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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寒翻閱著剛剛拿回來的信件,除了一般的銀行月結單、宣傳單張外,還有嘉從英國寄回來的明信片,以及她和阿泓的合照。他們在一片冰天雪地裡笑得開懷。他細讀著嘉不加修飾、簡單樸實的文字,會心微笑。
「老婆,你看,原來英國這麼漂亮,我們下次旅行去英國,你說好不好?」
她湊近一看,「你說英國風景好看,我說他倆更加好看,多麼登對,你猜他們到底正式在一起了沒有?」
「別那麼八卦!張羚嘉又不是小孩子,哪到我們操心?」阿寒輕敲著她的頭,笑得燦爛。
「車,我也是問問而已,你快去洗澡吧,全身又髒又臭,飯快要煮好了。」
「知道,老婆大人。」阿寒沒正經地說,然後便聽聽話話地走到浴室去。他在鏡前洗了把面,然後小心翼翼地把頸上的項錬除下來,輕放在洗手盆的雲石台上。扭開水龍頭,水,由頸流至胸膛,沿著手臂滴落,最後就和其他水滴重逢,一併流到去水處,像不曾分離一樣。人們常說的似水流年,大抵就是這樣的意思吧。時間就這樣的流過去,流動著,沖刷著所有事物;唯一沒有被水流過去的,是那枚安躺著在雲石台上的戒指,那枚被項錬圈起來的戒指,那枚黃銅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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