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06
「你別跑!」
一個怒罵聲從遠方傳來,這聲音聽著熟悉,眾人好奇的看了眼,沒有動作,果然看到流漪高舉棍棒追打流莽。
「臭阿兄!你這個變態、色狼!!」流漪氣急敗壞的大罵,流莽只是在前方抱頭跑來。
「怎了怎了?」淳香趕緊上前抓住流漪,對方氣到臉紅脖子粗,「好漪兒,別氣了阿!說說,流莽又哪惹到你了?」
「阿兄欺負我!」以前雖也常發生這件事,但流漪氣的眼角都冒淚了,顯然不是普通的惡作劇。
身後一起來的夏懷稜和夏傲凡有口難言,樂天血則是一臉局外人的不解。
「流大哥,你又做了什麼?」隗昕看向躲在自己身後的人。
「俺只是說實話而已。」
「你每次說實話都會惹姑娘不高興,上次是姚姊,這次又說什麼非禮的話了吧?」非常了解他為人甚至也被輕薄過的淨湖,立刻推測。
「喔!我知道了!」一聽,淨鵲立刻高聲,走去一手指在對方鼻頭上,「你是不是對漪兒說了上次對我說的話?」
流莽立刻閃到另一邊,嗯的一聲點頭。
「你!」淨鵲突然火大,拿起旁邊的飯匙掠過隗昕打人,「你這乞丐怎麼這麼無恥?連你義妹都調戲!過來,今日我一定要教教你,什麼叫非禮勿言!」
「別啊!」流莽將隗昕推出去,淨鵲閃過人後,立刻追去。
顯然也明白緣由,淨湖和隗昕互看一眼,也只是無奈搖頭,各自做各自的事。淳香好問歹問,才讓流漪在她耳邊說出原因,這讓淳香臉上一紅。
「這流莽真是……漪兒乖,別聽你阿兄胡言亂語,你還只是孩子,長大就不會了。乖,趕緊坐下,我給你盛飯去。」淳香哄著,流漪這才聽話的坐到椅子上。
「娘子,什麼事?」清風趕緊湊上問,淳香眼看是自家夫君,悄聲回應,不想被一旁的傅左聽到,他猛然大笑。
「哈哈哈哈!這話說的是阿,胸部這麼小,還談什麼嫁人啊?!哈哈哈哈!」一向大嗓門的傅左毫不掩飾的大聲,其他不明白的人都瞬間明白了,隨後就看到一張凳子往他臉上砸。
「大師兄跟阿兄都一樣,下流!」
「漪兒!」看流漪氣哭著臉跑走,夏傲凡椅子都還沒坐熱就立刻起身追。
「你真是太失禮了。」
「就是,娘子別理他。」清風淳香兩夫妻一臉一個活該一個鄙視,各自忙活去了。
竹螺倒是笑了幾聲,看向一臉淡定的樂天血,「想必這位就是流師兄的蒼雲義妹樂姑娘吧?你該不會也被這樣戲弄了?」
樂天血非常鎮定的點點頭,「是,不過當時流兄話都沒說完,就被在下師父一飛盾打了出去,所以當下沒注意。」
居然在蒼雲那種到處都是兵器的地方,調戲門派女弟子,流莽膽子真是鐵打的阿!眾人冒汗想。
「但在下不太懂這調戲一說從何而來,在下倒覺得小才好,每年都要為胸部重新訂製鐵甲,實在不方便。今年似乎又要換……」她邊說邊用雙手摸著自己胸部測大小,這讓在場的男人瞬間感到鼻子一陣痠痛,竹螺更是直接噴出鼻血。
「樂姑娘!!」夏懷稜面紅耳赤的趕緊抓住對方手臂扯下,「這、這動作,不不不不好在外人面前如此,尤、尤其是一大群男人面前……」
「是嗎?」看到其他人都撇過頭,樂天血這才注意似乎真的不太妥,聽話的將手放下。
「哈哈……流師弟的友人還真是有趣。」齊昇捏了捏鼻子笑,不敢多看兩眼,轉身又進膳房。
「哼!氣死我了。」淨鵲怒氣沖沖走回,淨湖看著人苦笑。
「又跑掉了?」
「他用輕功逃走了,下次定要他好看!」淨湖無言地拍拍她表示安慰,淨鵲突然感到一陣暈眩,站不穩腳步。
「鵲兒!怎了?不舒服?」淨湖趕緊扶穩她,一旁的淳香也擔心湊近。
「沒事,只是一時頭暈,有點想吐。休息一下便好。」
「肯定是因為前陣子一戰之後,淨鵲姑娘忙著為大夥兒療傷,過度疲勞吧。」夏懷稜也起身走去,「不如先到二哥屋裡休息,我運些真氣給淨鵲姑娘,你好好休息吧!」
「是阿。這兒有我們呢,淨姑娘好好歇息吧!晚些我會幫你們送飯菜過去。」淳香說著。
「好吧!那我先告辭了,你們慢用。」淨鵲欠了身,看向淨湖,「不要緊,我自個兒去便行,你去吃飯吧!」
淨湖點點頭,看著人離開。
「這麼依依不捨?」清風突然冒出頭開口,另一邊則冒出淳香的腦袋。
「為何不坦然呢?」
看著兩個說完就笑呵呵的溜走,淨湖實在無奈,丐幫之人都愛這樣調戲他人嗎?
「隗弟,鵲兒的份……隗弟?」他轉頭想找人,卻發現人早不見蹤影,在餐桌旁的人也早不等他,吃的津津有味了。
淨湖思考了下,發現桌上一罈酒也消失無蹤,他立刻明白一笑,自己著手準備待會送去給淨鵲的飯菜。
沒多久,夏懷稜走了回來。無意間看到他準備的菜,伸手拿來空盤子和筷子。
「夏公子?」看到他似乎在挑菜,淨湖端著飯困惑走去,「這是在做什麼?鵲兒如何了?」
「她很好,非常好。」夏懷稜笑的很高興,「今後要多注意飲食,首先這道清燉茄子就不要了,馬鈴薯和蘿蔔可以多吃,寒性的也暫時別吃。另外少走動,多休息。」
對方的囑咐前後矛盾,淨湖一頭霧水,「方才不是說她非常好?」
「對!沒錯。快去送餐吧!」夏懷稜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笑著將端盤塞到他手中。
淨湖滿臉不解,但還是先去送飯。夏懷稜笑了笑,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嗯!好吃!」
「你搶什麼搶,這塊肉是老子先看中的!」
「這湯也真好喝。」幾個丐幫吃的狼吞虎嚥。
「請再給在下一碗!」連樂天血也早扒完一碗飯,淳香接過碗替她盛飯。
「你別客氣,趕緊多吃點,免得好菜都被搶了。」
樂天血非常同意對方的話,她在軍中常被師兄弟捉弄搶食,所以自己也被養成喜歡吃的要先下手,很快的,碗中疊上一座小山。
夏懷稜沒想到看起來文靜的姑娘,下手搶菜卻跟與人單挑時,同樣快狠準。他看了看,明白對方似乎專挑清淡的菜,便夾了塊豆腐,放到一個小碟子裡,放到樂天血面前。
「你夾的力道太大,豆腐才會碎。來,慢慢吃,吃不夠再煮便是。」
夏懷稜不同其他人,文靜優雅、溫柔閒逸,吃個飯也都不急不徐。樂天血有些愣,反看自己一碗的小山,突然有種不好意思的感覺,便也開始緩下動作。注意到她的反應,夏懷稜笑了笑,再替人夾了塊魚肉,放進她碗裡。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BdwT0jCm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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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鵲兒,飯菜送來了。你還好嗎?」
淨湖敲了敲門後說,淨鵲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聽到聲音便坐起身。
「謝謝你,我沒事。」
「是嗎?」淨湖將飯菜放到案桌上後,坐到床邊看,用手在對方額上測溫,「夏公子說的有些奇怪,一下說很好,一下又說少走動、多休息,我聽不太懂。你真沒事?」
淨鵲安靜會兒,微笑搖頭,「真沒事,只是累著,多休息就好。」
「那就好。」淨湖這才鬆口氣笑,將案桌放到兩人面前,「方才夏公子幫你挑了些菜,還把清燉茄子拿走了。遊歷中沒能吃這麼些好菜,我不知道你討厭吃茄子。」
「茄子?喔,嗯……對、對了,昕哥哥呢?他還在那裡跟其他人一起吃飯嗎?」淨鵲似乎有些慌張,趕緊帶過話題。淨湖雖感覺有異,但也被對方帶過。
「喔,沒有,他人不見了,包括一罈劍南燒春。」
淨湖無奈笑嘆,淨鵲也立刻會意,笑了幾聲。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LNkGu2NS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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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被談到的人正手持一食盒,往猴子洞走去。他曾不經意說過,許久沒看夜空,也想看看在君山島的星空。流莽就告訴他的路徑,說通過這條不起眼的石子路,就能到山頂賞月。
就如流莽所說,猴子洞是由一大塊的石山所形成,但因為地勢氣候潮濕溫暖,不時還是能看到綠色植物冒出。到了山頂,更是讓他驚訝,居然有一棵茂密的大樹矗立在山崖邊,這讓他好奇的走去觀看。
「很特別嗎?」
「嗯。」隗昕連看都沒回頭,就知道出聲的人是誰,「我雖看過這般大樹,卻沒見過長在石崖邊,而且還是這麼巨大的樹。」
流莽笑了聲,伸手接過對方手上的食盒,牽起對方的手走離崖邊。這裡有個用米色大棉布和幾根木柱搭建的小棚子,雖然只有左右擋風,但地面已鋪好稻草和毛皮,顯然已經為夜晚賞月做好準備。
隗昕猛然一驚,他下意識抽離自己的手。
「呃……我、我還想多看一會兒這棵樹……」慌張地找了藉口,他不想靠近那裡。
「別怕。」流莽放下食盒,拿下雲幕遮暫時繫在脖子上,雙手牽起對方的,「我知道你還在為那晚的事擔驚受怕。不過你放心,就只是賞月吃東西,不會再對你做什麼。」
「我知道,但是……」看著自己有些顫抖的手,被對方穩穩握住,他的確放心了些。
見對方沒在抽離自己的手,流莽笑了笑,在對方額上落下一吻後,提起食盒將人牽往棚子裡。他先讓隗昕坐在一邊,拿起備好的被子蓋在對方身上,然後倒了杯酒。
「先喝點酒,暖暖身。」他將小酒杯拿給隗昕,然後從食盒裡拿出飯食擺好,自己鑽到旁邊的位置,「我還帶了一些你喜歡的糕餅,這壺裡是解膩的茶,給你當飯後茶點。」從另一邊拿出兩個方形盒,也把腰上的葫蘆瓶拿下,放在食盒旁邊。
隗昕點頭順著對方動作,喝了酒、接過飯碗,看對方將菜夾到自己碗裡,他有些意外。
「流大哥,你準備的真周到,還特地幫我準備茶點。」
「你是俺媳婦,自然要疼你。你不也是為了我多做這一道魚料理嗎?」他回應的理所當然,這讓隗昕不由得害羞的笑了。流莽也沒刻意說,只是挖了魚眼放到對方碗裡,「魚眼對眼睛好,趕緊趁熱吃。」
「謝謝你,流大哥,你也吃。」
隗昕吃下一口飯菜,看流莽也不客氣,大口大口吃的津津有味,自己心裡的不安與恐懼逐漸被開心取代。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gdTfvmB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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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飽飯過後,也已入夜,棚子兩邊擺著兩盞燭火,兩人各自飯後喝酒吃茶點。
「幸好今日晴空萬里。」流莽看著夜空說。
「怎麼說?」隗昕吃了塊糕餅,困惑看向身邊的人。
「在過三日便是春節,君山島掛著滿山的燈,屆時會全部都點亮,天空夜星也會變得不明顯。不過夜晚的君山島挺好看的,就像整座島都在發光似的。」
「整座島都在發光?!」隗昕一聽有些驚嚇,那島上的燈得掛多少個阿?
流莽大笑幾聲,一把將人摟在懷裡,「這次有昕兒一起陪我過年,真是這輩子最大的幸事。」
「呵呵,流大哥又開始說醉話了。」
「流大哥……是阿,我是流莽。」他說著仰頭靠在石壁上,「每年我都在想,自己到底是誰?我既沒有夏家血脈,也不像你們一樣知道自己從哪來。亂世就像河流,而我只是一顆亂世裡的石子,不知從哪來,也不知該去哪,只知道往前滾。直到你出現,把我從這亂世這河流裡撈出,讓我開始知道自己是誰,也開始想著以後該往哪裡走。昕兒,我真的很高興遇到你,謝謝你肯留在我身邊。」
他牽起對方的手,看著對方的黑眼充滿感激之情,隗昕有些移不開視線,他原本以為對方會順勢吻他,但流莽卻只是盯著他微笑,彷彿想一輩子都這樣看他。他在對方黑色眼瞳裡看到自己,也在微笑。
「我也是,能與流大哥一起看星空過年,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若對方不親,那自己主動便是。隗昕說完自己的話,將臉湊上去覆在對方唇上。
流莽有些訝異,但一點也不意外,只是想壓抑情感的理智卻因為這個吻燒得乾淨,他放下酒杯,將對方抱進自己懷裡,在對方嘴裡進行猛烈的侵略肆虐,直到彼此的氣息有些急促也不想分開。他貼著白皙光滑的臉頰,一路吻到頸肩,在細緻漂亮的皮膚烙上自己的痕跡。
隗昕緊抱對方,享受頸肩上被烙印的痛楚,蹭著對方有些粗糙的臉龐。此刻他真想對方就這麼繼續下去,做那些讓他以前感到害怕的事,在他身上各處烙上對方的痕跡,狠狠的……完全屬於他。
「流大哥……我、我想把一切都…唔嗯……」求愛的話語還沒說完,流莽的吻再度襲上,進行第二次的激烈侵略。
「傻媳婦,你不是早把一切都給我了嗎?」流莽抱著被自己吻到昏沉的人笑,「只可惜,當時我喝的太醉,實在記不起那時發生的事,你還記得嗎?」
「這……」隗昕靠在對方粗壯的頸肩,一雙藍眼不停的猶疑,「當時天色灰暗,只有一輪明月照亮沙漠,我…我被那群馬賊抓住,他們……」他越說越小聲,身軀有些顫抖。
「好了好了,」流莽拍拍對方的背安撫,「是我不對,不該要你回想當時恐怖的事。想來當時,我對你也應是殘暴不仁……」
「不,流大哥很溫柔的。」隗昕連忙否認,雙手抱緊對方身驅,「流大哥至始至終,對我一直都很溫柔,我才會這麼喜歡流大哥。我……我對那件事從未有過好印象,但若是流大哥,我或許就不會這麼害怕了……」
「這麼相信我?老子可是粗俗沒氣質的臭乞丐,就這麼跟著我,不怕受傷?」
「不怕,只要流大哥陪著,我什麼都不怕。」隗昕開心笑道,流莽也隨他開心一笑。
「哎呀,俺家昕兒說話這麼甜,要抱也要挑地方,況且現在是冬日,一定會得風寒,那多心疼阿!」
隗昕笑了聲,「流大哥真是油嘴滑舌。」
「這不正好?俺的油嘴滑舌和娘子的甜言蜜語,豈非絕配?再親一個看看。」隗昕一聽,毫不猶豫就聽話的往對方嘴唇上蓋,流莽緊抱著對方輕晃,「果然昕兒就是甜。」
「油嘴滑舌。」隗昕輕敲對方肩膀,抱著對方身軀笑得開心。
當晚,兩人將支撐布簾的木柱拆下,重新做成像帳篷的樣子。冬日夜晚雖冷,但流莽早備好保暖的厚被與毛皮鋪在地上,兩人相擁而睡。隗昕卻沒有真正睡著,這種情況下讓他只想保有意識,好好感受眼下的幸福。
倘若這是一場夢,他真希望永遠都不要醒。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FZ4conOF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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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天真了,你是明教之人,怎麼可能跟中原人有任何親密的關係?更何況對方是死對頭丐幫!」
「所以,你只是騙著我玩?」
「不!不要這樣!」
「哈哈哈哈,你這該死的臭乞丐,這次終於落到我手中了!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虧我們這麼信任你,你居然背叛我們!背叛深愛你的人!」
「隗昕,明教進攻中原的夢想,都在你一人身上,跟我們回去吧。」
「身為明教的人,別再讓自己的門派替你擔上欺騙的汙名,給我滾回去!」
「流大哥!!」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usDfyYpH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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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昕嘶聲大喊,猛然跳起身,但腳卻踩了空,直接往更硬的地面上摔,直接將他摔醒,但身上的痛楚卻快讓他痛暈。
「隗師兄!」聽到他的聲音,門口闖進一男一女,「隗師兄,你怎麼樣了?」
他們將他翻坐起身,隗昕認不出男人是誰,但女人卻是非常眼熟。
「亞郁……你怎麼在這?」
「隗師兄,你睡傻了,我不在這,那我該在哪啊?」亞郁失笑著,隗昕更加困惑。
「師姐,我們還是先扶隗師兄躺到床上吧!」男人提議,亞郁連連點頭,一人一邊扛起隗昕。
隗昕發現自己的身軀與四肢滿是包紮的棉布、而且劇痛無比,彷彿遭到千刀萬剮一般。他想不起來自己怎麼會這樣,猛然一愣,他看到窗外的景色。
「隗師兄?」兩人發現對方將他們推開,自徑走到窗邊。
窗外一片荒涼,四處塵土飛楊,跟他腦海裡的君山島完全不同,反而更像是……他再度一愣,看到遠方的一棵散發異色光彩的樹。
「在這世上,只有一個地方有三生樹。」
門口站著一名穿靛色衣物、身上銀器叮叮噹噹的男子,他雙手抱胸,看著人笑。隗昕像是看到異物般,一臉驚恐的看向他,腦中的答案與對方所說的話一模一樣。
「這裡是明教領地,聖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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