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擁有了很多,人性會使得人類變得貪婪,心中的天秤不平衡地傾向另一邊,那會是崩壞的開始,而這時若無一雙手溫柔地扶住兩邊支撐,毀滅是遲早的事。這時,若離開其實並未代表著懦弱、沮喪,消極或是任何負面情緒,而是當作一種嶄新的開始被廣泛使用,那麼改變現況也就不那麼讓人害怕了。
等待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時至今日,美好的回憶會留存在腦海是一種誇大的說法,事實上當一個人失望到極致,其實除了擺脫痛苦外,那些不捨與優柔寡斷,都只是讓人傷害自己的理由罷了。沒有什麼是放不掉的,選擇離開是為了邁向美好,即使心中真的存有強大的執念與愛意,何不說服自己,愛別人之前,先愛自己。
這是第一種離開,而後的每一種離開都有其所代表的意義,例如離開原生家庭轉而邁向婚姻;例如離開父母親的庇護轉而前往校園學習;也例如為求學業進步轉而奔向數公里之外的異國;又過者是從這一頭到那一端,如此短暫的過渡。文字本身是中性的,人類因情感而為其賦予意義,所以動聽,所以刺耳,也所以溫暖。
其實在這之中,沒有人能夠永遠立足於原地毫無所為,哪怕是出生及附在土地上的生物也不能倖免,隨著地球自轉的頻率經歷日日夜夜,再回神時也不能說是未曾離開過。很多事情都是相對的,這種遠離並未對任何人或是生物自己造成或有益或有害的影響,因此並未過多關注,但離開這件事情卻是無時無刻不在發生。
這之間,無論是方要啟程離開所駐守已久的地方前往下一個里程碑;停留在一個地方太久,需要吸收新的刺激而離開的人;或是被現實所困,拼盡全力也想為生命搏一條出路的生命鬥士。即使所做出的行為相同,目的卻未必一樣,有的人樂觀,有的人沮喪,有的人悲觀,有的人寧願墮落,但若是站在各自的角度及立場,其實大家都沒有錯。
所以,既然要展開下一段旅程,無論是自願或是非自願,期待或是木然,可有為自己準備合心意的行李?哪怕是一本陳舊的聖經、因筆墨而變得貴重的日記本、一隻滿身破洞卻仍受喜愛的布娃娃,或是一支平凡無奇的鋼筆。旅行期間未必盡人意,請記住,離開往往是尋求一場改變,無論是被迫或自願,為自己準備舒適的旅程能夠讓未來變得明媚,那麼即使奔往的方向無法符合預期,也不必那麼氣憤傷神。
於是在離開前把衣服一件件摺好收進偌大的衣櫃,以往的旅行必須留下空間承載回憶,但這次是趟單程票,就算準備得不夠也不會有人笑話。把隨身用品整齊地收納擺進櫥櫃,髒亂的浴室及廁所亦被細心地清掃乾淨,也許會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能回來,為自己安排好之後的事才能避免後顧之憂地前往。
隨後在手機上敲下「再見」,播放一首最喜歡的歌曲,接著讓自己沐浴在晨光之下並深深擁抱大自然,踏著邁向嶄新未來的步伐前進。離開從來不是一件值得傷心、不捨或沮喪的事,就算無人祝福,只要能夠祝福自己,為之賦予新意義,那麼離開代表的意義便是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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