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謠 - 十二、蛛絲馬跡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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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十二、蛛絲馬跡

凌曉潔

Apr 11, 2023

246

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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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春杏和秋芙，楚玉梔看向洛城風，又噘起嘴：「看來那賊也不是當晚由窗戶翻出去的，這下麻煩了。」

洛城風也嘆道：「沒照著大小姐的想法去做都是這賊不好。」

楚玉梔瞪他一眼：「是你不好！不用什麼話都順著我說，錯的就是錯的，你這樣順著我我也不會高興。」

洛城風笑道：「大小姐照顧我吃住工錢，我當然要順著大小姐的心意說話做事啊，大小姐喜歡聽好話，我就每天對著大小姐說好話；大小姐想留在玄劍山莊，我就跟著留在玄劍山莊；大小姐想搶在江幫主之前找出無量劍，我當然也要幫著儘快找出無量劍。」

「嗯，你這麼想倒對。」楚玉梔又被哄順了氣：「我想那賊還是前一天下午就由窗戶翻進這屋裡躲藏的沒錯，但隔日一早秋芙一進屋就得走到窗邊捲簾子，這便証明了那賊不可能是當晚偷了劍之後由窗戶離開的。」

「是啊，畢竟沒有哪個賊會偷了東西跳窗逃走之後還回過身來幫忙放下簾子關好窗戶吧，光是簾子垂著窗戶關著就已經很不對勁。」

「難道說那賊當天在閣樓躲了一下午等春杏關窗落鎖離開之後，他下樓偷了無量劍也沒馬上逃走，還繼續躲回閣樓去了麼？」楚玉梔雙眼放光：「我們現在就上閣樓看看！說不定還能找到蛛絲馬跡。」

「我覺得我們就這麼冒然上閣樓不大妥當，是不是先告知朱莊主一聲？」

「沒有不妥當，我現在就要上閣樓。」楚玉梔又沉下臉：「你也一起來，橫豎朱大哥已經告訴莊裡人要配合我們做事回話，我們想查哪裡當然就可以直接查哪裡。」

「我還是覺得……」

「跟我來就是了，否則扣你工錢。」楚玉梔又哼道：「難道你不想早點幫我找出無量劍？說不定那姓江的已經在外頭要他神農幫的手下滿世界亂找了。」

楚玉梔一哼聲，洛城風只有嘆氣。

「知道了，我先上吧，大小姐小心跟好。」

兩人順著樓梯一前一後上了閣樓，閣樓也很暗，居然沒有大窗，只在東側和北側的牆頂上開著天窗，天窗窄小且高，一扇天窗還不及一個人頭來得大。

看來那賊就算走上閣樓也不可能從閣樓逃出屋外的。

楚玉梔和洛城風只能點了火摺子在閣樓到處探尋。

「怎麼樣，大小姐找到什麼蛛絲馬跡沒有？」

楚玉梔皺皺眉，嫌棄地抓抓衣角上勾住的蛛網：「馬跡沒有，蛛絲倒是不少，春杏她們沒有好好打掃啊。」

「閣樓這種地方是堆雜物用的，一年到頭也不會上來幾次，所以才會這樣吧。」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看著滿閣樓的雜物，擺放得倒是齊整，一目了然：書櫃、屏風、長榻、舊衣箱籠、舊桌椅……塵埃不多，但蛛網的確不少。

找了一圈下來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沒發現。

楚玉梔心灰意冷：「找了老半天，我只知道全天下的蜘蛛大概都跑到這來結網了，其他的什麼也都沒找到。」

「我想當日無量劍一失蹤，朱莊主和元管事必定就已經著人把延陵掛劍閣和大堂上下裡外都徹底搜查了不只一遍吧，當時沒搜出可疑之物，我們現在大概也很難再找到什麼新鮮東西。」

楚玉梔惱道：「那你方才不說！」

「我阻止過大小姐的。」

「你沒有用盡全力阻止我。」

洛城風又是一嘆：「那可能是因為我其實也和大小姐一樣覺得眼見為憑，若是當日搜查真有遺漏之處呢？我們自己再找一遍總是放心些。」

「我現在豈止放心，簡直是死心。」楚玉梔自暴自棄：「你說，那賊當晚偷了劍沒有由樓下窗戶逃走，他就算再回到閣樓來也沒法從這麼小的天窗跑出屋外，可他卻偏又失蹤了，這賊連著無量劍就這麼憑空消失到現在兩個月連個鬼影都摸不著，難道他會仙術不成？」

「仙術什麼的也太異想天開了。」洛城風失笑：「其實這事或許還有更簡單的解釋。」

更簡單的解釋？

楚玉梔很想揪住洛城風逼他把他想到的解釋爽快說出來，可是她忍住了，勉力維持著心頭些許強硬的自尊心，楚玉梔雙眼咕碌碌轉著，腦子也是。

「這閣樓的天窗很小，人出不去，但劍出得去！」楚玉梔想到這個可能，她雀躍了：「只要把劍從天窗擲下去，樓下有人接應就成，所以偷劍的有可能不只一個人。」

洛城風看著她興高采烈的臉忍不住笑了：「那樓上的偷劍賊把劍擲出去之後，他自己要怎麼離開這座閣樓？」

楚玉梔也不知道，不過她決定暫時先不想。

「總之人家就是做到了，我只是還沒想到而已。」她還是挺開心的：「以後一定會想到的，這樓上已經看得差不多了，我們現在先下樓吧。」

於是洛城風走在前頭楚玉梔跟在後頭，兩人一起下了樓。

樓下雖然也暗，還是比樓上亮堂些，藉著天光楚玉梔看到洛城風身上髮上都是蛛網，正要出聲提醒，卻看到洛城風直勾勾盯住自己的臉，一隻手還伸將過來。

楚玉梔心裡沒來由地怦怦跳：「你做甚？」

洛城風只是專注看著她：「大小姐鬢邊有蜘蛛絲呢，我替妳取下來。」

說著手指一邊輕輕撫向她鬢邊，一邊靠近她輕道：「大小姐別亂動，纏得到處哪，樓上蜘蛛真的很多。」

他的氣息吹向她耳邊，楚玉梔忽地臉上一紅，忙忙拍開他的手：「行了我自己來吧，阿洛你還不是滿身蜘蛛絲，自己先弄乾淨吧。」

她突然慶幸這屋裡比較暗，臉紅了大概也看不清楚。

「嗯，我們還是先離開吧，」洛城風又問：「大小姐接著還想去哪兒看看？」

「其實我覺得滿山莊亂晃也只是白浪費時間，還不如找幾個人問問消息。」楚玉梔想了想：「立秋前一日進延陵掛劍閣的人除了春杏，只有朱大哥、元管事和朱大小姐，我覺得可以去找他們說說話。而且我們自昨晚到現在都還沒見過朱大小姐呢，現下要在人家家裡長住了，打個招呼也好。」

「大小姐說得很是，」洛城風問道：「那我們現在就去？」

「本來是這麼想……」楚玉梔打量一下自己皺了皺眉：「不過我想先回懷香院一趟。」

「嗯，我知道了，我們先回懷香院，大小姐就休息一會，我來燒點熱水給大小姐洗浴。」

「也好，阿洛你自己也該洗洗，要和我去見朱大小姐身上可不能太髒。」

「這我理會得，大小姐放心，」洛城風笑道：「我是妳的護衛，哪能給妳丟面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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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木柚子(ゆ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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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下的雨

江山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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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一、苦水舖頭

#2 二、一飯之恩

#3 三、遺書囑託

#4 四、山莊教習

#5 五、神農幫主

#6 六、一個賭約

#7 七、計上心頭

#8 八、懷香院落

#9 九、延陵掛劍

#10 十、各自心計

#11 十一、秋芙証詞

#12 十二、蛛絲馬跡

#13 十三、絕色麗人

#14 十四、鬥口抬槓

#15 十五、狹路相逢

#16 十六、梳理線索

#17 十七、月下談心

#18 十八、小徑私會

#19 十九、豬肉包子

#20 二十、女兒心事

#21 二十一、日常鬥口

#22 二十二、山莊管事

#23 二十三、涼亭密話

#24 二十四、你來我往

#25 二十五、邀盟入幫

#26 二十六、可疑之處

#27 二十七、意外線索

#28 二十八、傳言流布

#29 二十九、秘密情人

#30 三十、春杏之死

#31 三十一、誰是真凶

#32 三十二、以身試險

#33 三十三、虛虛實實

#34 三十四、唇槍舌劍

#35 三十五、舉杯澆愁

#36 三十六、各自心緒

#37 三十七、彆扭心腸

#38 三十八、盜劍之人

#39 三十九、解開謎團

#40 四十、表白心事

#41 四十一、情意綿綿

#42 四十二、兩心相許

#43 四十三、寶劍現蹤

#44 四十四、鍥而不捨

#45 四十五、玄武之間

#46 四十六、呼之欲出

#47 四十七、這篇很長

#48 四十八、禍首伏誅

#49 四十九、掌中蝴蝶

#50 五十、真相大白

#51 五十一、仗劍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