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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節步入一年當中最繁忙的夏天,一開始手忙腳亂的新生們也逐漸適應高專生活,平時以學生的身份上課,間或交雜著以咒術師身份岀任務。很忙錄,但也很充實,「——一點都不好,充實得過頭啊!」配合著咒骸的行動,七海建人手持咒具,「瓦落瓦落!」俐落劃開咒靈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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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沒聽見同期的怒火,為了接電話而與七海隔了一段距離的灰原雄,開朗地接收夏油前輩傳達的任務。他回頭確認下戰況,自覺七海應付得過來,邊關切問道:「我們好久沒看見森學姐了,請問她最近很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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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個嘛,」夏油傑撓了撓黑貓咒骸的下巴,「她的孩子遇上了點事,她最近都在處理。」簡直是忙到快要變成失蹤狀態,就連和她同班的他們都沒有碰見她。平時她就不太回宿舍,這段時間是直接連學校都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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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過對方將要提供的幫助,夏油傑掛掉電話,準備和其他人一起搭上前往沖繩的飛機。黑貓順著站起身的姿勢跳進他的懷裡,他看了眼似乎知道隱情的好友,試著打探,「你有聽說是什麼事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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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請求借用他的名義,跟著椿去了趟禪院家,還收下她冷著臉給他的報酬,因此得知事件始末的五條悟隨意地說道:「哦,椿的男朋友把惠賣給禪院家了。」沒想過要幫忙隱瞞,反正這種事在御三家很常見,「因為術式是祖傳,賣了十個億。椿氣炸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那麼生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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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當家的直毘人還不錯,但他兒子大概是個智障,他竟然要椿跪在他面前。」想起禪院直哉用鼻孔看椿、頤指氣使的模樣,五條悟哈哈大笑,「剛好碰上椿心情最糟的時候來找碴,也不知道該不該同情他。」那時情況很混亂,當家又一副不想管的樣子,椿就幫他管了……反正最後跪在地上的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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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你知道椿那傢伙竟然掏得出十億來嗎?真嚇人,不知道她怎麼賺的。她和冥小姐好像平時私底下都會聯繫,」他笑嘻嘻地轉頭,「——傑,你的表情超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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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角跳起青筋,夏油傑面帶笑容,「想辦法讓椿踢掉那個人渣吧。下次見到椿,如果她向我們抱怨,對她說『感情問題,一律建議分手』。」語氣像是在協商,但態度是不容質疑的堅定,「聽清楚了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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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認真思考幾秒,耿直回答,「我覺得椿不會跟我們抱怨這種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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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說『好』就好了,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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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憂著被綁架的黑井美里,注意到他們奇怪的對話,天內理子好奇地問:「椿是誰啊?」「遇到爛人的朋友。」早早把標籤貼在那男人身上的夏油傑回覆地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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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退著走,領頭在前面的五條悟注意到好友又在摸那隻貓,「傑,為什麼出任務還要帶咒骸啊?那玩意兒又沒用。」對他們這種等級的術師來說,咒骸與其說是輔助,更像是一種裝飾性的配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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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抓不到我!」目睹黑貓憤怒地朝他撲來,五條悟笑瞇瞇地用術式隔開彼此,「是我的錯覺嗎?這咒骸和椿好像……」若有所思地盯著徒勞抓著空氣、有著一雙綠色雙眸的黑貓,他突然發現哪裡不對,「等等,為什麼夜蛾老師給你的咒骸外型是貓,我的卻是醜到看不出是什麼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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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探手抱回貓,平淡說道:「你可以和班導師提,他會幫你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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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了,我把那個醜東西轉送給椿了。她的審美和一般人不一樣,她很喜歡。」五條悟撇撇嘴,咒骸是夜蛾老師為了安慰椿做的,公平起見,每個學生都被分到了一個。但他又沒有很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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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思緒,看著好友默不作聲摸貓的樣子,「……傑。」「嗯?」夏油傑漫不經心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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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他又看了一眼透出熟悉神態的黑貓,「罷了,沒什麼。」就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現。他很滿意現在的平衡,現在這樣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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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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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救黑井出來後他們在沖繩多停留了一天,回到學校時是第三天的下午三點,也是護衛任務期限的最後一天。至於星漿體天內理子的懸賞,也已經過期四個小時,他們不需要再擔心會受到咒詛師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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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高專的結界內,很安全。」和任務目標簡單說明處境,夏油傑轉頭安撫幾乎沒有睡覺的好友,「悟,真的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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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到達高專,安心下來的五條悟睡眼迷濛地解開無下限術式,抱怨道:「當小鬼保鑣這種差事……下次我可不幹了。」他從任務開始就一直維持著術式,這幾天都沒怎麼休息到,全靠毅力在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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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是精神一瞬間的鬆懈,有人瞬時出現在背後,他還來不及反應,長刀就穿過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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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用咒力強化身體不讓刀具傷到其他臟器,忍著訝異的五條悟向後瞥,與襲擊者對上視線,「……呀,這不是椿的人渣男朋友嗎?我們以前的確在哪裡見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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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在意啊,我也不擅長記男人的名字。」禪院甚爾懶洋洋提起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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