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祿還未反應到要撿起那把斧頭,鄧肯就已怕到撲向他腳前想把武器拿回來,但他的手才剛好捉住斧柄,一隻骨狗就咬了在他的手背,然後骸骨死神從後騎坐在他的腰。
「怪物!從我身上滾開!」鄧肯驚呼。
「你這種粗人,我神明一個,竟被你叫成怪物!」死神伸出骨手,拍了他的臉兩下,然後開始把他捉實斧柄的指頭逐根扳開,骨手的蠻力太大,鄧肯那久經砍伐鍛鍊的指力也抵抗不了,他慘叫一聲,斧頭已被死神奪走,再被遞到尼祿手中。
「別殺我!別別別!你等我一下!我們不是有過一段好時光嗎?」危急關頭,命懸一線的人就開始口不擇言地求饒了。
好時光?
「吓?」尼祿也覺得自己聽錯。
「不是嗎?你那晚也是有追著我的⋯⋯」鄧肯意識到越說越錯,立即改口:「我每次都有為你留下食物,念在這段恩情份上!」
恩情?
尼祿聽到怒火燒心,顫抖全身,不自覺開始打量著斧身的厚度,不知道自己夠不夠力用這斧頭把鄧肯的頭砍下來,他的頸子這麼粗,也許都要三四十下的,「不如這樣吧!我現在由腳至頭把你劈成六份,之後我把河狸肉送你,念在恩情,你答應不要恨我。」
鄧肯被尼祿的恐嚇刺激太過,突然就奮力掙扎起來,只是任他癲狂地扭動身體的上部以及下部,死神以及祂用盤骨壓住的腰間部份卻仍是不動如山。
「啊!啊!救命啊!謀殺!謀殺!」
「尼祿,今晚我就是位小助手,要我捉住誰,嚇怕誰,都可以!你今晚打算大開殺戒嗎?」
「汪!汪汪!」
尼祿沒忘記村民們第一次意識到他們兩母子用途的那一天,兩眼放空的母親臥在床上,任君魚肉,而站在床上的,坐在床邊的,以及扶住床頭床尾的,擠迫了都把那話兒掏了出來的男人,多一個男人都加入不了,在餘下男人擔心過不到癮的時候,鄧肯便心急地搶住要做第一個向大家示範如何善用男孩身體的老師。尼祿也有掙扎過,只是腰間被坐住了,不動如山。
創傷的一幕侵入了尼祿腦海,一時就揮之不去了,就像他的家裡那陣揮不去的糞血穢臭,他吸了口氣,站起身來,由上而下俯視這個曾在光天化日奪他處子之身的男人,在星光下高舉了那把即將用來砍劈在木頭以外材料的勞動工具,他終於不用靠想像殺人了!
但他的頸子這麼粗!
心念一轉,尼祿又把朝天的斧刃煞住,並把斧鎚一端輕輕擱在自己的肩膀,他想起村裡男人有三十一個,以他的體力不可能事事親力親為的。
「這次真的,真的!你聽我說,不如這樣吧!」尼祿彎下腰來,對鄧肯說。
為人羔羊的鄧肯這時已是一臉泥濘,氣喘如頭病豬,都輪不到他不聽尼祿說了。
「我會請死神放你行動自由!斧頭也還給你!但你要和我一起下山,我指哪一間屋要殺幾多人,你就入去替我把指定的人殺了,如果你期間沒有被殺死或者捉住,念在這段恩情份上!我不殺你了。」
鄧肯一個男子漢大丈夫,不住點頭屈就,哭到眼淚鼻涕全都跑了出來報到。「聽你說的!我全都聽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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