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未央 - 終·離魔界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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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終·離魔界

小魚一尾

Aug 21,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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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老闆說完，歲未央便怔怔地掉下淚。「娃娃⋯⋯我從來不相信，你那樣好的孩子會是他們說的那樣，你可以現在不回答我沒關係。」說著又自顧自笑了起來。「如果你真是他們說的那樣，只怕，呵呵，我活不過一息吧。」

「我確實是魔⋯⋯可我沒害過⋯⋯無辜的人⋯⋯」到了這時，歲未央竟沒能忍住，哭著吐出了真實的話語。「一個都沒有⋯⋯」

「別難過了，歲姊姊，」那少女也不顧她異於常人的外貌，走上前去摟了她一下。「你很好，雖然咱們也堵不上那悠悠眾口，但還是有人願意信你的。我們做人，只要問心無愧，終究有眼睛雪亮的人看得明白。」

明顏在旁聽著，有些惱。「你們說得倒是輕巧，那些眼瞎的人處處為難我們⋯⋯小姐，若只顧著問心無愧，欺負也給他們欺負死！」

被明顏這麼喝了聲，那姑娘有點嚇到，縮了縮身子。

「不妨事的。」那姑娘不懂，以為輕者自清便得，實在是件好事。

離去前，那對父女送了她一大包蛋黃酥，歲未央也回贈了一道黃符，讓他們這三日貼在門上別摘下。「雖然不是能擋住所有妖魔，但能降低你們的存在感和一些基本的防禦，我想仙人們過幾天就會通知你們，待在家別出來了。」

父女二人連連道謝，正在要走時，老闆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娃娃？」

「嗯？」

「等這一切結束，你來咱們攤上，我送你幾個又大又漂亮的燈籠，自己畫的啊！」

「嗯！」歲未央用力點了點頭，笑著揮了揮手。

微風輕輕拂過，幾個沒被收好的燈籠晃了晃，見證了一個終究沒能完成的約定。

「師妹，不能這麼做！」易水寒拍著桌，有幾分急切的喊道。

「可是我們快沒有時間了。從很早我們就該這麼做了，若非⋯⋯昨夜封印不知為何自動闔上，將要有多少人失去性命？」

「可是這不是一般的五行陣⋯⋯一但開始，便無法停下，而且要消耗的力量極大⋯⋯」

不只是極大，幾乎可以說是沒有生還機會。「你是掌門，若你沒了，這偌大的宗門怎麼辦？」

慕青柔柔的笑著。「我相信長安，還有其他小朋友能做好。」

「不行，那孩子還不成。心太軟了。」

「可師兄你也這麼說過我啊。」

「那不同！若開啟五行陣，那麼芷瑩、如玉他們通通都要加入！那咱們一不在就剩那孩子獨挑大梁了！當時師妹你還有我們呢。而師月那孩子又跟長安不合，要是江丫頭還在，或許⋯⋯哎。」

易水寒苦惱的坐下。江丫頭心氣傲了點，又有些沒規矩，老是把他氣得說不出話，可不得不說他還是欣賞這孩子的，結果⋯⋯

若是江丫頭還在，只怕他要審理那歲家丫頭，她肯定又要氣他一場了。

慕青眸色暗了暗。

「掌門，弟子韓師月求見。」

「進來吧。」

韓師月腰間配飛霜劍，叩首道：「或有一人，能解如今困局。」

「哦，是誰？」

聽完後，易水寒神情陰晴不定，慕青若有所思的低下頭。

走出書房時，韓師月依舊默默低著頭。那張憤怒的小臉在心中一遍遍閃過，忽然覺得更討厭那張奇怪的臉孔了。但是，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有理。厭惡又如何，嫉妒又如何，跟現在的局面相較一點都不要緊。

「⋯⋯」

「小殿下，你已經冒著危險幫過他們了，而且是他們把小殿下逐出去的，今日小殿下不計較是慈悲，何須回頭幫他們？」

歲未央手裡輕輕掂著那隻紙鶴，凝神思考。看來韓師月終究把那些話聽進去了。

「我會去，不過明顏，你如果不想參與沒有關係。」

說完，歲未央便起身，拿出包裹裡那隻已然全黑的絕情劍。她說這話的本意實要放明顏自由，畢竟強拉著自己的婢僕一塊兒送死這種事，在她接受的教育是一種無能——你要拼死便拼死，拉別人陪葬算什麼？可明顏顯是誤解了，連忙起身給自己一個巴掌。

「小殿下，明顏知錯，無論小殿下往哪走，明顏便往⋯⋯」

「好了，」歲未央有些好笑。「你跟著我只怕會受委屈，這事也危險。而且不管如何你不可傷害任何宗門弟子，那怕你心裡再不悅，你能做到嗎？」

「可，只要小殿下願意讓明顏跟著，怎麼都行。」明顏臉上現出喜色，連連磕頭。

看著明顏無比歡喜的模樣，歲未央不禁有點感傷。她是多愛自己的父親呢？對明顏來說，自己是個懦弱又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只因為是墨雲飛的女兒，她就願意付出一切。

她重回宗門見到的第一個人是墨沁。墨沁已經十八了，相貌生得俊秀，看到她就急匆匆地跑出來。「小姐！」

「你哥哥沒跟著你嗎？」歲未央有點疑惑，幼時墨沁墨竹總是待在一塊，雖然老是拌嘴，但墨竹還是很疼著墨沁這個弟弟，不許人欺負的。

沒想到，墨沁一聽，眼圈兒紅了。「被殺死了⋯⋯他，他被魔族的人殺死了⋯⋯」

「！」

看著歲未央震驚的樣子，墨沁眼淚流得更多了。「我沒有哥哥了⋯⋯我沒有家人了⋯⋯」

歲未央傻呆呆的站在那。小時候她便喜歡跟這兩兄弟玩，上樹掏鳥窩，下水游泳，墨竹當時字寫得好，又擅於丹青，歲未央興沖沖嚷著要學，結果把墨竹毛筆弄壞了，他也是輕輕地嘆口氣。然後默默繼續指導她從來沒進步過的畫⋯⋯

墨竹年紀長於墨沁，很早就知道自己是被家族放棄的廢根，可他再怎麼抱怨，從不把這個殘酷的事實跟墨沁說。

但其實墨沁好早也就知道了，可他也永遠不會問墨竹⋯⋯在墨沁的臉上，還可以看到類似墨竹的影子。

「小姐，墨竹說，他知道你是冤枉的，你根本不會害人，我們也不怪你。」墨沁擦了擦淚，說著。

「誰會怪你，你又什麼都沒做錯！」凌寒微率先走進院子裡，漂亮的臉孔褪去稚嫩，身後跟著的是——

「哥哥！」歲未央大叫著，撲進了好久不見的歲長安懷裡。「我想你了⋯⋯姊姊沒了，墨竹沒了，我沒爸爸媽媽了⋯⋯好多人都沒了⋯⋯我不要連你跟寒微⋯⋯還有其他人⋯⋯」

歲長安什麼也沒說，只是把她抱得好緊好緊。雖然都已修做仙身，可待在哥哥懷裡，就是忍不住的犯睏。

歲長安牽著她到院裡亭子坐下，問道：「吃苦了吧？」

歲未央忍著淚正想說什麼，凌寒微忍不住抱怨道：「怎麼可能沒吃苦，在那麼多人面前被審，還自盡了，哪兒沒吃苦啊。」

「如果她敢有負宗門，我不介意讓她吃更多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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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口上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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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3 鬼臉·蛇女

#6 掌門姊姊很溫柔

#9 未央央跟書僮的小劇場！

#12 我必須得說，在座各位都是奇葩

#16 休假怎麼可以不去玩呢

#21 異變突生

#22 掌門出手

#25 往事難追

#26 別攔著本寶寶讀書！

#29 吾家有女初長成

#30 長大了，會打人了

#31 凌寒獨自開

#34 冷如玉的淒慘血淚史

#35 撒鹽不過癮還要上辣椒粉

#38 差距（2）

#42 江楓：你看我容易不

#50 月望．血嫁衣

#51 月望．真相

#52 月望．邪靈現身

#53 月望．新娘回門

#54 月望．終局

#55 不可以丟下我

#58 燕歸．前

#73 燕歸•終

#74 夜蝶·前

#85 終．畫卷

#93 終．塗山

#94 暫時的平靜

#95 藥蠱·前

#115 1.故人離

#116 2.故人離

#117 2.故人離

#125 終·晚楓

#126 1.盼君歸

#127 2.盼君歸

#128 3.盼君歸

#129 盼君歸.終

#130 1.雨中萍

#131 2.雨中萍

#132 3.雨中萍

#133 雨中萍.終

#137 終.魔神

#138 1.白書綾

#139 2.白書綾

#140 3.白書綾

#141 終·白書綾

#142 1.離魔界

#144 2.離魔界

#145 終·離魔界

#151 故人來（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