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卡先嘆了一口氣:「反正我現在說什麼前輩也不會相信了吧!但我還是要提一點,有沒有可能那個佛洛家族的人從很久之前就藏匿在這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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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補充道:「我的意思是……這裡畢竟『原本』是他的家,如果知道些什麼別人不知道的獨門手段,那也很正常,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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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番話,卻聽得面前那個老者「噗嗤」了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而且還不只如此,他的笑聲越來越大聲,大到奧斯卡都忍不住思考自己這番推測是不是有什麼謬誤,才導致了如此尷尬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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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如果你不願意承認,倒也不用這種兒戲般的推測來搪塞我。也對,雖然你們認得這根蠟燭的用處,哼,你們可不知道它起作用的時間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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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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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面對你們的闖入,我們可不是毫無準備。我告訴你,為了這小子,這道『測試』的範圍可是涵蓋了整個佛洛家族!甚至為了不被你們察覺到異狀,我特意將組織的據點暫時遷移到了藍月城,這都是為了等他重回這裡之時用最快的速度傾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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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終於、終於讓我給等到了!就在一個小時之前,我們終於捕捉到了他回歸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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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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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正好是我們侵入佛洛家族的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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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並不是侍從們的探查不力,而是對方從一開始就守株待兔了嗎?有心算無意,也難怪他們通通被抓個正著,毫無還手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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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卡的眉心深鎖,結合這段時間的經歷和老者口中的訊息,他感覺到有什麼正在從他的腦中破繭而出。似乎很快就能揭曉這一切異常的真相了。
「……沒辦法,我的實力就和被你們宰掉的那傢伙差不多而已,為了不把小命交代在這裡,我也只能謹慎一點了,對吧,學院的同學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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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找到那小鬼有點可惜,不過呢,也不是沒有收穫,這不就剛好抓到了幾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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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就在這時,奧斯卡靈光一現。雖然老者又說出了更加驚世駭俗的內容。但心裡的那股對真相的急迫與忐忑還是讓他覺得必須要在這個時刻打斷對方。因為他發現,這一切的跡象似乎都指向了那個唯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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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僅僅冒出了念頭,卻在淺意識裡被否決的可能……所以他此刻應該、不,是必須要確認的那件事情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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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你可否詳細說說關於那位『佛洛家族』成員的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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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這是想要拖時間?罷了……反正沒找到那小鬼,我也不會讓你們離開這裡,就當作和你們聊聊天吧……」西格爾淡漠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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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奧斯卡等人亮出身份之時,他就已經打消了把這些人順帶除掉的念頭,雖然聽說學院並不對在外遇害的學生負責。但不論他們是不是學院裡的學生,背後能培養出這等天才的家族也不是他、甚至是組織願意去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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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西格爾也沒有因此表現出任何友善的意象。至少在達成目的之前,他都必須對這對年輕人施加一定的壓力,來確保對話的主導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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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們知道他是佛洛家族的人,但說不定你們也不清楚他究竟是何許人也。不知道你們在蒐集情報時,有沒有聽說過任何關於那次事件的『倖存者』的傳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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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卡有些遲疑,但他還是點了點頭,這並非是因為他沒聽說過,而是因為他在蒐集情報的過程中,聽過的版本實在是太多了。就算根據老者的言辭可以從中剔除掉一些選項,他還是不曉得他所指的是哪個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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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老者並沒有深追,不如說他根本沒有想要確認的意思就繼續說道:「雖然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內鬼傳出去的,但它確實並非空穴來風。沒錯!就算出動了組織裡的一個高階幹部,對這位佛洛家族的大公子——『亞倫•佛洛』的抓捕行動卻依然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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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在各方來源的情報中都顯示亞倫•佛洛只是一個連刀子都沒拿過、手無縛雞之力,甚至毫無魔法天賦的紈褲,面對一個實力不下於我的魔法師,你覺得他逃脫的機會有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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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爾這時突然盯向了奧斯卡,那眼神看得他有點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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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我不敢說,但身處那間學院、對魔法師再也了解不過的你,想必是非常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吧?我想聽你親自說出口,奧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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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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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除了這個還會有什麼別的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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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蒙面老者這點沒說錯,對於一個出身在魔法世家,甚至還就讀七大學院之一的他來說,「魔法師」究竟能有多少能耐,他是再也清楚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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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魔法師」這三個字除了代表「神秘莫測」、「手段多端」之外,它還成了「強大」與「無所不能」的代名詞,甚至這個群體還順理成章地以世界上最為強大的職業自居。這個說法或許在從前還能引起一番爭論,然而現在卻已經無人會對此表示質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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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的強大從各方面就能看得出來,比方說舉全世界之力共同興辦的「七大魔法學院」,以及專為魔法師單獨設立、但為各國所承認的「群星階級」等,甚至此刻正與奧斯卡兩人「談天」的西格爾就是一個最直觀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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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個魔法師,卻能夠當上刺客組織的高層,雖然這與他自身所表現出的能力更有關係,但要明白一點,如果反過來,一個刺客是沒可能擔任魔法師組織的高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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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說白了西格爾也並非特例,以魔法師的身份居於非魔法師勢力的高位甚至首領的位置這等戲碼在世界各處也屢見不鮮。其原因當然並非什麼懼怕魔法師這等可笑的理由,而單純只是因為相比其他人,他們更能勝任這些位置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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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除了實力的考量,他們在遇到問題時更會透過魔法的角度思考解決方案,就比如西格爾先前在佛洛家族外圍設置的「共鳴度測試」,也就只有魔法師才有辦法實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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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明白他們是如此神通廣大,所以當一個普通人被魔法師盯上,那他的逃脫機率除了零之外,照理來說也不會有別的數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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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照理」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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