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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這是這段時間祓除的咒靈數量以及分佈位置,還有偶然碰見了幾名攻擊性強烈的咒詛師,我也一併解決掉了。」將寫滿標注的記事本遞過去,森椿面帶微笑,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咒詛師仲介人。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u058fznS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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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標位於橫濱市中心的咖啡廳裡,孔時雨接過筆記本,耳邊盡是女孩子壓低音量調笑他的聲音,無奈地搔頭,「在這裡談工作不會顯得很奇怪嗎?」他甚至還聽到有人竊竊私語,認為他們在做「某種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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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比較舒服。」她抿了口熱可可,為那甜得黏膩的口感淺淺皺起眉。勉強咽了下去,看見他在翻筆記本,她補充說道:「因為我不確定那些咒詛師都是誰,所以我有拍下照片,但只是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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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幾張照片就滑落下來,在灑落一地前,她即時探手接住,「抱歉啊,我沒有把它們整理好。」順手把照片翻了個面,避開人們好奇看過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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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一眼,上面滿滿血色。隨手將照片塞進口袋裡,孔時雨感慨道:「總覺得妳變得更穩重了,反應速度是不是也變快了?獨自出任務對妳的影響看來還是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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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笑瞇瞇地沒有搭話,他也不覺得自討沒趣,反正只是隨口說說罷了。自她兩年前單飛,與他搭夥的這段時間,他早就察覺到她時時都在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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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還是比不過禪院甚爾就是了。想起那個男人的近況,孔時雨猜想她大概也知道,便不多提,把話題轉到公事上,「自從五條家的神子出生,咒靈的等級上升幅度很高,」他有注意到她本子上標注了不少二級咒靈,「該說真不愧是『打破世界平衡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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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著,他習慣性想取出煙盒,在意識到自己在店內的時候默默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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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椿盯著他的手,從隨身包拿出薄荷糖給他,「五條悟啊⋯⋯」她的視線落在只被她喝了一口的可可上,「雖然現在黑市還掛著他的懸賞,但是聽說好像已經沒有咒詛師敢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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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被嚇到了吧,那可是有著無下限術式的六眼,雖然他現在才11歲--」她糾正道:「1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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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12歲。之前接了任務的人不是最後都選擇躲起來嗎?」他回想那時聽到的消息,「或許再過一段時間,懸賞就會不知不覺地消失了,沒有人敢與他為敵哦!」他用說了個笑話那樣的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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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捧場地笑了笑,模稜兩可地回答:「或許是那樣吧?」話說著,她看了眼手錶,徐徐站起身,「我得先走了,改天再聯繫吧,時雨先生。」恭謹地向他躬身,她正想拿走桌上的賬單,被對方眼明手快地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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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請吧,托妳的福,賺了不少。」孔時雨也跟著站起來,他環視了周圍一圈,手掩著唇,低聲說道:「妳自己小心點,最近有人在打聽妳的情報,好像是御三家和咒術界高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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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仲介人分開後,為了避開人群,森椿往巷子裡走。三個左轉,一個右轉,最後再一個左轉,走出巷子時,眼前霎時寬廣,她已經來到了人煙稀少的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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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理解御三家打探她的消息,畢竟甚爾曾經身為御三家的一員,以前做術師殺手的時候就很有名氣。會連帶關注到她,也不是件讓人意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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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時間點很微妙,但或許只是因為他這幾年都不怎麼出任務,他們想要知道他的近況,才會轉移目標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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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河岸走,她陷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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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高層就不一樣了,保守又腐朽的老人們佔據掌權的位置,對術師頤指氣使,總是藉著精挑細選的任務合理地抹消不聽話的叛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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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噁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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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有人往她的方向跑來,她抬眼看過去,發現是個年齡與她相近的男孩子。綁著和她如出一轍的鬆散包子頭,狹長的雙眼在看見她時一愣,沒多久便回過神來,他神色慌亂,對她喊道:「這裡很危險,快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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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不見,但她也感覺到有個咒靈正朝著這裡過來,手探進隨身包裡,她握住了短刀刀柄。接著就見他停下腳步,轉身背對著她,左手五指攤開,手心向下,另一個咒靈的存在出現在他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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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神?召喚型的術式嗎?她奔跑著越過他的身邊,用咒力強化過的身體能力幾步踩上咒靈的身體,左手抽出刀,自頭部的位置順著重力往下劃開。右手則攤平在身前,控制噴濺出的血液停留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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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穩穩地落地,前進了幾步才收回術式,讓血液自然落下時不會弄髒她的裝扮。拍了拍飛揚的百褶裙,確認咒靈的存在消失後,隨手甩乾淨短刀咒具上咒靈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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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了眼愣在原地的男孩,雖然很狼狽,但是看上去應該是沒有受到很嚴重的傷。習慣性揚起笑臉,她問,「你沒事吧?」將短刀收回鞘內,放進包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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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大概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停頓半晌才搖搖頭。森椿見他那副模樣,安慰他幾句,「三級對你來說可能還有點勉強,在沒有咒具的情況下,咒力的控制要穩住,才比較容易對咒靈造成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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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對他點點頭,轉身便走,步伐匆忙。今天的午餐是由她負責,路上耽擱了這點時間,也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去一趟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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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確認一遍時間,她跑起來,找到河道支流便跨了過去。轉眼間回到她自己的房間,她翻出口袋裡的紙條,那是早上送餐時貼在保溫鍋上的,她還沒來得及看……甚爾說他下次想吃馬鈴薯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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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星期的假日到來前再買材料就好。把紙條用磁鐵貼在冰箱上,以防自己忘記,她拿起菜籃,再次地準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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