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未央 - 1.終局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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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1.終局

小魚一尾

Aug 28,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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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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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師伯？」

易水寒冷哼了聲，上下打量她。「你師父要見你。」

「師父？她還想見我？」

「不然呢？難道你是做了什麼虧負之事嗎？」

「沒有沒有。」歲未央著急的搖搖手，在歲長安和凌寒微擔心的目光中站起來，跟著易水寒走了。

「師伯？」

「怎樣。」若是平時，歲未央早就被這冒出的颼颼寒氣嚇得不敢吱聲，可今天她只是笑嘻嘻地蹭過去，軟軟道：「師伯還在懷疑我嗎？」

這下輪到易水寒雞皮疙瘩滿地掉了。這丫頭幼時看到自己就瑟瑟發抖，怎麼了魔神身分覺醒腦子也跟著覺醒了什麼奇怪的部分是吧？

「自然沒有全然相信你！」

「可是師伯我保證到時候我會很有用的！」笑著說完後，心裡又有些空空的失落。她甚至無法判斷，自己選擇重新將魔族驅逐回魔界的行為對不對。可除了這個選項外，另一個就只剩下眼睜睜看著自己長大的地方被摧毀了。

「希望如此。」

很快又回到了熟悉的藏經閣。師父一身翠色長衣坐在裡頭，看到她，溫柔地揚起一抹笑。

「小央。」

「師父！」歲未央滿臉的歡欣，撲進慕青懷中。慕青笑著拍拍她的背，溫聲道：「小央回來啦。」

仔細看這孩子面容已經略有長開，不是當初稚氣模樣了。同時，周身的妖氛有深了些，紅色雙眼也有了幾分媚態。

不過那股乾淨的氣質，還是沒有被完全抹去。此時她就像個遇到熟悉長輩的嬌女孩，撒嬌的扯著慕青衣袖委屈，不過到底是沒訴自己背冤之苦，慕青也很是配合，又是摸頭又是哄著，還端了糕點。把旁邊的易水寒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

撒完嬌後，女孩直起身，正色道：

「師伯師父，你們可是想動用五行陣法，既能對敵，又能將封印重新封上對不？可最大的困難點就是消耗過大，最好的結果很可能是主陣那幾個羽化，達到目的。可也有極大的概率會失敗對不對？」

這下連易水寒都不好斥責她無禮了——完全是事實呀。

可仔細看，歲未央臉上沒有什麼悲傷難過，反而是俏皮的點了點唇角。「我有辦法～」

說完這個方式後，易水寒跟慕青你看我我看你，半晌說不出任何話。

好半會，易水寒神色複雜地問道：「你真的願意這麼做？」

「你哥哥不會難過嗎⋯⋯」慕青垂下頭，「我不希望需要你一個孩子做到這樣。」

「我不只是一個孩子了，現在的我全盛期可能比你還要厲害呢師父。」歲未央笑了笑。「而且這件事也不是全跟我無關嘛，不過我想拜託⋯⋯嗯，一小件事。」

「明顏，就是我帶過來的那個，還有如果無意繼續與人為敵的魔，希望在最後可以不必趕盡殺絕⋯⋯」說完，不禁微微苦笑。

易水寒睨了她眼。「若你最後信守承諾，那自是可以，但若她轉了什麼不該有的念頭⋯⋯」

「這我知道。」

大致討論過可行戰略後，歲未央便跑著出去了。

「看來那個丫頭沒怪你。」慕青噓了口氣，道：「她可勁的撒嬌抱怨也沒提上師兄。」

「你還怪師兄擅自處置她嘛？」易水寒沈默著望向女孩離去的方向。

「我能理解為什麼要這麼做。可畢竟太快定案了，師兄平日審案，都是再三求證，務求毋枉毋縱。」慕青放下茶盞。「不過此刻怨不怨的不重要，師兄。」

聽到她仍然這麼喊，易水寒微微鬆了口氣。「師妹？那下回⋯⋯若有事，你可還信師兄？」

慕青回頭，綻開一個溫暖的笑容。「當然啦！」

「哥哥！」回到住處時，歲長安已經候在亭子裡多時。看到她走來，溫和一笑，卻有些想哭。

旁邊明顏跟凌寒微正在研究棋譜，爭個不停。旁邊一個青衣女孩抿著嘴笑，那是長大的阿月。

初來時，她還是個怯生生、又瘦又小的女孩子，現在已經長得粉嫩精緻，穿上了好看的衣服，也寫得一手好字了。

此時她站在兩人旁邊說笑玩鬧。當初歲長安把她接回來時，她膽小得厲害，打翻個茶水就嚇得往地上跪，養了幾陣，性子漸漸變得開朗活潑，都敢跟歲長安唱反調了。有時歲長安還會滿臉無奈的吐嘈她，妹妹五歲時都沒你這樣調皮！

歲未央站在邊上看著那個哥哥帶回來的女孩。阿月瞧見了她，笑笑。她也回了個笑容。

「想回書房看看嗎？」歲長安出現在她身後。

「好～」歲未央抬起個笑臉，主動牽著哥哥。就好像她回到了兒時，能夠無憂無慮的撒嬌。

庭院裡時不時傳來歡聲笑語，青山綠水，一切如昔。

「哇，原來我小時候字那麼醜哇。」歲未央手指點在那幾張字畫上。「哥哥把它掛出來不怕被笑嗎？」

歲長安戳戳她腦袋。「被笑的話那也是你！」

「可這是哥哥的書房，他們不會覺得⋯⋯啊！好啦我錯了！」

玩鬧過後，兩人安靜的坐下，像幼時那樣，寫字題畫。

「哥哥，我想師姐了。」歲未央突然說道。「我在魔界時夢見她了，我很可能這次後就會去見她吧。」

「瞎說什麼呢？小心師姐再揍你！」

「我沒這麼⋯⋯我只是擔心，若是我跟師姐都不在了，你會不會孤單？」

哥哥在宗門裡人緣好，可能交心的也就那麼幾個，要是她也沒了⋯⋯

歲長安頓了下。「這件事我還不想思考。」

「哥，你自己教過我的，人本『非徒無形也而本無氣。雜乎芒芴之間，變而有氣，氣變而有形，形變而有生，今又變而之死，是相與為春秋冬夏四時行也。』生生死死本是自然，你卻對此避不敢談。」

「我教你這麼多東西，你倒好，記著這個了。」歲長安不滿地輕聲說。

「那是哥哥教得好。」歲未央俏皮笑道，想起此前起落，又有些黯然。「要是我不是魔族的混血就好了⋯⋯我沒有能力去承擔，在魔族我是公主，在人族我是天門宗的掌門弟子，可我無力周旋兩者。若我有點本事，說不定這仗⋯⋯可以不打。」

「人魔兩族的仇恨綿延萬年，豈是靠這些本事就成的？你說你是魔族公主，那也是血統身分罷了。你在魔族，毫無名分，」歲長安說著，放下筆，把手放在歲未央頭髮上揉了揉。「這種事別說你了，魔皇辦起來都為難，更何況這不單單是魔族的事。」

「哥哥教過你，人生在世，但求問心無愧，但實際上我並不覺得這是什麼易事。若要無愧，全所有人，那太難。有時候我也不知道，什麼才算正，才算邪。如今我們跟魔族非打不可，但也不會趕盡殺絕⋯⋯也沒那個能力就是。」

歲未央唇邊泛起絲苦笑。「若能好好相處就好了。算了，不重要了。」

歲長安沈默著，良久才說道：「明日去看看師姐跟墨竹？」

「好。」

說話間，歲長安還是會偶爾想起那個出身青樓的女孩子，他很確定自己不愛她，但是否應該在她閉眼前，與她一個善意的謊言。可，現在都沒什麼好說的。

這世間，本就圓滿結束太少，帶憾太多。圓滿的走，是福氣。很多很多人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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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口上的貓

今夕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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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鬼臉·蛇女

#6 掌門姊姊很溫柔

#9 未央央跟書僮的小劇場！

#12 我必須得說，在座各位都是奇葩

#16 休假怎麼可以不去玩呢

#21 異變突生

#22 掌門出手

#25 往事難追

#26 別攔著本寶寶讀書！

#29 吾家有女初長成

#30 長大了，會打人了

#31 凌寒獨自開

#34 冷如玉的淒慘血淚史

#35 撒鹽不過癮還要上辣椒粉

#38 差距（2）

#42 江楓：你看我容易不

#50 月望．血嫁衣

#51 月望．真相

#52 月望．邪靈現身

#53 月望．新娘回門

#54 月望．終局

#55 不可以丟下我

#58 燕歸．前

#73 燕歸•終

#74 夜蝶·前

#85 終．畫卷

#93 終．塗山

#94 暫時的平靜

#95 藥蠱·前

#115 1.故人離

#116 2.故人離

#117 2.故人離

#125 終·晚楓

#126 1.盼君歸

#127 2.盼君歸

#128 3.盼君歸

#129 盼君歸.終

#130 1.雨中萍

#131 2.雨中萍

#132 3.雨中萍

#133 雨中萍.終

#137 終.魔神

#138 1.白書綾

#139 2.白書綾

#140 3.白書綾

#141 終·白書綾

#142 1.離魔界

#144 2.離魔界

#145 終·離魔界

#151 故人來（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