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喊出刀靈名字,朝陽向前揮劍,一道無型劍氣從上而下落在兩人之間。
還沒來得及反應的伊戈爾,就這樣從中對稱地斷成兩截,並逐漸化灰。
經過苦練,朝陽唯一一招專精刀靈,竟然是海太郎所創的明鏡,抑或是明鏡選擇了他?不過習得明鏡其實並非易事。
回想當初練習的時候,在竹輪國本就無人習得,加上朝陽是初學者,因此海太郎並沒有將明鏡放入考慮之列。「海太郎大哥,能給我演示一下明鏡嗎?」聽過克勞德講述他們初次見面時的情況,朝陽很想親眼看見這招。
「老弟,這招不適合初學者,連光川君和希美都學不來。」海太郎本想推掉,被朝陽再三邀請下最後還是演示。
看著遠處的草人工整地從中對分,朝陽讚嘆不已,他在看到那刻,就決定要選這招。
當然,刀靈這東西還得看與使用者的契合度,海太郎向朝陽詳細解釋當初創造這招的理念與心情,讓他好好感受以便學習。
起初練習並不順利,每天揮劍三千次以上,不斷重覆動作,不斷喊明鏡二字。每次揮劍腦海都想著海太郎所說的意境,以及當天親眼看到演示的畫面。即使手臂酸痛,喉嚨乾涸,仍然努力堅持,因為信念即力量。
但過了兩星期,還是沒有進展,遠處的草人那怕是丁點裂痕都沒有,朝陽開始另覓新徑。當初朝陽便是靠想像力,把武氣放到劍內,才練成絕魂。而要達成創新,想像力以及付諸實行的能力都是缺一不可。
經過一星期努力,朝陽竟然在海太郎面前成功使出明鏡,讓他大吃一驚。雖然朝陽在揮刀時使了某種技巧才順利使出,但這是貨真價實的明鏡,連海太郎亦佩服他的想法。
原來朝陽和海太郎不同,他只能於流刃狀態下使用明鏡,在揮刀時流刃化作明鏡的一部份,這種方法某程度上大幅降低了明鏡的難度,不過當然這也是建基於熟練流刃的前提下。
戰局回到海太郎身上,他已使出斷魂武衣,全力對付蓋亞。覆蓋全身的生命能量變得肉眼可見,猛烈揮刀進攻,只是蓋亞看起來仍遊刃有餘,還邊閃躲邊問話。「百海太郎,吾不欲殺作為敬拜者的你,何以跟逆母者聯手?」
「為何惡鬼會稱在下為敬拜者,而且知道逆母者之事?」海太郎意識到眼前這隻先驅者與別不同,連使出全力的自己都無法傷牠本分,更重要的這牠能夠溝通。
感到海太郎開始放慢攻勢,應該有所動搖,蓋亞繼續詢問。「知道你們一直敬拜的是何物?吾名為蓋亞,亦即大地之母。吾等一直保護著你們,清除逆母者才是你們的使命。」
保護?海太郎回想竹輪國被眼前這群惡鬼攻至淪陷,被迫出海逃亡,家破人亡。「枉談保護,滅國凶手不正是你們這群惡鬼嗎?」說到這裡就無名火起,攻勢又再次加劇。
蓋亞像包容小孩任性那樣露出母親般的笑容。「談起這件事,你們該不知道吾獲得力量的因由吧?用敬拜者的用詞來說,即是鬼轉化成惡鬼。吾等之中,有個放棄人類身份的逆母者,名為白鴞。是此人在之前,將吾等製成惡鬼,並加以操控作出違反天性之事,消滅敬拜者。後來,吾在轉化過程中,獲得了智慧,得悉所有真相。」
「在下當然知道與逆母者勢不兩立的歷史。可惜錯有錯著,在下等人得到逆母者救助才得以倖存,既然竹輪國已滅,就不分敬拜者逆母者。在這裡,只有人類與裂顱。」海太郎態度強硬,面對蓋亞的分化,堅定不移。
「咦?你們竟然跟那種罪人和平共處?不可能的,你知道逆母者是什麼嗎?」
「在下只知道,吾等都是人類。和平共處有何不可?看看那邊的孩子,正是敬拜者與逆母者能夠共存的證明。」海太郎發現眼前這生物的確能夠溝通,於是指向朝陽,那個聯繫竹輪國與源國的孩子。
蓋亞這時才定神望向朝陽,似乎看出他的混血身份,但還是無奈地搖頭。「雖然有點難以置信,但既然選擇與吾等為敵,就不得不殺。吾有一策,你們休戰,服從指示,大家都沒損失,如何?這樣也能省卻吾等清除的時間。」
海太郎本身在與蓋亞的對話中產生了猶豫,如果能夠保障人類安全就最好。但聽到這裡,相信對方可以交談的海太郎怒火中燒。「你以為單憑片面之詞,就能阻止這場戰爭嗎?惡鬼之首!」正欲揮刀之際,海太郎才發現手中兵器已被蓋亞奪去。
「天真啊天真啊。」蓋亞把玩手上的恆刀,又是那母親教導子女的嘴臉和語氣。「人類,以為這場是你們的戰爭嗎?恐怕你們還未弄清真正敵人,逆母者誕生的原因。」
這時,蓋亞望向掛在天空的太陽,有個黑影突然出現在天空高處,遮擋了太陽部份光芒。只見黑影逐漸放大,陽光被擋得更多,似乎越來越靠近地面。
「看來那傢伙感應到吾的覺醒,前來收成了。」
登登登登……那傢伙?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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