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分兩路後,銀川很快就來到最近一處的魔氣區,他讓薩恩奇坐在樹下才拿出靈魂晶體,情況和剛才差不多,薩恩奇表現出很痛苦的樣子,這次倒比剛才還快解決,銀川推測和魔氣的濃度有關。
「確實也朝著山頂去了。」銀川看著山頭淡淡說道,又來到樹下關心薩恩奇,「撐不下去的話要在第一時間告訴我,絕對不要勉強,你在這裡先休息一下,我跟你講一下目前的情況。」
薩恩奇點點頭,聽銀川說起了荒山的近況和魔石對魔氣的影響。
兩個月前,逢爾羅亞法師分部對荒山進行例行性的巡察時發現了疑似魔氣的蹤跡,經大法師探查後確認為魔氣,荒山封閉,由露迪、科迪為首的探查隊開始對荒山進行清查,一共發現七處有魔氣的存在,且確認了並無動植物受到感染,七處魔氣區周圍設下簡易結界不讓動物靠近,之後報告傳到長老會,一個月前才正式由長老會接手。
銀川一次性的探查了整座荒山,確認報告無誤,並且將魔氣處周圍重新設下結界,提高為非法師無法進入的結界狀態,雖然還是防不住特殊的身分。
荒山是一個沒有妖類居住的小山,植被和動物量也不多,蟲子和爬蟲類可能比較多一點。
目前最擔心的情況為:有人刻意製造魔氣想影響荒山物種,以及荒山出現魔族但已經離開並無可避免的留下魔氣。
這兩個月來,法師們也調查著逢爾羅亞周邊的自然環境是否有異變,也加強進出城的人員控管,每天都會有一名大法師協助守門,也通知了附近城鎮需提高警戒。
至於魔石影響魔氣的流動,他猜測是因為本質相同,而魔石的等級較高,能輕易控制魔氣,不過由於薩恩奇無法使用魔石,所以魔氣會自然移動。
在發現魔氣開始流動時,銀川一瞬間撤下了結界並持續探查。
如果魔氣全部聚集在山頂,那麼可以判斷山頂為魔氣的源頭,魔氣會分散除了人為造成外也可能是自然現象。
聽完之後薩恩奇也算是明白了,拍拍臉頰起身請求盡快前往下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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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又重複了五次,他們停在最低處發現魔氣的空地,薩恩奇靠著枯樹的樹幹,臉色和唇色異常蒼白,他大口喘氣,就像跑了荒山二十圈一樣,銀川還特地回駐紮地拿水回來給他喝。
「對了,銀川大人,我一直很好奇一個問題。」情況看起來好多了的薩恩奇決定問一個很詭異的問題,在得到同意後他緩緩開口道:「水法的水主要是空氣中的水氣,先排除其他種具現方法,那水法的水是可以喝的嗎?」
「……」銀川的表情明顯沉重了一截,他看著後輩疑惑又單純的眼神,只好嘆嘆氣說道:「我沒喝過,正常人應該也不會想喝。還有,我的水法肯定是不能喝的,因為混進了一半以上的冥法。」
聽到最後,薩恩奇頓時有些尷尬,只能訕訕笑道:「說、說的也是呢。」
要是把冥法喝下去,那肯定會死人的吧。
休息得也差不多了,銀川提議立刻趕去山頂,安燐和姊弟倆都已經就位了,也沒有傳出任何不好的訊息。
薩恩奇知道資深法師都能使用精神連結互相傳遞訊息,就算距離再遠,只要定下「契約」就可以了,就跟傳送陣是差不多的道理,但薩恩奇完全不會,甚至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辦到的,長這麼大了他也從來沒有接收過誰的訊息。
又花了好些時間來到山頂,山頂一半是禿的,另一半卻是樹林,就像兩個世界一樣,而兩名大法師及一名長老正處於貧瘠與茂盛中間。
「慢死了!」原本還靠坐在樹幹邊的安燐一見人來了立刻跳起來。
「薩恩奇!終於見到你了!」
有著一頭枚紅色頭髮的露迪立刻上前,淺褐色的大眼帶著滿滿笑意,她穿著法師制服,下半身是黑色裙子,同樣穿著黑色馬靴,和拉米爾的打扮一模一樣,只是露迪還披了上披肩跟左腰配著長劍。
髮色和瞳色完全相反但沒有配劍的科迪也上前招呼,他的笑容淡淡的,卻能讓人感受到真誠。
這對姊弟倆除了髮色與瞳色完全相反外,身形卻是差不多的,排除掉露迪坐為女性的象徵外,他們的身高、骨架以及長相幾乎都沒有差異,科迪作為男性看起來還沒有比薩恩奇高壯,可見並不是露迪太過粗獷,而是科迪也同樣遺傳到了母親,但還是明顯是個男人。
銀川沒打算阻止那三人的久違重逢,來到樹蔭下時其實已經催動了探查術,「安燐,有什麼發現嗎?」
這個問題讓安燐直接翻了一個白眼道:「你這個問題特別欠扁,我什麼都沒發現!你自己看!」
等安燐把話說完,銀川的探查術已經布滿整個山頭了,肉眼可見魔氣都聚集在貧瘠的那一塊,銀川輕輕閉上眼睛,全神貫注在探查之中,他將範圍縮小到魔氣的區域,不一會兒,便得出一個結論了。
當他睜開眼睛時,安燐輕聲詢問,銀川淡淡說道:「這裡的確是荒山魔氣的起源。我還感覺到除了魔氣以外的氣息,說不明白,但絕對不是良善的氣息。」
「所以是什麼?要不讓薩恩奇再用魔石看看?」安燐蹙起眉頭,音量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
「不妥。」銀川搖搖頭說道:「魔氣全部匯集到這裡了,放著不管的話可能又會四處分散,我會用結界固定起來。這裡魔氣太濃,我怕薩恩奇承受不住。如果能遇上相似的氣息,我就能知道是什麼了……」
他最後一句是喃喃自語的。銀川無法判斷另一股氣息的原因,只是單純無法用一個名詞去定義而已,也就是說,只是目前腦子裡的資訊不足,當然,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才好。
「所以到底是什麼……」安燐頓時有些無奈,看好友陷入了思考狀態就也沒打算再多問什麼,邁開步伐跑去打擾另外三人不知何時開始聊起的天,「暫時沒有異狀,銀川會設下結界,整個荒山的魔氣都聚集到這裡了,原先七處魔氣區就不用管了,一樣注意生物有沒有產生變化就好。」
「是!」姊弟倆異口同聲說道,或許已經成為了反射行為了,不過這也不免讓人懷疑他們到底是不是真有聽進去。
安燐把薩恩奇拖到一旁,獨獨告訴了他另一股氣息的事,同時也禁止薩恩奇使用魔石。
之後兩名長老決定回公會去,薩恩奇自然是會被抓著帶回去的,雖然口頭上是說要讓他休息,卻也沒實際限制他的行動。
欺負薩恩奇行動,始動!
另一股氣息,到底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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