
結果他們花太久的時間洗澡，出來時飯已經有些冷了。在顏俊浩去熱飯時，宋喬雨剛好傳訊息祝賀她找到工作，還說要她給自己去玩時打折，而她只回要他做夢這種話。
然後她又瞥到自己先前對馮子儀的態度不佳，於是主動問他功課如何，還有下週六二十八號該如何見面。他沒有像之前那樣馬上已讀，於是她就走回廚房，剛好看見顏俊浩把熱粥盛好兩碗了。
在他們吃之前她開口強調。「難吃的話就不要勉強。我不太會煮菜。」
顏俊浩愣了一下然後吃了一口，咀嚼之後微笑道：「很好吃，主人。」
真的假的？她一直被宋喬雨說是料理白癡，除了簡單的其他根本不會，沒想到這次成功了？她立即吃了一口，結果不只燙還很鹹。
她不禁皺眉。「顏俊浩你為什麼說謊？這根本難吃死了。」
他搖頭，繼續吃著。「對我來說很棒。主人的一切我都喜歡。」
她被這句話懟的一時語塞，但回神之後就制止他的動作義正嚴辭的說：「這太鹹了。你今天都得聽我的話，記得嗎？顏俊浩，去訂外賣吧，你想吃什麼隨便，我會付錢。」
他愣了一下接著點頭，她莞爾一笑，這樣才像她的小狗。於是她笑著弄亂他的黑髮並拿走碗處理掉自己的悲慘稀飯了。
「吃炒飯好嗎？主人。」
她把碗拿去烘，轉身伸出雙手撐在中島上，正好將坐在椅子上的顏俊浩圈在自己懷中。她俯身看向他的手機，那間炒飯看起來評價很好，於是她點頭。「那就這間吧，我吃什麼都可以。」
在看見他專注看她的表情時宋茜勾起嘴角，但也不禁哀嘆這可能是最後一次了。於是她調皮的親吻他的雙唇。「今天還沒結束，說起來你今天還得聽我的，記得嗎？」
他還沈浸在剛才那個吻，臉頰出現淡暈靦腆的說：「是的，主人。」
「我很期待你晚上的表現，顏俊浩。」她低語，然後舔咬了一下他的耳朵，讓他渾身顫慄。
晚餐很快就來了，在吃飯時她才提起自己之後週三、四都會去保齡球館打工。雖然已經要結束關係還告訴他自己要去哪工作不太好，但她就是忍不住透露。而坐在對面的他聽完先是祝賀她然後問自己可不可以接她下班。
「我自己會回家牽我的機車，你不用接我上下班，況且你還有工作。」
「妳知道我不介意花時間去接妳的，主人。」
「我在暑假協議裡說過你不能管束我的行動，顏俊浩，我現在就不要你來接我上下班。」
他的表情變得沮喪。「那我真的不能去那看妳嗎？」不得不說他失落的模樣還挺可愛的，令人聯想起他無法高潮時的樣子。
「我只說你不能當司機而已，你要跟朋友來玩我也管不著。」在他領悟而笑顏逐開時她也忍不住笑出聲。
霎時這平靜的時刻她意識到就是現在了。她得開口結束他們的關係，不然要拖到什麼時候？頓時一切都緊張起來，明明她才是主導的那方卻像懦弱的孩子一樣猶豫不決。
快說吧！宋茜。
經過一整個下午她已知道接下去是行不通的，對誰都不公平。是她搞砸了一切，她該讓顏俊浩選擇脫身，自己再去應付馮子儀。
兩年之中累積起來的情感這時候必須停止依然令她為難。雙手開始緊張的冒汗，她感覺這就像接到醫院電話前那種恐懼。
吐口氣放下碗筷，她望著對面的顏俊浩一鼓作氣的說：「俊浩，我有事想和你坦白。」
對方抬頭。「什麼事，主人？」
他的溫柔反倒在這時給了她罪惡感，明明不是正當的男女關係，為什麼她的感覺卻這麼糟糕？但她不能在此刻退縮。
「你記得上次我們做的時候有人打電話來嗎？」
似乎回想起那時候，他的表情僵住並黯淡下來，似乎還有點難言之隱，最後卻仍舊點頭。
「呃、我……其實最近也在跟他嘗試那類的東西。」
坦白之下她的心跳加快。她從沒想過在顏俊浩之後還會遇見能接受她嗜好的馮子儀，所以根本不知道將會面臨這種局面。
聞言他皺眉握拳，眼神迴避她的。「……那他喜歡嗎？」
「我想至少不討厭。」
「為什麼突然說這些？」
「因為下週六我得去見他。」
他表情彆扭起來，頓了一下用平扁的音調問：「你們沒有打算結束關係嗎？」
「要結束了。但……」
在抬眼看見她的表情時他瞬間面無血色。
顏俊浩倏地起身，震驚難受的表情彷彿她當面閃他巴掌。一股詭異的氣氛蔓延開來，他語帶不解和埋怨的問：「為什麼說的這麼勉強？明明都要結束關係了。難道妳的意思是……妳不要我了？——妳是要去他身邊才故意這麼說嗎？」
對他的錯誤想法她嘆口氣。「沒有要不要的問題，我說過好幾次了——你不是我的物品，俊浩。我向你這麼說是因為我覺得接下去問題會更複雜，我想在一切失控前說出來。這樣我還可以立即離開，不去影響你的生活。我在之後去見那個人也只不過是要說清楚，是真的要結束了。」說到這她苦笑一聲。
想起他們中午吃飯時他談到之前糟糕的經歷，她知道自己或許會成為其中一個。
「我不是個好主人，俊浩。我沒忠誠於你這點我知道我們的關係不再平衡了。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我們也要暫停一下這種關係——」
「所以妳根本沒打算跟我同居嗎？」他愕然出聲打斷，聲音裡蘊含著怒氣。
宋茜對他的質疑皺眉，她討厭被人誤會。
「我有，如果沒有我就不會來了。只是最近發生的事我想了很多，事情可能不會馬上回到正軌，所以我才想說在開始以前先——」
他突然走過來，抓住她的手放到臉上。在她震驚之時他痛苦的懇請。「不要走。主人。」
宋茜愣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
顏俊浩握緊她的手移到唇旁，親吻她的指節、指腹。黑眸充滿哀傷和驚恐，甚至更多的情緒都混雜在一起。他閉上眼深吸口氣。
「我知道我們曾經說好不會挽留對方，但……現在我才知道我做不到，所以拜託不要走，主人。我還不想結束，我需要妳。」他俯身吻她，快的讓她忘了閃開。
退開時距離使她更能看見他眼中的渴望和愛意。「我也知道妳需要我。」
苦澀的滋味從內心蔓延，他是很好的人，只可惜她配不上他的忠誠。她站起身撫摸他的臉，露出憐惜又哀傷的微笑。「我的確需要你，顏俊浩。但你得明白我們的關係不再平衡了，在那個人之前我也不知道我會被其他人吸引，所以我沒法保證之後不會發生同樣的事情。所以你想清楚一點。
還記得你今天都得聽我的話嗎？現在聽清楚了，我們之間的主奴關係暫時停止，在7/3下下個星期四你生日那天我會來聽你的想法——關於我們之間要不要繼續。但在那之前，我不會碰你，你也不要聯絡我。我們都需要時間去理清自己的想法。對此我真的很抱歉，很抱歉我傷了你。」
顏俊浩臉色慘白，像是這段話才是真正傷人的部分。他似乎沒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說到底她也是如此，但有時候事情本來就是令人措手不及。
她不是為了馮子儀而選擇跟他分開，她是懷疑自己到底需要什麼？為何有了顏俊浩卻依然渴望馮子儀。所以她想給彼此一點空間，也許她就能明白了。
畢竟他們真正需要的不是男女朋友，他們需要的遠過於此。
他看起來完全喪失言語能力，被她的話嚇到無所適從。宋茜於心不忍的吻了他一下，並將他帶到遊戲室。她脫去身上衣物，穿著內衣褲坐在床上朝他伸手。
「今天還沒結束。在今天我還是你的主人，過來，俊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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