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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在大都活動的人都知道,培卡森林是大都附近最大的森林,總共連接著四座城鎮,大都培德呂卡、林業大鎮培德沃、農業大城培奇華以及沙城培沙卡路,其地形從草原、林地到高山都有,雖然沒有山賊或盜賊出沒的疑慮,但裡頭的奇珍異獸和猛獸就足以讓過路人膽顫心驚了,這些大家都知道,但狐狸他們的老闆們竟然還想著要在那種地方野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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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天還沒亮就起床了,他輕手輕腳的沒吵醒任何人,盥洗和整理過後就默默的坐在床上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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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等到天亮後,陽光多少還是透過窗簾灑進了房內,第二個起來的是飛狼,他看到狐狸已經起床了之後有些驚訝,無聲的打過招呼後他也輕手輕腳的去盥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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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起床的是羅奈,他邊打哈欠邊打招呼,盥洗完後和前兩個人一樣坐回了床上,不過他在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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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柳也醒了,也是打過招呼後就去盥洗,但他沒有坐回床上,而是坐到書桌翻起薩恩奇昨天在看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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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沒幾秒房間被點亮,大窗簾也被拉開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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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恩奇一直沒有醒,直到羅奈和飛狼都已經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到不知道該聊什麼才好,而柳已經開始在看第二本書,並且房外傳來敲門聲,最後豐盛的早餐熱騰騰完好的準備在方桌上才被柳給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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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薩恩奇看起來還是十分疲憊,盥洗完還是一樣,羅奈調侃道:「怎麼啦?莫非是認床?這麼高級的床你反而睡不習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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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恩奇死氣沉沉的翻了個白眼後坐到位子上,沒打算去理劍客的數落,柳和飛狼都無奈的嘆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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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各自入坐,雖然只是早餐,但和迪巴德說的一樣,果然還是有肉能吃,狐狸默默的替自己裝了一碗湯和一盤麵包還有一些蔬菜,至少比起晚餐只喝湯來得好,所以其他人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狐狸的心裡有點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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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要吃蘋果只能靠自己,早知道不一次吃光了。他是這麼哀嘆的。不過他很快就不難過了,因為他等下還是可以出去買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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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早餐之後,飛狼再次接手了一樣的工作,沒吃多少的薩恩奇一下就倒回床上,跑過去勸他的柳最終還是放棄理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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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奈說要出去晨練,飛狼也一樣,兩個人帶上私人物品後就一起離開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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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和狐狸也算是獨處的柳倒是挺開心的,雖然偶爾早上他也會出去鍛鍊一下身體,不過今天就不算進那個偶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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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坐到還坐在位子上的狐狸旁邊,笑著問:「願意和我聊天嗎?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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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挺喜歡找人聊天的。」狐狸雖然是點頭了,卻是說出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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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閒暇時候交談是最好熟悉彼此的方法啊!」柳笑得開懷,「而且狐狸很可愛,我對你很感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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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你別老說這麼變態的話。」說話的是包在被窩裡的薩恩奇,其實他是用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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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只是實話實說,薩恩奇你趕緊睡吧!」柳喊了回去,又衝著狐狸笑道:「你別理他,我們來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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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視線在床上的狐狸回過頭看他,問道:「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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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滿心歡喜的問:「狐狸是從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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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很簡單平常的問題,卻讓狐狸偏頭想了好久,因為他有點誤會了法師的意思,不過他也確實找不到一個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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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爾羅亞……吧。」狐狸最終還是決定說了職業所本部所在的城市名,雖然他的心裡和口氣一樣的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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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愣了一下才又笑道:「這樣啊。對了,狐狸你幾歲了?飛狼說你有協會保證呢,進去很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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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讓狐狸尷尬的問題,他稍微撇開了視線才淡淡說道:「……看起來幾歲就幾歲吧。進去兩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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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於年齡的回答很無奈,但柳也只好自動認為成狐狸是在不滿不要對他的長相和年齡的吻合度提出質疑了,「呵呵,那你還真快取得認可,我知道的消息都是三、四年之後才能拿到,而且你雖然進去兩年多了,但是肯定更早就拿到了,似乎真的不該懷疑你的實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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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懷疑嗎?」狐狸偏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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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也被問了尷尬問題的柳苦笑道:「不算懷疑啦,只是有點好奇而已,不然我也不會問你了。哦,對了,現在問雖然好像有點晚了,不過狐狸你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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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立刻就點頭道:「買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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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柳只愣了半秒就笑出來了,「哈哈哈哈!好,買蘋果,介意我跟你一起去嗎?我也想到蔬果市集去逛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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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還是點頭,瞥了一眼床說道:「他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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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驚訝狐狸竟然會關心別人的柳又笑了起來,「沒關係,他不是病人也不是小孩子,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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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穿上了斗篷並稍作整理過後兩人就離開房間,薩恩奇雖然默不作聲讓人以為是睡著了,但其實他的嘴角一直在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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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大概是早上九點左右,大都的人潮已經算多了,狐狸帶著柳穿過大街小巷,蔬果市集和位處高級地段的聖培卡之間實在有些距離,狐狸只希望還有好蘋果可以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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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到達蔬果市集前,柳一直在佩服狐狸穿越人潮的技術,沒有停過還越來越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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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很快就來到狐狸經常光顧的水果攤前,腳程之快柳都沒暇所謂的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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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是經常光顧,但間隔的時間其實還是挺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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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攤的是個中年婦女,她一看到狐狸就招手喊道:「喲!昨天的小哥!我有幫你留下幾顆不錯的蘋果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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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原來已經約好了嗎?」柳驚呼道,但狐狸沒有回他就逕自往果攤走去,他也只好還處在狀況外的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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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從攤位下拿出一簍藤籃,裡頭裝了不下十顆蘋果,確實看上去都色澤鮮美,狐狸一手接過藤籃,另一手開始翻看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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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狐狸挑了五顆給婦人,並且拿了昨天裝蘋果的布袋給她,婦人笑臉盈盈的先將蘋果放到檯面上後接過藤籃,這才抱著狐狸挑的蘋果走到裡面去裝袋,柳趁閒問道:「難道是要分給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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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也沒看他,立刻就搖頭說道:「自己要吃的,只裝得下五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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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這樣啊。」十分想知道如果不是只能裝五顆,不然其實會買更多顆蘋果是吧的柳決定將問題默默藏在心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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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婦人提著裝滿蘋果的布袋回來,和藹可親的遞給狐狸,「來來來,你的蘋果,我再多送一顆給你路上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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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掏好錢的狐狸用一枚銀幣交換了布袋,又接過了一顆婦人另外從藤籃裡拿出來的蘋果,「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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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客氣別客氣!我才要謝謝你光顧呢!」婦人搧著手笑得很是開心,「對了,也請這位法師小哥路上帶著吃一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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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說完,還在驚訝原來狐狸也會跟人道謝的柳才反應過來,不過婦人就已經拿好一顆蘋果遞上前了,他只好有些訕然的接過蘋果道:「謝謝啊,大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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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摀著臉笑得更開心了。狐狸看了一眼柳手上的蘋果才又對婦人說道:「我們先走了,今天就會離開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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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樣啊,真可惜,路上要小心啊!以後到大都來記得來找我,會請你吃蘋果的!」婦人大方的說,雖然這種話在別人看來就是一種在拐少年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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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點了點頭,帶著柳就離開了攤位,他發現狐狸並沒有返原路回去,而是繼續往市集深處走,他頓時有些感動,狐狸這是要帶他逛市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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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把布袋背在身上、走路速度慢很多而且開始啃起贈品蘋果的狐狸,柳遞出了自己的蘋果道:「給你吃吧。」他相信自己不必再說什麼客套話對方也一定會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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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所料,狐狸從斗篷裡伸出空著的那隻手將蘋果接下,邊咀嚼邊看著他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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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一直到不知道把果核丟去哪的狐狸開始啃起第二顆蘋果他才又開口:「蘋果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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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直接把咬了兩口的蘋果遞回去,這讓柳的表情都僵掉了,他愣愣說道:「呃,我不是想吃,就只是想問你好不好吃而已,你到哪裡都會找蘋果來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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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了蘋果的狐狸先是咬了一口後才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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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討厭蘋果,但是也沒那麼喜歡蘋果,狐狸為什麼對蘋果這麼熱愛?」柳苦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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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狐狸搖了頭,也只是咬著蘋果搖頭而已,柳當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也不打算再問下去了。不吃蘋果會死。柳在思考有可能會有這種病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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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集比柳想的還要大,雖然回去前並不是都在蔬果市集裡逛,不過走來走去都是一攤一攤又一間一間的店鋪,狐狸說每個市集都是相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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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真的不想去問狐狸都把果核怎麼樣了,他只是默默在想能有什麼處理方式。吃掉和丟掉。他想不到其他的了,直到快要正午了所以回到旅棧後都還是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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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奈和飛狼都已經回去了,薩恩奇也起床正坐在書桌前看書。羅奈看著狐狸背上的布袋,淡淡問了一句:「又是蘋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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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只是路過時淡淡瞥了他一眼,沒有多餘的言語和行為了,這讓羅奈又想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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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說起來的話,蘋果算是種精神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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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集合和準備的時間更充裕,還未到正午,飛狼又擔起了傳喚人的勞動工作,約莫二十分鐘後午餐送到,五個人又是同樣的位置坐下用餐,途中柳說道:「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一種第一次出任務的新鮮和緊張感,薩恩奇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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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的人視線頓時都落在薩恩奇身上,眼神裡全是對於真正第一次出任務的人的好奇,他沉著臉說:「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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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唷,又害羞了。」柳笑著拍了拍薩恩奇的肩膀,並且在下一秒無視了對方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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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想起進入職業所後的第一份任務,因為新人通常不被允許單獨接任務,所以他硬是被和別人組成一隊,那是一個要追緝逃入拉桑迪雪山的一名惡妖的普通任務,狐狸當時自認自己就能處理了,而且只有他自己也方便許多,哪知道出發的時候硬是多了一名還挺有經驗的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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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大致分成簡單、普通和困難,以等級細分的話是一到七級,數字越小級數越高,困難等級大致是一到三等。三等和四等任務其實分界還是很曖昧,因為常常任務出到一半難度就升級了,不然最早開始的困難是一和二等,但由於上述情形發生太多次,便將三等列入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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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並不打算深入回憶過去,他們的用餐速度很快,殘盤被收走後五人各自打理準備,在這期間,狐狸忍不住吃了一顆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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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十二點未到半時,飛狼提議要是都準備好了就先大大廳去,此議全數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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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大廳等了約半個小時,不過最後的二十分鐘其實是在等那四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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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期間,迪巴德問五人:「你們的行囊都不多吧?客人們倒是願意讓你們放少量的行李在馬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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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回答,但是有人搖頭,迪巴德點頭又問:「客人們有提供各位馬匹,有人不會騎馬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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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兩秒,他就看到除了狐狸和薩恩奇以外的三人用著苦笑、古怪和鄙視的眼神看他,他明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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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雇主的時間除了閒聊也無事可做,不過他們都很開心這次的老闆雖然腦子有點問題但是很大方,果然是愛玩又貪生怕死的貴族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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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客人嘻笑來到大廳後,迪巴德終於肯介紹雙方的稱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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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部分,深藍色短髮的是哥夫羅納家的里羅少爺,看起來約莫二十出頭,神情卻給人沉穩幹練的感覺。金色披肩長髮的是他弟弟,里希爾,看起來就是個小孩子,個子比兄長嬌小多了,也沒有那種嚴肅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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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部分,金色過肩捲髮的是查曼傑德家的凝蕾小姐,氣質十分出眾,看護衛們的表情也很親和。褐色披肩長髮的是凝蕾的貼身女侍,叫作漢娜,穿著與其他三人相比確實樸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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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家是世交,四人也能稱得上是總角之交,幾乎沒有主僕和地位的隔閡感。在向客人介紹護衛到薩恩奇時,凝蕾對他的笑容特別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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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客人們先離開大廳,馬車和馬匹都已經有人在外準備好了,這可是聖培卡的貴賓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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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一眼就選上一匹棕馬,沒什麼理由,只是順眼而已,他並不想騎太過顯眼的白馬,不過薩恩奇倒是被柳拉著去騎白馬了。薩恩奇生得還挺英俊,配上一匹白馬更顯其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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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的兩匹不算,三匹棕馬、一匹白馬和黑馬,最後是飛狼選了黑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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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巴德在櫃台辦完手續後才出來,他請客人上馬車,並且回報了一些他剛剛問狐狸他們的問題後跳上馬車駕駛位,他看向飛狼說道:「飛狼,你最清楚路線,由你帶路吧,左右各一人,兩人殿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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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種陣形沒什麼好表示的護衛們很快就選定了位置,飛狼在前,羅奈在左,狐狸在右,柳和薩恩奇殿後,雖然讓法師殿後是有些奇怪,但就他們的關係這也無可厚非,更別說還有個第一次出任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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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把蘋果掛到馬身上,每匹馬的身上都掛著一個大布包,據說是補給品。其實狐狸不太同意領隊的說法,大都和培卡森林對他來說跟自家後院沒兩樣,不過他一點也不想去帶路,因為他確實不清楚旅途的路線,他穿越森林的路線通常和別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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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輛馬車比昨日還大台,兩側門上方各有一扇長形大窗,在到森林入口前客人們都沒有將窗遮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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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要進入培卡森林是有官方在看守的,一行人被迫停下,迪巴德和客人們說明情況後便跳下馬車上前跟官守交流,不用幾句話官守便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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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巴德再次跳上馬車,一行人正式啟程,窗遮已經被拉開的馬車內傳出了陣陣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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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護衛到底要幹嘛?這種森林能有什麼危險……」薩恩奇顯然覺得很無聊,他連韁繩都沒握著,整張臉都趴到了白馬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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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苦笑道:「沒事先和你介紹培卡森林是我不對,不過這裡雖然位處四大城鎮之間,也不需要擔心有盜賊出沒,但野生猛獸可不會這麼聽話,而且,因為官方出入都有管制,獵人沒辦法為所欲為,以至於這裡的奇珍異獸繁衍的那叫一個……簡直排山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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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起身子的薩恩奇默默丟了給白眼過去,說道:「好了,反正也沒聽過出什麼人命,應該也沒危險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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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我可能要澄清一下了。」柳笑得更苦了,「培卡森林是往來四大城鎮的捷徑,商人和傭兵們最喜歡走捷徑了,為了不讓商人們有疑慮而影響到商業發展,官方可是很努力在隱瞞培卡森林的死傷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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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恩奇並沒有表現出驚訝的樣子,而是滿不在乎的看著柳說:「你倒是知道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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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我也是比你有經驗的前輩啊。」柳終於還是嘆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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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柳始終沒有回答護衛要幹嘛的問題,但很顯然就是在說要排除危險就對了,這些薩恩奇也知道,不過這還是他第一次要去保護別人,心裡的感受總一直覺得不適應,這也是他為什麼一直沉默和感覺心情不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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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並不是不願意當護衛,也不是總希望有人來保護自己,他只是覺得有些不踏實而已,他終究是要成為保護萬民的大法師,這是他的夢想也是他承受的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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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恩奇,沒事的,我會盡心盡力完成自己的任務。」發現對方神色變得有些沉重的柳淡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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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恩奇瞥了他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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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他。就是柳的任務,也已經告知過其他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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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很快就穿過培卡森林初始的草原正式進入到林地,剛開始的樹木並不算繁盛茂密,陽光也幾乎沒有被遮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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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前側的兩個巴掌大的小窗和布簾被拉開,迪巴德邊駕馬邊緩緩向客人介紹培卡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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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覺得介紹森林並不是一個好舉動,因為那只會讓古怪的雇主對森林過於興趣而大幅增加野宿的機率罷了,雖然他挺喜歡野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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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進的速度十分緩慢,培卡森林之大,照同樣的速度來看恐怕天黑才能到培德沃。飛狼雖然一開始是這麼想的,但就現在停在一條河川邊休息的狀況來看,他認為翌日早上到培德沃恐怕都是問題,而且他還是應客人的要求特地繞到河川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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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河叫細流河,正如其名,水速十分緩慢,宛如他們的行進速度。水流是從高山上流下來的,除非到深山裡去不然流速幾乎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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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區段的細流河算是比較窄的,他們讓馬匹去喝水,四位客人也下了馬車圍在河旁撥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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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靠在一棵樹下,他心裡在盤算著要不要乾脆吃一顆蘋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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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法師在另一棵樹下轉悠,薩恩奇隨口說道:「森林裡空氣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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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羅奈和飛狼像在認真工作,因為他們離客人們最近,雖然還是保持了其實也不知道適不適當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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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再次啟程時,恰好是從旅棧出發後兩個小時,而他們卻只前進了約五分之一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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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他們一直重複著行進、繞路、休息這三個過程,繞路的最大原因是,客人們在制定行程之前肯定得先了解一點各地資訊,而繞路就是為了去看客人們說的那些其實稱不上景觀的景觀,就是一些特殊的自然風貌而已。奇怪的大石、稀有的植物、特殊的地貌和漂亮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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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慶幸的是,截至目前為止都沒有碰到什麼兇禽猛獸,但這也只是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不斷的繞路之下,他們根本前進不到一半,而現在已將近黃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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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這很明顯是要野宿了吧!」又在一處空曠地中休息,和飛狼一起去找領隊的羅奈臉色並不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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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巴德冷汗落了下來,連忙擺著兩手道:「這這這、這也不能怪我啊!我也和客人們說過這事,給我的答覆只有考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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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奈的神色頓時沉了下去,飛狼嘆了一口氣後說道:「算了吧,現在也不可能趕路了,更別說晚上。領隊,麻煩你去和少爺小姐說下,今晚在這野宿,這裡空曠,水源也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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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好好好!」迪巴德立刻點頭諾諾,下一秒拔腿就跑到客人那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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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吧,在這裡?」羅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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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太大問題,火源夠,輪流守夜就行。」回答完後,飛狼先去跟狐狸說明情況,取得認同後才去和兩名法師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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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那裡傳來歡呼聲,兩位小姐相互攙著,臉上的笑容開心極了,這讓幾名護衛的心情更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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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都是預謀好的吧。大家心照不宣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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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開始西沉,他們根本沒想過,客人們竟然自備了帳篷和其他野營器具,所以他們有鍋子能煮東西吃了,就算他們沒打到獵,客人們也準備了足夠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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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都是預謀的。大家更強烈的認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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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完能睡下四、五個人沒問題的帳篷後,兩位小姐走前了幾步,凝蕾有些羞赧的開口:「不好意思,雖然可能是有些任性的要求,不過我們幾個都很想試試看所謂的野味呢。如果方便的話能請幾位到附近狩獵嗎?當然並不勉強各位,就算沒有收獲也沒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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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人面面相覷後,看到了站在與客人們同側但稍偏的位置不斷的用著誇張的表情示意他們同意,飛狼攤手微笑道:「這是我們的榮幸。幾位貴客的要求我們會盡力達成,還請靜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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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尾瞄到了羅奈在一旁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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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小姐喜形於色,凝蕾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就麻煩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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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回到兩位哥夫羅納家的少爺旁邊,幾句交談後傳來陣陣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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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狼嘖了一聲回身邁步,羅奈這時跟上前去在一旁調侃道:「喲!獵人先生,明明這麼心不甘情不願卻能禮貌紳士的接受漂亮小姐的請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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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狼瞥了一眼道:「別亂說話,我不是不願意,只是覺得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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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奈聳了聳肩咕噥道:「有什麼不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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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名護衛圍聚一塊,飛狼指示道:「我和狐狸出去打獵,羅奈、柳和薩恩奇就留在這裡,這周圍有很多樹枝木條,讓領隊也順便收集多一點吧,在太陽完全下山之前記得生火,這對法師來說應該很簡單的。方便的話也可以打水準備一下料理,假設有獵回東西的話就直接用烤的,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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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先生,你這樣我都想叫你領隊了!這次任務結束後要不要考慮作個副業?」羅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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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狼直接一個白眼道:「你要怎麼叫隨便你,不過理你的恐怕不會是我就對了。好了,如果沒問題的話請各自去忙吧,走吧,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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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正要散開,狐狸就出聲又讓眾人的行為停止:「我跟你分頭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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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狼微微一愣後嘆了一個小氣:「好,知道了,盡量在天色完全暗下前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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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點了點頭,接著眾人便去執行自己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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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們已回到帳篷內,羅奈和迪巴德負責撿柴,柳和薩恩奇負責清洗食材、打水並且燒水,沒多久後也把火生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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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我可不會煮東西,也沒野宿過,你有經驗嗎?」和談話對象一起蹲在用木條架起來的鍋爐旁,薩恩奇盯著眼前乾淨無暇只裝著水的鐵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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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經驗,等你正式出道之後,這兩件事的經驗會逐漸多起來的。」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回憶的柳表情有些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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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恩奇完全不想去理解那個表情是怎麼回事,他撐著膝蓋站了起來,小繞了幾步後四處張望邊道:「這種森林真的沒問題吧?聽你那樣形容,飛狼的表情又那麼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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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啦。」用大火一下就燒滾的熱水,柳將處理過的食材加入鍋中後又將火源減小,「他們幾位都是有經驗的,再說不只狐狸,其他兩位也都是有協會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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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他們都很可靠,就我最沒用,反正你也只是陪我來的,所以說我根本就不想來啊!」趁著幾乎四下無人的時候,薩恩奇很大方的用著自嘲的方式來表達對此次任務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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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奈和迪巴德去準備足夠的木柴了,客人們又在帳篷內,他現在和柳也算是一種獨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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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別這麼說,薩恩奇,我的大少爺。」攪了攪鍋中物後柳站了起來走到薩恩奇旁邊笑道:「會長也是為了你好,要是你真的像個大少爺一樣的話可是會被人看扁的。再說了,我可是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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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恩奇一眼瞪過去:「那你就別叫我大少爺啊!我也從來沒懷疑過自己實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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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又是一個開懷大笑:「話也不是這麼說,做人還是要謙虛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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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想再跟談話對象繼續這種無聊對話的薩恩奇丟下一個白眼之後就走到附近一棵樹下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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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笑了笑又回到鍋爐前,陣陣香味已經隨著熱煙中緩緩飄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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