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mOX7MUIw
森椿接受個性實驗已經過了一年了，就森凛和森柊羽他們自己的經驗來說，一年的時間應該就會有一些前兆出現，無論是型態變異還是能力放出，總是會有點變化的。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YyGd5CzMh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7Oi14np0y
但她就是完全沒有改變，而實驗會有的副作用她倒是完整體驗了一輪。頭暈嘔吐腹瀉、貧血喘不過氣……等，很難受，但她都堅持住了。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NGxD0YPfF
平時雖然有森柊羽幫她煮營養餐補充熱量，但搭配她的日常體力鍛鍊和那些惱人的副作用，她的體重不增反減。原先還帶點嬰兒肥的臉頰瘦削下來，也沒怎麼長高，鄰居家的兒子都比她高了。森凛對此感到憂愁，他無比懷念自己女兒軟綿綿的樣子。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a2L2GxjDw
他實在是不忍心看到她繼續這樣受折磨，即便進行實驗是他年幼的女兒自己提出來的，他也怕總有一天會看到她因為實驗沒有成功而失落的目光。整理著手中的病例，他心不在焉地樣子吸引住他人的注意。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NCjqIbIRS
「森，怎麼了？是資料哪裡有問題嗎？」說話的人是蛇腔綜合醫院的殼木院長，也是他和柊羽讀研究所時的指導教授。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CINiLHGR
個性的人體實驗也是由院長開啟的機密事項，他們曾經是他旗下的研究員，現在只是醫院裡普通的行政人員。他語帶恭敬，「不，資料沒有問題，我只是在想我的女兒。」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hCui4j2WL
「你們的新實驗不順利嗎？」殼木院長像是可以看透他在想什麼，他和藹可親地提議，「有聽過那個傳言嗎？關於有人可以賦予別人個性的那個傳言，想過帶那孩子去找他嗎？」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aLU1qhBdJ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他聽到自己說，「我們會考慮的。」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pfIkNvhBW
回到家後，他和妻子談起這件事，雖然他們都對傳言中的那個人不存在多少信任，但是如果椿真的很想要個性的話，也不是不能試試看。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5y1hdRrWJ
柊羽說可以和椿談談，看她是怎麼想的。他談了，那孩子很願意嘗試，他便帶著她往約好的地方前去。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LUN1Bwkkf
在那裡，他又見到了那個男人，擺著一副溫文爾雅模樣，笑容可掬地令人毛骨悚然。他放任自己的孩子和他獨處一室，沒過多久，她從房間裡走出來，雖然她笑的溫婉，但身為孩子她爸，他看得出她的情緒非常不對勁。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kQsPrWB6
椿緊緊握住他的手，一直到離開那裡之後，才說：「我拒絕了他要給我的個性，那是個可怕的人，我們不能相信他。」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JVyJna1II
他不知道她看到了什麼，她是個敏銳的孩子，看待事情的角度和他們不一樣，總能察覺到一些別人不一定會發現的事。她會這麼說，肯定是有自己的判斷，於是他心平氣和地說：「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他也是這樣和妻子說的。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NKRsAheTE
日子尋常地過，就像是那個男人從沒有出現在他們的生活裡一樣，雖然實驗裹足不前，院長也多次暗示他，但是他們都沒有提到之前那件事，那個選項已經不在他們的考慮裡了。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6feOuB6u3
事態變化的那天和平日一樣，天氣很好，那個男人站在客廳，就好像從黑霧裡走出、擅自出現在別人家玄關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他笑著邀請椿去他那裡玩，他說他那裡有個孩子很想見見她。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IhWQfRhAB
他上前正想代她婉拒，就感覺到自己的背部被輕輕拍了拍。他的女兒與他錯身，掛著面具般的笑臉，穿著歐式連衣裙卻帶著日式和服似的端莊，牽住了那個男人遞出的手。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BMsTJuB7d
椿在晚餐前回到家，她看上去很累，黑髮亂糟糟的，連原先用來綁頭髮的蝴蝶結髮帶也不見了。問她怎麼了，她像是看了他們一眼，又好像沒有，才說道：「那裡有個不好相處的哥哥，蝴蝶結被弄壞了。」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x6pvHIljV
那天之後，在實驗和學業的日常之餘，椿每個禮拜總會挑出一兩天，去和她口中「難相處的哥哥」見面，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qLBcESq3
他想，那一定是件很困難的事情，她每次回來都顯得很疲憊，身上總是會有東西破損。於是他和柊羽決定假日的時候帶她出門走走，看是要爬山，還是去浮潛，怎樣都好，只要可以讓她重新綻放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FBR8pDnJp
他們把出遊這件事當作驚喜，小心地瞞著椿，行李在前一天就收拾好了，醫院那裡也請好了假。光是想像她驚訝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想笑。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ZjT1Kt7v
出發當天，椿看上去的確是非常的驚喜，似乎還喜極而泣了，他不太確定，因為她反應很快的眨起眼，而他之後仔細看時並沒有看見她眼中的淚光。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DqzhkcI9
中途他們把車停在休息站短暫休憩，他聽到他的孩子在後座輕聲哼著歌，他記得那是柊羽很愛唱的歌，歌詞晦澀難懂，曲調忽高忽低，難為椿記得怎麼哼。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nqsusWD8q
他們跟著她哼唱，在要發動車子時，有什麼細小的好多東西穿過了擋風玻璃，打進了他的身體裡。紅色的東西噴灑出來的那一瞬間，他想起研究所裡消失不見的學長姐，想起多次讓他接受「饋贈」的院長，想起勇敢直面那個人的他的孩子。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jMJeXnL7p
啊啊，他們可愛、善解人意，總是把事情往心裡埋的女兒啊！如果相處的時間可以再多一點就好了。他想著，握住副駕駛座上妻子的手，和心愛的她相視一笑，在密密麻麻的疼痛和大量失血的畏寒下勉強睜著雙眼。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JoGxLJezs
恍惚間，他看到窗外也炸起了一樣的紅色水花，別哭啊。他呢喃著，失去了意識。
ns 15.158.61.20da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