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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遭遇敵襲,此時應該是合宿第五天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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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黑霧,你的個性是不是出了問題?」逼著黑霧回去現場確認過好幾次,始終沒看見森椿身影的死柄木弔焦躁地抓撓著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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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懷疑能力的黑霧很冷靜,「從其他人平安歸來的情況來看,有問題的應該是森椿而不是我。」他提醒道:「而且你別忘記,這種狀況之前也曾經發生過一次。」那次還讓他莫名其妙地被死柄木打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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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她總會從某個地方跑出來。」說服了自己的死柄木弔轉向冷眼旁觀他們爭執的目標,「我就直說了。想成為英雄的爆豪勝己同學,要不要成為我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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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被捆起來,就像是那個該死的體育祭頒獎儀式一樣,「夢話還是等睡著了再說。」爆豪勝己看了眼倚靠著牆、纏滿繃帶的魔術師。命還真大啊,當時看見他渾身是血倒在地上,還以為他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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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念想起造成敵人傷勢的青梅,椿那個白癡,從對話聽來,她是又迷路了嗎?……迷路也比和他一起待在這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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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柄木弔正想說些什麼,始終開著的電視裡傳來了插播的音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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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觀眾請看,這就是方才雄英高中舉行的道歉見面會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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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上的相澤消太剃乾淨鬍子、打理整齊頭髮,換上了很少穿的正裝,和一年B班的班導師管赤慈郎,以及校長,三人朝著鏡頭深深彎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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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可思議啊……為什麼英雄會被責備?」找到切入點的死柄木弔侃侃而談,「不就只是處理得稍微差了一點,『英雄一定要完美無缺』什麼的,現代英雄可真夠死板啊,爆豪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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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戰鬥方式就是『詰問』。我們要讓每個人都去思考,『所謂英雄是什麼』、『這個社會真的是正確的嗎?』。現在看來,我認為我們已經贏了。」斷手幾乎擋住整張臉的死柄木弔瞇起眼,似笑非笑話中有話,「你也喜歡勝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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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說得差不多了,他示意一旁圍觀的同夥們,「荼毘,幫他鬆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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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回頭看了一眼看似安分的爆豪勝己,「這傢伙會大鬧的。」臉上、身上佈滿了大片的燒燙傷痕跡,荼毘冷淡地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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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要平等對待,這才叫挖角啊。」一副思想開明的模樣,死柄木弔攤開雙手,「更何況,在這種情況下能不能大鬧,你也不會搞不清楚,對吧,雄英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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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毘沈默半晌,「Twice,你去。」「我嗎?我可不幹!」嘴上說著拒絕的話,Twice聽話地跑去幫忙鬆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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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不作聲活動著手腕,爆豪勝己趁他們還在聒噪,迅速踢翻剛解開腳上束縛的Twice,然後一個爆破炸在走過來的死柄木身上,「我不出聲就自顧自說個沒完,白癡就是不懂總結廢話才那麼多。總之就是『我們想做邪惡的事所以請加入我們』吧。」他表情猙獰,「沒用的!我憧憬的,是『歐爾麥特』獲勝後的英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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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沒有聽見他說的話,「爸爸……」偏過頭的死柄木弔愣愣看著掉在地板上的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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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上播映的道歉會尚未結束,進展到了提問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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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被綁架的爆豪、森一事,您也要用一樣的說詞搪塞過去嗎?」手握麥克風,提問記者的口氣平和,用詞卻極富攻擊性,「體育祭冠軍、淤泥事件都展露爆豪具有堅韌的英雄品質。然而決賽時的粗暴,以及表彰儀式上的態度,都能讓人看出他不穩定的精神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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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森,根據以前的報導,她的父母是被敵人殺死的,雖然很可憐,但是無法抹滅掉她差點殺掉對方的事實。另外,體育祭時她的表現,儘管優秀,卻也顯出她過強的攻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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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應該最清楚吧?負責監視她對社會危害性的英雄,抹消·磁頭?」他看了眼手中的筆記,「如果敵人是因為看中這樣的特質而選擇綁架他們,他們又因為聽信敵人的花言巧語而走上邪惡之路,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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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銳察覺到記者想要激怒討厭應付媒體的同事,原本打算阻止他發火的管赤慈郎看見站起身的相澤消太再次彎下腰,「爆豪勝己的粗暴言行,是由於我這名教育者指導不當。」抬起臉,他的表情相當認真,「只不過,體育祭時他那一連串的行為,起因在於他比任何人都要努力追求『理想中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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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森,我不清楚你的資料來源,官方並沒有公佈這些事。」直起身,他坦承道:「不過我的確是她的監護人。但那是為了安撫心靈受創,又沒有其他親人的森,讓她能更好地認知,並掌握自己的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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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森相處了七年,見證她長大、進入雄英,她的目標從一開始就很堅定——就是盡自己所能幫助他人。而她父母的那件事,是事實沒有錯,但對於一個9歲的孩子而言,目睹爸媽在眼前斷氣,個性一時失控也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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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可以肯定地說,她會是一名優秀的英雄。」他頓了頓,「我個人認為,如果在敵人看來,他們的表現是『有機可乘』,那敵人們實在太過膚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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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班導說的話聽入耳裡,爆豪勝己笑出聲,「哈,雄英和老師們還真會說啊……就是這樣了,混蛋垃圾聯合!」嘲笑著大動干戈搞了襲擊,綁架對象還失蹤一個的敵聯合,他雙手炸起火花,「話說在前頭,我的戰鬥許可還沒解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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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定下來的死柄木弔撿起掉在地上的斷手,「黑霧、壓縮,讓他再睡一會。」「哎呀,知道了。該說不愧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嗎?脾氣還真像,倔強成這樣倒是令人佩服啊。」撫過貫穿傷尚未完全癒合的右手,壓縮先生緩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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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備著敵人的個性,「噁心!你們是什麼變態跟蹤狂嗎?而且誰和那瘋子一樣啊?!」大聲嘲諷他們的爆豪勝己尋找著逃出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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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敲門聲突然響起,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您好,披薩神野店的外賣到了——」「Smash!」另一邊的牆被打破,伴隨著熟悉的聲音,象徵和平的人影出現在酒吧裡,「你們逃不掉了,敵聯合。要問理由?因為我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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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由道歉會放出「暫時沒有更好作為」的假消息,英雄和警察們一鼓作氣同時攻破基地及人造人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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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他英雄合力控制住在場的敵聯合,歐爾麥特安慰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爆豪勝己,「已經没事了,爆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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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撫完學生,歐爾麥特收斂起笑容,「到此為止了,死柄木弔。」看向敵聯合首領,他的臉色凝重,「那個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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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英雄綑綁住,周圍的夥伴們也無計可施,結局似乎已定,「別開玩笑,別開玩笑了。」沒有放棄,不會放棄,死柄木弔憎恨地瞪著歐爾麥特,「給我滾,給我消失,我討厭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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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大量的腦無一個一個自突然湧出的黑泥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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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無?為什麼?不是已經控制住工廠了嗎?」歐爾麥特提醒其他英雄,「抓牢他們,不可以讓他們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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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搞清楚狀況,爆豪勝己嘴裡吐出黑泥,「這是什麼?」來不及反應,黑泥迅速蔓延至全身,他和敵聯合自歐爾麥特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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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面轉眼間反轉,黑泥裹著他們來到了腦無製作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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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過程短暫的浮空,待雙腳穩穩踩在地面上,爆豪勝己克制不住地咳嗽,「臭死了!這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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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爆豪同學。」態度隨意地道歉,解決掉圍攻工廠英雄們、又將處於危機中的敵聯合轉移到此處的人人為我轉向死柄木弔,「你又失敗了啊,弔。但是不要緊,只要從頭再來就好,我把你的同伴和棋子都帶來了。」話說到一半,他抬起頭,工業用口罩下的嘴角微勾,「……果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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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工廠的歐爾麥特從高空躍下,擊出雙拳,「把所有一切都還回來,All for one!」「你又要殺死我一次嗎?All might。」穩穩接住攻擊,人人為我笑著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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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個性疊加,一拳擊飛英雄,人人為我指尖化為黑紅色,延伸著刺進倒在地上昏過去的黑霧體內,「個性強制發動。」黑紫色的空間傳送門開啟,「快逃吧,弔,帶上棋子一起。」再次迎擊鍥而不捨的歐爾麥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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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顧虎視眈眈、鐵下心要帶他離開的敵人們,被稱作棋子的爆豪勝己啐了聲,「……真麻煩。」他不能待在這裡,會讓歐爾麥特產生顧慮,但也不能被他們帶走。用爆破逼退不再收手、接二連三打過來的敵人們,他謹慎地與他們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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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勢緊張,英雄與敵人僵持著,打破平衡的契機出現了——不遠處的牆壁猛然被撞開,冰製成了高而陡的坡道,有幾個人的身影呼嘯著劃過天空,對他喊道:「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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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起臉,辨識清楚喊出聲的人是誰。靠著爆破的反作用力飛到空中,壓抑不住笑意,「你們是白癡嗎?」爆豪勝己一把握住切島銳兒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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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離開的爆豪勝己一行人混進避難的人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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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脫離險峻情勢,飯田天哉鬆了口氣,回頭關心被綁架的同學,「森同學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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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爆豪勝己和意識到什麼的綠谷出久對視一眼,「不用管那傢伙,找到機會她會自己滾回來。」習以為常地幫迷路的青梅打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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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廣場上的巨大螢幕觀看人人為我與歐爾麥特戰鬥的現場直播,傷痕累累、顯示出真實模樣的歐爾麥特再次勝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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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人都在歡呼,即便和平的象徵樣貌產生變化,仍不改他身為一個偉大英雄的事實。臉上沒有表情的爆豪勝己看著不斷擦掉眼淚的綠谷出久,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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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亮起,被同學們護送到警察局,做完筆錄的爆豪勝己一眼就看見等在外面的班導師和笨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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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開會、道歉會,各種熬夜,又逮到這群不聽話死小鬼的相澤消太臉色相當難看,「我有和家屬聯絡了,等等由我負責把你們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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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老師和青梅住的公寓裡,坐在椅子上的綠谷出久侷促地碰了碰指節,「相澤老師……」「……」沈默的爆豪勝己冷著張臉,看向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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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兩人的表情收入眼底,知道他們又不約而同打算隱瞞椿「迷路」的相澤消太嘆了口氣,「其餘的先不說。綠谷、爆豪,我想這件事應該要讓你們知道。」他將自己從椿那裡得知的事斟酌著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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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椿是去了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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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澤消太頭痛地按著太陽穴,「還記得體育祭的那個男人嗎?那是她以前在那裡生活時就認識的人。」「看得出來,那傢伙怎麼可能會有別的朋友。」爆豪勝己毫不客氣地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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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理會學生的發言,相澤消太繼續說道:「她的能力應該是沒有限制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沒有回來。」想起今日新聞上再次被報導出來的空鳴笠襲擊事件,「我們得在她回來前,把事情都處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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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事重提,她一定會很難過。更別說她曾經是無個性的事也被翻了出來,延伸出她與人人為我、死柄木弔認識的這個話題,讓好事者把敵聯合多次襲擊的源頭按在她身上,就差直接指著她喊「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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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中一抬眸,瞧見對面學生們詭異的表情,意識到什麼的他扭過頭,就看到他們討論的對象拖著行李箱,微笑著站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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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髮染回黑色,長髮披散在肩上,耳垂上多了兩個耳環,穿著奇奇怪怪黑色制服的森椿笑臉盈盈,「消太!我回來了!」見他盯著她與禪院甚爾緊握的雙手,「我和甚爾在一起了。」她羞赧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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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谷出久看了看班導師鐵青的臉色,和小勝同時站起身,「……呃,相澤老師,我們就先回去了。」雖然有很多話想和歸來的青梅說,但氣氛實在是太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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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二連三遭受衝擊的相澤消太做了個深呼吸,「等等,說了我送你們。」轉過身的他指著一臉乖巧的椿,厲聲喝道:「至於妳,妳!」旁邊還抱著小孩的那個就當作沒看見,「等我回來,不要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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