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的孩子突然就沒有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甚麼,明明一直有好好安胎!但在生產的時候,寶寶卻是兩腳先出,但其餘部分卻遲遲未擠壓出來,眼見寶寶的腳開始轉成紫藍,產婆著急起來,也不顧她痛了,兩隻手都插進她的陰道去摸,原來手也基本出來了,只是頭仍夾在更入面的開口裡。
她的下陰一陣撕裂,血就濕暖了她身下的墊布,不能再拖,產婆出盡了力,終於把寶寶的身體拔了出來。
只有身體。
產婆一邊破口大鬧,一邊把麻布條塞進她的身裡面去止血,薇薇安是個堅強忍耐的女孩子,她沒有昏倒,一邊哀求產婆幫她把寶寶的頭救出來,她感覺到寶寶在哭,擔心寶寶呼吸不到空氣。
產婆說沒了,沒了,薇薇安才開始悽厲地尖叫起來,她一臉蒼白,白得比藍天中的白雲更慘,兩眼通紅,紅得像黃昏時的紅霞般血,但她沒有哭,只是更用力去收縮自己的腹部肌肉,直到她完全脫力的一瞬間,寶寶的頭才滑了出來。
她捧著新生的寶寶不放,要為他餵奶,鮮血浸濕了一卷又一卷的布條,滲透著床單,奶水淋濕著寶寶的口鼻,從後腦勺灑落床單的血印中,而她珍貴的淚水,才從鼻尖滴落在寶寶的口鼻上。
丈夫將產婆毆打到眼下瞼都瘀黑了,又扭斷了她的手,拉到路中央當眾繼續指罵她,旁人聽說了事件的因由,都覺得產婆該打,就沒有人插手了,直到晚上產婆那盲了一隻眼的老伴提住兩隻母雞來賠償,丈夫才同意放人,聽說沒過幾天,產婆發了一場高燒,人就去了。
而薇薇安,每日抱住寶寶餵奶曬太陽,每晚抱著寶寶安撫哄睡覺,丈夫覺得她瘋了,很快寶寶發出了臭味,洗不乾淨,丈夫一手把寶寶丟出去餵流浪狗,然後逼她幫手擺地攤,她一味哭,把客人都嚇走了。
後來一個相熟的奶酪農相中了薇薇安濕透胸前衣物的乳頭,又不介意她哭聲滋擾,就用一隻母羊的價錢把她換走了,丈夫覺得一家便宜兩家著,他可以養少個懶人,大不了再娶個長有一對肥臀又勤奮能幫忙的好女人,不蝕本。
二十未滿的薇薇安,就由身為一個男人的財產,轉而成為了另一個男人的牲口,說不上是淪為,因為星黎曼的女人本來就不是個甚麼。
那個奶酪農有自己的一大片牧場,而她就被安排住在空間狹小黑暗的谷倉裡,她終日被綁著,也不佔空間,奶酪農每晚性致來了,都會把她吊起來搞,他總會用力嘴嚼她的奶頭,把她的乳房捏到青紫色,他嫌她生過孩子,陰道不夠緊,就用羊角杯去插入她身體,她失禁了,奶酪農卻說她淫賤,高潮噴水了,明明不是。
她的腳在谷倉長時間屈曲,又不時被綁起或者吊高,過了一些日子就失去了行走的力氣,有夜那奶酪農忘了鎖門,她就算沒被綁住也沒有辦法逃跑,跌倒了在谷倉門口的泥濘之中,本身在外面殺羊的奶酪農為了小懲大戒,就把她綑在谷倉地上,牽了一頭發情公羊和她鎖在一起,她驚恐地滾動閃避著努力嘗試插入她的公羊陰莖,公羊最終只好在她伸出的腳底一陣磨蹭挨擦,足足射了幾次精。
不見天日的她只覺度日如年,她唯一知道自己被搞慘的時候就是夜晚,休息睡著的時候是白天,但她也沒去數過了多少個夜晚了,她怕自己一數就會咬舌自盡。
一次有個叫尼祿的男孩子因為偷羊奶被捉住了,奶酪農把她綁住,然後從後摟著她,掰開她的陰唇,要尼祿大大力插她才會放他自由,尼祿死活不肯,就被打到蜷曲在地,然後奶酪農將她吊起來,兩手用力把她豐富的奶水擠出來,流到腳尖,再滴落躺臥地上的尼祿口裡,尼祿將嘴閉緊,奶酪農就抬腳踢他的臉,踩到他開嘴。
後來奶酪農玩厭了,就改為吊起了尼祿,然後將用薇薇安的奶發酵而成的人奶酪煮融了,淋在尼祿的下身要她去吸啜,她也怕燙熟了器官,便盡力去食,吞不到底,嘔吐出來,奶酪農看得興奮不已,由背後在她腋下乳旁抽插射了精,最終不論快感還是痛苦,尼祿都沒有呻吟出半句,也沒有任何性反應,完事的奶酪農性致消退了,便用火去燒尼祿那裡,直到尼祿虛脫昏倒。
她記得奶酪農出去煮人奶酪時,重傷的尼祿仍躺在她的腳尖下,距離微妙,連腳趾隙都感覺到他口鼻呼出的血腥暖風,她飲泣著,淚水都同樣流淌到尼祿的臉上去了,尼祿倒是情緒平靜得異常。
「你要好好堅持,要活著,待我長大了,我就會殺死他,將你救出去。」尼祿是合著眼說的,因為他的眼已腫到打不開。
尼祿這海口不切實際,誰會相信,但偏偏話誇得越虛誕夢幻,聽的人更覺罕有珍惜。
「那請你也要好好活著!」她倒是哭得加倍厲害了。
她堅持著,活著,但尼祿還未長大,今晚突然就兌現承諾了。
「跑!我叫你跑,哪個男人捉住你了,你就殺死他。」尼祿留下這句話,頭也不回。
薇薇安本身以為自己的腿已經站不起來了,然而她卻聽到了嬰孩的哭聲,她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不知為甚麼,剛剛明明是奶酪農的頭在吊著的地方,卻變成了一個被以平臥姿勢懸吊著的嬰兒。
一個喪子女人對哭泣嬰兒的憐愛之情充斥了她的心靈,她一定要站起來去解救那寶寶!於是她扶著牆,跌著試著,才一吋一吋地重新站了起身。
她捧起了窗邊放著的一碗在今早時從她身上搾出來的奶,再歪歪倒倒地,逐步逐步,走向嬰兒的所在,她走得小心,一滴沒灑。
然後她用前臂溫柔承托住寶寶的背脊,在谷倉的黑暗之中,看不清楚寶寶的臉,但見得到寶寶的嘴,她把珍貴的奶汁一點一點地餵進寶寶的嘴去,寶寶不哭了。
「飲奶了乖。」哭了一年的她,說這句話時笑得特別寬慰,心思一時飄渺。
這時已遠去的尼祿,尚且安全嗎?受死神福蔭的他,是在逃命中,還是正在索取人命?
回神,卻嚇了她一跳。
因為懷中的寶寶又變回奶酪農的頭了!
她在驚嚇之中鬆手,失去她手臂承托的人頭就在繩索拉力下彈了一下,搖擺不定。
這時她又聽到了谷倉外傳來的嬰兒哭聲。
心繫寶寶安全的她咬緊牙關,搖搖曳曳,終於憑自己的雙腿成功走到谷倉外面去了,而奶酪農宰羊的工作空間就在她的眼前。
那兒擺住一隻沒頭的小羊,一個染紅了羊血的石砧,以及一個放置在石砧上的裸身嬰兒。
薇薇安走近去,在星光下看見了嬰兒的臉,立即淚如泉湧,把嬰兒塞了進白麻裙的開胸處保暖餵奶。
她曾經每日抱住餵奶曬太陽、每晚抱著安撫哄睡覺的這張臉,在幽暗的谷倉裡不知思念過幾多個日夜。
「乖乖,我的好乖乖。」嬰兒吞嚥了奶水,逐漸安靜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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