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因叛逆而離家很長一段時間,獨自在外生活的日子雖算不上太差,但也算不上太好。
那時的我不懂事,幾乎沒有一通電話是打給父母親的,更不曉得父母親對我的擔憂,只在乎自己的感受。
之後的一個冬天的夜晚,父親的住院才敲醒當時的我,疏於對家人的關心是多麼讓人遺憾又心碎的事情。那個夜晚我才知道,父親早已經生病,只是為了不讓我擔心,所以沒有選擇告訴我。
可是我卻因為在外地還有工作的關係,並不能經常回家看看家人,和父親的關係早就不如小的時候親密,我與他之間的情感交流也越來越少,誤會也越來越多,直到──他長眠了。
我開始感到自責、懊悔,我沒有多和父親說說話,以為只要買他想要的東西給他就算是「孝順」了,但其實他想要的一直都是──我的女兒能回家,不要在外吃苦了。
自他離世後,我有很長的時間會夢見他。剛開始他會在夢中告訴我,說他想要一張有我在內的合照,因為他們一起出去吃飯時拍的合照裡,沒有我的身影。他說這是他的遺憾,他想要和我拍一次合照。
可是我還來不及接過他遞過來的手機,我的夢就醒了。
母親對我說了很多關於我不在家時,父親對我的關心和擔憂,只是因為他是個不懂表達的人,所以從未對我說過一個字。
對我來說,親人的離開不只是一種悲傷,也是一種成長,更是一種體悟。現在的我更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時光,也在學著怎麼將自己的心事告訴家人,和傾聽家人對我訴說的任何一句話。
面對感情時,別人總是認為我太過於理性,理性到周邊的朋友覺得我和對方的性別應該是相反的才對。但其實朋友們不知道的是,在一段感情當中,我有時候也太過於幼稚。
每個人都很看重自己的感受,這是正常的;但是如果太過度看重自己的感受,這就算是自私了。
最近的這一段感情當中,我因為自己太過於獨立而忽略了對方的感受,忽略了他只是想要聽我說說話、分享自己的生活;也忽略了應該要和對方有良好的「溝通」。
在有爭吵時,我以為自己可以在一覺到天亮後,很瀟灑地忘記前一天的辯論;但實際上我卻沒辦法做到這件事情。我執著在對方的態度太過強硬、說話太傷人,他應該要針對這些事情向我道歉。但他爭執的點只在於──我忽略了他的感受。
其實我也該道歉,只是我自尊心太強,有時還是拉不下臉。有些事情只要我不過於看重自己的感受,就會避免發生爭吵。可我也不得不承認,在爭吵時他說的話真的傷透了我的心。
這段感情是對方親手結束的,氣在頭上的他說了重話,狠心地一甩手轉頭離開。對於他的離開,我最多只抱著不甘心的想法,很快就讓自己重新步上生活的軌道。
他的離開對我沒有太大的傷害,也讓我明白了自己根本不會為了他而停留在原地;我會從上一段感情當中吸取教訓,然後讓已經進步了的自己跨步向前進。
我的昂首闊步在外人看來是無情的,但這只是我又成長了而已。
筆名:烏克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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