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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的換上了和服,而且還是她很少碰過的紅色色系。長至胸前的黑髮盤起來,上面別著金色的流蘇髮飾。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xbvDvWyL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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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椿坐在石製的台階上,為難地看著腳上綁繩斷開的木屐。她忍不住嘆了口氣,好不容易才裝扮好,怎麼就發生了這種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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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有其他的氣息,她抬眼看過去,發現是個老婆婆,駝著背緩步向她走來。嘴裡說著,「小姑娘,怎麼了呀?」她的聲音有些低啞模糊,像是聲帶曾經受過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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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椿微微皺起眉,露出有點難過的表情,神態自然地向她求助,「婆婆,我的木屐繩子斷掉了。」軟軟的尾音上揚,透著這個年齡層的女孩特有的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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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老婆婆停在她面前,以和外表不合的姿態,動作流暢地彎下身,像是在查看木屐的情形。她不著痕跡地收斂起臉上的表情,盯著對方探過來的手,在心裡估算著時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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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即將就要碰上腳踝,老婆婆卻突兀地停下了動作,她聽到她說:「妳的咒力在躁動,還是個孩子嘛。」隨著她吐出的話語,女性低啞的聲音轉為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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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被拆穿的當下,她斷然一甩袖子,抽出藏在裡面的短刀,就想往他還沒收回的手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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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退反近,單手抓住她的兩隻手腕,無視她的反抗,「女孩子不要拿武器。」他把她手上的刀奪下來,隨意地丟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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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愉快地說道:「咒術師,真不錯呀--」他偏頭躲開她赤著腳的踢擊,「呀,是有活力的那種,我還沒有這種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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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頭湊過來埋在她的頸側,深深吸了一口,帶點果香的肥皂味清新自然,混著女孩獨有的香氣,他著迷地感慨,「果然還是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最美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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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亂動,不然這樣很難維持妳的美麗。」他感覺到手裡抓住的手腕在不安份地掙扎著,有點不耐煩,「我說--」聲音嘎然而止,有什麼東西穿過了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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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了一眼,是被他隨手丟棄的短刀,沾上了血,尖銳的那端自他的胸口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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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縱金屬?隔空取物?」他喃喃自語,化成老人妝扮的臉上露出了笑意,他朝她伸出左手,蓬勃的咒力爆發,「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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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著那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顏倒下,森椿扳開他失去力氣的手,看了眼他身後的人影,訕訕地垂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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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說過了,殺咒詛師的時候,要戳大腦。」禪院甚爾身著黑衣,面露不悅。他為了強調自己的話,還踢了倒在地上人的頭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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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頭部有明顯的穿刺傷,隨著甚爾的動作,流出了滿地血,混雜著一些灰白色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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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專心點,」他對不自覺發起呆的森椿揮了揮手,語氣嚴厲,「大腦和咒力的使用有關,破壞大腦才能保證對方沒有辦法使用術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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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椿道歉的很快,「抱歉,是我一時忘記了。」她在那人湊過來嗅聞的當下,腦海中瞬間閃過了失蹤女孩的父母哭著拜託他們,和被製成標本的那些女孩們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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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有甚爾補救,她大概也會落的和那些女孩們一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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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看了一眼她的表情,「……沒有下次了。」嘴巴上這麼說著,但他的臉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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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拍照傳給僱主,看見大筆的佣金匯進帳戶裡,他的臉色還是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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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詛師中介人孔時雨看見他時,都不敢和他打招呼,轉而向剛從他手臂上跳下來,臉上帶著柔軟笑意的森椿招呼道:「椿,有段時間沒見了,妳好像長高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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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謝謝您這麼說。」她還穿著那身和服,姿態柔和地躬下身,即便衣服沾上了點點血跡,仍是不減溫婉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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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現在一看,你們兩個真的是差很多。一年前第一次見到椿時,我還以為你們是父女。」孔時雨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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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正糟糕的甚爾馬上噴了過去,「你瞎了嗎?我最好9歲時就可以搞出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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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發洩過後氣稍微消掉了,他看了森椿一眼,提醒道:「回去前記得換好衣服,那鞋丟了,妳要的話我們去買雙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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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她再次坐上他的手臂,隨手把她腳上的木屐取下,丟給在一旁看戲似的孔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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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時雨手忙腳亂地接住,目送他大步離開的身影,喊道:「下次有任務再打給你,你要接我電話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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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椿扒住甚爾的肩頭,對著已經看不見人影的孔時雨揮了揮手。轉過來安分地坐好,她問:「你沒有接他的電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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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接。」大概是懶得解釋,他撇撇嘴,「回去換衣服,最好沖個澡,妳那監護人跟狗一樣,對血氣很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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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他的租屋,森椿換回相澤消太買給她的帽T,下半身套著短褲。看著甚爾嫌棄地把她換下來的和服丟進垃圾桶裡,她摸了摸還插在頭上的髮飾,「我把髮飾帶走不要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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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差,反正本來就是給妳用的,還可以和雇主提報銷。」他攤在沙發上,頭也不回,「要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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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椿看了看他,覺得他心情還是很不好的樣子,可能是她的失誤真的讓他很生氣吧?她這樣想著,口中輕聲說著:「下次見,甚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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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走便走,關上門,徒留一室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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