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晨日上三竿楚玉梔才由沉沉的睡意中醒來,頭有些昏,口中焦渴,一抬眼屋中已看不到春杏,洗漱用水也沒備下,妝台前空空如也。
「春杏?」
楚玉梔喚著,空蕩蕩的屋中只有回聲,看著窗外大亮的天光她心下訝然,簡單著衣束髮後便往懷香堂走去,卻在堂中看到神色同樣凝重的洛城風。
「阿洛你看到春杏沒有?」
洛城風搖頭緩緩道:「我也剛醒來,小廚房我才看過了,灶上是冷的,也沒備下熱水或早飯,看來春杏只怕昨天半夜裡就已不在懷香院。」
楚玉梔頓覺不妙:「江遠舟人呢?這時間他還沒過來?」
「只怕還在致和齋睡著,」洛城風嘆息:「他昨晚實在吃了太多東西。」
「你意思是春杏在昨天晚飯裡下藥麼?」楚玉梔莫名煩躁:「春杏現在找不著已經夠讓人擔心了你還說這種話!」
「我當然擔心春杏,可是大小姐也該冷靜想想,若不是昨天晚飯中落了藥,我和大小姐有什麼理由睡到這時辰才醒來?更別提江幫主可能至今睡著,只因為他昨晚吃得最多。」
楚玉梔更氣了:「照你說是春杏落的藥,她幹嘛不把我們三個全都藥死就完事,何必讓我們還能醒過來懷疑到她頭上?」
洛城風緊鎖眉頭:「這就是我最怕的一點——春杏不知道為了什麼事藥昏我們三個後獨自離開懷香院,她沒把我們藥死必是想著她的事了之後,還要回來準備服侍大小姐梳洗和早飯,到時由她自己來叫醒我們,那也神不知鬼不覺,沒人會想到是昨晚飯菜裡被動了手腳。」
「可是她今早卻沒能來叫醒我們,灶上還是冷的,」楚玉梔顫聲道:「她去了哪見了誰,現在又在何方?她該不會出了什麼事……」
「我們該先去致和齋找江幫主,如果他還睡著,就能証明我們的推斷屬實。」
兩人於是匆匆趕往致和齋,來到江遠舟所睡的偏間,楚玉梔外頭等著,洛城風進去察看,果然看到江遠舟還躺在床上,好夢正酣。
「江幫主、江幫主……」
洛城風費了一番勁好不容易搖醒江遠舟,也更落實自己心下猜測——江遠舟這樣的江湖人,若非被下了藥,哪可能睡得這般不醒人事?
「洛兄?」江遠舟還瞇著眼:「你來這裡作甚?」
「江幫主還好麼,身上可有什麼異樣沒有?」
江遠舟和他倆人相比畢竟還算是老江湖,很快查覺不對:「怎麼,我被下藥了?是春杏?」
「春杏的確失蹤了,不過目前事態還不明,」洛城風嘆道:「我們大小姐就等在門外,江幫主且先換身衣衫,我們一起去告訴朱莊主一聲吧。」
江遠舟簡單洗漱後便出了偏間,三人往玄劍山莊大堂將春杏失蹤的事告訴朱少英,朱少英立刻讓元天罡組織人馬全莊搜尋,兩個時辰後,君思肖在清風谷荷月塘邊找到了春杏衣衫不整、半身赤裸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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