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什麼?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大多都是寧靜溫暖的港灣;是漂泊在外的遊子心繫的地方。但對於長期受到家庭暴力的人而言,家只是個痛苦的深淵。
既然痛苦,為什麼不離開呢?這是許多人的疑問。但這對受暴者而言,卻不是如此容易!因為現實的因素,總會逼迫他們隱忍,直至在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情況下找到管道申訴,或是忍無可忍造就悲劇。
曾經聽聞有個孩子,在家長期受到精神層面的虐待。起初他並不知道這是所謂的家暴,還以為是自己不夠好,所以無法像兄弟姊妹一樣得到父母的疼愛,於是在各個方面加倍的努力。哪怕只是小小的、簡單的誇獎,都能讓孩子開心、滿足。
這樣的日子久了,孩子除了情感方面出現了問題,也累積了不小的壓力。年紀尚小的她不知道如何緩解,某日再次受到虐待時,進到房間拿出美工刀往自己的手臂劃上一刀,雖然疼痛但也放鬆,於是一刀又一刀的落下。這樣的情況一次又一次的發生。
等學校老師發現時,孩子身上早已布滿大大小小的傷口。找來孩子詢問了傷口來源後趕緊通報。但這一舉動卻又將孩子推入更深的深淵。
知道因為自己而傷害了孩子的老師,對孩子有著深深的愧疚。但孩子不只不在意,還對自己表示很開心有人會關心她。心疼的抱抱孩子,告訴她如果有什麼事就來告訴老師,不要再傷害自己。
因為老師的一句話,讓孩子在畢業前擁有短暫的快樂時光。
畢業後,即使老師說過可以再回來找她,但不想再麻煩老師的孩子恢復了從前的模式──以傷害自己為抒發口。
升學後遇見的老師,看見了孩子身上的傷口,不但沒有關心還視而不見,甚至要其他學生遠離她。這讓孩子原先有著傷口的心靈,更加殘破不堪。
老師的漠視、同學的排擠、父母的精神虐待,最終導致孩子崩潰,使她前往學校頂樓準備輕生。所幸被恰好在頂樓吃飯的校醫給阻止,才避免憾事發生。
而這也驚動到校方,孩子的老師才發現自己所犯的錯誤有多嚴重。為了彌補孩子,老師開始對孩子噓寒問暖,但這對傷透了心的孩子而言,不過是大大的諷刺。尤其在父母接到學校電話,知道自己輕生未遂時,帶自己回去後,得到的精神折磨更甚以往。
最後孩子徹底崩潰,決定在家結束生命。於是趁著父母不在,偷偷走到廚房拿起菜刀,正準備捅向自己,忽然想起校醫對自己說的活下去比死亡來的勇敢。因而默默地將菜刀放回,走回房間,簡單整理後離開了這個充滿痛苦的家。
離開後雖然過得辛苦,卻不用在乎父母對自己疼不疼愛、關不關心而開心。這樣的結果對於孩子來說,反而是種救贖!
筆名:晨宇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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