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屆《假如DSE作文不限時》短篇小說比賽 - 重遊舊地所見有感：《桃李》

「兄弟！沒想到你混上了訓導主任這個職位啊！」

風天湘回到母校的第一句便是調侃昔日好友，一個自小學認識，直到高中畢業才開始生疏的運動健將－－夜清。

「還是沒你這個大作家混的好，風風光光的回來開講座。」夜清謙虛笑道：「我們邊走邊聊吧，請！」

「請～」

風天湘遵例謙虛一下，讓昔日好友帶路……雖然自己也從來沒有忘記母校的路……

「其實啊～你看我外表風光……其實我暗地裏也順風順水……哈哈哈……」風天湘說了一個令自己也發笑的毒雞湯。

「噗～少貧嘴吧……」夜清看看手錶：「你還來的真夠早……參觀一下？」

「參觀是必須的……而且早到可是美德啊～」風天湘打量着沒有太大變化的操場，剛好看到有一、兩班在上體育課的學生。

夜清無奈道：「……但你早了整整一小時……」

「差不多嘛～」風天湘揮揮手，表示沒什麼大不了。

「……難道你是『差不多先生』？」夜清也只能吐槽。

「哇塞，什麼年代的課文啊！你還記得？」風天湘的表演十分浮誇，然後還是配合了一句：「不過還真的是差不多……」

夜清笑笑不說話。

※

風天湘母校的建築主要是「匚」形的，北教學樓主要分別有地下的「有蓋操場」、一樓的「自修閣」、樓高三層的「禮堂」和五樓的「露天籃球場」。

而南教學樓除了地下的「小賣部」外，一至六樓則是各種特別室，例如「演講室」、「音樂室」、「實驗室」等等，而且七樓還有「圖書館」。

至於連接兩座教學樓的部分，一至五樓也是正常的課室，地表主要是「校務處」，而六樓是被「電腦室」霸佔的一層，七樓更是一般學生最討厭的「教師室」。而升降機靠近北教學樓，每層的廁所則靠近南教學樓。

而「匚」形中右空白部分的自然是每所學校也少不了的「露天操場」，雖然它足足有三個籃球場的闊度，但實際上只有兩個籃球場。

最後，南教學樓的南方也有一個籃球場的長度，放置了一個「排球場」和一個不算大的「停車場」。

※

沿着北部教學樓那邊的樓梯拾級而上，風天湘率先停留在一樓……

「這個還是我們的『自修閣』？變化真大啊！」風天湘雖然對母校的變化早有所聞，但還是及不上親眼看見的震驚。

剛剛風天湘在樓下還沒有太大感觸，但印象中的三排桌椅，卻只剩下兩排，消失的桌椅被一列近一米高的櫃子取而代之。

事實告訴他變化的確是存在的。

櫃子裏都是各式各樣的獎盃，櫃子上方的牆上掛了一個大壁報板，又釘上學校不同時間的照片，令人看到學校的變遷。

「『歷史廊』……嗎？」風天湘念出橫幅的字。

「嗯！你對第四幅照片應該有印象吧？」夜清肯定的問。

「剛剛入學的時間？」風天湘還真的有點印象：「第五幅就真的熟悉了……第六幅是航拍的吧？剛好是我們畢業後那一年吧！」

「不，準確來說是我們畢業那年……我們準備考DSE而沒上學的時間……」夜清提醒道。

風天湘無語，誰會計較這問題！

「呯！」一個排球被打上來自修室的露臺，吓了風天湘一跳。

風天湘上前撿起排球，走到露臺，對下方的學生大喊：「接好了！」

從天而降的排球又被學生們接着：「謝謝你！」

「不用客氣！」風天湘表示只不過舉手之勞已而。

風天湘又感嘆一句：「青春啊～」

跟着風天湘來到露臺的夜清一臉不屑的說：「青春？想當年晨會校方在這裏頒獎給我才算是青春！」

「對對對……你最棒，走了～」風天湘又走向一樓的課室……

課室還是老樣子，熟悉的桌椅，熟悉的儲物櫃，就連天花板上搖搖欲墜的風扇也沒有改變，一切都如學生時代一樣……嗯，只有課室後面的壁報板每年也不一樣。

「我說啊…學校很窮嗎？」風天湘指着那看似十分危險的風扇。

「根據領導的說法，校方就是很窮……要不你『救助』一下？」夜清瞇起眼睛，彷彿在計算什麼。

「……這錢是怎樣捐也不夠的吧？」風天湘也不是第一次捐錢給母校了。

「答對了！」夜清笑着說：「再多看看，你就會發現學校真的改變了很多喲～」

「那你帶路啊！」風天湘讓夜清帶他看看還有什麼變化。

然而……課室的冷氣機換了；牆身的壁畫變了；音樂室的樂器多了；實驗室的設備換了；廁所翻新了；電腦的系統變了，而且還安裝了新軟件……

「……你在搞笑啊？這明顯是『找不同』的遊戲啊！」風天湘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但那些都要錢啊～」夜清的思維很清晰。

「……」風天湘無言以對。

漸漸他們也來到了七樓，由於風天湘的要求，他們是經南教學樓那邊的樓梯走上七樓。

換句話說，風天湘想去圖書館，但不想經教師室……可能是過去的心理陰影問題吧……

圖書館門外豎立了一個牌子，大意這是寫「歡迎校友風天湘以作家身份回來開講座，特設書展……」這一大段資訊。

風天湘看到自己的照片，不禁掩面……慘不忍睹。

「嘖嘖嘖……你挺上鏡啊～」夜清明知道昔日好友不喜歡上鏡，仍然打趣着。

「唉……進去吧……」風天湘放棄掙扎，直接走進圖書館。

一進入圖書館，迎面而來的是一個小書架，上面寫着「天霜人氣書籍」，然後就展示出幾本風天湘以「天霜」為筆名創作的「名作」。

風天湘想也沒想,無視小書架，和圖書館左邊在桌上排好一疊疊書籍，當成書展攤位的自修區，反而直接走向圖書館的右邊整整齊齊的書架。

「你不看書展？」夜清似乎很好奇。

「一會兒再看。」風天湘頭也不回，直接走向中文書的書架。

「《女媧之門3》……《野火集》……《魔戒》……《張愛玲經典散文》……《埃及遊戲》……《細味人生一百篇》……《女媧之門1》……《笑傲江湖1》……《自願被吃的豬》……《奇風突出》……果然，還是一樣的雜亂……」

風天湘走過一個又一個的書架，熟悉的書名勾起過去的回憶……有意無意的尋找着……

「果然還是沒有……」

風天湘還是找不到《手斧男孩3》，一本由中一開始到畢業……甚至是現在也沒找到的小說。但他卻意外發現自己寫的書，算是一個小小的驚喜吧……

「怎麼了？還想看書打發時間？」夜清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

「不，走了。時間差不多了……」風天湘的聲音聽起來似乎略為傷感。

夜清確認一下時間：「的確是差不多了……走吧…」

「嗯！」

夜清帶着風天湘離開圖書館，走過教師室外的通道……

「夜清！」

夜清被叫停了，回頭一看，當然是熟悉的同事。

「很久不見了，雷老師……」風天湘率先認出對方。

「你是……風天湘？」雷老師拍拍額頭，笑道：「我都忘了你是來開講座的！」

「是啊，陳老師聯絡我的時候，我也沒想到會回來開講座的……」風天湘附和着。

「當年雷老師就是你的班主任吧？」夜清當年不是和風天湘同一班的，所以一時間也沒想起來。

雷老師笑道：「嗯，我是他畢業班的班主任，但沒有怎麼教過他就是……」

雷老師主要是教經濟的，但風天湘當年沒有選這個選修課，而是選擇了資訊科技和物理……

「我記得你當年已經常常看書了，『金庸』對吧？」

在雷老師的印象中，風天湘經常抱着金庸的小說……不論是閱讀課，還是小息午休。而事實上，風天湘看「金庸小說」的次數絕對比他印象中的少……

「哈……哈……」風天湘苦笑式默認。

風天湘肯定對方還是記得自己好幾次拿金庸的小說作「閱讀分享」……事實上，他只是因為家中有「金庸長篇小說全集」，所以才經常順手拿來當讀書報告和閱讀分享。

「時間過的真快，轉眼間你也長大了，而我下一年也退休了……」雷老師還記得當初課室中那一個略為孤獨的身影。

「是麼……」風天湘看着對方的滿頭白髮，也是很感慨。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說話不多，一會兒講座不會出事吧？」雷老師突然想起風天湘還有講座。

風天湘認真的回答：「沒問題的，放心吧！」

……

「……接下來，有請風天湘先生上台分享！」

台上的老師簡單介紹了一下風天湘，便把接下來的時間都交給他。

「首先，很榮幸站在這裏跟大家分享一下我本人的故事！」

「請問在座有多少人認識我？有的請舉手……不用害羞啊……我看到了，一個，兩個……好了，我都看到了……」

「認識我的人也應該知道我的筆名是『天霜』吧？看到我不是女的是不是很失望？好了，別笑了……」

「我也當過學生，和你們一樣坐在這樣聽講座，我也知道可能會想睡覺……所以，我將會在這次講座講述五大要點，每個要點也有七個小重點……就開個玩笑，大家別睡，我真的沒有那麼多的內容可以說……」

「這樣吧……我先說說我和『書』的不解之緣，那是由我小時候開始……」

「……大概是和你們差不多大的時候吧，我就已經開始寫小說…也算是『久病成醫吧』……」

「……初期肯定寫的不太好，描述不到位，後來越寫的多，文筆越好……」

「……因為我一直堅持，所以我現在能站在這裏，跟你們分享我的經歷，希望你們有所體會，有所得益……我的分享到這裏，謝謝大家沒有睡覺，謝謝！」

謝謝你，我的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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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遊舊地所見有感：《桃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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