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金剛忿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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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不了鄉、回不了家、錦衣無用、夜行人、踏破月光。十字花開、錦無香、竟無鄉、無香無鄉、花落歸何方、云胡不歸、胡不歸…」
歌聲裊裊而來縈繞在營火旁繾綣成一段又一段不成相續的思念,本唱裝孤的蒼靜宇應是豪邁的歌聲如今卻是淺帶淒涼不顯英豪。
「歸不了鄉、回不了家…」營火旁的泊煙燎、高大荒、何青同也跟著淺唱隨合,終在曲調將盡時營火裡突然爆出了一絲星火,邊走邊將石子丟進營火的渚寒塘從另一處營火走來笑道:「你們這一群老光棍在這唱這什麼鬼歌、這不是胡瘋子發瘋時唱的歌嗎!」
「這傢伙呀…」渚寒塘又丟了一塊石進火中說:「我總覺得這天下第一不是個快樂的人,你們說是嗎。」
「當然。」泊煙燎說:「家不成家、鄉不成鄉,怎會過的快樂。靜宇、你滄日神族不也是因為他才覆滅的嗎?」
「覆滅…」蒼靜宇遠望星辰苦笑:「確實、但也因他而得救。要不是他這麼一鬧我族也不能脫出那古老又可怕的禁錮不是嗎…」
「族裡還剩誰呀?」何青同問道:「最近犯下易宗慘案的蒼天崩也是繼承你族血統的人對吧?」
「還有跟著恨郎王跑掉的蒼零虛。」蒼靜宇細數:「以及生下南宮蘭缺的我族公主蒼憂星…」
見到他提及族裡公主突然沉默的神情眾人也停下了嘴,高大荒將話轉開笑道:「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聽到胡不歸唱這首歌的嗎?」
「這我也知道!」與渚愛梅並肩走來的莫蓮笑道:「聽說是在和我爹還有天尊對戰時他忽然唱起來的是嗎?」
「是呀!」泊煙燎笑道:「那時胡瘋子藏在我們劇團中跟著我們到處跑最後還是讓夜尊莫道鋒以及天尊皇殛雷找上了,三個人什麼也不說就準備打起來,結果還是在他的破鑼嗓和這首歌的催化之下才化解的這一場大戰。」
「他們為什麼找上胡不歸?」渚愛梅問道:「不會是想搶天下第一這名號吧?」
「絕對不是。」莫蓮失笑道:「我爹對這種名號實在是沒興趣,我想應該和我爺爺莫遠求還有能天主的事情有關吧,聽說胡不歸能平衡各族的異血,我爹和天尊八成就是為了這個而找上他的,只是我想他們一定也同時見到了胡不歸的瘋樣這才對他所行的方法打了折扣。」
「仙樂宮和神威宮的隱密傳聞嗎?」渚寒塘笑道:「就這樣說出來好嗎?」
「虎熊之盟嘛!」莫蓮毫不在意地說:「我爹早就知道了、當初爺爺和能天主就是求助於一位異血族中的高人才得到猛族虎和熊兩類異血的相助。聽說這血能暴增功體數倍,只可惜最後兩位前輩都因血入狂而撒手人世。」
「有查到些什麼嗎?」渚愛梅問道:「是誰將血給他們的?」
「沒查到,」莫蓮笑道:「但我爹不知道為什麼在我姊姊死後便急著將我送到糾倫宮去了,加上我在糾倫宮聽到的小道消息只怕我仙樂宮裡早就有猛族之人潛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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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大爺、終於出現了你。」落鳳崗上的茅草屋前,鳳先生正倒著茶笑望眼前飛步上岡的白衣少年說道:「神威宮都不管你往哪嗎?就這樣放著你四處摸魚。」
「他們要管也不是不行啦,」一身白衣的羽書飛一個翻身便坐在石桌前翹起了腳聞了聞茶香笑道:「只是我的頂頭上司也是個老愛到處鬼混的傢伙,他們八成以為當密探的都是這樣的吧。」
「他怎麼說?」鳳先生也不多聊便直接問道:「下不了手嗎?」見羽書飛聳聳肩鳳先生又笑道:「倒是看不出他對孝道有這麼堅持?」
「畢竟是養大他的人嘛。」羽書飛苦笑道:「而且你開的條件也有些嚴苛、我看他應該是傾向和金國還有皇甫幽合作才是,只是我想變數還有很多。」
「那我送去的人呢?」鳳先生也喝了杯茶才笑:「還沒被小妖女給吃掉吧?」
「不清楚,」羽書飛說:「聽說還沒到、而且我還沒和他正面朝過相。你不是派玉騏驎跟著他了嗎?沒傳回消息嗎?」
「當然有,」鳳先生又為羽書飛倒了一杯茶苦笑道:「人家可不像你想逍遙就逍遙、全不把我這老人家看在眼裡。不過他倒是傳回了個有趣的消息…」
「什麼?」羽書飛見他笑得奸詐只有急道:「快說,不要賣關子!」
「翟凌翔。」鳳先生笑道:「為愛走天涯嘍,好像是天門遇上的。」
「為愛?」羽書飛啐道:「這傢伙也會愛人?我看八成是未央宮的密令吧,你不知道這傢伙背後就是未央宮的第一智囊嗎?」
「九、首、雉。」鳳先生帶著玩味的眼神望向茶杯中的自己一字字說道:「我對她越來越感興趣了,這一回一定要將她揪出來。」
「說到玉騏驎。你有將糾倫宮的事情告訴他嗎?」羽書飛想了想又笑:「還有鹿心織的事,別告訴我你這麼殘忍這兩件事都沒說呦!」
「心織的事告訴他了。」鳳先生將身邊藥爐裡薰好的藥味瓜子拿出說道:「但我讓他別去相認不然這情債只怕是還不完,總之我已經要負山好好照顧心織,倒是糾倫宮的事我打算親自探一次了,他對上一代的感情糾結太深現在就讓他們相見實在不妥。」
「這麼照顧人家。」羽書飛笑道:「怎麼沒對我這麼好過、不會是還屬意他做你的妹婿吧?這樣可就麻煩了、雙飛翼裡的荊家也有人很喜歡七小姐呦。」
鳳先生瞪了羽書飛一眼才搖頭嘆道:「八采裡頭就只有你敢跟我沒大沒小、七妹的事我還不夠格過問。出去別亂說,要是讓我大哥知道那可就麻煩了。」
「風老大!」羽書飛笑道:「不是聽說他住的地方不屬現世嗎…」說到這鳳先生眼神忽然凌厲逼得羽書飛趕緊陪笑道:「說說老閻吧、知道他最近在做些什麼嗎?我們倆一個在神威宮一個在仙樂宮、現在神威宮蠢蠢欲動我倒是想知道他們那有什麼動作?」
「沒什麼動作。」鳳先生收歛眼神道:「他現在可是掌握仙樂宮命脈的人、名義上雖是十夜主之一但在他之上的夜尊莫道鋒都讓他搞得半退隱莫言谷了,我想只要他不答應出面援助的話神威宮是絕對得不到仙樂宮的奧援,不過莫家的小女兒倒讓我比較在意就是了。」
「之前和姓楚的小子到處跑的莫蓮嗎?」羽書飛說:「就是她待在糾倫宮對吧,我看莫道鋒和閻臨軒一定有某方面的協議或是合作關係才對。」
「這是老閻的事,」鳳先生笑道:「就讓他自己處裡吧。倒是雙飛翼這小子我有點想法。」
「什麼想法?」羽書飛笑道:「聽說他正和他在追尋的人在一塊是嗎?」
「是呀、」鳳先生笑道:「我在想要是這小子真不能為寒波樓所用就讓他們互啄羽毛墬日而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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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未有的安寧,順著地下水道竟然會有的溫度穿越身邊,楚一笑突然感受到早已失覺的溫暖,是因為身邊這並肩的沉默者吧?
楚一笑心中這麼覺得的、一個像是影子般的存在者。他一直以為所謂的兄弟便是這樣解釋…
「現在是最後一次吸氣了。」楚一笑和燕孤伶浮上最後一個彎道的小空間時這麼說道:「我想這胡不歸絕不可能一個人關在那,一定有個人在那裡看守他。而這個看守他的人也能通過這水道必是異血之人,等會過去時我們還是注意一點會比較好。」
燕孤伶依舊無言點了點頭,相視的不規則眼瞳中楚一笑終於偷笑道:「你真的很不喜歡說話是吧?」
燕孤伶又點了點頭楚一笑這才無奈地大吸了一口氣潛入水中領著孤伶往水道出口游去。
出了水楚一笑將懷中油布包好的火摺子點亮這才赫然發現四周佈置竟就有如一般的起居廳一般全不像是個牢房。一笑點亮油燈四處遊走又發現廳外只有一個起居房接著就是廳底壁上一個相同的機關石門。
楚一笑上前對著機關石門低聲吟唱,只見吟唱聲方現楚一笑和燕孤伶也同受震撼,脅下的脹滿逐漸消退、眼瞳也逐漸回覆成圓形。只是唱聲持續許久機關石門卻是毫無反應…
門外的楚一笑和燕孤伶疑惑對望間忽聽聞身後水道有一陣游動,兩人急回首卻又什麼也看不見,就在兩人再度注意石門時門裡竟傳來一陣沉聲道:「傻小子,那房間是掩人耳目用的、守門的螃蟹根本就住在水道。!」
「嗚哇!」楚一笑兩人正為沉聲驚訝間身後水道已暴飛出一道青色軟甲人影持雙剪攻來!裁星破月之剪伴隨著高喊呼喝演變成洶湧來勢,但孤伶雙刀一動竟是招招制敵逼得雙剪人張大了嘴一路敗退至房中。
楚一笑見燕孤伶勝卷在握只有向門中問:「你就是胡不歸嗎?你知道這門怎麼開嗎…」
才問完楚一笑就先傻住為何自己會這麼問,未料石門中的男子卻是冷笑道:「當然、這門我隨便怎麼開都可以。門外的音律機關還是我弄壞的!」
「弄壞?」楚一笑驚問道:「為什麼?這樣你怎麼出來?你的食糧又是由誰負責?裡頭有水嗎?」
「我不需要那種東西。」門裡人說道:「你這小子來這是誰指示的?」楚一笑未答身後又是一陣嘩拉之聲,原來雙剪人已經讓燕孤伶從房中逼回水道去。
「是任煙雨前輩讓我來這救胡前輩的。」楚一笑嘴上雖是說的明白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就是胡前輩嗎?」
「瘋子!」門裡人冷笑道:「瘋子救瘋子、無聊、我和任煙雨也沒有這麼深的交情,他要我出去做什麼!不要煩了、你們走吧!」
「顏臻臻前輩…」一笑才這麼說門中人已沉聲道:「臻臻知道你來這、她說了什麼…」
語中的盼望忽讓楚一笑一愣,這種熱切的感覺讓他想起了媕婕,他知道任煙雨要他以顏臻臻引出胡不歸是在說謊,但他見著這困在石牢中卻什麼也不願意再理會的男人突然覺得自己在他身上見到了一片相似於自己的靈魂碎片…
「她沒說什麼…」楚一笑決定用真誠解釋這謊言道:「但我想她一定很想念你。」
門裡門外的沉默映出多年前的一個承諾,門裡人忽問:「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楚一笑。」一笑說著。
門裡又是沉默許久才說:「你知道家是什麼嗎?」
「是有個人在等著你的地方、」一笑忽哽咽:「有她的地方才是家…對吧…」
「對…」門裡的人忽然大聲啜泣,門外的人卻是忍住聲不停流淚。相同的寂寞交錯在一道失去作用的門上,打不開也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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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這道門!」莊嚴門前任天行與尹逸再度來到全德堡前,任天行望著這萬藤纏繞的大門這麼碎唸著。
尹逸笑攬著他的肩對他指劃他掌心上的一點青氣道:「這窮日幽迴手可不是好惹的,再拖下去你身裡的毒可就麻煩了!」
「哼、沒想到全德堡居然也用毒!」任天行嘴上依舊不饒碎唸道:「真不愧十三盤根這麼大的名氣…」
「錯、錯、錯!」尹逸笑道:「這不能算是毒只能說是從樹根或是樹汁中取出對人體有害的物質,雖然意義上就等同於毒但十三盤根的宗旨絕不是在於使用這些東西去傷害任何人…」
尹逸想了想又推翻自己笑道:「只是他們真的對人比較反感就是了,不過說起和大自然的相處他們倒很用心。看看裡頭的土屋土堡全都是和樹林融合在一塊的不是嗎。」
任天行依言望去果見呈不規則散落以紅土夯起的屋舍皆依大樹而建起,直到這時任天行才感受到這如小村莊的全德堡竟和周圍環境這麼天衣無縫地結合著,想起了金華城不知道為什麼任天行就是對這裡比較安心。
「準備要進去了嗎?」尹逸問著。
任天行這才從深思中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兩人入門遇上了一臉訝異的奴僕時才知道秦南緣等人早已下谷尋人去了,而今堡中只餘不願認錯的伯絕世等人。
「呿!」任天行嘴上又是一個不屑的聲爆出、但尹逸已在眼前人察覺前輕拍了他的後腦低笑道:「可別讓你的忿怒控制你了、不過就是件小事而已。今天你又沒死、更何況要是死了你不就可以脫離這令人生厭的塵世了,不是嗎?這樣就更不用氣了。」
「前輩、你瘋了嗎?」任天行突然讓尹逸沉靜的神情與滿口悖世的理論給嚇了一跳。
尹逸笑著聳聳肩沒再多說,但任天行卻是見著他的笑容感覺到了剛剛望著全德堡時的奇妙感覺,他突然知道、眼前的人若不是個瘋子那就一定是一個與大道和光同塵的得道高人…
進了全德堡任天行依舊感受得到身邊人傳來的不友善眼光,但天行學著一步一步將心中的忿怒化消,覷著生死之間無大事的感受任天行不再讓憤怒控制著自己。
主堡大廳在前任天行望著廳中投射而來的奇特眼光嘴角忽然輕揚,因為他知道如今掌握著這談判氣氛的人是他、而不是廳上手握解藥以為能操縱他生死的柏絕世。
「晚輩任天行,」眾人未開口原本凝滯的空間已讓任天行一揖到地的笑臉給打亂,只聽他將頭低得低低的笑道:「方才晚輩多有不敬,還望堡主不要見怪。」
柏絕世未言,尹逸已隨天行揚起的嘴角笑了開來道:「堡主、幫個忙吧。」
「哼、」冷哼聲中柏絕世將袖中早準備好的藥丹一指彈出,尹逸笑著雙指輕夾轉手便交給了天行。就在任天行將藥丹推到嘴前時柏絕世忽又冷笑:「你不怕這不是真的解藥?」
「當然不怕。」任天行才笑著說完喉中已咕嚕一聲將藥丹吞了下去,柏絕世望著他的笑臉正自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尹逸拱手道:「堡主,我們就先告辭了。」
「這樣就走?」柏絕世真的猜不透他們倆在想些什麼了。
「當然,」任天行率先告別:「晚輩先行一步了。」兩人踏出廳門正好見到堡中奴僕將下谷到半路的秦南緣眾人給喚回。
「天哥!」迎面而來的柳纖雲笑中帶淚親熱地握著天行的手惹得他一臉的紅,秦南緣見到他這窘樣也跟著小玥開始取笑他,喧鬧中張紫帷也上前向尹逸問道:「前輩、小寂呢?這有他的舊識。」說著張紫帷又低聲將雲濤派的事交待了。
「從龍呀…」尹逸感嘆道:「早了一步嗎、這雲中玥便是當初他從岳家帶走的孩子對吧。」
張紫帷點著頭將雲中玥指給他瞧說:「和小鳳凰像不像。」
「像。」尹逸說道:「但她不喜歡人家稱呼她小鳳凰知道了嗎。快走吧,我覺得留在這越久就越麻煩,山下還有我一位朋友正和小寂在一塊。他有些事想問我,我還在考慮該不該告訴他,其實我是希望他能和你們一塊往西域去一趟的。」
臨行路上柏經冬、柏蒙霜無言相送,任天行瞧他們倆的臉色便知道是討了纖雲一頓的罵、正竊喜間尹逸又向他招了招手領他前行遠離眾人問道:「你手上的劍是皇甫幽所鑄你知道嗎?」
「不是啦!」任天行笑著解釋:「這竹笑劍是南緣的師父幽篁客打造的…」
「幽篁客便是皇甫幽的分身、」尹逸截口道:「不對,這人的本事還不能化出分身應該說是這些人都是他的眼線。全是女性、蒙面並以幽篁客為名。就我所知其中四名幽篁客都是江湖上叫得出名的女俠,其中兩位已亡故而且和皇甫幽都有很親密的關係,說這些不是懷疑你朋友所說的話,只是這世間有很多事情不是單憑一面之辭就能明白的,你知道嗎?」
任天行沉默尹逸又說:「知道這幾位幽篁客究竟是誰嗎?」
天行搖頭笑道:「都是女的?不會這些人和他…」
「是呀、皇甫幽也是個荒唐風流子。」尹逸望著任天行尷尬的臉笑道:「你還好一些、皇甫幽會接近這些人其實多是私心自用。身故的那兩位便是幽民林魅森的勾綺魂以及魈峰幽冥谷的晏執華,這兩人和魍津幽迷湖的雲夢澤便是皇甫幽身邊最令人知悉的三人。另兩人應該是魎磊泰石塔的秋寞窟以及魃窟屍蟲谷的彭青踞,這兩人在我想來也和皇甫幽有親密的關係…」
「泰石塔…」任天行遲疑道:「這地方我們才去而已,而且老秦的師父就住在那附近…」
「這事我就不予置評了。」尹逸放慢腳步讓眾人跟上間笑道:「切記、人心之善惡不是以立場背景就能分清楚的,你得學會用心去體會另一顆心才行…」
說到這前頭狹小的山路忽然出現一眾紅衣紅羽披的戰士擋住眾人去路,就連來時路也見到柏絕世和一名青衣道姑斷了眾人去路。
「鴸靈、玉蟬子。」尹逸笑望著前後兩邊人馬的重要特徵唸道:「蝴蝶怎麼還不來…」正說話間只見紅衣鴸靈眾殺手身後的山路已漫來一陣萬紫千紅的蝴蝶雲!
「小心、」張紫帷在尹逸的輕嘆間說道:「是神蝶谷的蝴蝶陣,這陣能帶出毒霧和火陣!」蝴蝶盤旋飛舞終在眾人身前三尺停下將所有人團團包圍,而在這之後又是鴸靈軍和全德堡的包圍。
「哇!」任天行戲謔道:「看來我們很重要是吧!」
「當然。」道姑打扮的玉蟬子說道:「任家公子對我們來說可是十分重要的人物,要是公子肯留下我們倒是能考慮放其他人離開。」
「真是、出家人不修口也不修心,」秦南緣冷笑:「而且一大把年紀了的人了,居然為了一個不怎麼漂亮的公子就煽動這麼大的陣仗前來,我想一定是道觀關妳關太久了吧!」
「什麼!」相同的語同出於身前身後,只聽任天行和玉蟬子同聲開始碎唸著南緣,卻見南緣好整以暇地笑望著圍身的蝴蝶陣嘆道:「蝶飛蝶飛、這麼有默契,看來是可以雙宿雙棲了。」才說完兩人又很有默契地一塊閉上嘴。
現場的敵我雙方為這滑稽的靜默笑出了聲,消融的氣氛裡尹逸這才向柏絕世問:「柏堡主,我想請問現在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柏絕世淡淡說道:「只是我想請問任公子對任雍濛再出江湖有什麼想法?」
「任雍濛?」任天行裝傻笑道:「這人是誰呀?她要再出江湖關我屁事?」
「這人是你姑婆,」柏絕世說:「但她同時也是衊族夜神教的孛首,這群吸血怪為禍西域還曾計畫血神殿之戰想衊染天下,所幸在這之前他們的重要人物就已經讓鳳未央女俠困於月窟,而開月窟的重要關鍵便是名之為天根的神物。此物與我十三盤根有莫大淵源,所以日前萬槃王已下令要我們注意此物動向,而我也在剛剛才從玉蟬道長口中得知原來任公子和任雍濛有這等關聯,所以我想先留下任公子,要是到時任雍濛真的出了月窟我們也好有張王牌在手。」
「王牌?」任天行苦笑道:「我倒是不知道這位我不曾謀過面的姑婆會認得我,更何況堡主這等手段看來也不算是光明正大,不怕墮了十三盤根的威名嗎?」
「威名。」柏絕世冷笑道:「老實說我們這種拿人威脅的威名可還比不上貴祖父任負晨,他才是那個以天下為要脅的傢伙。」
「鬼扯什麼,」任天行嘴上雖是這麼碎唸但感受到身邊尹逸刻意的不動聲色時他還是忍不住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真想知道!」柏絕世冷道:「其實不該由我來說、畢竟炎大俠的正統傳人之一就在這裡…」
「也沒什麼,」尹逸接道:「當初你爺爺曾以某座高能量的能量爐為要挾和炎辰昊炎大俠展開一場戰鬥。最後當然是被阻止,雖然他以能源匣方圓百里平民的性命為要脅,但究其根底他只是懷抱著拯救另一人的心思為目的才會這麼做,只能說他們兄妹倆行事都容易走極端。」
任天行聞言想起了家中眾人幾乎都是這種脾氣不禁也對尹逸的話信了三分,只是眼前陣仗實難突破,就在他正要放棄時尹逸已忽然縱身而起!
「閉上眼!趴下閉氣!」張紫帷忽然大聲喝道。
只見尹逸旋身中已由火摺子在蝴蝶陣的邊緣空氣中擦出一點星火!微弱的星火隨著急旋的身形爆發成一道環繞的燦爛七彩火燄瞬間就將蝴蝶陣雲燃燒殆盡!
可隨之而來的惡臭中眾人已耳聞前後兩邊傳來的震天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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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殺聲中趙媕婕和任嬋娟並肩死守水道前的最後一道防線!但眼前的胡缺月、方同梅亦是盡全力領著手下掩殺!就在危急之刻通道中劍光再度閃動、卓不凡的劍勢飄忽若風,連綿不斷的劍光竟在一氣喝成的閃動中擊退二十多人的圍攻!
「卓不凡!」胡缺月按著肩上暴出鮮血的傷勢喝道:「你在做什麼!想窩裡反嗎!小心我們讓王爺知道!」
「隨你吧、」卓不凡輕彈劍脊令劍上血花顫動如雪飄飛,淡淡說道:「我從一開始答應王爺的就是救出胡不歸、可不代表我會站在你們這一邊。」
「瘋了!」胡缺月手一揮又想驅動身後殺手殺上,沒料到一動陣卓不凡竟是眼光比劍冷,狠道:「我等這一天已經十七年了…」
苦懺的十七年、記憶中的戰約從未湮滅。卓不凡眼中殺性越來越重,胡缺月等人甚至不必以理智來分辨就能從自身顫抖的身軀明白到如今已絕不可能再進。
「馬的!」通道外任煙雨的罵聲才傳來時已有一人帶著牛角盔甲領著頭戴羊角面具的楊寒汀突破梁不絕等人的陣勢衝了進來!
「歲當耕!」卓不凡喝聲間古劍一展便刺向手持大斧的牛角戰士!只見楊寒汀與歲當耕斧槍合擊竟是在哼聲中為卓不凡一劍所退!
在場眾人包括奔下通道的梁不絕策道窮以及任煙雨三人同時為卓不凡的實力所震驚,但就在這一個驚愕的空白瞬間通道外卻忽傳蓮真勇大喊:「神棄堂!大家小心…」
喊聲未盡,胡弦聲和嗡嗡蟲翅響已隨著一片蒼蠅黑雲闖進本就不大的洞窟中,卓不凡見狀劍光揮灑敵我皆救、一人擋關!
梁不絕也喊道:「媕婕、用琴聲逼退他們!」師徒雙琴動、琴聲竟如裂山之威逐漸催動蒼蠅雲分散、但為數龐大的蒼蠅雲竟在通道外幽幽渺渺的胡琴聲中再度聚合逼人而來!
「可惡!」任煙雨罵道:「要先殺外頭拉胡弦的旻翳丞。真勇!聽見了嗎?」
不見回答的回應中只聽見胡弦聲逐漸遠離想來是奏弦者已讓人逼退,這時洞窟中再度壁壘分明惟有卓不凡一人滿臉黑點站在兩邊人的中間。
「蒼蠅有毒!」策道窮丟出一藥罐說道:「先服藥再決定你要站在哪一邊吧。」
卓不凡服下藥丹後果覺胸中煩惡稍減,胡缺月問道:「卓不凡、你現在究竟是要站在哪一邊,王爺的命令你不記得了嗎!」
「戰約!」卓不凡說道:「我和不歸有一戰之約!這一戰誰都擋不住我,王爺也是。」
「真的嗎。」笑謔語氣中錢惟楮領著荊慨歌走下通道嘆道:「不凡呀不凡、枉我對你夫婦一片赤誠,你就是這樣回報我嗎?」
「欲稀的事我感謝王爺…」一見到錢惟楮卓不凡的氣勢便因為心懸之人而滅了一半但他依舊堅住心神說道:「但和不歸定下的戰約我一定要赴…」
「公主。」卓不凡忽然轉身向趙媕婕行了大禮道:「恩義不能全、若今後我身死希望公主能見在不凡這些日子盡的棉薄力上照顧我妻。」
趙媕婕一愣當然知曉他用意,因為這裡功夫上能勝過錢惟楮的人不在少數但自己卻是唯一一個能在地位上壓過他的人,而錢惟楮最在意的就是地位這東西。
「前輩快請起。」趙媕婕急上前扶起卓不凡一字字字正腔圓地說:「這件事我一定幫,要是我管不了我一定讓父皇知道。可以嗎?」
「可以、多謝。」話雖短但這一謝卻是卸下卓不凡心上千斤重擔、重擔下的千斤也轉而繫上了手中劍,劃開了身後路。
長年的積鬱全在這一道深足三尺的劍痕中訴說了生平志,然而被劍痕隔開在另一邊的錢惟楮卻是輕藐地揚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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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揚的嘴角帶著的是對這世間的不屑一顧,這是楚一笑在一連串重轟聲後見到直接打穿近丈厚的石門並從石門裡走出的滿頭紅髮的胡不歸的第一印象。
「楚一笑…」胡不歸晃著頭灑開覆面的亂蓬紅髮笑望著一笑身後的囂刀說道:「楚家的人、翼族的血醒了沒?」
楚一笑點頭道:「我能用聲音喚醒我的翼血…」沒說完一道快逾閃電的手已捏住了他的下巴逼著楚一笑毫無反抗的張開嘴。
「沒有蜜王蠱…」胡不歸睜著瞳鈴大眼在楚一笑不得不伸長的舌頭後頭看了看又說:「你是在何處學到了啟密聲咒對吧。」
「我是和仙樂宮之人學的。」楚一笑對胡不歸的突然舉動全無氣憤之感反而為他高超的身手所折服又問:「前輩、什麼是蜜王蠱?」
「這個呀!」胡不歸忽然張大了嘴拉長了舌以模糊的語音說道:「看見沒!」
一笑望見舌根便見到一隻綻放著淡金黃光芒的蟲蛹正緊附在不歸的喉中。胡不歸收回舌頭說道:「這密王蠱和豐后蠱是一對的,功效也差不多、一就是會定期吸食我少許的血液作為維生之用但會產下蜜漿成為我的食糧,二就是能藉由依附著我的喉道而讓我的聲音變化成能讓異血之人覺醒的聲波、簡單的說若我只有猛血那就只能喚醒猛族之人的猛血,但可惜我不是只有猛血而已…」
「蟠猛鱗蟲翼。」楚一笑興味盎然道:「前輩真的將這些異血全都混合於身了嗎?」
「是蟠鱗翼猛蟲、」胡不歸忽然開始猛搔著自己的後頸道:「翼族其實有別於其他族類是來自於天外之地、應該說蟠鱗是同源而出、翼族是由天而降、猛族半由蟠族演化卻有一半似乎和翼族同源來自天外,其中關鍵便是由衊族演化創造而出的孽族傳說。最後的蟲族也和猛族一樣半由天外半由地生…」
「前輩你沒事吧?」說到這裡胡不歸的臉和左肩忽然開始不自覺地抽蓄,楚一笑擔心問道:「是剛剛破門時受了傷了嗎?」
「什麼?」胡不歸神情茫然輕問,楚一笑卻忽讓守在一邊的燕孤伶絆倒,只聞一道風聲急掠而過胡不歸已是一爪抓空,但指爪帶出的勁風依舊削斷了楚一笑數根髮絲。
「前輩!」楚一笑方喚聲想問肩上一輕已讓燕孤伶飛身拖進房中,而留在石廳中的胡不歸卻停下了動作開始念念有詞。
楚一笑說道:「他現在精神有異對吧…」燕孤伶點頭沒說話這時廳中的胡不歸卻停下了絮念聲轉頭望著站在門裡的兩人…
暴衝的身形帶出一道恍惚的灰影,楚一笑在那一個稍縱即逝的瞬間彷彿見到了一歸樂在胡不歸衝來的背脊上順指一劃!
劃指後人影瞬失,胡不歸也以清明的眼神急急停下腳步和燕孤伶對望道:「你、你和銀燕子是什麼關係?」
「銀燕子?」楚一笑替沉默的燕孤伶先問出了口:「他是誰?」
「神瘋子的兄弟呀!」才恢復正常的胡不歸這麼說著:「神魔流流主神天心知道吧?他在現身武林時身邊有著十二個情誼深厚的朋友,其一便是銀燕子銀燕侯。這人和銀凰后以及金天摯都有結拜關係、只是他消失後這對夫妻便失和了,搞得金天摯在和忌狼王決戰時一直等不到支援而失蹤。」
「金雕王的事前輩你也知道嗎?」楚一笑問著:「聽說這幾年很多是出自於迦樓羅族上官飄渺的傳人和都對國清寺很有興趣,前輩知道嗎?」
「金雕王的事是老螃蟹告訴我的,」胡不歸說道:「就是剛剛守門的青剪刀、這人是寒波樓的蟹煞解連環,至於上官的傳人會闖這八成也是想找到我、我看應該也是因為金天摯失落了些什麼重要的東西沒傳給他們,所以他們才會想找到我!走吧、我想先上去…」
才這麼說時胡不歸忽然又開始揉著自己的後頸,楚一笑警戒地以手勢要燕孤伶退後,果不其然一聲突然的暴吼間胡不歸已是雙拳回貫而來!
一笑孤伶各出雙掌以抗卻是一招也接不住讓胡不歸給擊出,狠撞在壁!
「前輩!」楚一笑嘶喊出聲卻見胡不歸竟是歪著頭一半迷惑一半清醒的表情望著兩人發愣,一笑和孤伶兩人緩慢地起身就怕驚動到胡不歸,但不歸的眼神卻是規律地跟著兩人的移動而轉動,這時楚一笑沒有其他辦法只有開口輕道:「顏臻臻…」
「臻臻!」果然胡不歸立刻回神問道:「她怎麼了?對、我們在這裡做什麼?我又發瘋了嗎?」
楚一笑和燕孤伶無奈地對望才說:「沒有、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就要下水道時胡不歸突然喉一張,無聲之聲瞬間震動了楚一笑和燕孤伶的腦袋,眼瞳再現變化間一笑腦中忽然浮現許多影像、其中竟還有自己不曾記憶過的許多場景。
一則是櫻花漫飛的庭園,另一幅則是歸家的楚一刀牽著自己的手的模樣,一笑感受著他臉上的笑容只覺得心中一陣愧疚、這些年對他的怨懟似乎也遠逸到了天邊…
另一邊同受震撼的孤伶同樣的腦中一熱,只是除了死者的怨恨眼神外他終於在一幅殘餘的印象中見到了兩雙出於關愛的銀灰色眼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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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瞳裡的決意爆出了火光撕裂了眼前的重重濃霧,任天行終於不耐,挾著心中原以為已平息的怒意橫劍斬向柏絕世!
「嘖嘖!」輕疑聲中眼前一道黑影翩然而來、雙指的輕夾、一掌的暗臨竟在同一個輕緩如霧的瞬間卸去任天行和柏絕世的攻勢!
「尹逸!」「前輩!」不同的稱呼指向同一個人訴說著不同的態度,就在燃蝶煙散去後靜立中央的尹逸才笑道:「我想我們不該是敵人才對,除非柏堡主覺得這些人的言語值得信任並願意為他們和煙雨莊甚至是妙意門、神道碑起衝突的話…」
「這件事和妙意門、神道碑沒有關係!」柏絕世冷道:「把這些人抬出來我也不會怕,就算是神道碑主元岱輿也得敬我三分你不知道嗎!」
「我想也是。」尹逸笑道:「但我想元岱輿真正會給面子的對象應該是萬槃王而不是堡主你才是,只是要是他將這件事告訴他的好同事螭吻的話…我想以他和萬槃王的交情,柏堡主只怕日後會很難交待這件事。」
「這件事本來就是萬槃王交代下來的…」柏絕世還想要強辯,尹逸已冷道:「我想萬槃王應該沒答應讓你和神蝶谷以及蛻窟的叛徒合作、更不用說朱碧湖的小蜘蛛了。」
「哼!」話終於說上了節骨眼,柏絕世也不多說手一揮便領著全德堡眾人離開。
全德堡一去現場氣氛再度一滯,尹逸回首間就連玉蟬子也消失無蹤只有再笑道:「鴸翳軍的人嗎?誰是領軍?」
為首一名少女凜眉站出,尹逸揮揮手笑道:「沒必要這樣…」
「上!」少女不待尹逸說完便領著一眾紅衣殺手衝上,任天行等人見這些少年少女視死如歸心下雖嘆息卻也不願就戮。
雙方的戰事僵持不久馬上就讓秦南緣以斷情劍殺出一條血路、只是每行一步眾人就多了一重迷惑,直到闖出了重圍小玥這才驚呼:「這些人真的不怕死嗎?」
「當然不怕!」任天行回望依舊追趕的紅衣殺手眾啐道:「這麼點功夫要是平常人早就跑光了!」
「先下山吧。」跑在前頭的張紫帷說道:「我們有馬車、快。」一行人急奔下山終在黃昏時竄上了一臺深黑色馬車擺脫了緊追不捨的鴸翳軍殺手。。
「陳寂!」小玥一進車廂便對著下意識縮了肩膀的少年猛拍他笑道:「終於遇上你了!聽說你和楚一笑打起來過、贏還輸?」
「楚一笑?」綁著辮子的陳寂收刀於腰問道:「是誰呀?」
小玥聞言也是一驚描述了好久秦南緣才插嘴道:「持囂刀、臭脾氣!」
陳寂聞言一臉恍然大悟,小玥也轉過頭對秦南緣笑道:「還是你聰明…」
沒說完小玥卻又因為任天行投來的玩味眼神紅了臉瞪著他罵:「任天行!偷瞄本姑娘做什麼!你可是定了親的人、安分一點!」
「我記得他…」陳寂說的話打斷了小玥的凶惡眼神,「我和他是在金國遇上的,但會打起來的原因卻是曲誓霏。」
「曲誓霏?」雲中玥問道:「這人又是誰?」
「知道神煌八翔吧。」陳寂說道:「他是埋誓塚曲啣砒的兒子,前些時候他不知道為什麼開始到處奪取七罪刀,我們就是在這件事上有了誤會才會打起來的。我想找曲公子問清楚但他卻激怒了楚兄弟,之後楚兄弟便以為我是他那一邊的堅持和我打一場。」
「很有楚大爺的風格!」任天行笑道:「遇事不衝就不是楚一笑了,對了、這裡究竟是誰知道霜冽樓的下落的?」
陳寂笑望了張紫帷一眼又透過小窗望向趕車的尹逸和他身邊的黑衣男子說道:「我是知道啦、但我知道的其實只是霜冽樓主霜扉鹿最近會到哪而已。」
「到哪?」小玥問著。
「應該是…」陳寂想了想才望了任天行一眼問道:「各位認識慕伊人前輩嗎?」
「畫中仙!」任天行說道:「不是我爹的結拜義妹嗎?」
「是沒錯啦。」陳寂為難道:「但聽說當初事情鬧得很僵,所以慕前輩現在幾近是隱居的狀態了…」
「所以說,霜樓主要去尋慕前輩…」秦南緣推敲道:「而你卻不方便將慕前輩的居處告訴我們…是希望我們自己去找?你自己沒有要找霜樓主嗎?」
「當然要找呀…」陳寂緩緩從懷中抽出一封信交到任天行手上說:「但是我突然有事必須要離開所以只有襄請任公子幫忙…」
「要到這地方是不是有什麼規矩?」南緣看穿了陳寂的心思:「你想幫又不能明著幫…」
「說出口的話總得算吧,」感受到秦南緣察知心意陳寂急忙接道:「而且我還答應了人家不能透露居所…」
「真是夠了!」小玥終於受不了扯著陳寂繞頸的辮子罵道:「你現在就給老娘說!再婆婆媽媽的我就把你打成豬頭!」
「泉州、泉州!」見到陳寂慌張的表情大家都笑了,只聽他又接著道:「能見到兩個泉州城的地方就是了。」
「兩個泉州城!」小玥的聲調再度高昂,陳寂只有搖手求饒:「這我就真的不能說了、各位到了就知道了。」
「兩個泉州城?」任天行正疑惑,夜幕也漸低垂當下眾人便議定先回到泰寧去,想起了泰石塔天行就忍不住用眼角瞄了南緣一眼,只是這一眼之中卻是義氣多過心中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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