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謠 - 二十四、你來我往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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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二十四、你來我往

凌曉潔

Apr 23, 2023

265

7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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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一回到懷香院，進了懷香堂竟看到江遠舟就悠哉悠哉坐在桌邊喝烏梅漿。

楚玉梔臉都綠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其實一直都在這裡。」江遠舟欣賞著她精采的表情，悠然道：「今天實在太熱了啊，我在外頭繞不到一刻鐘就決定還是回來喝烏梅漿比較好，春杏還給我做了些山藥桂花糕，吃著很是受用。」

正說話間，只見春杏又端了托盤自門外走來，抬眼看到兩人回來便笑著招呼：「楚小姐和阿洛哥回來了？水已經燒上待會就能洗浴，先來喝一點烏梅漿吧，還有山藥桂花糕呢。」

洛城風笑吟吟道：「方才才說起春杏妳做的山藥桂花糕，哪知現在就能嚐到，我們真是有口福。」

春杏笑問：「怎麼會提到我做的糕呢？」

「方才我們在元管事那兒說話閒聊，正說到妳做的山藥桂花糕，元管事還叫我們有空一定要讓妳做給我們吃呢。」洛城風立刻拈了一塊送入口中，讚道：「元管事說的果然沒錯，這糕真是一絕。」

春杏聞言又紅了臉，笑道：「阿洛哥既喜歡就多吃點，我下次還做，楚小姐也快坐過來來嚐嚐。」

聽見春杏招呼，楚玉梔氣哼哼坐下了，仍是瞪著江遠舟：「還說要全力幫朱大哥他們找出無量劍，沒有一刻鐘就跑回來吃點心算是什麼意思？你根本什麼也沒做。」

「原來妳也希望我比妳更快找出無量劍啊？」江遠舟笑得不懷好意：「放心，我一定不辜負妳的盼望。」

楚玉梔氣得不說話了。

江遠舟又自顧自說了：「其實我只是突然覺得去繞玄劍山莊地界這事已經沒什麼用處。無量劍都丟失兩個月了，就算那偷劍賊當初真的在玄劍莊的地界裡留下什麼蛛絲馬跡，過了這麼久也找不到了吧。還不如多和莊中人談一談，或許還能找到些線索。」

楚玉梔不無嘲諷：「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到現在才想通，真是不容易。」

江遠舟一點都沒被激怒，又喝了口烏梅漿：「就算晚了點也比沒想到好，所以我才回來吃點心的，還和春杏聊了一會。」

楚玉梔警覺：「你和春杏聊了什麼？」

「她知道的應該都告訴我了。」江遠舟瞟了她一眼：「妳也是的，居然做了豬肉包子給洛兄吃？我呢？」

楚玉梔心中怦動：「有你什麼事？」

「妳是因為工錢給少了心裡有愧才做的豬肉包子吧？告訴妳該加工錢的人是我，妳難道不該有所表示？」

「你待要如何？」

「今天開始我也住這裡，明天早上我也要吃豬肉包子。」

「想得美！誰說你可以住這裡？」楚玉梔火大了：「喝完甜湯就快滾。」

「我已經知會過朱莊主，今晚開始我就住進懷香院旁邊的致和齋，每天都過來和你們搭伙，朱莊主也已經同意。」

楚玉梔氣得臉發白，朱少英到底是不是真心想找無量劍？為什麼要讓一個對玄劍山莊有野心、對自己有野心的人住在眼皮子底下？

洛城風卻開口了：「江幫主住進玄劍山莊要如何與神農幫在外尋劍的幫眾聯繫，怕是不妥吧。」

「洛兄不用擔心，外頭的事我會交給凌副幫主發落，幫眾就由凌副幫主號令，有什麼風吹草動也會由他立刻來告知我。」

「神農幫中只有凌副幫主能進玄劍山莊來與江幫主通消息，這就是朱莊主答應你入住玄劍山莊的條件麼？」

江遠舟定定看著洛城風，而後笑了：「就是這樣。」

「單槍匹馬，江幫主也真是藝高人膽大了。」

「這其實也不算什麼，來者是客，何況我還是來幫忙的，朱少英總不至於趁我睡覺割了我的頭吧。神農幫眾在外頭尋劍，我就在玄劍山莊裡找線索，兵分兩路，想必很快能有好消息。」江遠舟又笑對楚玉梔道：「以後咱們就是鄰居了，等會我也和你們一起吃晚飯，明早的豬肉包子妳記得多做點，我也喜歡的。」

楚玉梔咬牙：「明天我單獨給你做一滿盆，裡頭多放點瀉藥，藥死你。」

然後她就臭著一張臉逕自回屋去了。

看著楚玉梔生氣離去的背影，江遠舟兀自笑得開懷。

春杏後腳進屋一抬眼就看到江遠舟笑得活像撿到元寶似的，也不覺笑問：「江幫主什麼事這麼開心，楚小姐人呢？」

洛城風一嘆：「大小姐被江幫主氣跑，先回屋去了。江幫主，你為何老要和她過不去呢？」

「因為很有趣。」江遠舟答得理所應當。

春杏在一旁忍不住噗嗤一笑。

「小丫頭妳笑什麼？」

「沒什麼，江幫主一會也留在這兒一起吃晚飯麼？」

「那當然，人多比較熱鬧嘛，」江遠舟笑吟吟道：「我先回致和齋去小歇一下，小丫頭吃飯時記得叫我。」

說著擺擺手，江遠舟就抬腳走人了。

看著洛城風滿臉無奈的表情，春杏不免同情：「阿洛哥辛苦了，楚小姐和江幫主……兩個人性情很像，都挺好鬥的。」

「大小姐是大小姐嘛，我自然是順著她的。」洛城風苦笑：「不過江幫主可不會讓著她，還是希望他們倆別再吵了，否則大家都為難。」

春杏掩嘴一笑，眼珠子轉呀轉的：「我覺得江幫主很喜歡楚小姐。」

洛城風怔住了。

「不會吧……江幫主老愛惹大小姐生氣，大小姐也和他水火不容的。」

「阿洛哥你信我，我老家的小姪子就是這樣的個性，老是欺侮隔鄰老張家的小孫女，可是看到人家小女娃和別的小男孩一起玩兒他又吃醋，彆扭得很呢！」

洛城風不能理解。

「為什麼會有人欺侮自己喜歡的女孩兒呢？我喜歡的女孩子，我一定什麼都替她想，順著她還來不及……」洛城風一句話未完自己就先住了口。

洛城風看著春杏，春杏也看著洛城風，眼中都有一種不用宣之於口的默契，結果兩人一時都不說話了。

久久，還是春杏掌不住先開口了，笑中帶著一種了然於胸的透徹：「楚小姐真有福氣呢。」

洛城風有點臉紅：「我也先回屋去吧，晚點再過來吃飯。」

於是接下來各忙各的，煮飯的煮飯，小憩的小憩，洗浴的洗浴，直到月上柳梢，四人才又回到懷香堂用晚飯。

江遠舟率先一屁股坐下就招呼楚玉梔、洛城風和春杏同桌吃飯，春杏想想接下來每天江遠舟都會過來一起搭伙，於是也不客套，一起坐了，四人邊吃邊聊，江遠舟和楚玉梔還是吵吵鬧鬧的，唯一能慶幸的是兩人還沒有真的打起來。

用過晚飯，四人各自安歇，春杏跟著楚玉梔回到西廂房，從頭到尾楚玉梔都繃著個臉，顯然是因為方才在餐桌上唇槍舌戰各不相讓，現下對江遠舟還餘恨未消。

看著那張氣鼓鼓、俏生生的臉龐，春杏有點想把江遠舟、洛城風的心思告訴楚玉梔，最後終究沒有說出口。

春杏嘴角泛起了微笑，看著這三人的互動——誠如江遠舟說的，確實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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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木柚子(ゆず)

Nølav 挪拉夫

晴空下的雨

江山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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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一、苦水舖頭

#2 二、一飯之恩

#3 三、遺書囑託

#4 四、山莊教習

#5 五、神農幫主

#6 六、一個賭約

#7 七、計上心頭

#8 八、懷香院落

#9 九、延陵掛劍

#10 十、各自心計

#11 十一、秋芙証詞

#12 十二、蛛絲馬跡

#13 十三、絕色麗人

#14 十四、鬥口抬槓

#15 十五、狹路相逢

#16 十六、梳理線索

#17 十七、月下談心

#18 十八、小徑私會

#19 十九、豬肉包子

#20 二十、女兒心事

#21 二十一、日常鬥口

#22 二十二、山莊管事

#23 二十三、涼亭密話

#24 二十四、你來我往

#25 二十五、邀盟入幫

#26 二十六、可疑之處

#27 二十七、意外線索

#28 二十八、傳言流布

#29 二十九、秘密情人

#30 三十、春杏之死

#31 三十一、誰是真凶

#32 三十二、以身試險

#33 三十三、虛虛實實

#34 三十四、唇槍舌劍

#35 三十五、舉杯澆愁

#36 三十六、各自心緒

#37 三十七、彆扭心腸

#38 三十八、盜劍之人

#39 三十九、解開謎團

#40 四十、表白心事

#41 四十一、情意綿綿

#42 四十二、兩心相許

#43 四十三、寶劍現蹤

#44 四十四、鍥而不捨

#45 四十五、玄武之間

#46 四十六、呼之欲出

#47 四十七、這篇很長

#48 四十八、禍首伏誅

#49 四十九、掌中蝴蝶

#50 五十、真相大白

#51 五十一、仗劍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