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你們要擅自動海神的祭品?」村民們圍成一團,怒氣衝天。
歲未央果斷把女孩拉到身後。「你們這是謀殺,薛大娘,她們跟你一樣是女子,是活生生的人,卻被你們親手結束生命,不覺得自己很自私可惡嗎?」
薛大娘的眼神有些躲閃。
「這是榮耀!她們被選作海神的新娘應該感到榮幸。」
「海神大人每年只要走幾個女人,就能庇佑我們的漁獲,保證一整個村的繁榮,已經很仁慈了。」
「這麼榮耀你們怎麼不自己跳下去服侍海神呢?」歲未央惱了。「說白了就是自私自利,真正的神明不會要求你們摧殘無辜作為享樂的祭品,為了得到金錢你們迷信的淹死女孩,最後在你們的捕撈海域養出了邪靈。跟邪物做交易完全就是自尋死路,邪靈不會滿足的,只要一發怒可以輕易的讓你們生不如死逼你們犧牲更多生命,永遠不會有盡頭的。」
「多給海神大人送幾個丫頭有什麼打緊,倒是你這小賤人在這裡胡說汙衊海神,我也容不得你。」
村裡巫祝厲聲大喝,她也善於一些小法術,其餘剩下的都是欺騙障目之法,聚斂了不少財富。自認為這幾人也沒真材實料,便想教訓這小丫頭。
一道銀色繩子憑空出現,將巫祝裹得嚴嚴實實,其餘人大驚退後,嘴裡叫罵著,卻不敢上前。那新娘子的父母更是放肆辱罵女兒,聽得眾人臉色漸差。
「那邊的李家,給你們看個好東西。」凌寒微揚聲叫到,那瘦弱男孩便自空氣中浮現。
「我的兒!」李大娘幾乎情緒失控,撲向空氣中的男孩。
「您的孩兒,只怕不止這孩子吧,那個被你們殺死,絕望的結束在冰冷海底,無法呼吸,孤零零地死去。」凌寒微諷刺。
李耀臉上閃過一絲羞愧。「我們是對不起小慧,但她好歹能做海神的新娘,享受榮耀,她不該殺害自己年幼的弟弟。」
「什麼鬼話,咱們養她那麼多年,她回報不是應該的嗎?」李大娘歇斯底里的吼著。
「我不否認李姑娘殺害弟弟的行為有問題,但悲劇的始作俑者是你們,他們為了你們的無知付出生命的代價。事到如今,你們仍不知悔改,執意責怪親女不願乖乖受死,若非這村中還有無辜孩童及受害新娘的魂魄,我們早就離去,任你們被三日後大水淹死。」歲長安寒聲道。
眾人一聽,臉色大變。犧牲少女對他們來說只是一種手段,不值一提,但危及自身,人人都不願。
「你說什麼啊,少危言聳聽了!」巫祝色厲內荏的吼著,她其實最明白,這群人說的可能是實話。
「你不用想逃跑,那玉瑚株防的便是你這等人,你死也出不去的。」凌寒微冷笑。
巫祝臉色蒼白,她幾乎想出口哀告,但她知道一旦說出真相自己會是什麼後果。所以,選擇了緘口不言。
外頭突然傳來細細悶悶的水聲,歲長安臉色變了。「那東西提前動手了。」
男孩忽然雙眼一亮。「姊姊!姊姊回來了!」說著便想跑出去,卻被歲長安拉住。
「現在的她不是你姊姊了,至少要等到一切結束你才能去找她。」
凌寒微手一揚,巫祝跌倒在地,身子被捆起來堵上了嘴。「其他人,如果想活命的話往高處跑爭取時間,別讓我知道你們在搞獻祭,否則我會親手送你去伺候海神。」
外頭,紅影飄飄,哀泣聲聲。無數女鬼飄在上空猙獰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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