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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手機,森椿焦急地在禪院惠的房門外來回走動。重複響起的嘟嘟聲終於被接通了,聽不進去電話那頭的人在說什麼,她發出的第一個音節甚至在顫抖,「甚爾……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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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發燒了,都是我的錯,我應該要照顧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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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一開始的時候就跟平日一樣,唯一特殊的地方在於明天就是2/26,也就是雄英入學考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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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報名截止前有先回去一趟,原本是打算自己處理好,卻碰上了以前的班導師。聽見她是要準備重考高中,他的表情略顯古怪,最終只說了:「資料給我吧,我們班上的報名還沒有交出去,我一起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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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察覺到不對勁,但那時她也急著離開,所以並沒有問導師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反正如果和她有關,她總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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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開之前發生的那點事,回到2/25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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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量到考上高中後不會有那麼多的空閒時間,吃完了午餐,她帶著惠出門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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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似乎是行動餐車剛要興起的時候,住宅附近的公園就停著一輛總是有很多人在排隊的可麗餅餐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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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達公園時,餐車大概是才剛要開始營業,人潮還沒有聚集起來,「我去那邊買可麗餅,你就坐在這裡等我,」森椿蹲下身平視著惠,「陌生人和你搭話的時候,不要理他,不然就是直接喊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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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時回頭確認乖巧坐在椅子上的惠,她拿著可麗餅,打算要往回走時,聽到他大聲喊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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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來不及確認發生了什麼事,就感覺到有咒靈的存在往惠的位置快速接近。她正要趕過去,咒靈被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五條悟,輕描淡寫地揮揮手解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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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謝你。」她抱住跑過來的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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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聚集在公園裡的人,因為看不見術式和咒靈,只看見地面突然凹陷一個洞,都驚慌失措地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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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叫妳的小孩不要盯著咒靈看,我以為這是常識?」難得地把墨鏡架在頭上,瑰麗的冰藍色雙眸眨也不眨地看著她,「我要妳的可麗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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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上握著的可麗餅遞給他,「都給你了,你還有什麼想要的嗎?」她熟練地抱起惠,隱隱感覺到他好像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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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認定她不會拒絕他的要求,他頤指氣使,「那再來一杯奶昔,」頓了頓,他的目光停駐在她的頭髮上,「我要草莓口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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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解決掉水果奶油可麗餅的五條吸著奶昔,盯著她瞧,「妳染頭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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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椿輕輕拍惠的背安撫他,他摟地有點緊,這樣的角度她很難看見他的表情,邊回答不急著走的白髮少年,「嗯,這樣才不會被認成是他的媽媽,但是效果好像沒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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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她應該要感覺到不對的,他發抖的那麼厲害,她竟然只把它當作正常的生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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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的時候惠看起來精神不是很好,她沒有多想,只是猜測他可能玩得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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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直到半夜,被毛毛蟲跳到身上的舉動驚醒。進到房間才發現惠滿面通紅,碰了碰額頭,只覺得很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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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抽屜裡翻出體溫計,她小聲哄他,「惠,我們量個口溫,來張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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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她拿起體溫計,3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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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沒有碰過這種場景,這種溫度要去看醫生嗎?還是吃退燒藥?這棟房子裡有常備藥嗎?不不,應該先幫他擦身、換衣服,發燒時如果衣服濕濕的,可能會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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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通話後,她打開惠房間的門,書上有寫必須要保持室內通風……腦袋亂糟糟的,她努力地試著回憶起以前聽過的小孩發燒應對方式,擦乾淨他臉上的汗水,連床單也一併換上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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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毛巾準備要去換水,一走出房門就看見甚爾滿臉不耐煩的朝這裡走過來,嘴裡好像還在說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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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沒有辦法仔細聽,在看到他的當下,緊繃的神經瞬間鬆懈下來,她忍不住跑過去抱住他,「怎麼辦,甚爾。都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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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發個燒死不了人的——」埋怨的話說到一半,他硬生生止住,「……別哭了。」回抱住她,另一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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