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各位冷靜，看完受創的話去看隔壁番外吧，有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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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繼續看糖的可以說，我在番外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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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未央糾結一陣，最後還是答應了。而現在，他們好像也無話可說，但歲未央知道，自己出去的那刻起便是林進的死期。
「好啦，出去好不好，我累了。」林進柔聲哄道，手覆蓋在歲未央掌心上。「你不是罵我說我是壞人嗎，那你應該離我遠遠的。」
歲未央身子微微發抖，最終忍不住，眼淚一顆接一顆落下。「我不要⋯⋯我要去求師姐⋯⋯你以後當個好人去救很多人好嗎⋯⋯」
突然，林進從背後抱住了她。他身上夾雜著清冽的藥草香和血腥味，流露出少有的脆弱。歲未央僵住沒有動，很快，林進將她推開。「對不起，我已經不想當好人了。如果我活下去，我還是會殺很多很多人，我也無法記住任何我愛的人。走吧。如果下輩子我是個好人的話，希望你願意來見我。」
歲未央迷茫的與林進對視。林進微微揚起嘴角，他沒有撒謊。此世再做好人於他已經沒什麼意思了，錯亂受損的身體會使他記憶零散，最後愛他的，他愛的都會被抹去，他還是會成為那個狠辣無情的人。
「好。一定會。」歲未央哽咽著，在林進的目送中，一步步走出這間房間。每走一步，心臟就被勒了一下，疼得喘不過氣。
等她走出去後，林進的眼神暗了下來。
江楓走了出來，周身的冰冷褪去了些。手腕翻轉，一道紅色火光擊中心口，林進喉間湧起一股甜腥，身體軟軟倒下。
模糊的記憶中，一個女人在風雪中拉著他的手，微笑喊著，孩兒。她的臉長什麼樣呢，不要緊了吧。
後來，她抱著自己神色恐慌的躲起來，卻沒能逃過天心閣的追擊，倒在了地上。本已淡漠無比的情緒重新湧動起來，原來，破碎的記憶奪走的不只有過往，還有他這個人。
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眼前依稀出現了一個小男孩挽著母親出現，小男孩癟著嘴，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失望。「我長大以後是想當大俠，濟世救民的，可為什麼你卻變成這樣了？」
他笑了。手輕輕撫過那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的臉。「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風雪飄零，男孩消失了，那個女人帶著悲哀的笑拉住他手，一起走入風雪中⋯⋯
歲長安經過多日休養，身體狀況也好了許多。此時，就算是在南域也吹起了微涼的風，快過年了。
江河對岸，更是颳起綿綿大雪，銀白一片。
歲未央迷迷糊糊趴在歲長安床邊，一頭白髮扎成兩顆小丸子，紅色流蘇從上面垂下來，一身紅色衣裳，看上去就像個年畫娃娃，乖巧可愛。
白白淨淨的臉蛋上凝著幾滴淚水，歲長安有些心疼的捏捏歲未央的小手。「不去逛集市嗎？你過年最喜歡吃集市上賣的零食了。」
以往在宗門過年時，他都會給歲未央買上鞭炮和玩具，還有滿滿的零嘴。歲未央還很小時，喜歡拿著仙女棒跑來跑去的在空中畫畫，跑累了就抓著他的手要抱抱，然後安安心心躲在他懷裡吃零食、看煙花。
歲未央努力抹乾淨眼淚，軟軟一笑。「不用啦，我不餓。」
「那我餓，你買給我吃行了吧。」歲長安笑著道。
「嗯。」歲未央點頭，乖巧趴下，眼裡閃爍著晶瑩，好似璀璨的寶石。
歲長安將她從小撫育長大，自然看出了她有情緒，便輕聲問。「林進的事，讓你難過了吧。」
林進。歲未央心中又是抽痛，悶悶地把腦袋埋入哥哥懷裡，低聲道：「沒有。」
雖然沒她，林進也有其他辦法算計，但哥哥師姐為了找她耗去不少心神，也就較無防備，才會被林進拿著當刀使還差點兒送了命。如今，她沒有資格也沒有一絲一毫怨他們殺了林進，只是，也很難放下。倒不是說怨誰，就是傷心，林進可恨也可悲，利用她但或許也對她有點情分，現在已經塵埃落定，得到了報應，也沒什麼好說了。
正兀自想著，就感覺一隻溫暖的大手放在自己頭頂。「別多想，每個人都會有顧及不到或失敗的地方，吸取教訓成長就好。」
過了一會，歲長安輕嘆道：「師姐又去江邊了，對嗎？」
「大概是。」歲未央回應道，心裡悶悶的難受。師姐，大概又是去祭拜當年湘江慘案的喪命弟子吧。不過大過年除夕的，也不好大夥都哭喪著臉，想了想，歲未央側頭笑道：「今年既然沒辦法回去過年，年還是要過的。我去買些鞭炮食物，等師姐拜完了我們一起吃年夜飯。」
「嗯。」歲長安點點她腦袋，笑著扔出一小包碎銀。「這錢先給著你買東西回來……所以，便當作抵了今晚的紅包錢，今晚可不許再討要紅包了。」
「啊，哪有這樣的！」
刻意的笑鬧中，悲傷被掩去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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