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三】蹲到一隻喵 - 【二】02

【二】02

　　噗－－！！

　　一口茶水從滿是鬍鬚的嘴裡噴出，被雲幕遮蒙住的臉面向淡定喝茶的和尚。

　　「說什麼鬼話？老子怎可能會因為分別而感傷？！」流莽從長板凳上跳起來吼，「俺可是堂堂男子漢，怎可能會有這小女子的情感，更何況還是對你這小鬼？去去去，就算現在你回少林寺，俺都幫你出車馬費。」

　　同桌的三人看了眼理直氣壯的丐幫，各自都一副不當一回事的反應。

　　「又來了，莽哥哥老是說這種違心的話。」淨鵲兩手撐在面紗下臉頰兩旁笑著。

　　「口出妄言，死後可是會被閻羅王拔舌頭的。」淨湖一邊淡定喝茶，一邊說著嚇死人的話。

　　「流大哥只是刀子嘴豆腐心，閻羅王一定能體諒的。」慌張的隗昕天真的替人辯解。

　　「你們這群小鬼……」流莽腦門上的青筋一個接一個冒，他都不知道該從誰吐槽了，「算了，老子寬宏大量，不跟你們計較，談正事……」

　　「阿，莽哥哥承認了！」

　　「恭喜，死後可以留住舌頭了。」

　　「就說流大哥只是刀子嘴而已呀！」

　　聽三人還在嘻嘻哈哈的說，流莽惱羞成怒，兩手掌集氣放在桌面下，用力往上一翻，「聽老子說話！」

　　「呀阿！！」

　　「老闆，有人鬧事阿！！」3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HyEado0Y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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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什麼正事？」

　　被店家趕出來的四人蹲在茶館旁，淨湖首先開口。

　　「俺們改一下行程，先去一趟陰山。」

　　「陰山？」淨鵲困惑著，「那兒有什麼嗎？」

　　「當然有。」流莽一臉嚴肅，三人也不由得跟著板起面孔，「俺想吃肉喝酒！」

　　「……阿？」三張臉都掛上呆滯，看著人高興的站起身。

　　「阿什麼？陰山草原的回訖部落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舉辦宴會，不分外人都可以參加，且可以免費大吃大喝，還有漂亮的舞孃小妹子伴舞，多熱鬧。這等大事，別告訴俺你們不知道這事。」

　　「我知道我知道。」淨鵲突然揮起雙手起身，「聽說那兒的舞孃姐姐很漂亮，鵲兒也想去看看！」

　　「很好，那俺們立刻去找馬匹就上路！」

　　流莽和淨鵲兩人一拍即合，立刻往驛站的方向衝，丟下幾乎沒來得及發出意見的兩人。

　　「真是的，這兩人還是跟以前一樣。」淨湖無奈嘆氣，蹲在隗昕面前，將腳傷還沒好的人揹起。

　　「流大哥以前也這樣？」隗昕趴在對方背上，接過對方的法杖幫忙拿。

　　「打從一見面就如此衝動，一開始是師父好心幫忙；師父去世後，認識鵲兒時，扛起還小的鵲兒到處跑，就換我跟在他們後面收拾爛攤子。」淨湖笑著，隗昕也笑了幾聲。

　　「呵呵，流大哥從以前就這麼會惹事。」

　　「是阿，最多的還是……」兩人話題聊到一半，就被一個喧鬧聲打斷。淨湖立刻嘆了口氣，背好還在困惑不解的人，就往驛站走去。

　　遠方看到驛站外聚集看戲的人群正在喧鬧呼喊，淨湖體型比一般人高大，更別說趴在他背上的人，一眼就能看到引起這群眾人眼光的原因。

　　中間一張顯然是從茶館搬來的木桌，流莽和一名滿臉是汗的男子坐對桌，桌中有個碗，碗中有三顆骰子。男子抹著滿臉汗水，流莽一抹微笑，外人看來都知道目前兩人的處境。

　　「怎麼樣？還賭嗎？」

　　「當、當然！」男子身後站著另一人似乎是同夥，不甘示弱的吼著。

　　「真的？你們再輸下去，恐怕就要裸著走出玉門關了。」流莽笑著等好戲。

　　一聽，中間男子臉上的汗水更多了，他的同夥咬了咬牙，「這、這一定是你做了手腳！」

　　「老子做千？哈哈哈哈！」流莽莫名大笑幾聲，拉過一旁蒙面的淨鵲，「你聽聽，老子做手腳。老子今日還沒聽到如此好笑的笑話。」

　　「就是。」淨鵲輕輕笑了幾聲，「骰子你們準備、桌子你們搬來，哥哥也是從中加入這場賭局，大家有目共睹，怎可能動手腳？」

　　「這……」說的對方汗如雨下、無話可辯。

　　「而且俺一坐下，你們就輸成這樣。」流莽拿起自己腰上的酒壺，豪邁的喝下一口，一手指指向他們，「莫非你們和那姑娘賭的才是動手腳？」

　　兩男子一聽臉色大變，扔下一袋錢幣，轉身推開人群衝走。

　　「多謝阿！」流莽拿起錢袋後笑著大喊，只見兩人咒罵幾聲後，立刻跑遠。

　　「多謝這位大俠、俠女。」圍觀的人群漸散，一名有些落魄的婦人走上前蹲下行禮，「若無兩位解圍，奴家孤身一人，還不知會落到怎樣的下場。」

　　「姊姊請起。」淨鵲扶起女子，「咱們也只是閒來無事，看不過去才來玩一把，誰知正好碰上惡賊。下次姊姊可得小心了。」

　　「是，多謝兩位救命之恩，此生感激難忘。」女子接過錢袋，感激的再度微蹲行禮，「兩位接下來要去哪呢？」

　　「陰山，俺倆是來看看有沒有馬匹的。」

　　「陰山離這遙遠，一路都是沙漠，且需經過黑戈壁，你們需要身強體健的好馬幫忙，奴家正好也要找匹良馬。」女子說著就跟兩人一起走入驛站。

　　「看來這次，他們不是專惹事了。」從頭安靜看到尾的淨湖背著隗昕低語，重新背好人走向驛站。

　　「流大哥以前怎麼惹事的？也是開賭嗎？」隗昕抱著他的頸子好奇。

　　「開賭打架拐騙都有，有時候還帶壞鵲兒，讓她跟著一起演戲騙人。」

　　隗昕聽對方的描述，自行想像場景，不由得笑了幾聲，「呵呵，鵲兒這麼小就會演戲，真是厲害。」

　　「不可行騙！」淨湖一本認真，長嘆一口氣，「……但，卻又不得不如此，否則又怎能活到現在？」

　　「是阿，這樣說來，流大哥真如我師父所說，江湖經歷很豐富呢！」

　　「嗯？你師父認識流兄嗎？」

　　「應該不認識，師父說他是試探，還說……」話語一頓，他猛然發覺自己說溜了嘴，還在想該怎麼化解尷尬，卻看到對方轉頭朝他一笑。

　　「不能信任他，是吧？」隗昕一愣，對方更是猜中一笑，「我師父也這麼說。」

　　「咦？你師父也這樣說？」

　　「是阿。他說江湖人心深不可測，尤其是丐幫這種魚龍混雜的幫派，更要防備。」隗昕想起臨行前段清之對他交代說的話，不免有些低落，「不過，唯有一事，以丐幫身分來說不容置疑。」

　　「什麼？」

　　「義氣。」淨湖站在驛站邊，看向隗昕那雙藍眼，「丐幫講究義氣是天下出名，也名副其實，若與他們稱兄道弟，就不怕會被對方背叛。只要我不做出對流兄背叛之事，就能信任他，這是我對流兄的見解。」

　　隗昕愣上好一會兒，露出有些贊同的微笑，點頭。

　　是阿，防人之心不可無，但若是不背叛他人，這點信任也是可以的阿！

　　「淨湖已經不會再對我說貧僧二字了呢。」他笑著說。

　　「咦？阿……」聽對方一提，淨湖這才發現自己的變化，他很自然的就改口自稱我，而不是貧僧，就像對流莽和淨鵲一樣。

　　再度看回似乎開心在笑的人，自己也輕輕笑了。3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3wUUtzlL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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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驛站出售的馬不多，更何況還要挑良馬。在流莽的眼光和淨鵲的審查下，最終只選兩匹馬，就準備上路了。

　　「隗弟，手給我。」淨湖還想拉人上馬，隗昕看著另一組人沒伸出手。

　　「抱歉，等一會兒。」他說，便往正準備上馬的淨鵲和流莽走去，「鵲兒，我跟你換好不？」

　　「嗯？為何？」兩人困惑看向他。

　　隗昕一時間靜了會兒，衣帽下的臉撲上一些紅，「我、我想跟流大哥一起……」

　　這會兒換另外兩人一愣，淨鵲笑著放開流莽的手。

　　「抱歉，我佔據莽哥哥太久了，鵲兒這就把莽哥哥還給你。」

　　「什麼還阿……」看著人繃繃跳跳的跑走，流莽無奈的回應，看向似乎在期待他反應的人，輕咳了聲，「咳嗯…先上馬吧。」

　　「嗯。」3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Q47xa6fJ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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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從這沙漠走到草原，需得花費數日，且一行人都不趕時間，兩匹馬一前一後，從容走著。

　　坐在前方的隗昕時不時轉頭看向坐在他身後的流莽，他的確是從對方身上感到一絲異樣，但對方沒有露出明顯的樣子，現在那種異樣感卻又消失無蹤。他有些困惑，難不成這只是自己的錯覺嗎？

　　「那個……」他正想要開口發問，但對方也同時開口，兩人互望一眼，都不禁一笑。

　　「想說什麼？」被流莽搶走發問權，隗昕頓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還是流大哥先說吧！」

　　流莽安靜一會，「方才我和鵲兒去挑馬時，你……和淨湖都說些什麼？」

　　「嗯？為何一問？」

　　「沒什麼。」語畢，流莽立刻噤嘴沒再解釋。

　　隗昕看著好會兒，突然將身子往後靠到對方身軀上，一手撫在對方臉上，仰頭就往對方臉上親。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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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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