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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短暫卻又漫長的異世界一日遊,回來前銷毀了只穿過一次就變得破爛的高專制服,跪在黑著臉的相澤消太面前,換回便服的綠谷出久盯著地板。耳邊是班導師陰氣沈沈的嗓音,「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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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身邊的椿毫不猶豫地承認,「他們是被我逼著出校的。」再過去一點,也是跪著的小勝保持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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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森椿的房間,三人跪成一排,腦袋亂糟糟的綠谷出久聽到青梅理直氣壯地辯解聲,「我們都有得到出校許可哦。你可以懲罰我,但不可以對他們做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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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態度,他彷彿可以聽見班導師理智線燒斷的聲音。果然下一刻就聽到相澤老師罕見地破口大罵,「妳這不是算得很清楚嗎?自從回到這裡,妳做出了那麼多的事,妳就是一直在找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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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澤消太越講越生氣,「這是什麼遲來的叛逆期?那些負面輿論也影響不了妳嗎?」他花費了這麼多的心力,試著轉移大眾對她的惡意;擔心她會因此感到難過,便放任她自由出校。然後他得到的是什麼?上課日帶著同學公然翹課!麥克風那個蠢貨,怎麼隨便就簽名了?「他們都說妳是敵人預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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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不妙!不能讓班導繼續說下去,聽見關鍵字的綠谷出久急忙開口解釋,「那個,椿是因為——」「我不是!」憋著眼淚,她摀住竹馬的嘴,阻止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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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旁,一臉冷淡的爆豪勝己接下話,「她吃醋了。」「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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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答應青梅的邀請後,早就做好被罵的準備,直面班導師暴怒的他反應相當平淡,只是嘲笑了幾句,「白癡。幼稚鬼。」「你再說我就要打你了!」扯住竹馬的衣領,她威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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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學生們微妙的態度和椿過於激動的反駁上察覺到了什麼,想通的相澤消太沈默半晌,有些想笑,但如果真的笑出來,她大概會更生氣。他忍住笑意,「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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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實在是不太擅長應付這種場面啊……相澤消太傾身,輕輕抱了下用奇怪的方式撒嬌的女兒,「只是暫時照顧那孩子而已。現在的她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個性,就像妳當年那樣,需要我的幫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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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不起。」抬手抹掉淚水,她回抱住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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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三人跑出校的責罵姑且告一段落,先不提有外出申請單作為依據,在知道實情後更難責怪她了——反正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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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時刻警戒他的黑貓快樂地鑽進椿的懷裡,相澤消太盯著貓看,「你們去高專做了什麼?」隨口確認他們有沒有給人家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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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單是他們這樣光明正大的跑過去學校就是在造成別人困擾啊。不想仔細思考,他試著朝它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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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注意到咒骸的抗拒,森椿抱起貓塞過去。聽到監護人提起這個,她興致高昂起來,「姐妹校交流會,我們贏了喔!小勝當鬼抓到了幾乎全部的京都學生,出久……」她看了眼滿臉愧疚的竹馬,斟酌著說出部分事實,「他變得更能幹了。不止保護我,還打敗了京都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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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已經過去了,心有餘悸的爆豪勝己控制不住地冷笑出聲。就結果來說的確是那樣,她還活著,鬼被打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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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過程慘烈的程度,那兩個最強看到的當下都變臉了。原本他們還在笑著講打賭的事,接著在六眼狐疑地一句「妳怎麼流了那麼多血?」後事跡快速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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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班導師察覺到不對勁,笨久和椿還是徹底治療過,再洗了一遍澡才回來的。不然那個血腥氣實在是太重了,還有手背上的疤,他們最好祈禱班導不會注意到,或者是盡快想到一個可以呼嚨過去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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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那個小眼睛的傢伙……爆豪勝己瞇起眼,隱約有了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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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竹馬在想什麼,「戰利品是這個,」拿起手機,森椿展示了一張金髮少年滿臉是血、跪在地上的照片,「京都鬼的真摯道歉。」把差點見上閻羅王的禪院直哉拉回此世,又照著臉揍了他幾拳,逼著他下跪道歉的她笑臉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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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附上了對方咬牙切齒的道歉錄音檔,間或穿插著幾句「喂,禮貌點」「你的教養就只有這種程度嗎?」的兩款耳熟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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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澤消太掃了眼表情各異的學生們,敏銳意識到他們有所隱瞞。但是,他又看了面露愉快的椿一眼,「妳玩得開心就好。」手被黑貓咬住,底線不斷往後退的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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